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番外：西門夫人（2）

番外：西門夫人（2）

宮九那個時候的眼神，西門吹雪一直都記得，就是那種眼神，讓他一下子愣住了，然後被宮九和玉羅剎兩個人一唱一和地給賣了，從此步入了不歸途。

西門吹雪對宮九的印象一直都還不錯，他雖然讨厭被威脅，但是真的能威脅到他的人，自然也是有一定的本事，他雖然讨厭着，但同時也欣賞着。

玉羅剎是一個很難應付的人，要讓他放過上官飛燕，他得真的找一個讓他滿意的媳婦才行，畢竟他和飛燕的關系着實有些暧昧了，玉羅剎會懷疑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其實他對飛燕的感情，他自己都說不清，只是她已經是花滿樓的人了，他自然不會橫刀奪愛，也不屑于趁人之危。在這紫禁之巅上，他一眼便見到了宮九，宮九對他的那種眼神他很明白，若是找他幫忙，他怕是求之不得吧。

不過這種事情他不想牽扯到不相幹的人，宮九的武功很厲害，甚至與他不相上下，而真的打起來，誰勝誰負猶未可知，若是用他來牽制玉羅剎，到真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

那個時候的西門吹雪若是能想到後來的事情，怕是殺了他也不會去招惹宮九，玉羅剎和宮九都不是一般的人，換言之，是兩個變态，兩個人一旦到了一起，倒黴的就是西門吹雪他自己了。

飛燕将羅剎牌還給他之後，西門吹雪放在身上，也不想再交給玉羅剎，若是他往宮九的身上一放，那事情就更加麻煩了，還不如放在他的身上。反正玉羅剎正當壯年，還不至于現在就将那西方魔教交給他來管理，能拖一時就拖一時，他這次進入中原，想必是擔心他的婚事吧。

“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等到他戰勝了葉孤城回到玉羅剎和宮九的身邊，聽到的便是玉羅剎邀請宮九去聊聊的話，抱着葉孤城的屍體離開，西門吹雪覺得這些事情還是讓他們兩個自己處理吧，只要能保證飛燕的安全，也就夠了。

“師父，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以後，我便會和滿樓浪跡天涯去，我們這師徒的緣分，便斷在今天吧。”

飛燕找到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花滿樓，他知道上官飛燕已經恢複了記憶，她一向是個高傲的人，玉羅剎對她做的事情，怕是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吧。可是他心裏還是不想跟她斷了師徒的情分，以至于他很難得地向人道歉了。

“以後我不能再教你什麽，今日便算你出師吧，飛燕，對不起。”

若是算飛燕出師，那麽就算她以後再也不跟在他的身邊，他也還是她的師父，她也還是他的徒弟，等到她和花滿樓成婚的時候，只要飛燕開口，他一定會作她的高堂。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飛燕真的原諒了他，只是過了一個月，便再次回到了萬梅山莊。西門吹雪不知道花滿樓和飛燕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情緒有些低落，但是還勉強扯出了笑意。

看到飛燕到來，西門吹雪其實是有些高興的，飛燕在她低落的時候能想到他這個師父，他自然是高興的，而飛燕一來，宮九就不可能再那麽纏着他了，至少宮九和飛燕是朋友，總歸注意一點影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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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玉羅剎和宮九之間說了什麽，玉羅剎自從紫禁之巅一戰之後，便沒有來找過他，而是去了漠北，至于宮九，他倒是三天兩頭來萬梅山莊作客，到後來甚至便在他的萬梅山莊住下了。

他本是不願別人住在他的山莊之中，但是宮九似乎是和玉羅剎達成了什麽共識，是他自己招惹上了宮九，欠了他一個人情，以免玉羅剎起疑，他也只好讓宮九住下，最多不見他就好了。

這個莊子都是他的人，想要讓宮九找不到他，自然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只是西門吹雪沒有想到的是，飛燕住進萬梅山莊之後，竟然幫起宮九來，他不可能不見飛燕，所以連帶着也不得不見到宮九了。

“莊主，宮九的房裏傳來很奇怪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尖叫，上官姑娘進去很久了都沒有出來，您看是不是過去看看？”

小五來報的時候，他倒是有些心急，也沒有打聲招呼就直接沖進了宮九的房間，然後關上門忍不住要吐了。

他竟然看到宮九赤.裸着上身，身上滿是鞭痕，而飛燕正拿着鞭子抽他，兩個人都很是興奮的樣子，他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見到他進來，宮九和飛燕都進到了內室之中，過了一會兒再出來的時候，宮九一身白衣，絲毫看不出剛才的鞭痕，而飛燕手裏也沒了鞭子，一臉鎮定地出了門，只留他和宮九二人在房中。

