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第30章
聽到顧霖夜這麽說,黎榛心裏有些着急。那張紙條不管是被顧霖夜撿去,還是被清潔的阿姨當成垃圾收走,都不是黎榛所想見到的。
他想再勸一勸顧霖夜,可面前的人卻好似看出了他的緊張,用那雙如墨般的眼睛,深沉地望向他,說道:“你有什麽想對我說的?”
黎榛下意識地搖搖頭。
顧霖夜似乎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他眉頭微皺,周圍的氣氛跟着變得微妙起來。
就在這時,管家顧叔過來道:“先生,黎少爺的父親來了。”
“哦?”顧霖夜挑眉。
黎樹平來了?
來得還真是時候啊!
他微微擡眼,又繼續看向黎榛。黎榛對上他的眼眸,有些心虛地垂下頭去。見狀,顧霖夜抿唇笑了笑,“你爸要過來,怎麽也不通知一聲。”
“我……我也不知道他要來。”
黎榛乍一聽到黎樹平的名字,愣了愣。
他來幹什麽?
那天黎樹平用鞭子抽打他時的醜陋嘴角,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黎榛對黎樹平的突然到訪,感到很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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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管家已經領着人進來了,看到那個在他心中有如魔鬼般的身影,黎榛僵硬着身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強迫着自己喊了一聲:“爸。”
黎樹平滿臉笑容,一走進來就十分虛僞道:“賢婿,乖兒子,應該不會不歡迎我這個糟老頭子不打聲招呼,就過來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吧?”
“怎麽會,老丈人到訪,歡迎還來不及。”顧霖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緊接着吩咐傭人沏一壺好茶來,領着人來到客廳的沙發上落座。
黎樹平笑容慈愛地看着黎榛道:“阿漾,你最近可是很久沒回家看我了,有時間還是要常回來看看。”
說得好像非常想念黎榛似的。
看着那張虛僞得讓人作嘔的臉,黎榛忍着心底的惡心之感,跟着假笑道:“最近有些忙,等空出時間了再說吧。”
“哦?”黎樹平聞言,似乎對黎榛的這個回答非常感興趣,“最近在忙什麽?”
黎榛一點也不想回應他這假惺惺的關心,他知道黎樹平這種人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既然對方不肯說明白,他也跟着裝糊塗。
敷衍着,顧左右而言他。
眼神亂瞟,神情充斥着對黎樹平的不耐煩。
他的這些細微的反應統統落在了顧霖夜眼裏。
昨天撿到的那張屬于黎榛的紙條,讓顧霖夜對黎榛的身份起了疑心,平時這些細節,如果不上心的話不太容易發現,而這會兒多了個心眼的他,仔細一觀察,就會發現這個黎漾和黎樹平之間的相處十分不自然,甚至隐隐有些排斥。
以黎漾和黎樹平的關系,不應該有這樣的反應才對。
顧霖夜沉下心來,裝作不動聲色道:“黎漾現在是我的貼身助理,我工作上的事少不了他的幫忙。”
“是嗎?”聞言,黎樹平眼睛一亮,“阿漾他向來聰明,顧總你要是有什麽需要他做的,放心交給他就是了。”
聽說黎榛開始參與了顧氏的工作,黎樹平心裏說不高興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今天主要也是為這事而來。
見事情聊到火候了,他便掏出一份文件來,遞給顧霖夜道:“顧總,這份文件是我們公司上個月就提交給您的項目,只等您簽字,項目就可以啓動了,但是您一直遲遲未簽,不知是有什麽顧慮?”
顧霖夜接過文件,看也沒看地,随手放到一邊。
他輕笑了聲,心道這老東西終于按捺不住了。
因為黎家把黎漾嫁進顧家做男妻,所以顧家承諾會給黎家一些好處。
其中就包括這項合作。
本來他是該簽字的,項目他也看了,沒什麽問題,只是前段時間黎漾被黎樹平用鞭子抽了,他當時說要給黎樹平一點教訓,因此才遲遲未簽下它。
沒想到這老東西急到親自找上門來了。
黎樹平對這個項目可是極為上心,如今黎家的産業虧空,就等這個項目啓動,來為黎家起死回生了。
按照他的計劃,等一年後項目落成,黎氏周轉過來,就不需要再受制于顧家。
這也是為什麽他和黎榛只做一年約定的原因。
現在卡在這不上不下的,他能不難受嗎?
