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

第 2 章

雨夜山洞內二人戰況激烈，卻苦了山洞外無法破陣的白衣男子。

“系統，這陣法以我如今的修為，根本進不去，你能讓陸斐自己從裏邊解開嗎？”戚然才到這個世界沒幾天，原主的心法他都沒有一一領會，現在只能看着法陣心有餘而力不足。

“系統無法操控這個世界原住民的行為呢。”他腦海裏的聲音俏皮道。

“那現在這個陣法破不開，是不是你們這世界出bug了？”按照原書中的情節，這陣法他不用破就可以直接進去，現在卻是被擋在了外面。

而且系統要求他必須按原文順序一一跟原定攻雙修，不然修為只能靠自己修煉慢慢增長，還會比原主的速度慢上三倍！原主本就是雙靈根體質，修煉資質非常一般。

再一原因就是這第一個攻陸斐是個路人攻，他只出現了這一次，之後書中都再沒有這個人的劇情，現在不進去雙修，他都怕明天之後找不到這人了！

系統默不作聲地幫他開了檢查機制，發現了陣法的貓膩。

“宿主，這個陣法被人疊加了兩個另外的陣法，以你目前的修為，确實打不開。”

“這算開挂了吧，你得幫我打開。”戚然合理維權。

“小統确實有一本陣法萬能冊呢，世間所有陣法都能破解，但使用次數只有一次。”

“大材小用也沒辦法了，給我吧。”戚然心想過了這關，他的就可以築基了，之後還愁什麽資源沒有？

“宿主需要用修為來換呢。”系統還是歡樂的語氣。

“我一個練氣中期，拿什麽跟你換？”戚然早就被淋濕了，好在樹林間雨勢不大，他隔一會就用一個洗滌術弄幹自己。

“陣法萬能冊需要金丹的修為才能換呢！”

得！這事無解了。戚然冷靜地再用了一個洗滌術，猛然想起儲物戒裏有傘，拿出來撐着，轉身去尋找另外的避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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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不打算攻略了嗎？錯過這個時機就很難再遇到中情毒的陸斐了。”畢竟陸斐的情毒是被強制附中的，除了雙修無其他解決法子。

這樣的強制設定對每個攻只能用一次。

戚然覺得自己被坑慘了，先找個地避雨過了今晚再做打算罷。

午後的日頭将昨夜的雨滴都曬幹去，山洞內的葉拙染才慢慢醒來。

旁邊有人擋住了外面的光線，葉拙染的衣服還像睡前那般蓋在身上。

陸斐背對着他跪着，聽到穿衣聲知道他醒了，認真道：“對不起，師兄。”

“下回萬分小心。”葉拙染穿好衣服，還有些痛楚，怕是不好站着禦劍了。

“定不會再犯此等糊塗！”陸斐道。

“我無心禦劍，你帶我罷。”葉拙染起身道，山洞內除了他方才躺的被褥，其他雜物均被收拾幹淨。

“是。師兄，洞口的陣法打不開”陸斐說話時葉拙染已往洞口走去，他将視線往下看。

葉拙染擡手解了陣法，順便把陸斐原先設的也打開了，方才看見洞外倒着一人，衣服皺皺的，是淋濕之後又曬幹的模樣。

“有人。”葉拙染道。

陸斐擡眼望去，冷冷道，“此人出現在此實屬怪異，怕是有歹心，殺了。”

戚然頓時想打個洞逃跑，這人性格這麽惡劣的嗎？

葉拙染道，“此人未幹出格之事，莫胡亂殺生，你先起來。”

“謝師兄。”陸斐起身祭出佩劍，往後站了些，留夠位置給葉拙染。

葉拙染踏上飛劍，二人直接禦劍離去，直接無視地上的戚然。

戚然坐起來盯着他們離去的方向，苦惱道，“這可怎麽修煉吶？系統，能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可以的！每個要攻略的攻都有定位的，宿主的手上與他連了線的。”

戚然擡起手，果然一根紅色的線浮現出來，一直延伸到很遠直至消失。

他問：“陸斐不會也能看到紅線吧？”

他怕陸斐直接提劍将他一捅了之。

“只有宿主能看見的！”

回到客棧，二人都絕口不提昨夜事，開始讨論紅娘子的下落。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他們各自在客房內用竹蜻蜓傳信。

陸斐又還是開始躲他了。

雖然接下來幾日兩人都未見面，但通過竹蜻蜓傳信還是将紅娘子尋到并通知華山派的人來接她回去。

陸斐在回客棧的路上接到葉拙染的傳信。

“已向師尊傳信，待師尊回音後即可回師門。我靈石只夠三日一間的地字房，你可還有靈石？”

陸斐從儲物戒裏把錢袋子往巷子裏一扔，給葉拙染回音，“沒有。”

竹蜻蜓被陸斐扣押着，葉拙染也只能給他傳音，“那你盡快回客棧換到地字四號間。”

