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狗拿耗子

第102章 狗拿耗子

付臨臉上的表情十分愉悅,在文仲青耳朵邊道:“你不喜歡,難道是為了挖苦我?”

文仲青發現他樂于在背後咬他的耳朵。被拉扯的耳垂變得十分燙人,溫度從耳根一直延伸到了臉頰上。文仲青雙臂撐起一絲縫隙,盡管知道看不見付臨,依舊側過了臉:“誰敢挖苦付總您,不過阿臨有這種…………嗯——”

強闖入口中的指節讓文仲青一時之間說話困難,聲音變得含糊而暧昧,付臨的兩根手指時而細膩溫和,時而粗暴蠻橫,文仲青閉上眼,牙關一合,把他作惡的手咬住了。

“青,小狗才咬人。”付臨的手指受制,嗓音依舊溫和,好像被牙齒碾磨着的不是他的手一樣。

文仲青咬得不重,付臨試探之後剩下的三指捏住了他的下巴,越發變本加厲地想要拗開他的口。

文仲青雙臂忽然發力,髋骨和大腿也同時收緊,硬生生地沙發上支起半身。付臨貼在他身上,姿勢改為了更讓人遐想的Z字。文仲青放開付臨的手指,含糊着說道:“讓我說話——”

付臨的指尖觸着濕軟的舌尖,指腹輕輕點過,又迅速地探得更深,将他鎖住。文仲青嗚咽着說不出,兩道眉鎖得越來越深,再這麽下去,真要成了婚內用強了。

他一時間忘了付臨和他離婚的事,乍一想起,又笑了起來。

後背上的暖爐變成了火爐,付臨是想把他熱化了。漸起的羞恥心讓文仲青想迅速擺脫這種受制的局面,但又不知道該采取什麽樣的策略才不會讓兩人受傷。

他這一猶豫,付臨把兩人腰間的障礙都掃除了。文仲青扭着頭想要擺脫他,在數次嘗試之後,付臨總算放了他,将手指從他口裏撤了出來,而代之的是一副精巧的唇舌。

文仲青被吻得眯起眼,停止了掙紮到一半的動作。他這樣時強時弱的反抗不啻于最好的引誘,即便平常以自制力和禁欲為标簽的付臨也一門心思想着用利齒撕了他。

口唇相擁,都是熟悉的觸感和味道,付臨又變成了那個溫和的謙謙君子。文仲青側着腦袋,這個姿勢他早和付臨做過,只是那時候是他要求的,和付臨按住他用強的感覺太不一樣。

強迫引起的屈辱感能扔文仲青瞬間激發出最強的戰鬥力,可對象是付臨的時候,他只是輕輕蹙着一雙眉頭,低頭咬付臨橫在他鎖骨前把住他肩膀的手臂。

付臨被他咬得疼了,騰出另外一只手按住了文仲青小腹上的小兄弟,略帶粗暴地控制住:“再咬就報複了。”

“誰怕你——”文仲青低頭注視着橫在他身前的那只作惡的手,如願以償地收到了屬于付臨的獨一份的懲罰方式。

“喜歡嗎?”

“…………”文仲青明白,一松口付臨更不會放過他。只是兩人都這樣燒得難受,付臨還能忍住實屬奇怪。

·

意外之客的來訪讓文仲青既恨又松了口氣。房間裏聽到門鈴的同時他還聽到了莫琳的聲音:“阿臨,開門了——”

文仲青想要脫身,付臨卻久久沒放開他。

“哈,還打算做下去?”文仲青握住付臨的前臂,想要把他拉開,可那只帶着牙印的手全無動彈的意思。

付臨忽然低了頭,重重咬在了文仲青後頸上。這一下如同貓科動物的交配畫面,疼得讓文仲青揚起了頭,發出一聲壓抑的嘶吼:“混蛋,到底誰屬狗啊………快去開門了。”

付臨咬着文仲青後頸,腰忽然用力往前送了送。文仲青意識到他想做什麽,身上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她手上那東西你不拿了?要是丢了,你……”

付臨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始用力地晃起文仲青。

并沒有準備好承受這種劇烈運動的文仲青瞬間有些崩潰,身後傳來的幹澀鈍痛成噸地砸向原本缺氧的大腦。“可惡——”文仲青曲起十指,指甲陷進了沙發的皮質裏,留下一排短短的白印。

付臨似乎對他的反應毫無所覺,在他耳朵邊溫柔道:“青,我想你。”

