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送幹洗了,不能穿了
第52章 送幹洗了,不能穿了
兩人一起在房裏“密謀”,文仲青的手機上接到了許也來的信息。
文仲青看着微信跳出來的字幕,問了一句沒邊的話:“沒想到啊。真沒想到啊……許也竟然被你扔在這個號上。還有他上次喊你老公你可不可以解釋解釋?”
“他怎麽會喊我老公?”
“…………”文仲青蹙着眉,不知道這個事怎麽解釋。
“算了,就當他有口無心,不計較了。”文仲青想着許也的嚴肅臉,和付臨在一起的觀感大概付臨是個受,叫他老公也無關緊要。
“他說什麽了?”付臨并不知道自己被腦補成了下面的,只是好奇事情的進展。
文仲青看完消息簡短概括:“數據恢複了。他說真相太驚人,想見面再說。叫他什麽時候過來?……”
“明天吧,今天把那頭先處理了。如果運氣好,明天我能去找他。”
文仲青敲下幾個字:明天來醫院吧。
兩人商量好正到飯點,文仲青的肚子開始叫喚,想起門外的馮迢二人來。招呼了二人先去吃飯,文仲青只先陪着付臨。正午的陽光有些暖洋洋的,文仲青趴在付臨床上,享受着付臨有一搭沒一搭的摸頭殺。
文仲青眯着眼,嘴唇動了動:“你這麽摸過的人還有沒有?”
“就你一個。”付臨的掌心落在文仲青的後腦,回答得很是正經。
文仲青懶懶地“嗯”了一聲。“戀愛真不錯啊。”
“…………”
雖然付臨不太認同這句話,也沒打算反駁他,他想談多久的戀愛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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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去蜜月。”
“…………”
付臨的手忽然有些不滿足摸頭了。
原本他回家的目的就是文仲青,現在愛人躺在身邊訴衷腸,還有什麽非得求的?
“等游芳翻供,我們就去吧。”
文仲青蹭起身來,笑得像個小孩:“可不許騙我,到時候又忙着掙錢。”
“即便我想,我爸還不想呢。”付臨嘲了一句,覺得不妥,手掌覆到了文仲青手背上。“我聽你的,你要怎樣就怎樣。”
文仲青雖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依舊覺得這種甜言蜜語聽着悅耳。
馮迢二人去的快回得也快,展現了相當專業的職業操守。文仲青看着二人提着的飯盒,實在想讓他們吃了再回來的。二人不光帶了自己的,也買了文仲青和付臨的。
文仲青推不過,草草地扒拉了兩口,就沒再吃了。
這對一個吃貨是相當不容易的。付臨知道他想什麽,叮囑道:“想做什麽就去吧,小心一些。”
文仲青看了他一會兒,笑道:“你對一個冠軍說小心呢。”
“嗯。”付臨鼻腔裏的哼聲帶着示弱的味道。
“我先去了。”文仲青起身親了一下付臨額角,讓一邊的兩人看得目瞪口呆,心道難不成猜錯了二人的左右位。
文仲青的目的地是游芳的病房。
脊椎受損的青年看到文仲青的一瞬間臉色變得卡白。正巧這個時候病房裏沒有別的人在,文仲青覺得自己到的時機剛剛好。
“你還好嗎?”文仲青開口問了一聲,不請自來地進到房間。
誰都能看出來游芳的狀态并不好。他現在還在治療,治療後會不會落下殘疾也是個十分現實的問題。要說他心裏完全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
游芳想不通文仲青為什麽會找到他。
“你來是要報複的嗎?”
文仲青瞥了他一眼:“做僞證,你也不怕付臨告你诽謗。”
“我怕什麽?我還有什麽?”游芳不得不在文仲青面前作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來,只有這樣才能掩蓋住他瀕臨失控的情緒。“我不過是個普通人,現在卻連成個普通人都是奢望了。”
文仲青目無表情道:“你在海邊幹斂嚴的時候想過這些嗎?付冬雲不知道這件事吧?”
游芳緊閉着嘴沒有回答。文仲青知道他的話奏效,卻沒想道讓游芳破防那麽容易。
“你想怎樣?”游芳總算明白文仲青的來意絕不是善意的。
“當時我錄的東西,已經交給警方了。”文仲青拉了根凳子坐在他跟前:“你的話,他們不見得會信。”
“這是兩回事。”游芳嘴上雖然沒有示弱,可神色出現了一絲動搖。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文仲青沒有打算給他太多時間去思考,“付青山失蹤了。以你的聰明,能猜到是什麽情況。”文仲青此刻也沒興趣跟他說真話,只求達到自己的目的。
游芳目光沉得像一潭死水:“那又怎樣?”
“你的本意不過是讓付臨幫你弄倒柳淺,可現在的情況是柳淺借此機會要弄倒付青山。”文仲青說得自己都快信了。“付臨出事你見過有付家人去探望嗎?”