錢袋子砸在一個少年面前，他靠着牆坐在地上發呆，他打開綢緞袋子看見滿袋子靈石，起身要去追方才那人。

跑到街上時那人已沒了蹤影，少年正茫然着，一個比他高一頭的男子拍拍他的肩膀。

“我認識方才那人，你把錢袋子給我吧，我幫你還給他。”戚然這話說得相當真心，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去靠近陸斐！

少年攥緊錢袋，全然防備地看着戚然。

戚然只好道，“那你跟着我，我帶你去找他。”

“我沒有錢。”少年脆生生道。

“我有錢，我請你吃飯。”戚然攬着他的肩走。

少年麻木地擡腿，不知戚然是要帶他去哪。這一路上各類的人他見得太多了。

陸斐回到客棧，回自己原先的房間收拾東西，去地字四號間敲門。

“進。”葉拙染說。

“師兄。”陸斐行禮，進門便坐到茶桌邊。

地字間很小，屋內只有一床一桌兩張凳子。

葉拙染站在窗邊，離桌子也沒有多遠的距離。

“這幾日你辛苦，今夜你睡床。”葉拙染道。

“夜冷，師兄睡地上着涼，我如何向師尊交待？”陸斐淡然道。

“師弟若着涼，我也無法向師尊交待。”葉拙染也道。

“既然都不好交待，便一起睡床罷，師兄睡裏邊。”陸斐道。

“随你。”葉拙染道。

是夜，葉拙染在屋外吹了一個時辰的冷風才進屋歇息，陸斐找店家要了兩床被子，一人蓋一床。

葉拙染躺下便閉着眼假寐，不一會陸斐也坐到床上來，打開自己的被子将自己裹得嚴實。

他很快就睡着了，頭無意間偏向裏邊，夜晚靜悄悄，陸斐的呼吸聲顯得格外清晰，葉拙染把頭盡量往裏縮，還是感受到了陸斐的氣息。

怕驚醒陸斐，葉拙染只能閉着眼翻轉體內氣息去壓制蠱毒發作。

他很早之前就中了情蠱，之前未經人事，蠱毒發作也只是簡單的短暫的情熱。

但是那夜陸斐的情毒催發他的蠱毒，那一夜将蠱毒短時期地壓制住，他這幾天都有意遠離陸斐，就是怕接觸到他會使情蠱發作。

葉拙染被燒得難耐，沒控制住“唔咽”了一聲，将陸斐吵醒了。

陸斐本就睡眠淺，又何況是睡在拙染師兄旁邊，更加警醒。他用氣息問師兄怎麽了。

葉拙染咬着牙不作聲，裝自己已經睡着了。

陸斐放出神識在黑暗中看見了葉拙染燒紅的臉，以為他是發燒了，便伸手去探葉拙染的額頭。

手背剛一碰到滾燙的肌膚，就被葉拙染抓住，陸斐一驚，問道：“可是着涼了？”

葉拙染忍着，喃喃自語：“熱……”

陸斐困意盡無，想從儲物戒中尋藥，葉拙染又拽着他的手，陸斐的手微涼，貼在他的鎖骨上，忍不住舒服地發出了一絲喘息。

陸斐再看他的臉，才發現這不像是發燒。

“師兄，你上回的解藥可還有剩？”陸斐掙脫不開，另一只手碰了碰葉拙染的臉，試圖讓他清醒些。

“不剩了。”葉拙染道，這情蠱若是能靠那些藥物壓制，他也無需忍這麽久了。

“那，明日再向師兄請罪。”陸斐的手往下，輕輕按了下那一點，葉拙染便将自己的手撤開了，任由着陸斐動作。

“後面……”葉拙染咬着牙，吐出兩個字。

陸斐剛握上他的前頭，聽到這話一愣，随後問道：“中了藥不是該解決眼前？”

葉拙染不答話，陸斐依言握住他的手指。

陸斐耐心地打算用手替拙染師兄解了這藥。

葉拙染将頭埋在枕頭裏，偶爾溢出的聲音也被棉花吞沒。

……

随後他用洗滌術幫葉拙染和自己清理了一遍，葉拙染背對着他，伸出舌頭将唇上的那一點卷入口中。

第二日醒來陸斐又跪在床前，葉拙染坐起身，一臉茫然地問：“發生了何事？”

“昨夜之事，師兄不記得了？”陸斐擡頭看他，見葉拙染确實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不知該後悔自己沒有直接上，還是糾結要不要直接告訴師兄昨夜的事。

思考再三，陸斐還是說了實情，葉拙染最厭惡有人欺騙他，陸斐深知這一點，不願騙他。

葉拙染短暫地震驚之後，冷靜分析道：“許是上回為你解毒時留了餘毒在我身，我們立即趕回門派，師尊或許會有法子。”

“到底還是因我而起，若是之後師兄再發作，解毒之事，斐義不容辭。”陸斐正義凜然道。

葉拙染沒接他這話，只道：“此事不能叫第三人知道。”

“師兄說的是！”只有他一人知曉，正合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