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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九點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感受着溫涼的風吹到面頰上,在這炎炎夏日裏,倒是感覺到了一絲清爽。

齊免是個明星,所謂傳說中的十八線明星就是他。微博上總共的粉絲數不過剛剛上萬,而其中九千還都是公司幫他買來的僵屍粉。

齊免喜歡演戲,那是他一輩子的追求,但不知什麽回事,無論怎麽努力都演不好,光有一張臉蛋,在演藝圈裏還算不上是帥,連當劇中的花瓶都夠不上格,每次徘徊在群衆演員和明星的那個界限上,靠着公司發的固定薪水過活。

站在門口,齊免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眼前那挺大的別墅,這裏是他愛人的家,齊免愛上了一個人,比演戲還喜歡,那人勾了勾手指他就住了進去。

推開房門,齊免就看見了賀斐之,他叼着煙卷,看着窗外不知道看些什麽,煙霧彌漫,将賀斐之的臉都變得模糊了很多。

聽到後面的腳步聲,賀斐之回過頭來,看見齊免的第一反應就是蹙眉:“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平常都嫌他早的賀斐之突然說出了這種話,齊免心中輕快的感覺猛然間加深,嘴角漸漸勾起:“今天.....”完工的早。

“回來的這麽晚,蠢喵都餓了一天了,一直在叫。”齊免的笑容凝固在了嘴邊,整個臉頰都僵硬的難受。

賀斐之家有一只狼犬,稀少的品種,賀斐之極其喜歡,連帶着原本看見狗都要轉身跑的齊免,從賀斐之的手中接下了幫忙照顧這只狼犬的行為,當時聽說這只狼犬叫蠢喵,讓齊免愣了許久才接受了這個設定。

其實齊免今天一天都沒有吃飯了,因為算不上群衆演員也算不上明星,所以這跑腿的事情都是齊免的事情,盒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剛好少了他的那一份。

齊免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胃,作為福利院的孩子,長時間的挨餓已經造成了胃部的損傷,只要不吃飯就會撕心裂肺的疼。

賀斐之并沒有對他剛才揉胃的行為有任何的觸動,只是指了指旁邊的櫃子:“狗糧都在裏面,我剛才親自去喂的時候,它居然認人了死活不理我。”

很少看見賀斐之這樣的小孩氣脾氣,齊免笑自己剛才想要引起賀斐之關注的動作,走到旁邊拿了狗糧出了門。

其實很長的時間以來,齊免早就熟悉了賀斐之的脾氣習性,苦笑着看着蠢喵搖頭:“你說,我到底喜歡他什麽呢?”

蠢喵已經餓了一天,看見狗糧便是狼吞虎咽,聽到齊免的話,吐着舌頭微微甩了甩頭,将盤底的狗糧全都舔幹淨之後,便蹭到了齊免的身邊,擡起腦袋便拱了拱齊免的腳踝。

微微的癢讓齊免忍不住一笑,輕輕拍了拍蠢喵的頭。有些時候動物比人更加善截人意,齊免站起身來,低血糖讓他眼前有點暈,他皺着眉頭,忍着那股子難受勁複又蹲了下去。

蠢喵以為齊免是在跟他玩,哼哧哼哧的上前那舌頭上的口水糊了齊免一臉,胃部猛烈開始的痙攣的感覺過去之後,齊免身後已經全都是冷汗,站起身來深呼吸了幾口氣,卻因為吸進了冷氣反而鬧得更加疼。

齊免再次回去的時候,不意外的再次遭到了嫌棄,賀斐之看着齊免有些淩亂的頭發和滿臉的粘稠液體,眼裏折射出一絲嫌棄。

“快點去洗個澡。”

齊免笑了笑,說道:“好,我知道了。”

他背過身去深吸了一口氣,緩慢地走到洗浴間,看着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轉而脫下衣服,打開了水龍頭,開始沖洗着自己的身體,齊免的身上有很多的傷痕,演員總會收到很多的傷,但是齊免身上尤其的多。

暖洋洋的水沖刷着頭皮,齊免感覺到前所未有地舒心,有許些水滲人緊緊閉住的口中,感受到了水進入胃的感受,甜甜的味道讓齊免不由得伸出舌頭來舔了舔。

門突然之間就被打開,齊免睜開眼睛看向門口,賀斐之站在門口,定定的看着齊免身上的水漬和那光滑的皮膚,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将自己的衣服迅速拖了下去便進來了。

齊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麽,但是今天的演戲已經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加上今天未進半顆米,齊免推了推已經兩只腳都跨入了浴缸的賀斐之:“我今天太累了,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賀斐之挑了挑眉:“前不久還纏着我要,現在卻不願意了?”

