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chapter17

chapter 17

第一站錄制的很順利,他們迅速啓程去了第二站。

第二站和第一站離得不遠,他們就沒有選擇搭乘飛機,劇組的包下的車正好夠送所有人。

程燦明顯的感覺到這檔節目的錄制節奏很快,沒有給人多少喘氣的時間。

但她發現有的人似乎還挺悠閑的。

葉衡堪稱三個制作人裏的劃水大師,動不動就湊過來找她玩。

程燦忙歸忙,比起謝盛她還是有很多休息時間的,再加上第二站會漢語的人較多,程燦就不用時時刻刻待着了,除非需要謝盛用維語跟當地的人互動對話什麽的要她幫忙教,其餘基本上也用不到她。

就這樣,程燦也跟着葉衡一起玩兒了。

有需要用她的,她兢兢業業,不需要她在場的,她就在一邊兒和葉衡一起劃水。

“哎,那個主播玩的游戲你看了沒,我覺得挺好玩的就下了,就這個。”葉衡說着,把手機屏亮給程燦看。

程燦看了一眼,點點頭:“我也下了诶,一起開一把不?”

兩人在現場開了把游戲,打到一半的時候,季延光過來叫人:“程燦,來。”

“哦,好的。”程燦立馬關了手機,對葉衡道:“你撐住啊兄弟,成敗就靠你了,我先去忙。”

葉衡臉都不擡:“去去去吧。”

程燦跟季延光往謝盛那走,季延光忽然來了一句:“你跟葉制作人的關系真好啊。”

季延光昨晚和謝盛聊了挺久,知道了葉衡和程燦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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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燦嗯了一聲,沒說別的。

程燦跟謝盛在一塊,季延光就在工作人員的位置上看着。

等程燦再退回來,季延光實在忍不住低聲問她:“你真的不喜歡他了嗎?”

程燦凝固了一下,看着他:“你忽然這麽問幹什麽?”

季延光搖搖頭,也意識到自己這麽做實在欠妥:“沒什麽事兒,我就是好奇。”

程燦沒接話,看向在人群中央的謝盛,問他:“他這兩天怎麽了?”

季延光知道她在說什麽,是關心他的情緒,他意外了一下:“我以為你能意識到呢。”

程燦心裏有了肯定的答案,沒再問下去。

其實她壓力還挺大的,她無法對謝盛作出他想要的回應,但她也阻止不了謝盛對她好。

謝盛的朋友們也時不時的這樣問一句,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好像無論怎麽說,她都虧欠他很多。

這讓她十分害怕,害怕別人說她不識好歹,害怕別人說她自視清高,其實她只是不敢站在他身邊罷了,她始終過不去自己心裏的那道坎。

她知道如果想沒有任何壓力的和謝盛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的壓力過于自我,如果在一起,就不止是她自己有壓力了,她會把很多負面的東西帶給他的。

季延光見她滿臉心事,心裏有些懊悔,明知道剛剛那麽做會影響到兩人,卻還是沒忍住。

下午是一些訪談,不需要程燦在場,她今天已經可以下班了。

葉衡瞅準時機來到她這邊,拽着她開了把游戲。

程燦一邊跟葉衡打游戲,一邊問他:“你這樣真的好嗎?這可是你的工作時間。”

“都跟你說了輪班制了。”

程燦詫異:“那你輪休是不是輪的太多了?”

葉衡搖搖頭:“不知道了吧,昨天晚上通宵的工作是我一個人弄完的,他們倆白天就讓我幹的少一點。”

程燦無言,只覺得這人熬夜水平一流,和高中時差不多。

葉衡一邊玩游戲一邊還不忘八卦:“謝盛私下人怎麽樣?”

“挺好的,很照顧人。”

“你這也太官方了吧,讓我聽點不一樣的。”

程燦不知道他想要的不一樣是什麽不一樣,撇開她和謝盛複雜的關系,謝盛對別人也确實很照顧了。

思索了一下,她說:“謝盛有喜歡的人,這樣算不算不一樣的?”

葉衡沉默了好久,才道:“這很正常吧,這麽大的人了有個喜歡的人也不奇怪。”

“那我沒什麽可說的了,他私下就是跟我們差不多。”

葉衡啧了一聲:“你要是知道他喜歡誰就好了,可惜你不知道,你也還沒到知道的關系。”

程燦聽了陷入了沉默,雖然她和葉衡關系好,從高中到現在一直沒有斷聯,但是要是告訴他吧……好像也不是不行,他倆高中的時候沒少跟對方傾訴心事,葉衡的嘴她也是放心的,嚴實得很。

但是謝盛不一定想讓她告訴別人……

出于對謝盛的尊重,程燦還是選擇堅守底線:“我覺得你知道的瓜應該比我多啊,畢竟你就在這個圈裏。”

“嗐,其實無非也就是那些愛恨情仇,知道的多了就麻木了,但是偶爾還是會想聽聽近兩年沒黑料的人的瓜,根據我發現的規律,一般這種人的瓜都挺爆的。”

程燦思考了一下,好像還真是。

“圈內人掌握的一些流不出來的瓜不是不爆,是時候未到啊。”謝盛感嘆了一句。

“這麽邪門兒?”程燦聽的津津有味。

“也不是全是這樣,反正不簡單。”葉衡嘆口氣:“其實挺累的。”

程燦點點頭:“确實。”

謝盛做完訪談今天也收工了,他問了季延光程燦在哪,季延光指了指後面,“倆人打游戲呢。”

季延光沒說另一個人是誰,謝盛就已經知道了。

他在季延光旁邊安靜的坐了一會兒後,便站起身去找程燦。

季延光看着他的背影,低聲嘆了口氣。

謝盛找到兩人,往程燦旁邊一站,道:“可以回去了。”

程燦點點頭:“那個……稍微等一下下行嗎,我把這局打完。”

謝盛緊盯着程燦,沉默的站在一旁。

葉衡感覺哪裏不對勁,結束了這一局就要離開,不料謝盛叫住了他:“葉制作人,加個微信吧,以後如果有機會再合作。”

葉衡有些意外:“啊?行,那我掃你。”

程燦在一旁安靜的站着,等葉衡走了之後,謝盛來到她面前。

“程燦,你偏心。”謝盛沒什麽表情,“你能不能對我也笑一笑?”

