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他就是一條咬人的狗

第41章 他就是一條咬人的狗

付臨原想說沒用,這時候又覺得拗不過文仲青,在他的三番五次催促下還是松了口:“那就去吧。不過……”

“怎麽了?”文仲青此刻滿心要找游芳問個明白。斂嚴那頭的事兒還沒搞清楚,這會游芳反咬一口,他想知道原因。

“只要他們不會覺得咱們是想殺人滅口就行。”付臨面上有些緊繃,開起了玩笑。

文仲青只覺得一股怒氣往頭上沖。付臨替游芳付醫藥費的事情游芳不知道,反咬一口還有沒點兒人性?說什麽給冬雲人情,不知道冬雲知不知道這個事?現實版的農夫與蛇。“殺人滅口?我倒真想殺人滅口了。”文仲青捏着拳頭,臉上一股冷冰冰的殺氣。

“文總,別呀,您消消氣………”馮迢忙着開口勸,文仲青的比賽視頻他看過,佩服得五體投地。雖然現在這個模樣看着就是個俊雅青年,脫了衣服可不是那麽回事,真能打死人的。

文仲青皺着眉,拉着付臨往車裏走:“不管,問清楚了再說。他們不讓你問,總會讓我問吧?”

在場兩個保镖面色尴尬,悶着沒吭聲。

付臨聽了忍不住摟着他肩,笑了一下:“你這要打人的樣子,估計誰見了都不會讓你接近他吧?”

“唔。”文仲青被付臨帶得走了兩步,臉上的戾氣消了不少,轉頭向他道:“讓你對他心存仁慈,你就不該管他們。”

“我哪知道會發生這個事。要是我不管,我爸也會怪我。”付臨多少有些無奈,“換做你有個兄弟姐妹,不待見也得幫啊,何況冬雲并沒有跟我有什麽仇。”

“真沒有?”文仲青總算正常了下來,确認似的問付臨:“你不會有什麽瞞着我吧。”

“沒有。”兩人坐進車裏,付臨見文仲青沒動,傾過身要替他系安全帶。

文仲青拉住他伸過來的手,略一使勁按在了座椅上。“說一句你常挂在嘴邊的話:都結婚了,有什麽都得說。包括你手機上那一堆喊你‘老公’的是什麽人,有仇沒仇。”

付臨覺得現在的姿勢讓他有點兒腰酸。文仲青這麽要求他,讓他多少有些意外和欣喜:“你這是要我履行義務麽?”

文仲青皺了皺眉,鼻腔裏一聲輕哼:“被你坑到了一條船上,能怎麽辦呢?”

Advertisement

付臨側過頭只是笑:“叫我‘老公’的?”

文仲青忽然意識到說漏了嘴,撇了撇嘴,往付臨臉上啄了一下:“行了,我自己來,開車去。”

付臨的手還被文仲青按着,眼往座椅上瞟了瞟:“我是這麽想的。”

“嗯哼。”文仲青松開他的手,若無其事地拉出安全帶系上。

付臨坐直身子,看了看後視鏡:“說起來,你是有一點兒喜歡我了?要是我出什麽岔子,你會不會……”

文仲青側過臉道:“那就跟你離婚。”

“真無情啊……”付臨發動車子,喃喃說了一句。

文仲青口裏随口的一句玩笑話,卻莫名地讓付臨的表情發生了變化。文仲青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忙着補了一句:“我說着玩的,怎麽還不高興了?”

“嗯。”付臨的臉上依舊無悲無喜。

“我下次不說了不行嗎?”

“好吧,原諒你了。”付臨将車駛出車庫,往醫院的方向駛去。

“…………”文仲青憋憋地想,付臨是不是故意的,怎麽被套路的總是他?他最近看付臨的時候多了不少,雖然付臨長在他的審美上,不過也僅限于欣賞美人,不至于讓他去哄吧。為什麽他會不自然地想哄哄他?自己這種奇葩思想還沒來得及想明白,付臨一句話又扔了過來:“就算你作證我那晚在家,他們也不一定會信的。”

“憑什麽啊。”文仲青回過神,注視着前方路面。

“因為……我們結婚了啊。”

親屬雖然能作證,不過證詞的可信度會降低。有沒有人信,那就另說了。文仲青想到這一節,突然無比心塞起來,他能馬上叫上付臨離嗎?