顧霖夜笑了笑,“老丈人您難得來這麽一趟,說這些無聊的公事幹什麽?”
言下之意是不打算談這些。
黎樹平心裏郁悶,卻只能順着顧霖夜的話道:“賢婿說得是,那咱們先不聊這個。”
看着黎樹平那憋屈的樣子。
黎榛心裏別提多解氣了。
又多寒暄了一陣,黎樹平坐不住道:“顧總,您看那個項目……”
顧霖夜冷冷看了他一眼,“我看您今天過來,不是因為想見黎漾,只是為了那個項目吧?”
“怎麽會!”黎樹平擦了擦汗。
“其實要簽字也不難。”顧霖夜總算是松了口。
聽他這麽一說,黎樹平趕緊問道:“您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只要黎漾同意,我就簽字。”
說着,他看向坐在身旁的黎榛,眼裏透着溫柔。黎榛愣了愣,好端端的怎麽就扯上他了?
聞言,黎樹平半含威脅半含引誘道:“阿漾,顧總都這麽說了,就等你點頭了,等顧總簽了文件,你想要什麽爸爸都給你。”
黎榛看着他,怎會不知他話裏的意思。
又在拿小貝威脅他。
他的手捏緊拳頭,心知這是顧霖夜給他的一個好好回敬黎樹平的機會,他自然不能錯過,他冷冷笑道:“我對這個項目并不了解,可不敢随便做主。”
說罷,不管黎樹平怎麽好說歹說,他都不肯點頭。
黎樹平嘴巴都要說幹了,心裏也漸漸冒起了火。
這個該死的黎榛,竟然仗着顧霖夜給他的權利,這樣整他。他狠狠地瞪了黎榛一眼,突然有些意識到自己叫黎榛過來替嫁,可能是個錯誤的選擇。
黎榛和顧霖夜之間有舊情,即便黎榛現在變得這麽醜了,可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舊情複燃了,到時顧霖夜一發現黎榛的真實身份,知道他所做的那些事後,豈不是要幫着黎榛對付黎家?
想到這,黎樹平一個驚醒。
不行,他得想辦法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黎樹平擦了擦冷汗,正要再說些什麽,顧霖夜就道:“我看阿漾可能還因為您上次打了他,在氣頭上,才不肯點頭答應,要不您就跟他低頭認個錯?”
什麽?我上次打了他,現在讓我低頭跟黎榛認錯?
黎樹平看向黎榛,見他面無表情的模樣,更加坐實了心中的猜測。
也不知這個黎榛使了什麽手段,頂着這樣一張醜臉,也能讓顧霖夜為他出頭。
上次那幾鞭子抽完,他就忘之腦後了,對他來說,打黎榛不過是家常便飯,可沒想過如今竟會被顧霖夜拿來做文章。
他心中嘔氣極了,又不得不腆着臉道:“阿漾,原來你是為這個事情生氣啊,你要是生氣,爸爸就跟你認個錯,那事就這麽過去了,你看怎麽樣?”
就這麽過去了。
一句話這麽輕描淡寫的,就把對黎榛的傷害揭過去了。
這毫無誠意的道歉,黎榛又怎麽能接受。他也懶得去扮演所謂的父子情深了,冷冷道:“可我過不去。”
短短的五個字,将黎樹平的所有虛僞駁回。
氣氛一時間凝固住了。
一直在旁觀察的顧霖夜看見黎榛顯然有些失控的反應,壓下了心中的錯愕,他緩緩道:“說得也是,黎總你這道歉也太沒誠意了,最起碼也該下跪吧。”
下跪?
黎樹平看着顧霖夜那認真的神色,心裏掂量着不會是真的要他下跪才肯簽字吧?
