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你怎麽記着我的
第65章 你怎麽記着我的
文仲青腦子裏頭拼命想要推陳出新,掙脫以往的束縛和枷鎖,做一下新的嘗試——比如和付臨換一換位置。可這種想法只存在了一瞬,在身體習慣之後,他舒服得不想幹別的。要他去抱付臨,雖然嘴上他是樂意的,不過身子似乎并不感興趣。
大概是念着還有事,付臨這回沒有折騰太久,半個小時左右就放了文仲青。文仲青原本是覺得不夠的,可正事當前要這個,多少是讓人覺得太随便了。
付臨雙手撐在文仲青腰側,低下嘴唇吻他:“今天怎麽這麽文靜?”
文仲青瞄了他一眼,要發出奇怪的聲音許也會聽到的,那豈不是很丢人?覺得付臨這個問題十分無趣的文仲青,決定不回答他,他伸手抱住了付臨的脖子皮道:“你不也很文靜?”
付臨圈着文仲青腰的手摸了他一下,讓文仲青老實地閉了嘴。長着一身癢癢肉的文仲青,雖說肌肉十分緊致,可卻怕癢得要命。付臨粗暴些反而不會觸發,要是輕輕撓,能讓文仲青瞬間變成一只炸毛的貓。這個弱點只是在兩人親密接觸時才會出現,是付臨不經意間發現的。
自打那之後,付臨就十分喜歡摸他的腰,美其名曰讓他适應。這對文仲青是個甜蜜的酷刑,總能讓他躲付臨躲上好一陣。
“別扭了,再扭要掉下去了。”付臨好心提醒着戀人,文仲青躲他躲到了盥洗臺邊上,眼看就要翻下去。
“呵。”文仲青直了直腰:“別過來了啊,再過來是要我的命。”
兩人的奇怪對話被來找人的許也聽到,忙不疊地敲門問了一聲:“付總,文先生?”
“…………”
“…………”
眼裏還有一絲纏綿的兩人不情不願地提起了腰帶,把自己重新收拾得人模狗樣。“沒什麽,我們開玩笑呢,快出去了。”
“好的,我去書房了。”許也好像忽然回過味來,眨了眨眼快速離開,還體貼地說了一句“我走了”。
門裏的文仲青仿佛讀懂了他這句話的意思,不善的眼色一直往付臨身上飄,最後飄到了他的腰上,發狠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付臨不為所動,悠悠說了一句:“真不怕,不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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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仲青在他懷裏擡起頭,半眯的眼眸閃着咬牙切齒的光。付臨覺着他可愛極了,手又往他腰上折騰。文仲青受不住,求饒喊了起來:“救命,殺人了——阿臨,你不能這樣!”
還在走廊上沒進書房的許也聽着背後的大叫聲皺了皺眉頭,決定忽視這個不和諧的聲音。誰能殺得了一個格鬥家?那一定是他自己想死。
付臨和文仲青再次出現在書房的時候令許也有些驚訝:文仲青好像洗過臉,頭發靠臉的地方濕漉漉的,臉上還有些微粉色。付臨倒是沒事兒人一樣的,一進屋就問他工作進度。
兩人不在室內的這一小會兒時間裏,發生了一件挺大的事。許也整理了一下思路,向兩人彙報情況:“有件事我想兩位有必要先計劃一下。剛我得到消息,游芳在醫院出事了。”
洗了把臉還不夠爽的文仲青瞬間清醒了:“什麽?!”
“說具體些。”付臨插了話道:“他人怎樣?”
許也沉默了兩秒道:“沒救過來,死了。”
“怎麽會?!”文仲青心裏涼了半截。他離開醫院的時候游芳還好好的,他也答應了要保護他,還跟李諒打了招呼要人。現在人還沒到位,游芳沒了?“他怎麽沒的?!他怎麽可能沒了?”
“仲青,冷靜點。”付臨按住文仲青的肩,把他拉到自己身邊。
“有消息說是缺氧窒息的。現場據說一片狼藉,游芳身上有傷,是有反抗痕跡的。”許也皺着眉:“剛才我要來找你們,就是要說這個事。”
文仲青還以為許也閑的沒事,誰知道是這麽個棘手的狀況。他神思有些飄,依舊沒從這個震驚的事實中理清頭緒。付臨想了想問許也道:“你怎麽看?”