“要不先去離了?”

付臨忽然一腳踩了剎車,急停在紅綠燈前。“你說什麽?”

“可以證明你的清白啊。”文仲青并沒覺得這種常規操作有什麽不可以,甚至覺得只要對付臨有利,以後再結也行。

付臨有些哭笑不得,語氣強硬:“你在想什麽?不離。”

文仲青還有些想勸的意思,付臨這個時候鬧什麽脾氣?他這一出不也是為了他好?“請律師打官司去自證不麻煩嗎?”

“不麻煩。”付臨一腳油門,把文仲青拉回椅背上。“跟你結婚比較麻煩。”

“…………”文仲青動了動嘴皮,瞪着付臨“冥頑不化”的完美側臉,想說什麽又忘了。付臨是說他麻煩?……

游芳入住的醫院離民政局大概有四十分鐘,付臨一路上話不多,像是在認真開車。文仲青的注意力原本在付臨身上,後來不知不覺地思考起起收拾游芳的手段來。

如果游芳咬死了撞他的是付臨,那總得拿出證據。付臨那晚人在自己家,車也在自家車庫,根本就沒有肇事的可能性。付臨能這麽不以為意,大概也是這麽覺得的,文仲青想。

車快到醫院的時候,文仲青便取了眼鏡,把外套也脫了。他望了望付臨:“我先上去看看,你在停車場等我吧。”

付臨停好車,拉住他囑咐:“不要亂來啊。”

文仲青嗤地一聲笑:“能怎麽亂來呢,我在你眼裏就這麽暴力嗎。”

付臨心道就是這麽暴力,也不忘記否認:“你是溫柔好老師,我怕你罰學生。”

文仲青開了車門道:“可不是嘛,這會兒是為了老板跑腿。”他下車繞到主駕駛位,頭從窗口探了進去:“就只是問問他理由,不幹別的。”

付臨瞧着他漂亮臉蛋,有些轉不開眼:“雖然對你這麽說不恰當,不過還是小心些。”

文仲青勾起嘴角:“啰嗦,我知道了。”

等文仲青離開,付臨才交待跟上來的車,對馮迢二人道:“你們先回去吧,有需要的時候我再叫你們過來。醫院也不會有什麽事。”

“可是…………”馮迢看了看搭檔:“李哥說現在況特殊,不清楚怎麽回事,叫我們上心一些的。”

坐在旁邊的張聞點點頭,老大确實這麽交待了。文仲青不會随時在付臨身邊,要是付臨出了什麽岔子,他們不好交待。

“沒關系,我等他就行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下來。”付臨擡起手看了看時間,文仲青已經上去了五分鐘,差不多該走到住院部了。

·

文仲青一路快走,整個人都顯得殺氣騰騰。付臨叫他不要亂來,他得看游芳的說辭和表現。在這件事情上,付臨并沒有做錯什麽,要是因此惹上官司名譽掃地,對他未嘗不是一種傷害。他可以不繼承家業,但是會在意家裏的名聲。他老爹創業辛苦,怎麽能被這些魑魅魍魉影響了。

文仲青一個不留意,在轉角處撞倒一人,連忙彎腰去扶。被撞的是名護士,她撿起散落的資料,瞧着文仲青道:“這不是…………”

文仲青才想起上次他來醫院,替游芳紮針的也是她。“抱歉,我走太急了。”

護士笑道:“不礙事,是來看游芳同學的吧,老師你可來得巧了,他下午要辦出院呢。”

文仲青心裏一跳,繼續問道:“他不是傷得蠻重的,怎麽就能出院了?”

