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20
chapter 20
賀斐之低下頭,仔仔細細的看着眼前的齊免,笑了,笑的很滿足,失而複得的巨大喜悅感湧上了腦子。
“吻他,抱着他。”賀斐之心裏面這麽想着,心裏面的欲望被理智壓了下去,最後只是牢牢的抱着不放手。
齊免已經死了,被他害死的,賀斐之腦海中循環着這一句話,但是看着眼前這人,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溫和的笑容。
大概是夢吧,賀斐之的腦袋已經一團漿糊,他猛然間大喊了一聲,刺痛着周圍人的耳膜,連過路的行人都以為這人已經瘋了。
賀斐之喊完了之後,目光有些呆滞,但是眼睛裏的血絲和他手上的青筋暴露了他現在的心情,他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呢喃道:“假的,都是假的,齊免已經被我害死了,不,是真的,這都是真的,我的齊免還活着,還活着!!”
兩個完全颠倒的話在同一句話裏面出現,卻一點都顯得不意外,一項不可一世的男人,抱着他哭的像個孩子。
齊免被猛然間抱住懵了,愣了半響,感覺到灼熱的液體滴在了他的臉上才回過神來,迅速掙紮開賀斐之的懷抱。
齊免看向賀斐之,眼睛裏劃過了一絲悔恨,剩下的就是無盡的恨意,但是齊免卻掩藏的很好,只是一剎那,便又消失不見。
易池寒給女孩使眼色讓她先走,像是知道這件事情不好摻和,女孩也不想多管閑事,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屋子裏就剩下了他們三個人,賀斐之牢牢的盯着齊免,就像是害怕下一秒眼前這人就消失不見了,就再也看不見了,就像是那時候一樣,沒了。
易池寒明顯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反感,想起齊免那時候蹲在地上疼得喘息的樣子,就想要罵眼前這人幾句解解氣,卻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緩緩的伸出了手。
易池寒将賀斐之的手打掉,然後将齊免拉到了身後,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賀斐之碰了碰自己被打的手,還有這些許的刺痛,但是他還是固執的伸出了手,速度很快,在易池寒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摸上了齊免的臉。
賀斐之的指尖涼的厲害,手也抖的厲害,然後輕輕的碰了碰,然後迅速的收回了手:“不能碰,不能碰,一碰就消失了,一碰這個夢就醒了。”
齊免并沒有理會眼前這個跟瘋了一樣的男人,緩緩的說道:“不好意思先生,你認錯人了。”
賀斐之被齊免的這句話驚醒,整個人閉上了眼睛,喘着粗氣,然後又一次睜開了眼睛,眼睛裏面全是肯定:“不可能,你就是齊免。”
齊免看着賀斐之笑了:“我不叫齊免,我叫易池寒。”
易池寒聽到齊免這話,笑出了聲,看到賀斐之看向,才發現自己好像是在嘲諷賀斐之。
賀斐之只是看了一眼易池寒,扭過頭,依舊傻愣愣的看着齊免:“你還活着,你還活着。”賀斐之一直嘟囔着這兩句。
齊免笑的很溫和:“我自然活着,先生,我再說一次,您認錯人了。”
沒了耐心跟這個人周旋,齊免說完像是不想理會眼前這無理取鬧的人,轉身就準備離開。
賀斐之找了急,伸手就想要拉住齊免,但是卻被齊免躲開,這一次嘴角的笑意都沒有了,他沖着旁邊站着的易池寒說道:“老板,工作的時候被騷擾的話,我要求加工資。”
易池寒回過神來,推搡着賀斐之出門,原來力氣很大的賀斐之,卻發現他根本無法阻擋易池寒的推搡。
賀斐之找了急,一個拳頭打了過來,然後沖着易池寒喊道:“我他媽看到了,你剛才跟齊免抱在了一塊,你們倆什麽時候搞上的?是不是齊免為了和你在一起才假死騙我?”