文仲青的反抗心理被他這一句話擊潰,緊繃的神經有了一絲松懈和動搖。渾身的肌肉為了适應付臨的攻勢變得松軟而協調,大貓一般的柔軟和彈性替代了原本緊繃的腰背。

“你快一些。”文仲青不再要求他停,雙肩下沉,修長的雙臂撐開,架出一個舒展的三角形。

付臨忽然抽身離開,涼意席卷了文仲青的半身,還未來得及問上一聲,付臨忽然回了,急不可耐地重新進入。這次毫不費力,文仲青甚至聽到了身後的水聲,才意識到剛才他去幹什麽。

屋外莫琳還沒離開,時不時地響起門鈴和呼喊。文仲青不消半刻就抛棄了讓付臨速戰速決的心思,沉迷着身體相合帶來的愉悅,想要反守為攻,坐到付臨腿上去。

“阿臨——”

莫琳的呼喊聲越來越大,突然還響起了敲門聲。文仲青聽着刺耳,低聲吼道:“你就不能讓她換個稱呼…………以後別讓我聽到。”

付臨抱住文仲青的腰,忽然将人改了個姿勢,讓他背對着胸口坐在了腿上。文仲青正面對着玄關,撐起了身給付臨方便,始終離他半掌遠近,目光緊鎖着那扇毫無安全感的大門。

太過強烈的感官讓文仲青意識逐漸脫離,只顧着身體的享受,仿佛那一聲聲的敲門完全不存在。或許是莫琳喊得太累,外面的聲音逐漸沒了。付臨的手機适時響聲大作,震得人頭皮發麻。

文仲青的注意力落到茶幾上,看着付臨的手機一晃一晃。“你、接不接?……”

“你接吧。”付臨答了一句,似乎對文仲青的問題并不十分在意。

文仲青強忍着身體的抗議,反人類地發問:“我接起來怎麽說?”

“該怎麽說怎麽說。”付臨的手不規矩,繞到了文仲青的胸口,調皮地捏了起來。

文仲青手上肌肉一緊,不經意間就按了下去,後悔得如同犯了錯的小孩,把手機塞到了付臨手裏。

付臨手上正忙着對付文仲青,不巧只是碰了一下,就讓手機落到了地毯上。

“…………”文仲青盯着亮起的手機屏幕,通話計時正一秒一秒地跳動,隐約有人聲從手機裏傳出。

“啊——”

付臨突如其來的攻勢讓文仲青忍不住發聲,随即意識到通話還在繼續,将一半的尾音都吞入了肚裏。付臨見着他強忍,動作愈發粗暴起來。

大開大合的劇烈起落仿佛是在跟文仲青的嘴較勁,付臨執着地要讓他承受不住喊出聲來。文仲青只覺着身後伴随入耳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得要聽不見莫琳電話裏的聲音。

文仲青伸出雙臂撐在地毯上,腦袋離地面只有兩尺。付臨依舊不管不顧地在遵從身體的本能,文仲青卻發現即便離手機這樣近的距離,也能聽到身後巨大的響聲。

…………莫琳一定聽到了。

電話裏沒有聲響,卻依舊顯示着通話還在繼續。文仲青扭過頭去看付臨,發現付臨正看着他微笑。

——這牲畜!故意的吧。

文仲青心裏罵過付臨,又連着自己一起罵,雖然付臨是動物,他卻覺得他恰到好處,讓自己這般的快樂。可怕的是,他非但不覺得付臨過分,反而十分喜歡。

文仲青猶豫着要不要按下挂機鍵。付臨正把這他的髋骨作無差別攻擊,非但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弄越起勁。文仲青猶豫的幾秒裏,通話突然中斷了。

“…………”看着是莫琳挂掉的。

文仲青拾起手機,丢在了身後的沙發上。付臨抱起他腰翻了個身,跟他面對着面:“完事再打給她。”

文仲青捧起付臨的臉,與他對視兩秒,低頭與他吻住。付臨的行為他不必問,莫琳對他重要性不言而喻,可現在付臨的眼中只有他。他會為一個稱呼吃醋,現在想來有些匪夷所思。

“她應該聽見了。”文仲青瞧着付臨唇邊牽出的一絲亮線,伸出手指摸了,指腹壓到那張粉色唇上揉:“你這待客之道過于驚人。”

“沒關系。”付臨低聲笑了起來,雙手扣住文仲青一頓上下。

文仲青腰上的禁锢一點一點地消失掉,在付臨停下之後無縫地與他對接上。勢均力敵的拼接讓兩人彼此欣賞之餘帶給身體極致的享受,出了一身熱汗。

·

鏖戰之後的兩人一起共浴,在浴室又折騰了一個鐘頭才消停了出來休息。文仲青靠着付臨的長腿,忽然想起了他落在客廳沙發上的那只手機。

“阿臨,去把莫琳那的U盤拿回來吧。”文仲青撩開付臨腿上的浴袍,色狼一樣的往裏邊看了一眼。

付臨抿着嘴唇,忽然腿一勾,将文仲青的手臂勾住,帶到了身邊。文仲青陷在軟床裏,旁邊枕着個大美人,心裏受用得很:“幹嘛?”