若不是剛才的事情給他的沖擊力太大，西門吹雪真的會覺得是自己看花眼了，他做了一件出乎自己預料的事情，就是站上前去解開了宮九的衣服，宮九倒是沒有半分阻攔的意思，他的胸膛一點鞭痕都沒有，光滑細膩，甚至看不到一絲紅痕。

“剛才不過是和飛燕鬧着玩，倒是驚動了阿雪，真是失禮失禮。”

宮九笑了起來，他系好衣服，倒是沒有半分尴尬的意思，似乎剛才不過是在陪飛燕鬧着玩，鞭子是假的，兩個人的興奮也是假的。倒是顯得西門吹雪解開他的衣服失禮了很多。

西門吹雪不知道說什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推開房門便走了，徑自去找上官飛燕。在這種時候，還是找飛燕才能問出事情的真相，宮九的功夫倒是比他想象地還高，竟然能讓一身的鞭痕馬上消失，內功之高，真是可怕。

“其實我都被他吓了一跳，我聽到他的房內有尖叫的聲音，便進去了，沒想到看到的便是他在用鞭子抽自己……”

飛燕想起這件事情來，倒還真是心有餘悸，她雖然知道宮九的這個怪癖，但是真正見到了，還真是心驚膽戰的，發現宮九的這種秘密，搞得不好便是個死，這裏雖然是西門吹雪的地盤，但是宮九想要殺自己，還是能夠做到的。

“宮九難道有這樣的怪癖？”

西門吹雪見飛燕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倒是想到了很多奇人異事，但凡是有大成者，總是會有一些怪癖的，宮九這種，倒應該不想被人發現吧，也不知道飛燕會不會有危險。

“嗯，可能是想要受虐吧，後來他叫我用鞭子抽他，保證不會怪我，也不會傷害我，我就照做了。”

事實上，飛燕自然還瞞了很多事情，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她自然什麽都聽宮九的，而一個男人在她面前扭動着身子想要被鞭子抽，這種事情她一個女孩子還真是說不出口來。

“師父，其實我覺得宮九可能是心理有陰影，他對着我喊娘……”

飛燕想了想，決定用這個方式來促進宮九和西門吹雪，她倒是知道宮九對西門吹雪的意思，一開始她就覺得宮九這樣的人不會喜歡女子，所以倒是對他的感情沒有覺得奇怪。

至于西門吹雪，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沒有哪個女子能配得上他，像西門吹雪這樣的人，要麽孤獨一身，要麽英年早逝，她無法想象他膝下兒女環繞的樣子，若是他與宮九在一起了，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更何況宮九能住進這萬梅山莊來，怕是西門吹雪已經快要接受他了，這種事情本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西門吹雪和玉羅剎的事情她後來也想了很多，倒是明白了西門吹雪都是為了她，都是為了救她一命才會對玉羅剎妥協。

不管怎麽說，宮九的事情她也有一份責任，古語有玉：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勸和不勸離，所以說，要不然她就做一回紅娘，讓宮九和西門吹雪在一起吧？

西門吹雪倒是不知道飛燕的心思，他聽到飛燕的話，倒是想到了他的童年，其實每個人外表看着光鮮，內裏也不知發生什麽事情。宮九的身份他并不知道，說不定他也有一個悲慘的童年，畢竟他從來沒有提過爹娘的事情。

很多事情，只要為它找到一個借口，你就能一直一直地容忍下去，甚至是妥協。西門吹雪大概便是這樣的狀态，就像是對上官飛燕一般，那個時候為她殺了霍天青，殺了霍休，也是因為同情她的身世，不想她再被人所害。

明知道飛燕說話半真半假的，但是不管是她利用的人，還是利用她的人，一口氣解決也就沒有別的事情了。見到飛燕的眼神，西門吹雪總是忍不住心軟的。

“我知道了，我不會歧視他的。你的事情怎麽樣了，真的不需要我幫忙？”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官飛燕和花滿樓離開的時候他還以為他們馬上便會成親，卻沒有想到飛燕獨自一人來到了萬梅山莊，而且他問什麽她都不回答，不需要他的幫忙。

“沒事的，我相信滿樓都會處理好的，我只要等他來接我就好了。”

飛燕想到自己的事情，也是一陣難受，也許轉移一些注意力也是好的，她想要做成一件事情的時候，還真沒有做不成的事情。就像是宮九和西門吹雪，也在她有意無意撮合的情況下能夠一同游湖了。

