5 別了,童年
別了,童年
在我身體康複後,日子依然平靜地淌過。
我賜名小白狼:多多。
這是一個多麽有深度,多麽活潑可親的名字!
多多恢複得很快,成天活蹦亂跳。
起初,黑影對它甚是看不順眼,拿豹爪對它刨來刨去。
後來,由于多多對黑影锲而不舍地接近,又或者因為多多實在太過弱小,黑影生起憐憫同情之意,對待多多也算和顏悅色。時不時也準許多多到它的背上鬧騰。
玄琊自從上次和師傅離奇失蹤回來後,靈力大增,我親眼見證了一棵古樹在他的烈斧下搖搖欲墜。
我知道,離他下山的日子不遠了,我也從心底希望這個曾經的小小少年在某一天可以展翅高飛。
雖然,我之後的日子會因此稍顯無趣。
與此同時師傅在我痊愈後,曾語重心長地與我促膝長談了一次,
大意就是我因為過度驚吓然後發燒,打通了身體的經脈,可以比別人提前進入靈力的二重修習。
于是,我在師傅的帶領下進入玄琊上次離奇失蹤去的地方,寒潭洞。
寒潭洞,洞如其名,終年嚴寒,洞中冰石林立,地面盛開着許多藍悠草,發出悠悠清香,同玄琊身上氣味相同。
據說可催發靈力,減少修習阻力。
從此,我便開始了呆在寒潭洞裏的修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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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冬去春來,在我12歲的春天,崆峒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之前因為穿越大神的眷顧提前進入第二重的訓練,但6年過去了,我的進步速度簡直嘆為觀止,師傅見了每每搖頭,我倒覺得順其自然最好。
可是每每面對師傅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表情,我心裏還是會有一些小小的愧疚。
不禁懷疑,難道穿越大神已經遺棄我了嗎?
然而這幾年崆峒山上最春風得意的還是我的寒烈大師兄,這師兄也是快奔3的人了,終于在緋聞與輿論的狂轟亂炸下,他與紅葉二人郎情妾意,終成眷屬。
12歲的新春便以一席喜色拉開帷幕。
這一天,依然像往日般的清晨,我依然前往寒潭洞,依然專研醫術。
但這一天對于玄琊來說,就注定他另一段旅程的開始。
這天,後山依舊如往日般寧靜。
“轟”
忽地,一聲巨響回繞在森林上空。
第10棵古樹在我面前轟然倒下,不知不覺間我流淚了,心中一片澀然,不知是開心還是不舍。一切發生得這麽快,快到我都不及反應,我還是我,可是,玄琊已經不是當日的玄琊。
或許,這個溫和的少年真的可以展翅飛翔。
玄琊在第二日便起程下山,高高的山門在他離去後,沉重的關上,我甚至來不及多看一眼他單薄的背影。
三年,到時改變的會是什麽?
多多蜷在我懷裏嗚咽着,可很奇怪的,此時的我竟然再沒有眼淚。
“漠兒,回去了。”
身後的師傅,摸摸我的腦袋,喚我回房。
轉身前,凝視高高的山門一眼,仿佛祝福,仿佛道別。
再見了,陪伴我8年的少年,
再見了,在雨夜救我的少年。
之後,紅葉和寒烈在我的強烈感召下毅然踏上了蜜月之旅。
而後,師傅竟也抛下我下山進行他的拐賣兒童行動,哦,不,招收學徒行動。
偌大的崆峒山頭轉眼間已空曠無比。
兩年後的某一天
師傅依舊無所蹤影,寒烈和紅葉依舊無所蹤影,玄琊依舊無所蹤影。
我依舊如常般獨自在寒潭洞休修習。
兀自靜坐,忽覺一陣靈氣從頭頂直沖而下,身上一陣冰涼,既而大熱,身心仿佛在冰與火中煎熬,倏而全身産生一陣無力感,卻頓覺神清氣爽。
我大喜,連忙起身奔向潭外,多多被我這詭異的舉動驚醒,跟着我奔出寒潭。
知了的鳴叫,潺潺的流水,森林的氣息,陽光的香氣,忽地,所有的感官像被全數打開,盡情地融入自然之中。
身體的每一處都體驗着這不可思議的感覺。
我終于在長達8年的修習後,掌握了靈力。
皇天不負苦心人,此乃真理也。
內心歡欣雀躍,正手舞足蹈間。
“咚!”
一聲悶響響起夾雜着水流的聲音。
疑似一重物落如水潭。
果不其然,後山是意外事件多發地。
我趕忙邁步到潭邊查看,驀然發現一黑色人形漂浮物在水面上蕩漾,似早已沒了知覺,心下一驚,我趕忙加快了步伐。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人們如是說。
此時的我心情正大好,良善人品毅然爆發,于是下水趕忙把他(她)拽上岸。
把他平躺在潭邊,伸手往他鼻下一探,氣息微弱。
當機立斷,我一陣猛槌,在他吐出潭水數口,鮮血數口後,預計此人昏厥。
莫非我剛才槌的太用力?
轉頭正對上多多驚恐的目光,看來我着實太用力了。
夏日午後的陽光太過炙烈,我将這不明物體拖到樹陰下等待他轉醒。
樂觀估計此人肋骨斷了一條,內傷頗深,小腿骨折,着實悲慘。
眼下此人身上衣服沾滿血污,出于人道立場,我決定将此人剝光,為之驗傷。
他的衣料濕透與傷口粘在一起,傷口還在汨汨流着血,境況實在慘不忍睹。
我心一橫,長痛不如短痛,三下五除二,撕裂他的衣物。
一瞬間,我頓了一頓。
哇塞,此男的身材還真不是蓋的,節理勻稱,肌理分明,一身古銅色的肌膚煞是晃眼。
我穩住心神再次細心打量。可惜,此男身上創傷太多,幾道劍傷更是深可見骨。
輕聲一嘆,我忙拿出止血藥草幫他細細包紮了傷口。
待包紮完畢,我擦去額角的汗珠,眼下的木乃伊仍毫不動彈。
如此大好青年,無論如何,你就留着暫時當本姑娘的醫學實踐對象吧,想着不由奸笑兩聲。
“唉,恩……”
忽然之間,眼前的木乃伊嘴唇動了動。
我忙探身往前,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睫毛輕顫,漸漸地,他睜開了雙眼,似是掙紮着要起身,咬牙忍着周身的疼痛。
“你醒拉,你怎麽會掉到這裏?”
見狀我一面問他一面撐着他的身子。
“多謝,我也是不小心墜崖掉到了這裏。”
他直直地盯着我,眼中滿是戒備與疑惑。
他的長相着實平淡無奇,可他的雙眼卻泛着冰冷的光,一片黯淡。
不小心墜崖?別告訴你身上的劍傷是樹杈刮的,如此強悍的樹杈只怕世間罕有。
懶得戳穿他的謊言,我平靜地緩緩開口說道:“哦,原來如此。但這裏是禁地,一般生人勿近,可由于你傷很重,大概現在要你離開也不可能。可等你傷好了,就請你趕快離開。”
聽後,他似是疑惑又似驚詫,雙眼牢牢盯住我。
我別過眼,拒絕他的窺探。
直覺上我并不想與此人多作糾纏,安定好他以後,我起身就走。
徹底忽視身後探詢的目光。
可是,命運的強悍往往正是集中表現為它的不可抗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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