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22
Chapter 22
早上的拍攝照常進行,解南枝到達拍攝場地的時候論壇上所有關于他不良言論的帖子都已經被删除,劇組工作人員也好像并沒有受到網絡輿論的影響,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
解南枝知道這一定是鐘寒提前打了招呼,所以才沒人敢在他面前多嘴。
只是再見傅安言的時候解南枝覺得他好像心情不太好,來的時候總是對他寸步不離的助理也沒跟着,兩人随便打了個招呼,解南枝只當他還在為那些和自己的緋聞不愉快,也沒多說什麽,就去換衣服化妝。
一上午過得飛快,越接近中午解南枝就越不安,一有空就伸着腦袋像只老鼠似的東張西望,望完又會變得有點失落。
反複數次,邱燕茹忍不住問:“解哥,你在找人嗎?”
解南枝立馬收回亂竄的視線,嚴肅道:“沒有,我就是脖子有點僵,活動活動。”
說完還煞有介事地把脖子扭了幾圈。
“是麽?我還以為你在找我呢。”
熟悉的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解南枝扭脖子的動作一頓,迅速回頭,只聽頸椎發出“咔”地一聲輕響,解南枝的脖子華麗麗地扭了。
“啊!疼疼疼疼疼……”解南枝捂着脖子呼痛,鐘寒忙伸手扶住他。
看着解南枝疼得龇牙咧嘴的樣,鐘寒哭笑不得:“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解南枝想瞪他,可惜一動脖子就一陣酸痛,只能重重哼了一聲,埋怨道:“誰叫你招呼也不打一聲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的!”
因為解南枝突然扭了脖子,拍攝暫停,導演、劇務、演員都圍了過來,傅安言自然也在其中。
“小解哥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傅安言伸手想觸碰解南枝,對方卻被鐘寒摟着肩膀往後拉了一下,解南枝的後背靠在鐘寒胸口,鐘寒的手臂擋在他胸前,這是一個獨占意味十足的姿勢,傅安言的手落了個空,十分惱火地瞪向鐘寒。
可鐘寒卻置若罔聞,冷聲道:“只是扭了一下,不用去醫院,我幫他揉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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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兩人愈有發展成箭弩拔張的趨勢,何導忙站出來打圓場:“啊,我聽說鐘先生是醫學專科呢,交給他肯定沒問題的,我們繼續拍攝吧。”
傅安言冷冷橫了他一眼。
何導腦門上立馬流下一滴冷汗,自己這是造了什麽孽,一個傅家小少爺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現在又來個鐘家小少爺,要命的是兩個小少爺好像都看上了解南枝,全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主,自己這個導演就跟擺設一樣,還要看他們臉色,也不知道解南枝這麽一個硬邦邦的大男人除了那張臉長得好看點,還有什麽好的,難道他們不該搶像路微微那樣香香軟軟的大美人嗎?現在有錢人的愛好真是難以捉摸,人到中年本來頭發就掉得厲害,再這樣下去等這部電影殺青沒準自己就禿成地中海了,不知道哪家的植發技術好點……
解南枝被鐘寒圈着,感覺何導的怨念和內心的OS已經大到快從心裏撲出來把他整個淹沒了,忙輕輕掰開鐘寒的胳膊往旁邊挪了挪,保持着歪脖子的動作對傅安言說:“我沒事啦,就是扭了一下,回去貼個藥膏就行,你不用擔心我。”
傅安言聽他這麽說表情才稍微放松了些,他又深深看了鐘寒一眼,似警告又似提醒:“等我拍完這場就去看你。”
可是鐘寒完全不care他,摟着解南枝就朝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
邱燕茹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快走兩步跟了上去,鐘寒回頭看了她一眼,最終什麽都沒說。
“你開車。”快到的時候鐘寒把鑰匙扔給邱燕茹,自己和解南枝上了後座。
“哪裏扭了?我看看?”坐好後鐘寒輕輕掰着解南枝的腦袋探過頭。
“這兒。”解南枝松開捂着脖子的手,指了指。
“這兒?”鐘寒伸手按了按。
“不是啦!是這兒!”解南枝又指了指扭傷的部位。
鐘寒換了個位置:“這兒?”
“不是!是這裏!”解南枝抓着他在自己脖子上亂按的手放在扭傷的地方,吐槽道:“你好笨呀!”
鐘寒被他扯了一下,順勢前傾,把解南枝困在自己手臂臂和座椅靠背間,解南枝身體微微一動就看見鐘寒近在咫尺的臉和臉上略顯玩味的笑意,頓時驚覺兩人的動作有多麽暧昧。
“ 你,你故意的吧?!”解南枝怒了。
“我沒有。”鐘寒說着扶着解南枝的脖子迅速湊近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邊開車邊在後視鏡無意間看見這一幕的邱燕茹欲哭無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連開車都要被喂狗糧?
解南枝的臉蹭一下就紅了,下意識想躲,剛一動就牽扯到脖子的扭傷,疼得又皺起了臉。
鐘寒扶着他:“別動。”
說着就開始用手揉捏他扭傷的部位。
“啊啊啊啊啊——”解南枝叫得像殺豬:“好疼啊!”
剛還沉浸在自己身為一條單身狗情緒裏自怨自艾的邱燕茹被他嚎得一個激靈,手一抖,車也跟着抖了了波浪線,差點撞上路邊的路障,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解南枝對此毫不知情,依舊啊啊啊叫個不停,最後還是鐘寒聽不下去了,威脅道:“你再叫我就用我的嘴把你的嘴堵上。”
解南枝這才消停,咬着牙雙手拽着衣角小聲哼哼。
那可憐又委屈巴巴的樣看得鐘寒恨不得把他就地正法了。
不過雖然鐘寒在給他按摩的時候有點疼,卻很管用,等回酒店的時候解南枝的脖子雖然沒完全好,但也已經可以小範圍轉動了。
回到房間,鐘寒讓解南枝趴着,又讓邱燕茹去取了熱毛巾給他熱敷。
然而機智如邱燕茹,取完熱毛巾之後就乖乖從房間裏遛了,于是房間只剩下解南枝和鐘寒兩人。
“鐘大……鐘寒。”解南枝趴着面朝下,問:“我脖子什麽時候能好?會耽誤拍攝嗎?”
“沒什麽大問題。”鐘寒坐在床邊,把毛熱巾敷在他扭傷的地方:“最多明天就差不多能好了。”
“哦,那就好。”溫熱的毛巾減輕了脖子的不适,解南枝不禁發出一聲滿意的喟嘆。
兩人沉默了片刻,也許是因為從解南枝現在的角度看不見鐘寒,從而讓他稍微坦率了些,于是說:“今天的事,那什麽,那個……呃……總之就是謝謝你了!”
鐘寒嗯了一聲,問:“那你打算給我什麽謝禮呢?”
解南枝:“……”
一般這時候他不該說不用謝,然後自己為了再三強調對他的感激非要謝他點什麽,兩人來往數次最後鐘寒盛情難卻,提個小要求什麽的讓自己稍微表示一下就OK了嗎?他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解南枝汗顏道:“我請你吃飯。”
鐘寒道:“只是吃飯?”
解南枝:“……”不然請你吃我好不好?解南枝想這個提議鐘寒肯定會很樂意地接受。
“那你想要什麽啊?”解南枝問。
鐘寒用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輕聲道:“我只想要你以後不要再躲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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