是的，游湖，就在一個月之後，西門吹雪和宮九就出外游湖去了，将上官飛燕一個人留在了萬梅山莊之中。一個月的時間能改變很多事情，西門吹雪在知道了宮九的身世之後，也理解了他的自虐行為，反正只要不讓他看到就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了。

“飛燕那丫頭倒是對我真好，你是不是也發現了？”

兩個人站在船上，宮九搖着扇子倒是很高興的樣子，他第一次和西門吹雪共處了這麽長的時間，還真是多虧了上官飛燕，若是她不到萬梅山莊來，恐怕西門吹雪還一直躲着他。

“嗯，難得她可以高興些，我也就由着她了。玉羅剎究竟和你達成了什麽協議？”

湖色正美，每個人都是喜歡看風景的，只是有的時候沒有機會。西門吹雪出莊，大凡都是為了殺人，但是他有的時候也會找個沒有人的地方靜靜欣賞風景，感受這個世界的美。

享受生活，自然也要享受美景。宮九倒是很了解他，做的事情都很合他的心意，上官飛燕的撮合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由着她而已。玉羅剎神出鬼沒的，說不定派人盯着他，所以他對宮九，也不知道究竟存着什麽心思了。

“他說不介意兒媳是女的還是男的，只要孝順公公就好了，家業的話，傳給兒子和兒媳也都是一樣的。”

玉羅剎的話顯然是給西門吹雪一個機會，也是給宮九一個機會。聰明如他，怎麽會看不出來西門吹雪的話是真是假？若說宮九喜歡西門吹雪，他倒真是相信，若說西門吹雪非宮九不娶，他還真是沒有看出來。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若是想要自由，他就得和宮九在一起，若是不想和宮九在一起，他怕是還得再找一個讓玉羅剎滿意的媳婦來。或者陸小鳳也不錯？

西門吹雪若有所思地盯着宮九看，像他這樣的人，像他這樣的身份，又為何要死賴在他的身邊呢？仔細說來，宮九和他的第一次見面似乎就有些那個意思了，明明之前兩個人沒有見過的才是。

“其實我并不介意那麽多，你不喜歡我也沒有關系，能幫你應付他，我甘之如饴。”

西門吹雪還是第一次見宮九正視他這份感情，而且以退為進，似乎非常深情的樣子。現在想來，愛情倒真是不分男女，說不定宮九就是對他一見鐘情了？

西門吹雪還真是做不到這麽利用一個人的感情，宮九待他真的不錯，他和飛燕在一起習慣了，飛燕離開之後一時之間還真有些不适應，宮九的到來他之所以沒有抗拒的一個原因，也是因為寂寞吧。

習慣了寂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回歸寂寞，飛燕的笑聲總是充滿整個萬梅山莊的，她一離開，而且是永遠都不會回來，給西門吹雪帶來的沖擊自然是大，而宮九來了之後，他雖然躲着他，但心裏總是覺得萬梅山莊多了個人，不是死氣沉沉的了。

西門吹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宮九，喜歡上一個男人，總是需要很大勇氣的，他只是不排斥他，也不反感宮九對自己的感情，這樣的話……可以算做是接受麽？

“我不一定會喜歡上你，但是我可以接受你成為我的媳婦，你真的願意？”

西門吹雪從前雖然沒有喜歡過男人，但是他也知道上下的問題，宮九這麽願意成為他們家的媳婦，倒真是需要下很大的決心吧。玉羅剎那種人，自然不會希望有人壓倒他兒子的頭上去，所以宮九只可能是兒媳婦，只可能嫁給他，而不是娶了他。

“我自然願意。阿雪，其實說真的，我喜歡了你很多年了，雖然你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我卻是從你剛進入江湖的時候，便喜歡上了你。”

西門吹雪聽到宮九這麽說，心裏最後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他捉摸不透宮九這個人，但是若是真如他所言，那麽這一生與他在一起，他也是願意的。

他們可以一起練劍，他們可以一起游湖，他們可以一起穿着白衣琴笛和鳴，除了不能為他生孩子，宮九倒是能做一切他想要自己的夫人做的事情。自從飛燕出了事情之後，西門吹雪對于愛情對于未來夫人的考慮改變了很多。

他樹敵衆多，若是夫人武功不高，很容易被人利用被人欺負，而他若是有了孩子，恐怕也會被人利用吧。

很多事情不發生，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影響有多大。上官飛燕不過是他的徒弟，別人便已經在她的身上打主意百般利用，若是他的夫人和孩子落入敵手，他怕是會不知所措的。

而宮九的武功甚至比他還高，他永遠都不用擔心自己會保護不了夫人，這一點顯然很好。若是有一天他能愛上宮九，大概所有的一切都完美了吧，讓宮九成為西方魔教的教主夫人，他也會覺得放松很多。

