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chapter14

chapter 14

這一切發生的擡突然，齊免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簽下的這種條約。

齊免被人壓着的時候，突然想起那時候幫他找了一份工作的時候，賀斐之拉着他的手簽下的那份合約，那些看不懂的條文。

齊免不明白，那時候賀斐之就已經開始預謀要将他賣出去了嗎？那上面寫着的高額賠償金歷歷在目，齊免賠不起，但是他也不想跟眼前的這個男人離開。

齊免開始使勁的掙紮着，但是腹部的疼痛卻讓他提不起力氣來，看着齊免苦苦掙紮，滿頭大汗卻沒有掙紮不開，齊免的臉色白的像鬼，但是在聽到王董的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齊免沒有再掙紮，被人活生生的拖走。

王總說：“不愧是賀斐之，讓他給你打的這藥的确不錯。”

齊免胃裏面長時間的痙攣找到了原因，他突然明白很長時間都沒有犯的老毛病為何一犯就這麽長的時間，齊免閉上了眼睛喘着，在車上還被人兩只手和腳都捆住。

齊免的眼睛被蒙住，看不到窗外，只是靠着座椅粗粗的喘着氣，王總挑起齊免的下巴：“賀斐之也算是厲害，他就将你的後路全都堵掉了。”

因為看不見，加上腹部劇烈的疼痛，齊免緩慢的閉上了眼睛，齊免最後被帶到了一個別墅裏，從別墅的落地窗往外面看去，齊免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綠意。

大概是被帶到了一處郊外的地方，齊免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的繩子已經解開，換上了鐵鏈，齊免幾乎都卑微的趴在了地上。

齊免根本連個眼神都不願意給齊免，看着齊免的樣子就像是看着一個死人，那人在他的耳邊問他：“你知道什麽叫做虐腹嗎？”

齊免沒有回答，而是問了個別的問題：“我值多少錢？”

王總大概是沒有想到齊免會問這個問題，想了想回答道：“就是一個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齊免突然笑了起來：“看起來我還是很值錢的。”

王總沒說話，将手放到了齊免趕緊白嫩并且帶着些許痙攣的腹部，然後伸出手來，狠狠的壓了下去。

疼，從所謂有的疼，齊免的冷汗下來了，不住的悶哼着，伸出手來想要将王總的手掰開，卻無動于衷，反而勾起了王總的性質，手上的力道更大。

齊免是疼得，疼到心肝脾肺腎都在疼，感覺自己的腸子攪在了一塊，齊免卻不願意求饒，大概是僅剩下的那點點自尊作怪，他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直到自己的下唇開始流血。

王總好像像是比較喜歡齊免的這幅樣子，反而有些開心的放過了齊免，手一拿開的時候，齊免感覺到了從所謂有的輕松，然後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王總好像還有些嫌棄，從褲子口袋裏面，将一個手帕拿出來，細細的擦着手指：“不愧是賀斐之弄來的人，就跟電影裏的一樣，就喜歡你這樣的眼神。”

齊免咳嗽了半天，最後吐出了幾口濁氣，這才停了咳嗽，王總将合同放到了旁邊，然後開始看起來齊免現在的狀況，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玩的東西，拿腳踩住了齊免的胃部。

碾壓的感覺傳來，王總熟練的開始用腳尖轉着圈，大概不是第一次幹了，疼痛的感覺讓齊免想要再地上打個滾，卻因為姿勢的限制，根本沒法打滾。

齊免精神恍惚，眼神開始渙散，慘叫聲漸漸的停止，王總看了看地上嘴角已經開始滲出血跡的齊免，呸了一聲：“賀總不是說這是個怎麽打都不會死的小強嗎？”

意識渙散，不代表聽不見別人的話，齊免突然笑了起來，笑的聲音越來越大，就像是瀕死的動物慘叫一般，莫名的讓王總身後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王總收回了腳，然後走到了旁邊，讓旁邊那人把齊免打扮一下，然後在齊免的脖子上套了個項圈，齊免真真正正的成為了一條狗。

身上的鏈子成為了抹不去的恥辱，齊免想哭，疼的厲害，卻落不下眼淚來，不知道是不是這麽長的時間已經沒有眼淚了。

齊免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胃上，冰冷的器官不正常的蠕動着，像是抗議着主人的待遇，已經入冬了，外面開始下起了雪。

王總的房子并沒有暖氣，什麽都沒有，齊免被人拴在了旁邊的柱子上，脖子上的項圈是用鐵鏈弄成了一個環，齊免根本無法走動多遠。

冷的難受了，齊免想要将自己像以前那樣團成一個團，卻因為胃部和腹部的疼痛，最後選擇了放棄。

王家的醫師并沒有賀家的那麽溫柔，上來就是一頓按壓，齊免痛呼出聲：“疼，放手，你他媽給我放手，艹。”