賀斐之大腦發熱,這句話脫口而出,說完之後才發現自己好像又說了什麽傷人的話,伸出手想要碰齊免:“我...我剛才不是故意這麽說的。”
齊免大概是沒有想到賀斐之還能說出這種話來,眼神一瞬間冷了:“不好意思,先生我再說一次,我并不是您口中所謂的齊免。”
齊免沒有理會身後賀斐之拿一聲聲的呼喊,走到了後廚關上了門,然後整個人脫力,靠着門邊慢慢的滑落了下來,捂住了臉。
賀斐之怎麽找來了?我這裏還有什麽可以讓他拿去的嗎?齊免的胃開始抽疼,一下一下的。
看不到人的賀斐之心裏面找了急,想要推開阻擋在面前的易池寒,卻最後還是将準備推開易池寒的手放了下來。
賀斐之知道現在這種情況看來,齊免明顯是不想見到他的,他現在若是将易池寒撞開去找齊免,明顯可能會讓齊免心裏面對他更加的反感,賀斐之将手放到了身旁的兩側,牢牢的握緊。
賀斐之看向了那處已經關上的門,閉了閉有些酸澀的眼睛,睜開眼一言不發,沉默的轉身走了出去。
眼前這人明明白白就是齊免,臉眼角那幾乎看不見的淚痣都一模一樣,齊免到底發生了什麽?
等到賀斐之離開了之後,易池寒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齊免躺在不大的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感覺到床的一側有塌陷,齊免扭頭看向易池寒,易池寒輕聲說道:“要不,齊免你再換個工作,我總感覺那個男人還會找上門來。”
齊免的眼神有些黯淡,明顯也想到了這種情況的發生,起了身,看向了易池寒:“上次他把我趕出了屬于我的城市,是他自己硬生生将他自己摘除出去的,現在他又一次想要将我趕出這座城市,我不願意。”
齊免明顯身體不是很舒服,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将藥瓶拿出來,随手将兩片藥放到嘴裏,沒有用水沖下去,幹咽了下去。
藥片劃過嗓子的時候輕微的刺痛讓齊免不适的皺眉:“你說,我怎麽這麽倒黴?我都遠離他半個華國了,怎麽還能遇到他?”
倒黴,沒錯,齊免用了這兩個字,讓原先害怕齊免還對賀斐之有感情的易池寒,突然間就放下了心。
看到易池寒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齊免拍了拍易池寒的肩膀:“你不會以為我那麽賤,還要湊上去吧。”
被猜中了心思的易池寒,咳嗽了一聲想要掩蓋剛才的尴尬,齊免猛然笑了:“以前賤了那麽多年,也該賤夠了。”
易池寒伸出手來揉了揉齊免的頭發,因為觸感很好,又揉了揉:“你開心就好,這兩天你下了班哪裏都不要去,有什麽需要的就跟我說,前臺我幫你站幾天,你就專心後臺當好你的蛋糕師。”
齊免也點了點頭,看起來賀斐之也只是過來出差,按照賀斐之的條件,他可以有很多個齊免,也并不缺他一個,大概過幾天賀斐之應該就回去了。
一個星期後,好幾天都在門口蹲着的賀斐之并沒有看見齊免的影子,便沒有再出現了,易池寒發現這個事情的第一時間,迅速的将這個消息的告訴了齊免。
兩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齊免了然的說道:“我就說他沒那麽多時間跟我耗,畢竟公司總部還在那邊,我也對他來說不是很重要,估計等不住早就回去了。”
當天晚上,兩個人在鎖了店之後,兩個人分道揚镳,易池寒回家,齊免太長的時間悶在了房子裏面,所以現在出來放放風。
齊免很喜歡在外面散布的感覺,以前沒有賀斐之的時候,總是不一個人出來散布,因為總是感覺心裏面少了點什麽,現在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卻感覺到了不少的惬意。
蛋糕店的旁邊的一家學校,因為是重點高中的原因,周圍的房子和店鋪多得很,到了晚上的時候,一家家店開始亮起燈火的時候,走到遠一點的地方往這邊看,很是舒服。