“其實能成為你的朋友便好，我不喜歡女人，所以這一生都不會娶妻，成為你的媳婦和成為你的朋友，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你不必考慮太多，能夠幫到你，我自然是樂意的。”

宮九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西門吹雪的每一個表情他都看在眼裏，所以他在想什麽他都能猜得到，而他在考慮什麽擔心什麽，他也都能猜得到。

宮九和西門吹雪的關系，也就這樣半推半就地定了下來，宮九喜歡了西門吹雪這麽多年，自然不介意再等幾年，等到西門吹雪愛上他，但是對于飛燕來說，看到宮九和西門吹雪并肩而行回來，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她自然是雀躍不已，以為宮九和西門吹雪終于在一起了。

“我就不打擾師父和西門夫人的兩人世界了，我回去找滿樓了。”

見到宮九和西門吹雪有成，飛燕也不想打擾他們，收拾了東西便騎着快馬離開，宮九和西門吹雪對于西門夫人這個稱呼，倒真是有些感慨萬千。

宮九雖然很多時候喜歡自虐，也被人覺得很變态，但是作為一個男人，誰願意被稱為夫人？不過一旦深愛一個人，便會不顧一切，若是真的能和西門吹雪在一起，西門夫人就西門夫人吧，反正除了飛燕這丫頭，這個江湖恐怕還沒有人敢這麽稱呼他。

而在西門吹雪的心中，西門夫人這個稱呼泛起了不少漣漪，他原本以為自己對宮九是沒有感覺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飛燕一稱呼西門夫人的時候，他下意識地便覺得和宮九很搭，而且就是覺得，西門夫人這個稱呼，別人都不适合。

“這位可是宮公子？”

在大漠，西門吹雪和宮九趕過去救了陸小鳳順便解決了教中叛徒之後，面對着陸小鳳的疑問，宮九并沒有回答，而是望向他等着他介紹一般，西門吹雪知道他的心思，也就笑了起來，緩緩說道：“不，是西門夫人。”

“咳咳！你說什麽？！”

陸小鳳顯然很震驚，這比他這一個月來追尋着羅剎牌在冰天雪地裏到處看到奇人奇事還要震驚。陸小鳳雖然和宮九的接觸不多，但也記得他應該是飛燕的朋友，他們初次見面是在東南王府，紫禁之巅一戰的時候，宮九似乎也出現在哪裏，但是他只關注着葉孤城的事情而忽略了他。

沒想到幾月未見，宮九什麽時候成為了西門夫人！宮九若是和西門吹雪相愛也就算了，若成為了西門夫人，豈不是說明兩個人已經拜堂成親過了？西門吹雪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瘋狂了。

西門吹雪既然這麽告訴陸小鳳，倒真是如他猜地那樣，和宮九拜堂成親了。地點便在萬梅山莊，見證人只有一個，便是玉羅剎，玉羅剎對于這個媳婦倒真是千百滿意，如今羅剎牌已經交給了宮九，就當做是定情信物。

“他是我的夫人，我說得還不夠清楚？飛燕和花滿樓也要成親了，你什麽時候跟薛冰成親？”

陸小鳳的女人雖多，但是對薛冰是最重視的，畢竟薛冰為了他差一點死去，又是武林中四大美人之一，西門吹雪不覺得陸小鳳成親會選擇別的人選。

“你們一個個都成親了，那我豈不是形單影只……薛冰她我倒是很久都沒有見了，我想娶她，她不一定肯嫁給我呀。”

陸小鳳倒是一副是她不願意的樣子，西門吹雪也就由着他去了，反正他只是來幫他一次，随後便要和他的夫人一路游山玩水去江南參加花滿樓和飛燕的親事去了。

真正愛上一個人其實不難，難的是一直愛着，西門吹雪不知道他會和宮九走多遠，會不會有一天變為陌路，但此刻他是他的夫人，西門夫人，他就會陪着他，一路看遍風景。

于是西門吹雪和宮九的番外到這裏結束，不知道為什麽越寫越多越寫越多我了個去的。

其實我覺得西門吹雪最可愛的一點，就是在《決戰前後》裏，陸小鳳問“孫姑娘？”的時候，他回答“不，是西門夫人”，表示西門夫人把我萌得死去活來，不過就是不喜歡孫秀青-_-|||

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還是十年後的現在已經長大了，總之都不喜歡她啊遠目，西門吹雪還是應該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不管是宮九、葉孤城還是陸小鳳，總之都好。

還有一章花滿樓的番外，就全文完結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