許也在兩人沒在的時候已經考慮過,回答道:“付總之前在醫院住院部和游芳一個樓層,這是會讓人起疑的。”
“等等,阿臨去醫院的時候,誰知道游芳在那兒啊?”文仲青之前也沒想到,游芳轉院之後會和付臨在同一所醫院,這完全就是個巧合。
“可是沒辦法證明不是嗎?到後來……文先生也确實知道游芳的病房號。”許也不帶感情的語調聲,點出了一個文仲青不願意面對的事實。
“怎麽,這事也能算到我頭上?”文仲青語氣不善,瞬間黑了臉。
許也也很糾結這一點。“文先生是全國冠軍,別說是游芳這種病人,幾個成年人都不是您的對手。”
文仲青心道他說少了。要是沒有練過,他一人打二十個都不是問題。
“要是我想弄游芳,還讓他活到現在?”文仲青的手覆上肩上付臨的手,言語間多少有些郁悶。
“可您和付總才結婚。游芳錄了假口供陷害付總,間接造成了意外,讓付總‘昏迷’,您恨他在情理之中。”許也只是就事論事,說的話怎麽聽都對文仲青不利:“而付總這兩天一直在‘昏迷’,是有醫院作證的,反倒是沒有多少嫌疑。只是……付總出院之後有沒有被攝像頭拍到,又得另說。”
“意思是說,我也是容易被列為嫌疑人的?”付臨問道。
“嗯,是這樣沒錯。”許也答道:“如果不是和付總在一起,我也會往這個方向去想。”
“可也不能說他早醒了啊!游芳翻沒翻供都不知道,他一死不是死無對證了?”文仲青終于想到了其中最麻煩的一個點,也是最容易讓人想歪的。這樣如果游芳的證詞被采納,付臨豈不是面臨着肇事的指控。
“我知道他的病房號,不代表我會對他動手。前一天晚上他遇襲,第二天找我保證他的安全,我也同意了并且問李諒要過人,那我又何必對他動手?”
許也呼了口氣:“文先生說的與他談過,有什麽當事人在場嗎?”
文仲青皺眉答:“沒有,那時候付冬雲不在。可我有跟李諒的通訊記錄。”
文仲青記得當時付冬雲被游芳支開,他才和游芳把這件事談了。他當時只是想付冬雲在場可能游芳會不自在,現在想來卻有點不對勁。按許也的邏輯,游芳為什麽會覺得他不會報複,甚至願意跟他和談?一般人都會覺得他更危險吧?留個人在身邊更安心不是嗎?
游芳頭一天是不是看見了什麽,而他又不能說,所以才找到了他?文仲青越想越是奇怪,湊在付臨耳朵邊道:“這事太不對了。”
許也開口道:“具體是什麽情況可能我要去一趟醫院了解。這期間希望付總盡量不要在外邊露面,文先生也盡量少出去。”
付臨點點頭道:“你先去吧,有什麽消息及時通知我。”
文仲青在許也出去了許久之後才自言自語道:“我要問問李諒的人到了沒有。”
付臨一時間也沒什麽好的辦法,這件事情的複雜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現在竟然鬧出了人命。如果是柳淺做的,那真是十惡不赦了。可除了他這個“最大嫌疑人”,還有誰跟游芳有這麽大的恩怨?
游芳一死,付冬雲也算“解脫”了。
文仲青那頭已經接通了電話:“李諒?來了沒有,我想見你。”
李諒爽快的笑聲傳出電話:“怎麽了?你這麽說有點受寵若驚啊。”
“別開玩笑了,這都快到約的時間了,來了沒有?”文仲青原本是想問他付家安保的事,現在看來有更要緊的,是他底下的人有沒有去醫院?有沒有見過什麽可疑的人?
“別催啊,在開車呢。有什麽事等大哥我到了說啊。”李諒嘴皮了一句,挂斷了電話。
文仲青看着電話罵:“你誰大哥呢?”
付臨見還有些時間,拉文仲青去出了書房,邊走邊道:“得去把今天的錄像删一下,省的留下話柄。”
好在攝像頭是今天早晨來電開的機,錄像中斷了很長一段時間,付臨想着沒什麽關系,删了今天所有的記錄,再關閉了這個房間的空開電源。等一切事情做好,文仲青道:“這樣就看不到我們?”
“其實我們也只出現在了兩三個鏡頭裏,可我如果只删除那幾個攝像頭的記錄,會被人發現是有人動過監控。不如讓人以為是送電人忘了送這個房間,讓所有的監控癱瘓着。”付臨多解釋了一句,抹去碰過的地方指紋,再帶着文仲青回了自己房間。
文仲青一路想着前後關聯,問道:“你家的鐘點工就來了這一個,會不會她知道些什麽?”
他的話仿佛成了重要的線索提示,付臨聽過後也同意:“沒錯,見過李諒之後我們去找她問一問。”
“她住在哪兒你知道嗎?”
“不知道,不過家裏有本紙質的資料冊,應該有登記她們的電話和住址。”付臨默了兩秒:“我小時候見過,應該在廚房邊上的房間裏,去找找。”
文仲青雖然想吐槽他說的是多少年前的事,不過他對付臨的記憶力印象深刻,當即點頭和他一起去找。兩人果真在一間疑似儲藏室的地方找到了一個文件夾,裏面裝的就是付家用工的登記表。可是這一冊子用工名冊,要挑出人名來還真是難到了文仲青。
“那人叫什麽……?”
“不知道。”付臨回答得理直氣壯。
文仲青皺眉又問:“那你打算怎麽找她?”
付臨瞧了瞧登記表,又看看文仲青,開口說道:“你剛剛不是也見過她?對着照片找啊。”
“…………”雖然付臨長在他心窩子上,文仲青這時也想一拳頭給他呼過去。
付臨瞧着文仲青的黑臉,眨了眨眼說道:“我一直記不住人臉啊……你,你不知道嗎?”
“我不信。”文仲青拉住他的手按在冊子上:“你怎麽記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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