付臨眼裏仿佛沉着桃花釀,低沉的嗓音醉人又勾人:“還沒夠啊?”

文仲青眸中清冽,笑得嘻嘻的:“不夠,和阿臨多少次都不夠。”

付臨手掌捂住文仲青的眼:“來日方長,你可以慢慢吃的。”

文仲青雙手掰住付臨的手,沒能把他手弄開,嘴唇上就迎來了一個軟軟糯糯的觸感。他心裏想着要跟他一生一世,到兩人不再相愛為止。

不過目前沒有看到一丁點兒不愛的跡象。

文仲青惦記着莫琳手裏的U盤,沒過一會兒就催着付臨去打電話。付臨離開卧室去找手機,文仲青躺在床上翻起自己的機器來。

體育圈裏沒什麽新鮮事,文仲青粗略瞄過新聞,忽然跳到了自己的粉絲群。才剛一打開,就被滿屏滾動的信息驚了一下。文仲青看了許久才看出點眉目,她們在讨論一張照片。大部分的人是憤怒的,甚至有人在聲讨要去告惡意的PS造謠者。

他無意去翻是什麽照片,正想關了群,一張新鮮的截圖跳進眼裏。

【上熱搜了。】

【誰這麽無聊啊?!】

【啊啊啊啊啊啊?????!】

文仲青的眼睛甚至跟不上刷屏的速度,決定親自去看一看。付臨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了卧室,手攥着手機,臉色不怎麽好看。他來到床邊,輕輕躺在了文仲青身後。

文仲青剛好打開熱搜第三,關于自己的那一條。

一張照片滿屏出現在屏幕上。文仲青呆了一呆,圖裏兩個人:一個是躺着的他,一個是解他上衣解到一半的林肖。不過林肖的臉看不見,只是他腰上的部分都暴露得幹幹淨淨。

付臨忽然将他的手機奪了去,只看了一眼,就關掉了整個畫面。

文仲青回過神來:“你做什麽?!把手機給我——”

付臨把手機扔到一邊,摟住了文仲青的腰:“那種東西別看了。”

文仲青一時怒火攻心,哪裏聽得進他說話,掰開付臨的手笑得比哭還難看:“這人跟我有什麽仇?至于要毀了我?”

付臨覺得他蠻力驚人,又重新将人抱住:“青,冷靜點。”

文仲青揚起臉,注視着付臨:“你說她是你姐,小時候對你好我不介意,你要怎麽接待她我也沒意見,只是她做這事圖什麽?”

付臨聽過後道:“剛我打她電話沒打通。這事沒查清楚,也不能說是她?”

“除了她還能有誰啊?”文仲青抓着付臨的上臂,企圖從那個他留戀的溫暖懷抱裏脫身:“她的電話挂了兩個小時,就出了這個事,你告訴我不是她?“

“阿臨,你把她當姐,她把你當什麽啊?”文仲青語氣不輕,付臨無論外形還是能力,以及最近的家庭變故,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付冬雲進了精神病院之後,全網都知道他是付家的唯一繼承人。

——能經得住錢和美色誘惑的人并不多。

文仲青的這番說辭顯然沒有得到付臨的認同。付臨注視着文仲青的眼,一字一句地道:“我對她沒有別的感情,她對我也沒有。”

文仲青嘲道:“你想說這是我爸做的嗎?毀了我的名聲?”

付臨沒有接話,只是搖了搖頭。“就算他不想你和我在一起,也不至于弄成這樣。他為什麽不願意你和我一起?”

文仲青皺着眉道:“誰叫你躺着不起來呢。你連自己都把我往外推,怪他不了解你的病情嗎。”

原本這話不是文仲青的風格,也并不想為文福遠說話,可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懶得去含蓄。付臨聽過之後倒也沒有動怒,只是點了點頭。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打着為我好的名義,呵呵。”

“青,你別生氣。”

“那事我沒生氣了。”文仲青望着付臨,依舊覺得自己的眼光不錯:“我氣的是你這個姐,她管什麽閑事啊?”

