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
第 6 章
“你真是髒的徹底。”
“不，我不是，不……”
“是你，就是你。”
“對，就是你。”
“他嗎？”
“對啊，以後我們離他遠點。”
“嘻嘻。”
“小珀，你真的做了這些事嗎？”
“媽，不是，沒有。”
猛地坐了起來，出了一身的冷汗，細細的回想着剛剛的夢，太真實了。
表面上的不在乎還是掩飾不了內心的無助與恐慌，噩夢昭示了我內心的一切。
我害怕被人發現，被人惦念，被人嘲笑。
極度的自責和對母親的思念日夜折磨着我。
嘆了口氣，又躺回了床上，拿過手機看了看，半夜三點，這個世界上有鬼嗎？母親會回來看看我嗎？
暗笑自己的天真，竟然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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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靜悄悄的，甚至可以聽見室友的呼吸聲，清淺的，平緩的，他們一定是做着甜美的夢吧。
翻了個身，黑暗中看見枕邊一片突兀的黑色，那是程禮席的衣服，他沒有來拿回去。
我伸出手把疊好的衣服拿了過來蒙在頭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煩亂的心緒安穩了很多。
又将他的衣服緊緊地摟在懷中，這才覺得有了一些安全感，慢慢的睡意又上了心頭。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沒在做什麽夢，或許做了，我已經不記得了。
“許珀，小程給你帶的飯，見你沒醒，就放你桌子上了，這會應該還溫着。”室友小李子見我醒了提醒我道。
“嗯？哦，謝謝你。”
小李子是他們對李年的稱呼，到後來我也就習慣了。只是他突然與我說我讓我受寵若驚，又一想，他與程哥關系很好，應該是這個原因吧。
有可能我上次出去就是他告的密吧。
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他，他又變成了那個讓我貪戀的人。
他早已被我重新從黑名單中拉出。
手機彈出幾條消息，一看都是他的，心裏很暖，眼眶有些澀。
特別是那一句“我等你。”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我明明已經那樣不堪了。
“未從良。”我這樣回複着 ，是個人都會生氣的吧。
再一次沒有回複。
我等待着，吃了早飯，依舊等待着，半天，一天，兩天……
沒有回複，甚至上課還會避開我坐到最前面。
我一次次試探他，希望他對我的喜歡是沒有底線的。可是每一次失望之後，他都會給我一點希望。
如果這一次，還沒有厭倦我，我一定會改的，把過去的那個我徹底的遺棄。
程禮席，能不能不要放棄我，我真的可以改的。
我學不會主動，也不敢主動，我滿身污垢，我不敢奢求。
星期六。
我早早的來到了王石家裏，沒有化妝，沒有做任何準備。
王石不高興，我從他開門之後盯着我看了三秒就知道了。
“談事情還是正式一點比較好。”
我解釋着。
“進來吧。”
雖然來過很多次，可是心裏依舊是很害怕這裏，或許是習慣了臣服，害怕也就深深地烙進了骨子裏。
王石坐在沙發上，不說話，等着我先開口。
我小心翼翼的換了鞋，又去廚房泡了一杯茶。輕輕地放到了他面前。
“嘶。”
手腕突然被抓住，未放穩的茶水灑出一些，落到了我的手指上，好疼，可是罪魁禍首就這樣緊緊地攥着我都手腕。
讨好沒有用嗎？
“王哥，我疼。”微微地帶上了哭腔，這樣或許他會溫柔點吧。
那一瞬間的疼緩一緩就過來了，火辣辣的卻沒有開始那樣疼的熱烈。
不過身體接觸讓我開始了心理上的慌張。
害怕，恐慌，卻要維持着表面的冷靜，如果做不到，那我就會前功盡棄，永遠得不到我想要的溫柔了。
“你不想跟我了？是有喜歡的人了？他難道不介意你。”
嘶，真的上來就揭我的傷疤，怎麽可能不介意？程禮席只知道我現在被王石養着，卻不知道我的曾經。
我怎麽敢告訴他。
“怎麽不說話，沒事，我不在乎你喜歡的是誰，而且現在法制社會，我也不會做什麽。”
“嗯，我喜歡上一個女孩，我想和她好好生活。”絕對不能說實話。
“你一直依附我生活，你沒有在這個社會上生存的資本，真的不想再跟着我了？”
“我夢到母親了，她在夢裏譴責我。”
“與我何幹？”他突然松開我的手腕，又擡手扇了我一巴掌。
應是用了十成的力，我跌坐在地上，口腔裏彌漫着一股鐵鏽味。半天緩不上一口氣。
“想走，哼，也行，如果你今天讓我高興了，我就放你走，怎麽樣，再額外給你五萬塊錢，算是補償你，怎麽樣？”
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腦子很昏，可是，如果不答應，就不會有機會了吧。
“放心，只要過了今天晚上十二點，我就放過你。”
“好，我，我答應你。”
得了我的回答，王石不再客氣，直接拉着我的一條胳膊，将我拖到了卧室。
這一次與以前都不一樣，更加的狠毒，不留一點感情，我配合着他，好像一會上了雲端，一會又下了地獄。
身體早已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好像随時會死去。
迷迷糊糊，麻木的想着，或許這幾天應該多吃一點的啊。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習慣了就不會那麽難以忍受了，何況人總是會累的。
終于他停了下來，幸好我還醒着。
“可以了嗎？”微弱地問着。
他瞥了我一眼。“早着呢。”
我不再搭理他，保存着體力。
等過了今天，明天我就可以去愛程哥了。
再忍一忍吧。
王石去陽臺打了個電話，回來卻看着我笑了。
“許珀，在哪裏開始，就在哪裏結束，你覺得怎麽樣？”
“嗯？”
“一會家裏會來幾位客人，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招待他們啊。”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我，會的。”
“嗯，聽話，害怕了就告訴我。”
我不想再理會他。
伸手擋在了眼睛上，太累了，該睡一會了。至少現在已經中午了，今天算是過去了一半。
我自然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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