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團滅
“快,這是解毒丹,你們幾個趕緊分一下。”靳十三咽氣後,靳雯雯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到身邊的一人手中。
衆人長出了一口氣,“謝閣主。”
靳雯雯面帶歉意,“抱歉諸位,十三叔實力高強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十三衛得了解藥相繼爬了起來,“閣主客氣了,能跟着如此足智多謀的閣主是我等的福氣。”
靳雯雯神色黯然,沉默不語。
......
與此同時宮羽模樣極其凄慘,與之前在酒吧裏的風度翩翩判若兩人。
一雙腿就這麽擰在一起耷拉在地上,好像在油鍋裏翻滾過後的麻花,再搭配上滿地的鮮血,就像是麻花蘸了番茄醬一樣。
“唉,這是何必呢,早點說出來不就好了嗎?非要受這個罪。”蘇尋拍了拍宮羽的肩膀苦口婆心道。
宮羽身子一抖,想說話卻只發出痛苦的喘息聲,剛剛過去的十多分鐘,如同在十八層地獄中走了幾個來回,那種痛苦絕不僅僅是身體上的。
蘇尋一次次的将他分精錯骨,又一次次的接回來。灼燒般疼痛的筋骨、肌肉甚至神經末梢剛剛有些好轉,便又迎來更勝一籌的折磨。
疼痛如同海浪般拍打着宮羽的神經,一次一次将他承受的極限推向未知的遠處。他的心弦就像一根緊繃的弓弦,弦緊弦松,周而複始。
此刻,再看向宮羽的臉,雖然容貌依舊,但是那種将死之人的絕望氣息卻是怎麽也擋不住。
“能不能殺了我,我沒有力氣自殺了。”宮羽憋足了力氣才用極其小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
可以想象,此刻的他是多麽的絕望。
蘇尋盤腿坐在一旁聽到聲音才睜開眼睛看着宮羽,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想不到你還有力氣說話。我還真有點不忍心動手了。”
“求求你,殺了我。”一行清淚從宮羽的眼角滑落,原來的他有多想活着,現在就有多想死。
“宮羽君!”
聽到這聲爆喝,蘇尋知道,北山社的援兵終于來了。
其實蘇尋看着宮羽的慘狀心裏毫無波瀾,只是等待援兵的過程中有些無聊罷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蘇尋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句話的真谛。
北山社的援兵不用問都是些為非作歹的該死之人,既然膽敢幫宮羽殺人想必雞鳴狗盜的事情幹的也不會少。總而言之一句話,死有餘辜。
“你這個愚蠢的華夏人,快點放了宮羽君!我給你個痛快!”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中年人指着蘇尋厲聲喝道。
蘇尋撇了他一眼:“都到齊了?”
那中年人一愣,正要回話卻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宮羽,這一看不要緊,一看吓了一跳,那血腥的場面就算是他都難以接受,要不是宮羽的胸膛還一起一伏的,他一定以為宮羽死了。
“宮羽君,你怎麽樣?”那中年人顧不得其他,閃身躍到宮羽身旁,扶起一灘爛泥的宮羽問道。
宮羽仿佛回光返照一樣,緊緊抓住那人的手,眼淚嘩啦啦止不住的流。
“小林君,殺了我!”
“宮羽君!你在說什麽?你怎麽……”
那小林君還沒有說完,宮羽的胳膊就啪嗒一聲摔到了地上竟是氣絕身亡,死前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八嘎!混蛋!你知道你害死的是誰?你死定了!我要将你剝皮抽筋!”小林君不忍再看宮羽,便指着蘇尋鼻子罵道。
“我再問一遍,都到齊了嗎?”蘇尋沒有回答他的話,扭頭問道。
“你在找死!給我拿下他,記住,我要活的,我要讓他生不如死!”小林君下令道。
“我也是腦子進水了,跟一群畜生說什麽人話?”蘇尋拍了拍手,站起身說道。
“八嘎!事到如今還敢大放厥詞了!還等什麽?上啊!”小林也不跟蘇尋廢話了,直接下令要殺死蘇尋。
只可惜宮羽的慘狀着實吓到了衆人,一時之間北山社的人有些畏畏縮縮。
小林火冒三丈,從身邊的手下手中奪過一把武士刀一刀砍翻一個正在後退的手下用島國語說道:“宮羽少爺已經死了!拿不下這個罪魁禍首你們就等着切腹自盡吧!”
聽到這句話北山社的人才終于鼓起勇氣,拿起自己的武器就往蘇尋這邊沖,甚至有人掏出了手槍。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拼一把。
蘇尋伸了個懶腰走上前,一臉不耐煩的開口道:“趕緊的,早死早超生,我忙着呢。”
“啊!”一人抄起實心的鐵制棒球棍朝蘇尋砸去。
蘇尋一伸手,衆人眼前一花,一招漂亮的空手奪白刃棒球棍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蘇尋也不客氣,棒球棍掄圓了揮了出去。眼前的人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只是死前整顆腦袋扭轉了一百八十度,眼睛盯着正後方的北山社衆人,氣氛幾乎凝固,恐懼在空氣中蔓延。
“砰!”一身槍響,倒地的卻是北山社的成員。驚慌失措的持槍者誤傷了友軍。
蘇尋一個閃身奪走手槍,三下五除二拆成一團廢鐵噼裏啪啦的扔在地上。“既然你們娘兒們一樣扭扭捏捏的那我就動手了!”
說完狼入羊群一般沖向了北山社衆人,而北山社衆人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狼奔豕突。然而卻逃不出蘇尋的手掌心,慘叫聲不絕于耳。
……
歐陽瑾其實并沒有走遠,而是機智的躲在了在別墅區的假山後,她親眼看到剛剛好幾輛黑色的車子将她逃出的別墅圍了個水洩不通。
前前後後至少闖進去二十幾號人,手裏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再加上裏面時不時傳出的争吵與慘叫聲,讓她如何能不擔心蘇尋的安危?
歐陽瑾摸出手機顫顫巍巍的撥通了報警電話,“喂,警察局嗎?我要報案!”
挂斷了電話的歐陽瑾驚魂未定,止不住的顫抖着。
“蘇尋,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臭男人,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麽辦?”歐陽瑾說着眼淚漸漸模糊了視線,“蘇尋...”
“你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