付臨忽然抓起手機,喚醒了屏幕。文仲青正奇怪着他要做什麽,只見付臨打開了一個社交賬號。一條文字消息讓讓文仲青險些暴走,這條推上赫然寫着:圖上背對的男人有人認識是誰嗎?

文字下面附着文仲青剛剛看過的那張圖。雖然文仲青的臉已經被模糊掉,可身材什麽的一點沒變。推是莫琳發的,也做了模糊處理。

付臨看了幾秒,對文仲青道:“是有人還原了圖片?”

文仲青冷笑:“她這算什麽模糊?”莫琳做的模糊只選取了最小半徑,圖上連文仲青的眼鼻輪廓都看得清楚。很顯然的,是有人認出了文仲青,并将圖片無限接近原圖地複原傳到了其他平臺上。

莫琳雖然沒有直接暴露他的隐私,但是結果卻讓人認出了他。

“還說她對你沒什麽?”文仲青扣上袖扣,恢複了一貫的冷豔面龐:“讓她等着吃官司吧。”

付臨扔下手機,起身攬住文仲青的肩道:“別這樣。你這樣處理,不就承認那是你了嗎?”

文仲青擡起臉:“那本來就是我。”

“這是你別管了,交給我吧。”

付臨解開文仲青衣上的兩顆鈕扣,顯然是不願意他出去。文仲青想要掙,付臨卻忽然放開了他,抓着手機撥了不知誰的電話。

文仲青被他反鎖在卧室,腦子經過了最初的暴怒,逐漸冷靜下來。

付臨說得沒錯,如果他動用律師,無異于承認照片裏的人是他,跳進黃河都洗不幹淨。非但他被人扒個精光,可能林肖也不能幸免于難。雖說林肖在這事上不能全撇清責任,不過罪不至于斷送他的整個職業生涯。

莫琳只是個好事者,真正替他買熱搜的另有其人。

文仲青再次打開手機的時候,榜上熱搜已經撤掉,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無關痛癢的萌寵搞笑視頻。雖然不得不承認付臨拉着他是對的,文仲青依舊沒法原諒莫琳。

這女人腦子裏在想什麽?

付臨是他的未婚夫,兩人訂婚的婚約并未取消,她這是想抓他的小辮子搞破壞?何況是聽到了他和付臨做的聲音之後。

文仲青盤腿坐在床上,瞪着卧室的木門,他要等付臨的解釋。

付臨大概在外邊處理了十分鐘才進了卧室,第一眼就見着文仲青歪倒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出于心中微微的虧欠,付臨為難地笑了一下,伸出手臂去撈文仲青。

文仲青死魚一樣地懶得動,任由他抱到懷裏。

“我要莫琳手裏的U盤。”文仲青靠着付臨的肩,跟他提要求。要是當時他和付臨開了門,會不會又是另外一種結果了?他想這問題只是一瞬間,又覺着都是莫琳的錯,這之間本就不存在什麽因果關系。付臨相信她,他可不相信她。

付臨嘆了口氣:“我已經打電話給她了,讓她現在趕過來。”

“趕過來道歉麽?”文仲青半眯着眸子轉頭,長睫毛掃到付臨的脖頸。

“先取回東西吧。”付臨說道:“她可能沒想到你這麽…………有名,遮住了臉還能有人從身體曲線認出來。”

文仲青很想翻白眼,只是呵呵呵地笑了兩聲。肌肉輪廓本來每個人都不一樣,他體脂低得超有辨識度,比賽更就會赤着上身,被人認出來再正常不過了。只有業餘的人才覺得去了腦袋看不出是誰。

“阿臨不看臉能認出我嗎?”文仲青盯着付臨的耳垂,思索着要不要讓他也打上耳洞,跟他戴一樣的耳釘。

“當然能了。”付臨沒有思考,回答的速度極快。

“哼,那你別為她開脫。”文仲青側過臉不看他,顯然還在生氣。

“青,你這是遷怒。”付臨将懷裏的傲嬌臉蛋轉了個圈,手指托住了文仲青的下巴。

“誰讓她是你那邊的,你也認她。”

能讓付臨記住的臉不多。文仲青跟他熟了才知道,所以付臨身邊的人少得可憐。他不想記憶的人,即便是天仙下凡,同樣能無視掉。莫琳可恨的就是付臨能記住的人,這也代表着她在付臨心裏是有地位的。文仲青恨恨地咬着牙,還是決定“阿臨”這個稱呼必須、只能、只配他一個人享用。

