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四人約會
四人約會
“好大一顆鑽啊!!!”
酒店餐廳,黨馨月捧着陸信珍的手翻來覆去端詳那顆閃亮亮的鑽戒。
張施英手撐臉坐在對面靜靜看着她們。身前餐盤裏放着一個牛角包,旁邊還盛着一碗熱乎乎的皮蛋粥。
“珍珍,要不要喝粥?”
胸口忽然被錘一拳,他扭頭看着身邊瞪得牛鈴那麽大的雙眼。
“什麽時候的事?”
“什麽?”
張賢餘指着他和陸信珍,“你們兩個。”
“你潑我綠豆湯之後。”
話音剛落,張施英肚子又被連揍幾拳。
“死仔!”
“喂!”
“枉我仲費心費力撮合你們,結果你們給我在海灘打茄輪打到成幅抽象畫咁!”
陸信珍低頭喝粥,嗆住咳嗽不止。
“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麽惡心。”張施英一邊說一邊拿紙巾拍背一氣呵成,“我們只是順其自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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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被你們騙得多慘啊,成個戆居咁!”
黨馨月:“去掉們字,我只是驚訝他們居然求婚了。”
張賢餘震驚:“豬豬,連你也知道他們拍拖啊?”
“比你早一天知道。”
“冇天理啊!”張賢餘說着又狠狠朝旁邊施以幾記老拳。
“別打了,其實我們一直想告訴你的。”陸信珍撥開他的手,“但是沒找到機會。”每次要說的時候總是被打斷。
黨馨月火上澆油:“我也想看看你什麽時候才會發現,他們真的超明顯的哈哈哈。”
張賢餘癱在椅子上捂臉崩潰。
說起來也不能全怪他,從一開始他就看着兩人處在友達以上的狀态。但是撮合他們,他們又不願意。
這兩人奇奇怪怪的行為在張賢餘眼裏完全就是日常。要不是“龍虎武師”打小報告他也不會再起做媒的念頭。
“中間我一度看出信珍望着你的眼神裏流露出恨意。”
陸信珍指着自己驚訝:“我有嗎?”
張施英點頭,“有幾次賢餘在場時你的眼神挺讓我傷心的。”
“對不起。”陸信珍摸摸他手臂安慰。
現在話說開,四人徹底沒了負擔。
早餐過後,他們決定開車去市內轉轉。
這次來汕頭剛好趕上附近五年一次的大勞熱。這麽熱鬧的場面說什麽也不能錯過。
潮汕勞熱取自鬧熱的諧音,通常以游神賽會的形式慶祝重大節日。巡游隊伍裏不止有英歌舞還有舞龍舞獅隊,甚至還能看見唱潮劇。
等張賢餘開車找到地方時巡游已經開始。路兩旁站滿了人,四人站在人群後面向道路中間張望,剛巧看到英歌舞隊的隊尾從他們身前路過。
“我沒看到英歌舞!”黨馨月着急拉住張賢餘往前面追。
“等等,豬豬!”
陸信珍也跟在他們後面,走了一會還是跟那兩人走散了。
“算了,一會再找他們吧?”張施英帶着她走到人少的地方看巡游。
前方鑼鼓隊正浩浩蕩蕩經過,一張張稚嫩的面孔在喧鬧聲中莊重嚴肅,穩穩敲擊節奏。
張施英站在後面,手搭着陸信珍肩膀将人圈在懷裏。
“跟你小時候看的一樣嗎?”
“啊?”
陸信珍沒聽清仰頭傻笑,換來腦門上的一個吻。
人群漸漸朝着前面走,他們也順着人流前進。
陸信珍瞥見手上的戒指忽然問道:“我還沒問你,戒指是什麽時候買的?”
“去南澳那天。”張施英說,“後來我們逛商場時我不是借口走開一會嗎?”
陸信珍打他胳膊,“衰人,騙我說肚子痛!”
“哈哈哈哈哈……”張施英胳膊勾着陸信珍脖子,“我怕不夠時間挑。”
他當時把陸信珍帶到樓下甜品店,然後又找借口跑回樓上買戒指。
“這款你沒戴過。”張施英将垂落的手捧在掌心,“我想看你戴上是什麽樣。”
“好看。”
陸信珍問:“你是因為我在珠寶店裏試戒指才被迫求婚嗎?”
她不想逼他,如果時機沒到那就等着。反正她的人生裏除了愛情還有其他同樣重要的事。
哪個果子熟了就先吃哪個,何必強求?
“當然不是!我早就在想這件事了。”
張施英握住她的手,趕緊解釋:“在你比賽時我就有這個打算。本來想等回去再跟你求婚,但是那天看到你在那戴着戒指我就覺得是天意。”
張施英捏了捏掌心握住的溫暖,“你不要摘下來,摘掉我也會再給你戴上。”
“肖!”(瘋子)
旁邊隊伍擡着标旗緩慢前進。張賢餘站在路口前方喊他們。
“快來!”
隊伍來到路口一拐,進入一條兩旁都是古樸房屋的大街。
來到這裏人比外面聚集得更多。前方鑼鼓喧天,在一處寬闊空地上支起連排棚子,周圍人擠擠挨挨。
陸信珍:“馨月呢?”
“去前面看舞獅了。”
黑壓壓的人群中豎起一根長木樁,一只黃澄澄的大獅子随着喧鬧上下翻騰,時不時翻眨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棚子下人流湧動,攤位上擺着琳琅滿目的特色小吃。
黨馨月提着一袋子炸粿和一大杯奶茶從裏面擠出來。
“來嘗嘗,炸得太香了。”她用紙巾把芋頭粿掰開一半分給陸信珍。
芋頭這東西就是随便做都好吃。
張賢餘聞着香味被饞得不行,在旁邊張嘴等人喂,“啊——”
“好吃吧?”黨馨月看他的傻樣失笑,掰下一小塊扔他嘴裏。
“好呷!”