他讪笑道:“賢婿,別開玩笑了。”
“開玩笑?我顧霖夜從不開玩笑。”說着,他的大手抓着黎榛有些冰冷的手,放在唇邊,淡笑着問道:“寶寶,你說是不是?”
這親昵的稱呼,把黎榛吓了一跳。
顧霖夜這是吃錯什麽藥了?
黎榛硬着頭皮點了點頭,飛快地把手從顧霖夜的手心裏抽回,不敢去看對方那戲谑的神色。
而看着他們之間互動的黎樹平心中一驚,難道顧霖夜已經知道了黎榛的真實身份,所以才這麽幫着黎榛出氣?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黎樹平哪還敢繼續讨價還價,趕緊哆嗦着跪了下來。
這一跪,黎榛自然看在了眼裏。
這麽多年了,黎樹平在他面前永遠是趾高氣昂的,什麽時候這麽低聲下氣地求過他?
黎榛看着眼前這個本該是他這輩子最敬愛的人,卻半點責任都沒有盡到的所謂的父親,心裏并沒有因為黎樹平的跪下感到解氣,反倒是越發的悲涼。
這就是他的父親。
一個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任意出賣他的人。
他冷笑了聲,知道這已是黎樹平為了讨好他,做出的讓步了。
想到小貝還在他手裏,他也不敢真的把他怎麽樣,便點了點頭,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黎樹平拿到顧霖夜簽了字的文件,帶着憋屈走了,黎榛雖然感到心累,但還是沒忘跟顧霖夜道謝。
“謝謝你。”
顧霖夜對他承諾過,要給黎樹平一些苦頭,他果然說到做到了。
顧霖夜看着他,意有所指道:“你跟你父親的關系,似乎很緊張。”
“……”黎榛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畢竟他剛才的行為實在看不出半點和黎樹平之間的父子情深來。
顧霖夜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可不知為何,看到這個笑容,黎榛竟覺得心裏毛毛的。
午後,在用過午飯後,顧霖夜就叫黎榛陪他去書房看書。
黎榛也因為黎樹平的到來,暫時忘了要回顧氏找那張紙條的事,乖乖地跟在顧霖夜身後,陪他在書房裏坐了一下午。
書房裏很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書頁的翻動聲,在這靜谧的空間裏游蕩。
漸漸的,黎榛就感覺到困意襲來,他揉了揉眼睛,撐着眼皮子繼續看書。
見他實在很困,顧霖夜便放下手中的書道:“要是困了就休息會兒。”
有了顧霖夜的發話,黎榛這才放下書,忍不住趴在書桌上睡了過去。
顧霖夜本意是讓他回房休息,結果這人直接趴在他面前睡了過去,他笑着搖了搖頭。
面前的黎榛毫無防備地在他面前入睡,讓他想起昨天也是這樣一副畫面。
顧霖夜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麽魔,對着這樣一張平時絕對不敢多看一眼的臉,現在竟有些舍不得收回視線。
只因為那面部清晰的輪廓,像極了記憶中的人。
他從抽屜裏翻出一部舊手機,手機裏一張存了許多年的照片,出現在他眼前。
那是一張天使的睡顏,照片中的男孩也是趴在同樣的書桌上,沉沉地睡了過去,他的睡容恬靜,只需看着就能感覺心靈得到了放松。
這張照片是顧霖夜有一次,趁着黎榛睡着時偷拍的。
就像黎榛能将那張紙條存了五年之久一樣,顧霖夜當年偷拍的這張照片,也被他存了多年,一直舍不得删。
他靜靜地看着,又忍不住拿照片中的人和面前的人做對比,發現眼前的人除了臉上多出來的醜陋疤痕外,其他并沒有什麽區別。
顧霖夜的心一緊。
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黎漾,還是黎榛?!
如果是黎漾,那為什麽他會和黎榛有那麽多相似之處?甚至還和黎樹平關系同樣很差,最重要的是,他在他身上撿到了當年他寫給黎榛的紙條。
有了這個物證,他很難不去相信面前的人就是當年那個不告而別,而他又一直在尋找的黎榛。
可如果他是黎榛,又為什麽回到他身邊了也不告訴他,反而還要以黎漾的身份出現,更甚至于臉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黎榛要不告而別?
