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chapter28
chapter 28
“既然想吃,那幫我辦個事情的話,我就再給你買一份烤苞米。”
幫齊免弟弟辦事?這一天的冷臉下來突然的笑意相迎,讓賀斐之心裏面有些不安,但還是點了點頭。
賀斐之的動作讓齊免原先緊張的心放下,指向前面的建築物:“在這外面不遠處有鐘鼓樓,大概也就來返五分鐘的路程,你只要出去幫我在那裏,拿一份外面賣的紅繩給我,我就被你買烤苞米,好不好?”
哄小孩子的語氣讓賀斐之很受用,卻搖了搖頭,齊免笑了:“只要你把紅繩給我買來,我便不再生氣,也好好的陪着你,但是如果沒有的話,我便不理你,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你。”
賀斐之吓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抖了一下,小跑着就準備去了,但是卻突然停住了步伐:“齊免弟弟,你不會再一次離開我的吧。”
齊免心一緊,嘴邊吐了兩次都沒能說出一個字,看着賀斐之疑惑和不安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有了第一次欺騙,這第二次好開口的多:“好,不會離開你。”
“那你就站在這裏等我哦。”
“好。”
“我會好好完成你交代的任務的,你一定要等我一塊上火車哦。”
齊免有些不耐煩了,即使是大站,這輛火車也不會停多長時間,口氣不佳的說道:“好。”
賀斐之這才有些心滿意足了,從齊免手中接過熱乎乎的烤苞米和五十塊錢,小跑着離開,一步三回頭,看着齊免一直在那裏看着他,放下了心,哼哧哼哧往外面跑。
直到車已經開始啓動,齊免的上鋪還空着的時候,齊免的心裏面有種舒暢的感覺,湊到了窗邊,眸子一緊。
他看到了賀斐之,伴随着火車在跑,嘴裏在喊些什麽,齊免聽不清,最後看到的,就是賀斐之跟不上火車的進城,蹲了下來嚎啕大哭的樣子。
大概是賀斐之的樣子太過于凄慘,有些人好奇的走了過來,周圍有兩個警員圍了上來,賀斐之哭的難受:“齊免弟弟又騙我,他又騙我。”
看着賀斐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兩個警員相互看了一眼,一個警員拍了拍賀斐之的肩膀:“大哥,怎麽了?”
賀斐之看着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眼淚汪汪的說道:“叔叔,我弟弟騙我,火車開走了,他不要我了。”
叔叔?警員又詢問了兩三句話,終于明白賀斐之大概腦子有些不大對勁,兩個警員商量了一下,帶着賀斐之離開,在外面已經有了等候的人,說是賀老爺子的手下,來接賀斐之的,出示了證件,看着那個胡子拉碴,坐在那裏哭的開始打嗝的男人,過來接的侍從有一絲意外。
“賀少爺,跟我們回去吧。”
賀斐之搖着頭,手裏抱着已經冷了卻還沒來得及吃的苞米:“我不要,我要去找齊免弟弟。”
侍從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想方設法的編着謊:“齊免先生已經被我們接了回去,待會你們就可以見面了。”
賀斐之看着已經火車站的方向,吶吶的問了句:“也就是說,齊免弟弟沒有騙我嗎?”