齊免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看向這邊,那房子的燈火一盞盞的點亮,然後齊免會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從他面前走過,還有很多成群結隊,勾肩搭背的孩子們。
舒心的感覺,齊免閉上了眼睛呼吸了一下這邊的空氣,齊免現在所在的城市臨海,每次呼吸的時候,齊免總能感覺能聞到海的鹹味。
齊免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這邊的空氣,然後站起身準備去超市裏買點蔬菜,不是他說,現在的蔬菜,超市裏的要比趕早市買的還要便宜很多,這些天易池寒倒是幫了他不少的忙,順便買條魚,就當是謝謝他了。
走在路上,齊免總是感覺到身後有人在往他這邊看,就是那種跟在身後的感覺,齊免扭過頭查看的時候,卻看到的是奔流不息的人群,沒有任何人關注着他。
大概是這幾天被賀斐之盯着難受的原因吧。
齊免這麽想着,便也沒想太多,走進了超市,超市裏面的人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趕到了飯店的關系,全都是些中年大媽們,偶爾還摻雜着幾個學生,可能是來這裏買本子的。
齊免走到了賣魚的跟前,熟練的挑了一條鮮肥的魚,稱了斤數,買了一兩塊豆腐,到了前臺卻發現自己沒帶錢包,感覺到周圍人盯着他看,齊免感覺自己有些不舒服,臉燒的厲害,趕忙說道:“你等我會,先不要給我放回去,我現在去取錢包。”
畢竟是活魚稱斤,前臺的服務員明顯不幹:“這不行,畢竟這活魚已經稱重殺死了,要不,您叫您的朋友過來付賬?”
齊免看了看價錢,蹙眉:“就二十塊錢的東西,我還能賴賬不成?”
服務員撇了撇嘴,說什麽都不願意讓齊免離開,齊免沒了辦法,拿出手機來準備給易池寒打電話,但是沒想到的是,電話剛撥通,就被旁邊站着的男人搶走挂掉。
齊免看向那人,明顯有些不滿,剛準備說些什麽,賀斐之卻沒有理他,走到了服務員跟前說道:“我替他付了。”
齊免沒來得及阻止,賀斐之就已經掏出了一張毛爺爺付了款,齊免罵了句:“霧草你大爺的,瘋子。”轉身就要離開。
賀斐之走上前拉住了齊免,二話不說就要将袋子往齊免的手中塞:“我并不需要,謝謝您了。”
生疏的語氣,冷漠的回答,和那一聲您讓賀斐之的眉頭深深的皺起:“你別這樣成麽?”
齊免冷淡的看了一眼賀斐之,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轉身就準備離開,齊免是下了死心的,不願意原諒賀斐之就是不原諒賀斐之。
以前的齊免就是這樣認死理,認為賀斐之是他一輩子的伴侶就是一輩子的伴侶,打他罵他都不走,死了一次之後,齊免還是認死理,這輩子都不想再跟這個男人有任何的關系。
誰都不是個傻子,誰骨頭裏面都不帶着賤這個字。
齊免的毫不猶豫的離開,讓賀斐之的暴脾氣上來了,幾步上前,拉住齊免就準備給齊免一個巴掌:“我他媽查過了,你明明就是我的齊免!”
齊免冷冷的看着賀斐之,那裏面的冰冷都快将人凍起來,賀斐之整個人都愣住,然後呆呆的看向自己高高舉起的手,然後當着衆人的面,狠狠的将這巴掌扇到了自己的臉上。
清脆的一聲‘啪’,讓齊免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也讓周圍的過路人愣在了那裏,大概誰都沒有想到有人會在當街扇自己巴掌。
齊免突然笑了,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眼睛裏的諷刺顯而易見:“先生,我建議你去精神病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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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