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震北山
兩把加長的匕首,皆是用三根鐵鏈鏈接而成,非常具有殺傷力與靈活性,左右夾擊,猶如毒蛇一般砍向蘇尋的脖子。
“有點意思……”
蘇尋嘴角噙着冷笑,同時揮動雙手,閃電般擊中清瘦男子的腋下。
咔嚓!
一陣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很是突兀的響起。
清瘦男子的身形驟然一滞,雙臂猶如軟面條般垂落下來,肩膀關節已然被蘇尋生生打得斷裂,韌帶重度拉傷,無法動彈絲毫。
“嘶……”
清瘦男子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踉跄着後退幾步,滿目驚駭的看着蘇尋,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着,豆粒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流下,感覺異常的痛苦。
“林家的功夫确實不錯,但是想用來對付我,還差的太遠。”蘇尋斜了眼清瘦男子,淡淡地說道,然後轉身便走。
清瘦男子已經疼得精神恍惚,被蘇尋以絕對碾壓的強橫實力擊潰,哪還有膽量再對蘇尋出手,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也無動于衷。
見蘇尋朝着停車場走去,那二十幾個北山社的人面面相觑的對視幾眼,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一個個硬着頭皮沖過去,将蘇尋包圍起來。
蘇尋腳步一頓,冷笑道:“怎麽?你們也想去醫院躺幾天?”
“哼!我們人多,可不怕你!”一個平頭男子扯着脖子說道,只是話音顯得十分沒底氣。
蘇尋沒再說話,轉身凝視着他,突然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将他踢得淩空倒翻幾圈,手中武士刀都脫手滑落,橫飛到十幾米之外,撞在牆根上。
與此同時,蘇尋伸手接住那把武士刀,左手捏住刀尖,猛地用力一掰。
嘣啪!
一聲脆響,便見蘇尋竟是把精鋼打造的優質武士刀,硬生生的掰斷成兩截。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見此一幕,那幫北山社的人,包括不遠處的大涼宮憂眼睛都瞪得險些掉在地上,一群人皆是由心的感到恐懼。
當啷!
蘇尋随手丢開斷成兩截的武士刀,自顧自的走開。
八樓,落地窗前。
靳雯雯跟身旁一個中年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之色。
自蘇尋下樓之後,靳雯雯就一直關注着他的動向。
不過,由于蘇尋跟那兩個林家的人,是在門廊下交的手,靳雯雯等人身在八樓,只看到北山社那幫人傻站着不動,又看到有兩個人一個被打飛十幾米遠,一個狼狽的後退五六米,緊接着看到的就是蘇尋輕描淡寫憑雙手折斷那把武士刀。
整個交手的過程,靳雯雯他們看得很片面,一些關鍵場景并沒有看到。
但,光是依靠看到的片段,靳雯雯他們也能想象出當時的畫面,究竟是多麽的驚心動魄。
“真是太驚人了,沒想到這個蘇尋的武功竟然這麽厲害,那可是精鋼打造的武士刀啊,他用手一下就折斷了,他得有多強的力量啊!”
靳雯雯滿臉驚駭的說道。
那中年人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是啊,他的實力的确非常驚人。幸好你剛才沒有對他用強,否則的話,後果将不堪設想。”
靳雯雯輕舒一口氣,說道:“嗯,你說的沒錯,我現在想起來,都感覺很慶幸沒有得罪他,但也有點後怕。畢竟我拿他當擋箭牌,敷衍大涼宮憂了,我擔心他會因為這個生我的氣。”
一聽這話,中年人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局促,皺眉想了想,道:“這麽一說,我也跟着你有點擔心了。依我看不如這樣,你找個機會去見一見蘇尋,當面向他道歉。我們朱雀閣現在正處于風雨飄搖之際,萬萬不能得罪蘇尋這樣的危險人物。”
“好,我明天就想辦法約蘇尋出來,争取得到他的諒解,另一方面,再盡量說服他,看看能不能讓他幫幫我們。”
中年人點點頭,“嗯,這樣最好。”
歐陽家,別墅內。
蘇尋沖了個涼水澡,穿着暗黃綢緞睡衣,一邊擦着頭,一邊朝着樓下走去。
“蘇先生,這是您要的苦瓜汁,按照您的吩咐,我加了一顆椰糖。”四十多歲的保姆阿姨端着一杯淡青色苦瓜汁,來到蘇尋的跟前。
“謝謝。”蘇尋接過杯子,和煦的笑道。
品嘗着甘苦交織的苦瓜汁,蘇尋來到客廳,随手抄起一本雜志翻看着。
這時,一陣清亮的腳步聲響起。
便見歐陽瑾拎着鑲鑽小皮包,邁着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眼角餘光忽然瞥見蘇尋正坐在客廳裏。
“咦……真是奇怪了,這家夥怎麽突然變得這麽老實了?”
歐陽瑾停下腳步,轉臉看着蘇尋,頗為納悶的暗想道。
如果換做以前,歐陽瑾從外面回來,蘇尋指定是涎着臉迎過來,以打招呼的名義,調戲歐陽瑾幾句。
然後,歐陽瑾再很日常的擠兌他幾句。
可是現在,蘇尋明知歐陽瑾回來了,竟然一反常态的無動于衷。
如此反常的表現,不免讓歐陽瑾感到有些意外。
疑惑之際,歐陽瑾輕手輕腳的朝着蘇尋走去,停在沙發後,輕輕地拍了下蘇尋的肩頭,“哎!看什麽呢?”
“回來了。”
蘇尋頭也不回的應了聲,轉手把雜志收起來,放到茶幾下層,站起來向着樓梯口走去,自始至終都沒看歐陽瑾一眼,态度顯得生硬又冷漠。
但蘇尋表現的越反常,就越讓歐陽瑾感到疑惑與好奇,環抱着修長白皙的雙臂,冷冷地道:“姓蘇的,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用這種态度對待我,我似乎沒有什麽地方得罪你了吧?”
“你一切做得都很好,我看着也很舒服。”
蘇尋漠然的說道,旋即将半杯苦瓜汁一飲而盡,轉身走過去,把空杯塞進歐陽瑾的手中,也沒有任何表示,便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
“姓蘇的,你到底什麽意思啊你?”歐陽瑾忍無可忍的喊了一聲,差點把手裏的杯子給摔了。
她的話,蘇尋充耳未聞,反倒是把在書房看書的歐陽風吸引了過來。
歐陽風站在二樓扶欄邊上,看着氣哼哼的女兒,不明所以的道:“怎麽回事?你們吵架了嗎?”
“沒什麽,歐陽瑾有點火大,該喝點苦瓜汁消消火了。”蘇尋平靜的說道,也沒再跟歐陽風多說什麽,轉身就回了房間。
這一夜,蘇尋睡得倒是很香,歐陽風與歐陽瑾父女二人,卻是輾轉反側一夜沒睡安生。
一個是在擔心那兩個小年輕的狀況,一個則是因為蘇尋一反常态的生硬态度,把自己折騰得跟丢了魂兒似的半夢半醒着難以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