那人心情愉悅的說了一聲:“是的少爺。”
賀斐之笑的燦爛,看着手中的苞米,像是想起了什麽,愁眉苦臉:“那我要去鐘樓!我沒買到紅繩,齊免弟弟會不開心的。”
侍從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終于還是打電話給了賀老爺子,剛說完緣由,就聽到那邊一聲大罵,賀老爺子中氣十足:“就讓他去,別管那蠢貨。”末了還加上了一句:“你跟着。”
賀斐之最後如願以償的去了鐘樓,卻在那裏饒了很久很久,都沒有看見齊免說的有賣紅繩的地方,他嘀咕着:“肯定是天黑了所以沒人了,我在這裏等等,齊免弟弟要的紅繩就有了。”
固執的讓侍從有些無所适應,這個時候的西安已經很冷了,賀斐之即使又穿了一層侍從遞給的衣服,依舊凍得瑟瑟發抖,整個人不停的跺着腳,哈着氣,就是不願意離開鐘樓附近。
“齊免弟弟說了,只要拿上了,他就原諒我的。”
騙人,撒謊讓齊免心裏面慌得很,但是想到被騙的這個人是賀斐之的時候,卻有種意外的爽。
苞米有些地方烤焦了,帶着點點的糊了的味道。
齊免将苞米咬的嘎嘣嘎嘣的響,就像是咬着什麽讨厭的人的肉,等到就剩下一個苞米架子,這才随手扔到了旁邊的垃圾筐裏面。
大概晚上的時候,齊免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新疆哈密。
這個地方屬于邊界,人流量雖然少,但是卻也算是熱情。
門口的哈族大哥,不知道在等着什麽人,伸長了脖子往裏面瞧着,看到了齊免的時候,将手機掏出來看了看,這才放了回去,然後使勁的沖齊免揮手。
以為會語言不通,但是卻沒想到哈族大哥一口标準的普通話,倒是讓沒來過新疆的齊免有些意外,趕忙握住了哈族大哥伸過來的手:“齊免是吧,易池寒那小子跟我說了,以後你就在我的店裏面工作了,以後請多多指教。”
齊免趕忙點了點頭:“麻煩您了,還親自來接我。”
哈族大哥豪爽的笑了笑:“別跟我這麽客氣,以後我們倆要一塊相處很長的一段時間,老跟你大哥這麽客氣可不好。”
齊免笑着說好,哈族大哥從他手裏面接過了行李:“我叫哈力別克,你就叫我哈力大哥就好。”
齊免喊了一聲:“哈力大哥。”
哈力笑着應了下來,然後在前面帶路,攔了一輛出租車。
哈力大哥坐在前面,熱情的跟司機聊了起來,從油費說到後面就是現在的車。
齊免插不進話,就往兩邊看着旁邊的風景,很多店鋪已經關門了,外面卻又很多家開始弄起了夜市。
哈力大哥往後看了看,就發現了齊免的目光,然後笑着說道:“我們這裏紅柳烤肉味道還是不錯的,但是外面的畢竟沒有家裏面的幹淨,等到周末的時候,我親自給你宰只羊給你弄燒烤。”
齊免趕緊說着:“千萬別,哈力大哥你太客氣了。”
哈力大哥笑了:“別客氣,我們這裏的羊肉不貴,你去的我老婆開的店,我在外面跑服裝生意,不怎麽的回來,我們屋子的地下室光線很好,也大,你可以在那裏弄個小屋子完全沒有問題的。”
很久沒有遇到這麽熱情的人了,齊免還有些不大适應,最後只是扯了扯嘴角,說了聲謝謝。
到了地方,原先以為這地下室明顯會很髒,卻沒想到光線好得很,什麽東西都全的很,也不需要置辦什麽家具,哈力看齊免的樣子,知道齊免這是滿意的,卻還是問道:“怎麽樣,還可以嗎?”
齊免誇了兩句這兒的地形,又是連連跟哈力大哥說着謝謝。
哈力擺了擺手:“沒事兒,也知道你有難處,這裏你就住着吧,也不收你房費,三樓是我家屋子,每個月給你一千五的夥食費和一千五的工資,加起來三千,包住,這樣可以嗎?”