種種的謎團萦繞在顧霖夜心裏,他眉頭緊皺,神情凝重地看着睡着了的黎榛。
“你到底是誰?”
黎榛也不知道顧霖夜最近怎麽了,總是用一雙深沉的眸子打量着他,也不說話,看得他心裏直發毛,他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不過也有值得高興的事,顧霖夜的腿在經過漫長的複健後,終于可以扶着欄杆站立起來了。雖然還不能随意走動,但總歸是讓人開心的。
這天,他正陪着顧霖夜在複健中心室外的草坪上休息,本是風和日麗的天氣,到了下午卻突然烏雲壓頂,整座城市灰蒙蒙的,大有風雨欲來的架勢。
市氣象局也跟着發布了黃色預警。
黎榛看了眼手機裏發來的短信,便趕緊推着顧霖夜,準備回大樓裏。
然而還沒走幾步,這大風就猛地朝着耳邊刮來,風扯呼着沙沙作響,天空頓時飄滿了被大風刮起的塑料袋、樹葉等等物件……
豆大的雨珠也毫無預警地啪嗒啪嗒地落在臉上,黎榛怕顧霖夜被淋濕,便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遮在他身上,推着他往前走。
顧霖夜只覺得原本被雨水淋到的身體,被覆上了一層溫熱,外套上還帶着對方淡淡的體香,他抓着外套,一擡眼就看見黎榛在雨中被淋濕的模樣。雨水順着他的下颚線條,一點一點地低落下來,滴在了顧霖夜的手心上。
涼涼的。
他心口一緊,擡手就要将外套還給黎榛。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大樓的屋檐下,只要上去臺階就可躲過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
可就在顧霖夜擡頭的那一剎那,他看到三樓的一盆花,在大風的吹拂下,搖搖欲墜。他剛開口準備提醒黎榛,那花盆就猛地往下栽落。
“小心!”
顧霖夜猛地喊道。
眼看着花盆要掉落下來砸到黎榛身上了,顧霖夜心裏着急,在這慌亂之中,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下意識地用手撐着輪椅背,猛地一下站了起來。
身體比意識快了一步,等到他回過神時,他已經朝着黎榛撲了過去,并一把将還沒反應過來的黎榛抱在懷中,朝着一旁急忙退去。
花盆就在距離他們三步遠的地方,掉落在地,砸了個稀巴爛。
看着那破碎的花盆,顧霖夜想到剛才要是這花盆砸在了黎榛身上,那後果怕是要不堪設想!
他心有餘悸地緊緊地摟着黎榛的腰身,連滂沱的雨水打在身上也沒有察覺。
滴答,滴答。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他攬在懷中的黎榛突然擡起頭來,一臉驚喜地看着他道:“顧霖夜!你的腿好了!你可以走路了!”
什麽?