“嗯……這個我不清楚,好像是家裏決定的,大概有什麽事吧。”年輕護士對文仲青點點頭,微微一笑:“老師快去吧,省的等會人走了。”

文仲青“嗯”地應了:“謝謝你,那我先去了。”

護士點點頭,轉身自行去了。

文仲青臉色由晴轉陰只用了一秒。游芳要出院,或許他只是轉院。這是不是意味着他說謊之後怕他們找上門?既然要害人,還怕人找麽?他大步走向游芳病房,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付冬雲手中拿着一疊紙,低着頭邊走邊看,眼看就要過來。文仲青忙側了身,躲進一邊的病房裏。病房裏幾個人無不盯着這個“不速之客”,文仲青回頭眨了眨眼,等着付冬雲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又溜了出去。

付冬雲在,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是參與者?付臨這是肉包子打狗,花的錢有去無回。

文仲青從身上摸出付臨給他的手機,看着微信上躺着的人名按了下去。

Chaos:冬雲,游芳怎麽回事?

文仲青離也游芳的病房只有五六米,從敞開的門可以看見裏面情況:病房裏只有游芳和付冬雲,并沒有見着上次給游芳陪床的女性。

付冬雲與游芳說了幾句話,從兜裏掏出了手機。文仲青幾乎肯定他在讀他剛剛發的消息,輕手輕腳地走到了病房的門邊上。他靠着牆看不見裏面,不過能清楚地聽到付冬雲的聲音。

付冬雲顯然是受了刺激,情緒激動了起來:“我哥剛剛給我發消息了,問我你怎麽回事?”

游芳冷笑道:“什麽怎麽回事。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這事憑我們倆,怎麽可能鬥得過你親媽?我原本有兩條好腿,現在落得站不起來,都怨誰呀?”

冬雲忽然就不說話了,屋裏沉默了一陣,文仲青聽着冬雲帶了哭腔:“是我媽不好,可臨哥沒什麽對不起我們啊,你的醫藥費還有一部分是他出的呢。”

“你不好意思什麽啊,你是跟他借,又不是不還給他。不把他拉下水,你有那麽多錢給我治傷?你別忘了,你也是付家繼承人,付臨倒了對你只有好處?”游芳的聲音充滿着嘲諷味道,文仲青在學校就已經聽過,而且也十分反感。聽着他們二人的說法,付冬雲是默認了游芳當狗咬人的事?

文仲青捏得拳頭咔地一響,只想進去收拾游芳。他面無表情地貼牆站在門口,聽着裏頭付冬雲微弱的嘆氣聲。

“你放心吧,付臨哪有那麽容易出事?既然是你媽為難我們,讓他替我們出手也沒什麽不好。他只會把這筆賬記在你親媽頭上。等我腿好了……我們就遠走高飛,離他們遠點。”

游芳似是一直在試圖說服付冬雲,這口吻聽得文仲青惡心極了。他解開手中的手機鎖,按下了錄音鍵。病房裏兩個人的聲音不算大,他不知能不能錄進去,但是試一試總比什麽都不做好。前面的重點他已經錯過了,不知後面兩人還會不會說什麽關鍵。

文仲青的奇怪動作讓過路的病人家屬投來異樣的眼光。不過因為他沒做出什麽傷害別人的事來,也就看一看就忙自己的去了。他不得已只能單肩靠着牆,假裝着自己在玩手機。

等了一兩分鐘裏邊的兩人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文仲青深深覺得挫敗,這樣即使他知道真相,說出去不也是口說無憑他沒有證據。而游芳這時候才最惹人同情,他的話,大概率會被相信。

文仲青想起先前的手機,又發了一條消息給付冬雲。

Chaos:游芳為什麽要指控我,你知道嗎?

文仲青小心地側過頭,觀察着裏頭的動靜。付冬雲果然如他所想地看了消息,這次卻沒有如他所願地挑起話題,而且埋着頭回複他的消息。

冬雲:對不起哥,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游芳發生了什麽,只有他自己知道。

文仲青瞪着手機上的消息,手用力捏得機器微微發抖。付冬雲這是一點人性都沒了?剛他還覺得他要點臉,知道哭,現在在付臨面前裝什麽裝?他似乎已經默認了游芳的做法,寧願把髒水潑到付臨身上,尋求一種不要臉的報複方式。

文仲青覺得自己躲不下去了,出現在了門口。

“游芳同學,你們剛剛說的話,不巧我都聽見了。你出車禍我很同情,可你不能傷害無辜的人。”文仲青垂着手,錄音還在繼續。如果冬雲不能開口,只有他嘗試從游芳口裏取證了。

游芳的眼神有一瞬間驚訝,随即又變得深沉起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