陸信珍也把手裏的炸粿分一半喂給張施英。
人漸漸多起來,摩肩接踵。四人又看了一會才從裏面出來。
“剛才潮劇唱得好聽。”黨馨月意猶未盡,“可惜我聽不懂潮汕話。”
“講的是陳三五娘的故事。”陸信珍也聽不太懂,只是小時候聽阿嫲跟她說個大概,“唱的是關于貴公子陳三與五娘一見鐘情,後來反抗父母攜手私奔的故事。”
陳三送兄嫂上任途中在元宵燈節對黃五娘傾心,後自願賣進黃家為奴三年追求五娘。
不料黃父貪財,借孝道壓迫女兒将其許配給為人粗鄙的林大。陳三五娘幾經周折最終決定逃離黃府私奔隐居。
“想不到這裏以前也有這種反禮教封建色彩的戲劇。”這和張賢餘對以往潮汕的印象大有不同。
黨馨月摟住張賢餘胳膊伸頭檢查單反裏剛才拍的照片問:“一會是不是還有賽大豬?”
張施英轉頭問陸信珍:“珍珍,什麽是賽大豬?”
“就是……”
“就是每家每戶把自己養的最肥的豬擺出來,比一比誰家豬最重,祈求五谷豐登。”
張賢餘搶在陸信珍之前回答,“我說的對吧,信珍?”
“嗯。”陸信珍點頭,“大勞熱很多節目的。”
走出街口,他們經過一家餅店時陸信珍忽然停住腳步問他們:“你們想吃朥餅嗎?”
朥餅就是潮汕月餅,屬于酥皮類餅食。一般以豆沙蛋黃為餡。
見店鋪前沒人,她趕緊買了幾個分給大家,“很好吃的。”
潮汕月餅用豬油起酥,水和的面包着豬油和的面做成酥皮,再蓋上紅印,經過烘焙後朥餅香酥而不油膩。
豆沙內陷手工炒制,甜度适中且順滑。餓了的時候吃一小塊當做下午茶最适合不過。
四人本來一邊走一邊吃。快走到停車場時黨馨月又忍不住跑回去買了一些,“我要買個大的。”
她跑去櫃臺挑了個超大的朥餅,一個餅裏帶着五六個蛋黃。
“小時候我最喜歡吃月餅裏的蛋黃了。”以前中秋分到一小塊都開心得不得了,現在她有錢了當然要吃個夠。
張賢餘明白黨馨月為什麽喜歡吃朥餅,心疼地摸摸她腦袋瓜,爽快利落把錢給付掉。
“真棒!”他掏錢的帥氣動作成功換來黨馨月的香吻。
下午他們打算回南澳爬胡蘆山看風車。回程的時候特地繞到一間澄海鹵鵝店買了份鹵鵝在路上吃。
與潮州一帶偏甜口味不同,澄海的鹵鵝口味偏鹹香,鹵鵝香嫩入口,回味無窮。
“我到這邊才發現這裏稍微走遠點食物口味都變得不同。”黨馨月感嘆。
昨天晚上她在燒烤攤吃到的鹵鵝還是甜口的,今天吃的這個又變成鹹口。
“何止,走遠點連口音也不一樣。對吧珍珍?”張賢餘說。
張施英本來坐在後排小憩,聽見張賢餘說話蹭地睜開眼,紮起一塊鵝肉直接塞進張賢餘嘴巴裏,“你小心走錯路。”
“怕什麽?兜點路就當看風景了。”
車子一轉繞上大橋。
“口水多過茶。”張施英靠回後座抓住陸信珍的手十指相扣。
臨近傍晚,他們沿着南澳島的胡蘆山向上走,一路上能看許多在山間轉動的大風車。
晚霞轟轟烈烈鋪滿天空,蒼穹下華燈初上,星火點點。
他們一邊鳥瞰山下,一邊惬意享受吹來的陣陣海風。
“我要拍照!”
張賢餘屁颠颠提着相機給黨馨月照相。
啪嚓!
聲音從耳邊傳來。陸信珍聞聲扭頭,驚喜道:“你在拍我嗎?給我看看。”
她好奇抓住張施英手腕想看剛才拍的照片。
“別……”
手機點開,一張頭發四散的虛影占滿整個屏幕。
張施英心虛:“怎麽不像賢餘拍的那麽好看。”
他露出屏保給陸信珍。畫面上是她參加c大美食節那次拍的照片。
陸信珍不甚在意,又點開他相冊裏剛拍的那張照片細瞧打趣道:“拍得不錯,能看出是我。”
“要求這麽低啊?”
她得意:“反正我怎麽拍都好看。”
張施英笑道:“是,你怎麽拍都好看。”
再往前一段路能拍到下面整座城市。前面兩人回頭招呼陸信珍:“信珍,一起拍照啊?”
張施英幫她提着袋子,努努嘴示意她過去合影。
黨馨月挽着人連拍好幾張,準備刷屏朋友圈。苦了張賢餘各種角度抓拍,姿勢一度比拍照的人還精彩。
“女王大人,相機要換個電池。”
“準了,快點。”
趁着張賢餘調試相機的時候黨馨月湊在陸信珍身邊咬耳朵說:
“信珍,我今晚能不能換個房間和賢餘一起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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