雨聲嘈雜,顧霖夜沒有聽清黎榛在說什麽,可眼前人那喜悅的模樣,讓他漸漸回過神來。
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摟着黎榛站在了大雨中。
而他那雙五年來一直沒有知覺的腿,這會兒不僅站立了起來,還因為剛才的跑動,帶着些微僵硬的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腦。
他愣了愣,随即漫天的喜悅鋪天蓋地地朝着他襲來。
他下意識地俯身抱緊了黎榛,眼眶微熱,久久地沒有言語。
雨水将兩人狠狠地淋濕,可他們都沒有埋怨,甚至還有些感謝這場雨的到來。
因為被雨水淋得濕透,醫生讓顧霖夜先回去把自己收拾下,明天再過來做個全面的檢查。
顧霖夜沒說什麽,回去的路上,他沒有再坐在輪椅上,而是被黎榛扶着,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走過臺階,回到了車上。
這短短的一條路,平常人飛快地就能走完,顧霖夜卻走得極慢。
再次用雙腿走路,那腳心觸碰到地面的感覺,多少年沒有過了。
他比誰都要珍惜。
黎榛怕他累到,一路上都在小心地觀察着顧霖夜的步伐,見他沒事,這才狠狠松了口氣。
坐到車裏,兩人的心情還久久不能平複。
此時的顧家,在得知顧霖夜身體複原了後,顧母和顧老太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顧霖夜他們一下車,顧母就已經在外頭等着。
此時雨停了,灰蒙蒙的天又缺了一角,露出璀璨的陽光來,好似在喻示着雨過天晴。
顧母看到顧霖夜在一個人的攙扶下,走下車來,高興得眼裏泛着淚花,她忍不住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
五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盼着這一天的到來。而現在終于讓她等到了……
看到顧母喜極而泣的樣子,顧霖夜笑了笑,“媽,有什麽事進去再說。”
“對對,你看我這一激動的……”顧母欣慰地扶着顧霖夜的手,眼裏只有顧霖夜的存在,以至于完全沒有看到跟在身後的黎榛。
黎榛看到顧母的出現,扶着顧霖夜的手下意識地松開。
這是他冒充黎漾,嫁到顧家後,第一次見到顧母。
他還記得當年在醫院裏,顧母是如何對他冷言相待,如何将他攆出醫院的。一看到顧母,黎榛心裏就忍不住瑟縮了。
他默不作聲地跟着走上前去,只求顧母不要發現他的存在才好,萬一被顧母認出他就是當年那個掃把星黎榛……
黎榛渾身打了個冷顫。
一進到別墅裏,老太太也趕緊拄着拐杖從沙發上起身,她笑着走過來道:“我就知道你的腿一定會好的。”
說着,她的視線穿過顧霖夜母子倆,落在他們身後的黎榛身上,又笑着招了招手。
“黎漾,過來。”
聽到顧老太在叫他,黎榛只得硬着頭皮走上前來。
顧老太高興道:“看吧,還是奶奶給你找了個好媳婦,這大師說的就是沒錯啊,自從黎漾進了我們顧家的門後,就見阿夜的身子一天天地變好,現在就連腿都好了……能把黎漾娶進咱們顧家,真是顧家的福氣啊!”
從小到大,一直被人稱作是掃把星的黎榛,突然聽到奶奶誇他有福氣,黎榛忍不住愣了愣。
一旁的顧母聞言,這才注意到身後那個不起眼的人,竟然就是顧老太讓人娶進門的男妻黎漾!
她上下打量着這個“黎漾”,不看不打緊,一看吓一跳!
這黎漾竟然長得這般醜陋?差點吓得她魂都丢了。
只是醜歸醜,還算是有點用。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黎漾,顧母腦海裏冒出當年那個男孩的身影。
那個叫黎榛的男孩,雖然長得貌美,卻是個十足的掃把星!
晚上還有一更~V後會努力日更的QAQ
推一下基友吾乃二哈的預收文《我給影帝捉鬼的那些年》大概下周開文~
文案:
現在社會越來越兇險了!竟然有人打着影帝的名義進小區賣臉,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
剛才,就剛才,有個帥炸天的年輕男人來我家敲門,說他是影帝要給我打錢,還要雇我捉鬼。哼!有些人表面響應國家號召,背地裏居然也搞封建迷信。
當我提到月薪百萬年休三百六十天的時候,他壓低聲音,在我耳邊冷聲問我:“你要臉不?”
我哪敢要啊!你說多吓人!!
魏知叔作為新時代金x獎拿到手軟的影帝,人冷話少,脾氣差,卻天生是個行走的人形錦鯉,微博轉發分分鐘改運,挨一下就福利彩票連環中。
但他順順暢暢的人生中,有個巨大難題……
遇鬼。
回家有鬼,睡覺有鬼,演戲有鬼,吃飯有鬼,每天他都花式遇鬼。
直到有一天,他在微博轉發列表中瞧見了某個捉鬼天師……
第二天直接空降人家門口。
魏知叔:捉鬼賺錢了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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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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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