“好歹在我爸不認我的那些年裏…………”

“好了好了我知道。”文仲青打斷付臨,他不想再聽他說一遍莫琳這個姐姐的事。付臨小時候長得可愛,是個女孩子都會喜歡的,文仲青想,莫琳對他好也不奇怪。沒了莫琳,也會有另外一個姐姐妹妹。好在付臨沒有真的搞出什麽姐弟戀來,把完整的自己留給了他。

付臨看向文仲青的表情有些趣味,引得文仲青回問:“她如果把你當弟弟,為什麽想毀你婚事?”

“未必啊。”付臨的眼珠難得動了一動,有些心口不一。“你爸不也想破壞嗎,他還是你爸呢。”

“…………”文仲青一時找不到反駁他詭辯的理由,強辯道:“那是他以為你……會那樣一直躺下去,不讓我跟你。”

“所以是為你好嘛。”付臨溫溫柔柔地說着讓文仲青炸毛的話。

“付臨!”

文仲青生氣的時候原本能釋放成噸的殺氣,可是在付臨眼裏變成了一只任性的貓。順着毛撸就直打呼嚕,捉尾巴的時候能跳起來三丈高。

“她或許,只是想替我找到侮辱你的那個‘奸夫’。”

……………

文中青握着拳,很想感謝付臨口裏這麽說他和林肖。“哦,為了不辜負你,我還是去和‘奸夫’過吧。”

付臨抓住文仲青的手腕,不讓他離開:“不過開個玩笑,你這麽走了怎麽行,還沒弄清楚她到底想做什麽呢,U盤不是想拿回來嗎。”

“不要了。”文仲青煩悶着道:“你反正不在乎,那麽重要的東西也能丢在醫院。”

付臨鎖着眉頭,安靜聽他發洩。

“一直一直都是我在乎你,丢了工作替你挨打,卷進你那無聊争奪財産的家事裏。”文仲青忽然想将心裏的話吐個幹淨:“別人怎麽想你,和我怎麽想你是不一樣的。你要是不知道,我好歹讓你明白了。”

付臨安靜了兩秒答:“你說的我都明白。”

“你明白——”文仲青忽然暴起,甩開付臨的手:“你明白就不該那麽說我,玩笑也不能。我不要你站在她那邊,就像我從來都是站在你這邊——”

“對不起。”付臨望着文仲青,心裏越發覺得欠了他。

“…………”文仲青發洩到一半,沒料着付臨這麽快服軟,後面想說啥突然就說不出了。

“我會讓她給你道歉,以後都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付臨伸出手,握住文仲青的手掌,停留在他掌心輕輕刮了刮,試探着文仲青的反應。

文仲青突地一收手,把付臨的手握着了。“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逼你的。”

“嗯。”付臨微笑開,清雅中帶了一絲喜氣,像是白淨櫻花瓣裏透出的一絲紅。“不氣了?”

“本來就沒氣。”文仲青撇撇嘴,陰霾自豔麗的臉上飄走,只留着了一點傲:“看阿臨表現。她什麽時候到?”

付臨看了看時鐘:“她就在附近,應該差不多了。”

文仲青在他說話的同時隐約聽着門鈴響,有些懷疑地指了指門外。付臨回過頭,忽然轉身将文仲青的領口扣得規規矩矩。

文仲青想笑,替他解的是付臨,扣的也是付臨。

·

三人各坐一方的客廳顯得略有些局促,空氣中隐隐散發着看不見的火藥味。

文仲青獨自坐在單人座上,跟莫琳面對面。付臨在兩人中間90度的位置,好似一個勸架的中間人。

文仲青的嘴角提起,皮笑肉不笑。淩厲的臉上含蓄地表示着:不要惹我。

莫琳與他的眼神對上幾秒,有些心虛地挪開了。付臨伸出手,開門見山地問:“把我掉在醫院掉的東西給我吧。”

莫琳遲疑一秒,開口問道:“我能問那是誰嗎?”

“那是公司的律師。”付臨忽然開口道:“仲青落水了之後,替他換了一身衣裳。”

付臨回答得雲淡風輕,并沒有說林肖是哪家公司的人。

“可是我看着不對。”莫琳搖着頭,“他對他有非分之想。”

文仲青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可怕,即便他并不熟悉他們之中的任意一人。

“阿臨不能跟他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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