程燦沒來得及說話,謝盛就先走了。

程燦緊跟上去,想說什麽,但瞥到謝盛的臉色,她又咽了回去。

倆人之間的氣氛又僵了起來,謝盛板着臉的時候看起來其實挺具有攻擊性的,程燦不敢跟他講話。

車上又是一派祥·核。

連季延光都不再說話活躍氣氛了。

這樣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到酒店門口,車一停門一開,那三人都火速離開了現場,只剩程燦和謝盛兩個人。

程燦無奈,也沉默的朝電梯走去。

謝盛也跟了上來。

程燦知道他們三個大概不想跟他們一個電梯,專門挑的另一邊的電梯。

狹小的密閉空間裏,兩個人各站一邊,兩人的身影映在電梯門上。

程燦挺害怕這樣的謝盛的,樓層一到她就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謝盛腿長,三兩步就跟了上來。

程燦沒多想,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剛開門進去,謝盛緊跟着進來了,順帶把門一關。

程燦錯愕的看着他。

謝盛沒往裏走,就站在門口,靠在門上問她:“程燦,你是不是跟我沒話說。”

程燦有點兒不知所措,道:“我只是……”

謝盛打斷她:“還是說你篤定跟我沒有共同話題共同語言。”

“我沒……”

“你是不是喜歡他?”謝盛站直了身體,一步步朝她走來。

程燦否認:“我不喜歡他。”

“我還沒說是誰,你否定的這麽快幹什麽?”

程燦解釋道:“這兩天除了他我也想不到別人。”

“所以你明知道我不舒服,還是要這樣?”

程燦蹙了下眉:“可是我們是什麽關系?”

謝盛看着她,眯了下眼。

程燦呼出一口氣:“你冷靜一下,他有喜歡的人,好多年了,我們就只是姐妹。”

程燦本來不想解釋,但看謝盛這個架勢,如果她不解釋,他能永遠鑽在裏面不出來。

他的占有欲很強,還沒分手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但她沒想到他的占有欲強成這樣。

謝盛沒說話,目光還停在她的臉上。

程燦目光躲閃了一下,繼續道:“我跟你解釋歸解釋,但是你也得明白,我們現在什麽也不是,你這樣……我也會不舒服。”

謝盛還是保持着沉默,最後笑了聲,看得出很自嘲:“對不起。”

說完,便走了。

程燦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

這是他們重逢以來,第一次沖突。

她看着房間門,思考是不是自己真的過分了。

第二天,程燦拉開房間門時,十分巧合的碰上了謝盛。

程燦剛要打招呼,謝盛就走了。

程燦站在原地,心裏說不上什麽感覺,總之不是很好受。

她調整了一下心情,沒有刻意追上他,用自己的步調朝電梯走去。

等她進了電梯,才發現謝盛一直在幫她按着開門的鍵。

她在電梯門的倒影裏看了看謝盛,欲言又止。

很明顯,謝盛現在似乎不是很想搭理她。

程燦和謝盛沉默的站在電梯裏,短短的時間此刻似乎被無限拉長。

兩人的氣氛的凝固過于明顯,以至于其餘三人都識相的沒有亂說話。

吃了早飯,一行人繼續錄制。

今天用到程燦的地方更少,程燦今天利用了空閑時間,拉了兩個人去給唐厲投簡歷,一個是哈薩克語的,一個是維語的,都是本地才畢業找工作的大學生。

唐厲知道後,讓她再打聽一下,公司現在很需要少數民族語言的人才。

程燦應了下來,這個地方就這麽大,她能力有限,等到下一站再繼續找也來得及。

每個站找一找,總能多起來。

葉衡今天被抓去盯着現場,也沒來找程燦。

季延光看着好像在冷戰的兩人,在午飯時間和謝盛聊起來。

“你怎麽想的?放棄?”季延光看着吃了兩口就說飽了的謝盛。

謝盛臉上是一貫的風輕雲淡:“放棄不太現實。”

“那你現在這是什麽意思?我看小橙子好像也因為你有點不集中注意力了,而且我覺得吧,她是喜歡你的,只不過有什麽東西讓她害怕。”

謝盛點點頭:“我就是在想這個。”

“想出來什麽沒?”季延光吃好喝好,往旁邊一癱。

謝盛搖搖頭:“我要是想得出來至于這樣嗎?”

季延光嘆了口氣:“那你不理人不是把人推得更遠嗎?感覺小橙子也不是吃欲擒故縱那一套的人啊。”

“我昨天跟她吵了一架,兇她了。”謝盛道,“我有點兒後悔,但去找她又怕她煩我,幹脆各自冷靜一下。”

季延光正欲說話,有人敲了敲休息室的門打斷了他。

休息室的門沒關,兩人齊刷刷的看去的時候,就見程燦拿着一個小文件袋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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