包住這一點就已經省下來不少的錢了,齊免趕忙點了點頭,哈力笑道:“那你就在我這裏安頓下來吧,我就不打攪你了,你自己收拾收拾行李。”
三年,換了五六個地方,從賀斐之那裏到了那被賣了的地方,然後又是幾個月的醫院生涯,又是易池寒的蛋糕店,現在又到了新疆。
又是一個新的環境,這一次齊免希望賀老爺子可以将賀斐之好好的管好,千萬別再來這裏找他了,千萬別。
齊免開始暗暗的許願,他都已經跑到邊疆這地方來了,他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這裏的蛋糕店因為是基地上為數不多的兩個中的一個,倒是人流量也算多,齊免的手藝從易池寒那裏學來了不少,口味好,人流量更是多,完全将對面的那家愛禮給趕了下去。
因為這個,老板娘看齊免是越看越喜歡,有些時候做個辣子雞,做個火鍋,也經常叫自家孩子叫齊免上來吃。
齊免喜歡這樣的氛圍,老板娘是漢族,有些時候也能很好的顧及到齊免的口味,孩子因為算是跨了哈族和漢族,孩子長得也可愛,像是個混血娃娃,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在帶上哈薩特有的帽子,看着就想要捏一捏孩子軟軟的臉蛋。
每次熱氣騰騰的火鍋上來,四個人圍在一塊的時候,齊免總是能感覺到有一種家的感覺,但是卻還是覺得自己融入不進去。
齊免喜歡那個孩子,他大概是沒後了的,所以對這個孩子格外的疼愛,等到工資下來的時候,經常就帶着孩子去哈密市看一些衣服,或者一些小玩意。
孩子還小,只要誰對她好,她就跟誰親,便開始黏在齊免的身邊,有些時候讓老板娘都有些吃味。
齊免感覺自己過得很開心,直到有一天,老板娘手中拿着一個信封,看着齊免的時候開始閃爍其詞,但是卻還是不跟齊免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哈力終于不在外地跑了,開始在家裏面垂頭喪氣的來回踱步,齊免的直覺告訴他,哈力大哥一家的事情跟他有關,但是他卻選擇了逃避,他将被子蒙在頭上,低低的咳嗽了兩聲,然後閉上了眼睛。
本不想管的,但是當那孩子拉着齊免的褲腳,在哈力夫妻的吵架聲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終于還是選擇去攔架,卻沒想到老板娘的第一句話就是:“齊免,我求求你了,你跟那個什麽賀老板說一聲,別再讓他截斷哈力的進貨來源了成嗎?”
賀斐之恢複記憶了嗎?
齊免的眼睛微微睜大,他想起那時候他的欺騙,整個人的心瞬間懸在了半空當中,他看着老板娘眼眶紅紅的樣子,整個人都有些無措。
哈力卻明顯的不幹了:“齊免兄弟,你就留在這裏,人總是有出路的,我總有辦法解決現在的問題,你嫂子就是有些着急了,你也別往心裏面去。”
齊免沒吭氣,剛想要說些什麽,就聽到了老板娘尖銳的嗓音:“你有辦法個屁,老娘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你說說,兩個月了,一分錢沒往家裏拿也就算了,還賠進去了二十多萬,家裏面現在一分錢都不剩了,你知不知道!”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後像是說狠了,老板娘直接說了一句:“我要跟你離婚,孩子歸我,剩下的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我不管了成嗎?”
哈力愣住了,老板娘也因為自己這句脫口而出的話愣住了,夫妻之間最傷感情的話,老板娘已經說出了口,孩子不明白離婚是什麽意思,但是看到父母都沉默不語的樣子,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事,直接坐在地上就開始哭了起來。
齊免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他沒了地方,沒了方向:“我知道了,待會我會離開的,對不起,這段時間打攪了。”
哈力大哥看着妻子默默無聲的哭泣,最後還是拍了拍齊免的肩膀,到了旁邊點了一支煙,看到孩子還在屋子裏,又看了看手中的煙,推開門走了出去。
房子裏面就剩下了齊免,孩子和老板娘,齊免走上前将孩子一把抱在了自己的懷裏,拍着孩子的後背:“小孩子家的,哭什麽哭,說好的以後要保護爸爸媽媽,現在就哭成這個樣子,真是個小哭包。”
孩子很容易就轉移了注意力,拍着齊免的胸膛咿咿呀呀的說着一些類似她很堅強的話。
齊免坐到了老板娘的旁邊:“也是對不住大哥和嫂子了,我來這裏你們幫了我很多,我也不是個沒良心的人,不過老板娘,逢年過節我來看孩子的時候,你可不能将我拒之門外。”
看着孩子為了讨媽媽的歡心,故意在齊免的懷裏做了個鬼臉,老板娘終于還是破涕為笑:“我們兩口子也是沒辦法了,你也不要怪我們夫妻,畢竟我還是有個孩子。”
老板娘從齊免手中接過孩子,孩子将頭埋在了老板娘的懷裏,齊免看着母女兩個人相擁,心裏有些發澀。
最後,他還是一個人啊。
新疆,是個特殊的地方,啥都不給你包郵!【來自一個新疆老家的怨念。】
至于結局的問題,想聽一下你們的意見,HE?BE?(我的大綱是...不告訴你們)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