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黃昏游湖

黃昏游湖

西門吹雪狠狠地瞪了上官飛燕一眼，自從上次他生氣之後說自己大概應該去吃藥之後，上官飛燕有的時候便會提及這件事情來損他，真是沒大沒小的，不過西門吹雪無法否認的是，每次聽到飛燕不叫他師父而是叫他阿雪的時候……他真的很喜歡。

上官飛燕也只是在這種時候敢沒大沒小而已，換做西門吹雪嚴厲的時候，她自然只敢乖乖練劍，那次喝多了酒，她也不知道怎麽地就直接叫西門吹雪為阿雪了，西門吹雪那個時候的反應，讓她覺得這樣偶爾叫叫也很好，他有的時候真的挺可愛的呢。

“你還想不想喝酒了？”

西門吹雪瞪了她一眼，這一眼讓上官飛燕縮了縮脖子，不發話了。看起來師父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該不會是陸小鳳太鬧，把他給吵着了吧，或者是因為薛冰？難道西門吹雪很喜歡陸小鳳……然後吃薛冰的醋了？

飛燕搖了搖頭，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給扼殺掉，西門吹雪平時還是很正常的，應該不至于喜歡陸小鳳，就算是喜歡男人，也不該是陸小鳳那只花心大蘿蔔，上次那個宮九倒是不錯。

有的時候，就是會有說曹操曹操到的情況發生，就在飛燕和西門吹雪一同飲酒幾日之後，飛燕就收到了宮九派人送來的帖子，邀請她一同去游湖。

他這次倒是真的用光明正大的法子了，不是讓司空摘星過來偷了她，而是正式地送上拜帖。飛燕有些不太明白他的用意，畢竟過了那麽久宮九都沒有一點音訊，她還以為他忘記了自己這號人，沒想到卻是在她準備去東南王府那裏的時候，收到了他的消息。

她雖然人在萬梅山莊，但是陸小鳳和薛冰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司空摘星都飛鴿傳書告訴了她。飛燕也知道薛冰和陸小鳳都已經去過筆霞庵，見過了被繡花大盜弄瞎了眼的江重威還有她們組織的五姐江輕霞。

金九齡顯然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用了一條作鞋面的紅緞子，就将陸小鳳往紅鞋子的方向思考，而司空摘星受了他的指使将那緞子偷到筆霞庵去，也就讓陸小鳳去懷疑江輕霞。

不過金九齡沒有想到的便是她了，陸小鳳當真是一個聰明的混蛋，他很懂得将計就計的道理，飛燕便是知道他會這樣，才放心讓薛冰和他離開。江輕霞顯然是不會洩露組織的事情，那麽她只能逃，卻無疑落實了她有嫌疑。

“我就知道飛燕一定會來的，這湖上風景很好，我早就想來，卻苦于無人相陪，像這樣美的風景，自然是應該與美人一共欣賞的。”

上官飛燕在約定的時間趕到湖邊的時候，宮九已經等在那裏了，他沒有帶下人，一襲白衣，一把折扇，似乎像是單純欣賞風景的游客，但是他就算沒有拿劍，也像是拿着劍一般。

“收到九哥的帖子，飛燕又怎麽會不來？能與九哥一同欣賞這樣的美景，是飛燕莫上的榮幸了。”

上官飛燕今天精心裝扮過，既然是游湖，總不能穿着平時練劍的衣服，因此她今日的衣着便有些精致，倒是不易施展開拳腳，如果打鬥起來，倒是有些危險。不過飛燕并不覺得今天她會有什麽地方需要用劍，有宮九在，如果有危險，他自然會保護她，而如果對手是宮九，無論她穿什麽衣服都是沒有用的，也許不穿衣服也不會有用。

宮九并沒有包下一條很大的游船，像是一個纨绔子弟一般帶着飛燕欣賞湖光山色，他帶着飛燕上了一條小船，雖然船小，但是很精致，跟大船一比絲毫不遜色，船夫也是很幹練的人，說不定這條船便是宮九的，而船夫也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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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坐在船沿上，任小船一搖一搖，飛燕看到幹淨清爽的湖面就在她的腳下，倒是覺得舒爽了很多。她很喜歡水，能這樣在湖面上蕩着雙腳享受自由的氣息，想來也是不錯的。

更何況，這片湖所在的方位，便在東南王府的周圍，而這條船所往的方向，正是東南王府。東南王府的前任總管是江重威，而現任總管是金九齡。繡花大盜盜去了東南王府不少東西，而今天，陸小鳳便會在晚上走一趟東南王府。