不知道是不是齊免的叫罵聲引來了王總的注意，一個巴掌扇到了齊免的臉上，瞬間就紅腫起來的臉歪在一邊：“再給我罵一聲，現在就弄死你。”

齊免渾身一抖，沒了話，閉上了眼睛，咬住嘴唇，原先咬下的傷痕加深，火辣辣的疼。

等到醫生離開，門被關上，齊免突然松了一口氣，他喃喃道：“死嗎？”

齊免是存了死志的，那邊有尖銳的桌角，離他不遠的地方還有削蘋果的刀子，死法很多，但是齊免不知道為何，心裏面憋着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将這個念頭從腦袋裏面抹去。

過了一會，齊免半睡半醒之間，王總進來了，将他的鐵鏈牽在了手中：“對了，我要帶你去看個東西。”

齊免不明白王總要帶他去看什麽，但是他不想去，他潛意識告訴他，王總帶他看的不會是什麽好場景。

即使齊免不想去，這也并不能随了他的願，他被人牽到了後臺，那是一個結婚場地，齊免看見了帶着笑容的賀斐之。

扭頭，看見了賀斐之旁邊站着披着婚紗的女人，齊免的眼淚瞬間噴湧了出來，那麽痛都沒有哭的他，蹲下身來哭的像個孩子。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前天還躺在賀斐之的懷裏，勾着賀斐之的手，說喜歡他，那時候賀斐之并沒有回應。

賀斐之的笑意并不達到眼底，總是盯着手上的表發着呆，齊免對着賀斐之的手看向他手上的那塊表，那是齊免幾個月的工資換來的，那是他跟賀斐之在一起十年的見證。

齊免站起身來，想要沖上去，卻被鎖在櫃子上的鐵鏈無法掙脫，用力過猛，直接趴在了地上，嘶吼起來：“那是我的，還給我，還給我！！”

王總大概沒想到齊免突然情緒這麽激動，直接找出了婚禮用來擦桌子的抹布，塞到了齊免的嘴裏：“他媽的給老子閉嘴，帶你來也是看在你今天讓我滿意的份上，別他媽給老子惹麻煩。”

齊免閉上了眼睛，他并不想看到這樣的場景，他被自己的愛人賣給了虐待狂，而他的愛人現在正攬着嬌妻走到了人生的殿堂上。

齊免嘶吼的厲害，就算是被塞了抹布依舊可以聽到嗚咽的聲音，王總拍了拍齊免的臉：“說實在的，賀家老爺子也算是狠得。”

齊免沒有聽見這句話，他滿腦子都是教堂上所有人欣喜的祝賀聲，只有他躺在那裏，齊免再次睜眼的時候，眼睛裏有着從沒有過的煞氣。

王總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根煙，放到了嘴裏面，然後将煙霧全都吐在了齊免的臉上，二手煙的味道并不好受，齊免想要咳嗽都沒法出聲。

不知道是不是冷靜了，王總将齊免口中的抹布放了下來，然後摸了摸齊免的頭，然後瞬間将齊免的頭發揪起來：“我要去祝賀了，你在後臺最好不要鬧。”

齊免平靜的點了點頭，大概是沒有想到齊免能夠這麽平靜的接受這一切，王總點了點頭，沖着周圍的保镖示意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到了前面的場地。

宴會還沒開始，賀斐之将場地設置在了外面，大冷的天下了很厚的雪，但是賀斐之卻将這裏布置的很美，那是齊免那時候在賀斐之的耳邊，算着他們倆以後若是能夠辦婚禮就在這樣的場地裏。

齊免看到了奢望中的場地，那時候的奢望成了絕望，齊免就這麽靜靜的看着，最後不忍直視的閉上了眼睛。

王總端着一杯香槟上前，舉了舉，賀斐之的眼神暗了暗，将旁邊的新娘子打發走：“王總。”

不知道為何看到王總，賀斐之總有別扭的感覺，他問了一句：“他..還好嗎？”

王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只是說了句，還活着。

賀斐之沒有說話，将手中的香槟一飲而盡，然後轉身離開。

齊免最後聽到的是，牧師在那裏，說着祝福的話，然後沖着兩個人說道：“無論平窮與否，健康與否，你是否都願意陪伴你身邊的這位男子共度一生，不離不棄。”

新娘子嬌羞的點了點頭，而齊免卻被王總粗暴的拉了起來：“賀禮已經送了，我們回去吧。”

走之前，齊免也回應了一句：“不願意，這輩子我都不願意見到你了，哦不，下輩子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