游芳沒回話。他自受傷以來,前後都是付冬雲在打點,他少以接觸外面的事,更無從說知道付家的情況。所有他知道的事,都是付冬雲轉述的。要說他心中沒有一點慌,那是假的。他害怕付冬雲離開,強忍着暴走的情緒對付冬雲強顏歡笑,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
付冬雲在柳淺的長期影響下,養成了膽小懦弱的性格,幾乎不懂得反抗。游芳只能在他面前賣慘,博得他的同情,讓他承擔他以後的治療費用。畢竟這一切,都是因和他戀愛而起。要是這時候付冬雲稍微動搖一下,離他而去,游芳一切算計化為烏有,別說是對抗柳淺,連告斂嚴都無能為力。
斂嚴當初撞他的車,不知去了哪裏。斂嚴後邊還有個柳淺撐着。
游芳自己清楚,他當初和付冬雲在一起就是有所圖的。付冬雲是個乖寶寶,多少人等着排隊搶。
“付臨是付青山手心的肉,要不是人出了事,怎麽可能對付臨不管不問?”文仲青繼續在游芳耳邊吹風:“付臨辦公室的保險箱,已經讓柳淺搬走了。你要是不信啊,可以問一問付冬雲。”
文仲青不過是在賭。依柳淺強勢的個性,在醫院吃了他的虧,勢必會加快自己的計劃。而她一開始,就想毀了付臨和付青山的合約。
“對了,付冬雲也不一定會告訴你,畢竟做這事的是他的媽。”
文仲青自覺切入點不錯,游芳陰着臉沒有說話已經有好一會兒了。
“要是付青山和付臨兩個都完了,你覺得付冬雲保得住你嗎?”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別天真了。”游芳嘴角掀起一個刁鑽的角度:“文仲青,你說這麽多,無非是想我撤銷供詞,幫你的老公而已。可這些對我有什麽好?”
“只要你翻供,我可以和他說負擔你今後的治療費用。”文仲青抛出橄榄枝,游芳死纏着付冬雲,不就是為了錢嗎?
“你走吧,我不會同意的。”游芳擡起眼看了文仲青一眼:“冬雲比你可靠得多,你要我信你?”
文仲青笑了:“随你信不信,咱們走着瞧。”
游芳沒那麽好勸他早就想過,這一次不行還可以有下一次。左右醫院沒腿不會跑,以後有的是機會。許也那頭不知道有什麽證據,如果對這事有幫助,勸說游芳應該會更容易。
文仲青只想着從長計議,從游芳的病房裏退了出來。到天井的時候恰巧見着付冬雲從電梯出來,慌慌忙忙地閃到了承重柱後躲着。
剛剛他說的事情,游芳會不會問付冬雲?只要一問,那他虛構的那些一定露餡。
他說的原本站不住腳,可付冬雲現在因為叛逆的心理和對游芳的愧疚沒有離開他,并不代表永遠不會離開他。游芳要是打算吊死在付冬雲身上,是極蠢的。
文仲青知道他遲早會想明白。大部分人對未知的未來都不會那麽樂觀,尤其在受了重創的時候。
回了付臨病房的文仲青什麽都沒說,只是對着付臨搖了搖頭。兩人坐在病房裏聊日出聊人生聊理想,不知不覺地天色就暗了下來。付臨只是假裝昏迷,并不需要額外的看護,文仲青沒有打算讓馮迢張聞留下的意思,吩咐兩人各自回家。
十點過後的住院部迅速地安靜下來,病人和陪護的家屬都十分配合地休息。文仲青鋪好陪護的小床,想的卻是霸占付臨身邊的空間。
付大美人歪着頭看他坐在一邊,向他勾了勾手指頭。
“別啊,要被人看見了像什麽話。”
付臨的眼看了看一邊的床簾。拉上床簾關門的話,門上的觀察窗是看不到他們的。付臨身上沒有什麽傷口,也沒有什麽半夜需要治療的項目。
有他陪護,護士大概率不會來查房。
文仲青感到自己的心跳快了,迫不及待地要關門熄燈。等他替付臨拉上床簾,一雙手自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你還像不像個病人。”
付臨的臉靠在文仲青背上,問道:“裙子還了嗎?”
文仲青不想理他這些奇奇怪怪的愛好,皺着眉頭:“送幹洗了,不能穿了。”
“下次我給你買吧。”付臨的手忽然伸進了文仲青的襯衣裏,在胸口停了下來。
文仲青抽了口氣,嗓音變得又低又啞:“這句話還給你。”他翻身上床,不客氣地跨坐在了付臨的身上,看着付臨的雙手移到小腹。
窗外的燈光漏進室內,文仲青能看清付臨起起伏伏的腰,發現自己已經沉溺在他帶來的快樂裏。這一刻兩人都十分克制,偶有一兩聲急促的呼吸,只留下木漿擊水的節拍聲。
文仲青腦中雖覺得自己和付臨在醫院做不道德,又難以把持住。似乎藉由兩人激烈的對沖才能平複心中的那一絲不安和躊躇,堅定着兩人一起走下去的決心。
月光爬上文仲青後背的時候,兩人依舊纏在一處。付臨幹着喉嚨讓他在身上放肆,臉上被氣血激成了粉紅。
文仲青半閉着星眸,微擡着下巴喘氣:“真的不行了。”
樓道間忽然起了一陣騷亂,淩亂的腳步聲從付臨房前經過,讓兩個不滿的人僵了又僵。
“過分啊。”付臨低喃了一句,忽然扣着文仲青的腰像個野蠻人。
文仲青受不住,只得随了他,渾身顫得像經歷了一次共振。
“外邊好像出事了。”
“聽着是對面。”文仲青撐起身子,極不負責地侃道:“難道是游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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