司空摘星給她的信息就這麽多，他現在并沒有再跟着陸小鳳，而是跟着薛冰。他幫着金九齡做了那麽一件事情，心中自然也過意不去，飛燕出重金讓他保護好薛冰，他自然也就答應了。

“等到晚上燈光四起，湖面上就更美了。”

上了船之後，宮九一直等到船到了湖心，才對飛燕說了第一句話。他不說話，飛燕自然也是在想東南王府的事情，沒有跟宮九說話的意思。他找她來，自然不會是單純的游湖，就他這樣的男子，想要身邊美女如雲根本就不是一件難事，一個男人有好的相貌，有好的家事，再加上有好的功夫，還有什麽可愁的？

不過像宮九這樣的男子，說不定身邊還真的找不到可以真心相對，可以陪他游湖的人？兩個人靠得很近，所以飛燕能感覺到宮九身上寂寞的氣息，那是和西門吹雪相似的氣息，高處不勝寒。

“現在也很美，不是麽？”

飛燕擡起頭來，越過宮九看着他身後的天空。夕陽正在慢慢西沉，天邊的雲彩暈染上淡淡的暖紅，水天相接，湖面上金光一片。這自然是很美的場景，特別是船面離水面很近，風大一些的時候，飛燕甚至能感覺到紗裙被湖水打濕。

“嗯，我忽然覺得，今天找你一起游湖，真的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般放松了，縱是她在我身邊，有的時候我也放松不了。”

宮九看着飛燕，眼中竟透露出幾分小孩子的純真來，讓飛燕有一種這還是個孩子的感覺，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而剛剛宮九口中的她，應該便是他心愛的人吧。這樣的男子，若是對身邊的美女連一眼都懶得看，那麽不是心中有人，便是真的斷袖了。

“有些事情無法對心愛的人說，有些事情只能對朋友說，所以說，自古魚與熊掌不可得兼。”

飛燕聽宮九說的話，忽然就想到了這個問題，她在花滿樓身邊的時候，縱使心中有麻煩的事情想要找人幫忙，也不想告訴他。因為不想他擔心，不想他為自己傷神，花滿樓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原來飛燕已經把我當朋友了麽，我還以為，飛燕不過是把我當成一個萍水相逢的路人。即是如此，那麽從今天開始，飛燕你就是我宮九的朋友，你若有難，我定會傾力相助。”

人與人的相識本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而人和人成為朋友，更是一種說不清的緣分。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上官飛燕和宮九二人此刻既然同船共度，緣分自然還是不淺的，只是孽緣與否，就要看飛燕的造化了。

直到以後宮九在飛燕的鞭下扭動求歡的時候，飛燕才覺得她認識宮九，根本不是緣分，而是造孽。當然現在的她，還是覺得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宮九這人看起來不像是輕易許諾的人，那麽只要他不做出什麽傷害她傷害師父的事情，與他成為好友倒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我既叫你一聲九哥，自然便把你當哥哥了，飛燕自小便希望可以有一個哥哥，只可惜只有一個妹妹，現在也許久未見了。”

上官飛燕此時說的倒是真話，自從跟着陸小鳳離開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雪兒，她覺得自己沒有面目面對她，她跟着老板和老板娘生活，也是極好極好的。她對自己那麽好，一直認為是丹鳳公主害死了自己，誰想到到頭來卻是自己騙了她？

“有個哥哥的确不錯，我妹妹也總是這樣說，不過還是你懂事的多，她雖然跟你差不多年紀，做起事情來卻還像是個孩子，想來是府裏的人都太寵着她了。”

宮九想到自己的妹妹，不由得覺得頭大，她最擅長的，不過也只是一碗牛肉湯而已，而且她對自己的感情，還真是有些過于變态了。

宮九站起身來，拍了拍袍子上的水花，船已經差不多要靠岸，他們的目的地便要到了，還有什麽，比這讓他更興奮的呢。聽說了白雲城主葉孤城來到這裏的消息，他自然也想要來看看，所謂的白雲城主，是不是真的劍法卓越。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飛燕上了岸，放下的裙擺遮住了她的紅鞋，剛才在船上，鞋子倒是展露無疑，不過宮九一眼都沒有看，仿佛她的紅鞋與翠綠長裙沒有一絲不相襯的意味。

“想帶你去看一個人，白雲城主葉孤城想要你也聽說過吧，有的時候，我很好奇他和你師父相比，究竟哪一個劍法更好。”

花滿樓看到宮九和飛燕在一起的時候……你們懂的。霸王什麽的最讨厭最讨厭了嗷嗷，無留言無動力，要不然來炸我也行……總之看到留言少少的，我一顆心拔涼拔涼的……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