齊免無力的搖了搖頭:“我只是有點累,沒那個精力了。”

賀斐之明顯不滿意齊免的話,一只手抓住齊免的頭發狠狠地揪了起來,原先為了演戲而留下的頭發,竟是成了賀斐之發洩的工具。

賀斐之将齊免的頭狠狠地拉到了跟前,在齊免的耳邊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哈出的暖意氣體撲打在沈柯卻讓齊免的心中感覺到了從所謂有的心痛:“別忘了,你到我們家來,就是我們家的一條狗,不要違抗我的命令,乖。”

齊免的身子被迫拉向了賀斐之,齊免苦笑着點了頭:“好,我知道了。”

齊免心裏面知道,其實他連一條狗都比不上,他疼,但是卻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只因為賀斐之不喜歡他的聲音,他那時候說的很清楚了,他叫起來很惡心。

齊免用牙齒狠狠地咬着下唇,被迫接受着,源源不斷,受不住的齊免咧開嘴角低低的喊出了一句疼。

這句疼不知道是不是将賀斐之的什麽機關打開,賀斐之停下身下的動作,将齊免翻了個面,,齊免的後背直接撞擊到了浴缸的底部,整個人陷入了水中,窒息地感覺十分清晰。

身上的骨頭像是被打碎了一般,一滴眼淚順着齊免的眼角滑下融入到水裏。

齊免的眼前越來越模糊,就像是剛回來的時候,煙霧中看不清賀斐之一樣,齊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待齊免醒來的時候,他望着浴缸裏面的水一時間出了神,賀斐之不知道去了哪裏,冰涼的水刺激着皮膚,齊免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水透過骨頭縫透露出的一種冷意。

賀斐之并沒有幫他将後面清洗,齊免抵着牙齒,忍耐半天終是咳嗽出聲,看了看這浴室唯一與外面鏈接的窗口,他看到了不少的星星,閃亮亮的在他眼前,齊免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手上的溫度已經要比自己腦袋的溫度還要高了。

這并不是一個好的征兆,齊免勉強的站起了身,将底下的冷水統統放了出去,身子發軟,強撐着站起身來。

每走一步,便是一下狠疼,齊免咬着牙走到了旁邊的床上,齊免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給齊免一種很壓抑的感覺,以前有想過換天花板的顏色,卻被賀斐之呵斥:“你若是看不慣,就去別的屋子睡。”

為什麽讨厭白色的天花板,大概就是因為那時候,福利院粗暴的媽媽也喜歡這樣的顏色,他每次進到那屋子裏,無可避免的就是一頓毒打,放,他讨厭起白色的天花板。

以前他沒有遇見賀斐之之前,在小小的公寓裏面,花了大量的時間來布置天花板,藍色的背景下弄上熒光色的星星,晚上睡覺的時候極其的安心。

那時候還算得上有情調,本以為這種情調可以用在和賀斐之相處的時間裏,卻再一次被狠狠的打了耳光,賀斐之并不喜歡他的這些腔調,總是嫌他這樣破煩的很。

過了一會,閉上了眼睛睡了下去,床的一側塌了下去,齊免的眼皮已經睜不開,迷迷糊糊的被旁邊的人拍了醒來。

齊免看向旁邊的人,賀斐之有些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餓了,今天的飯局光喝酒了。”

無法拒絕,從來都無法拒絕賀斐之的任何要求,齊免勉強的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朝廚房一瘸一拐的走去。

齊免以前是不會做飯的,君子遠庖廚,這是小時候就灌輸下的思想,但自從認識了賀斐之,他突然覺得能夠給心愛的人親手做飯是一件很榮幸,于是,他開始研究起了菜譜。

幾年的功夫下來,老道的飯菜齊免已經是無可避免的全都學會了,胃裏已經空了一天了,齊免即使做出了飯菜卻也不想吃。

發燒太陽穴疼的難受,齊免的眼前有些眩暈,一個晃神,手上就拉了個口子,賀斐之在旁邊坐着,走上前拉過了齊免的手就含到了嘴裏。

賀斐之的舌頭軟的厲害,齊免迷迷糊糊地看着賀斐之,只覺得,眼前無比溫柔地賀斐之,一定是假的。

“怎麽這麽不小心,我會心疼的。”

齊免抿了抿唇角,鼻子莫名的就酸了起來。眼淚順着削瘦地臉頰滑落下來。

明知道只是敷衍的情話,可他意外的,想要再多聽幾遍。

算是以前的黑歷史了,入坑需謹慎,BE,渣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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