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星漿體沖繩之旅

星漿體沖繩之旅

雖然知道武力壓制可能會讓很多人面服心不服，但是看到原本應該老老實實勤勤懇懇為她掙錢的人攪和進了星漿體相關事項，小女仆還是不由自主一股怒火直沖腦門，這股怒氣一直憋到他們到沖繩。

盤星教從上至下每個人幾乎都挨過打，哪怕是見風使舵識時務者也不例外，小女仆一句“牆頭草”就能揍半天，她跟五條悟夏油傑甚爾之流混久了，也有些近墨者黑，她揍這群人的時候專挑死角最痛的地方，下手又黑又狠。因此這群本來十分激進嚣張的人看到小女仆後本能的瑟縮了一下，哪怕手握人質也氣焰萎靡。

她抄起劍攔住兩名DK：“讓我來。”她冷笑的時候其實也是“柔”大于“冷”，微微一笑的樣子很是漂亮——漂亮的讓人心冷，至少這群盤星教的人心裏是拔涼拔涼的。

“內部事項內部解決。”

要說之前還念着他們能給她賺錢所以只下黑手不下死手，這次小女仆就是即黑又死，那種奮起反抗的，不用看就知道他們即使活下來也不會好好掙錢重新做人，至于那群猶猶豫豫牆頭草和直接投降舉白旗的，她就只下黑手再揍一頓。

她揍完人還不忘奴役他們：“還躺着幹什麽？還不回公司去上班！”

那些叫聲最大的組織者反抗派也都躺在地上不知死活，活下來的人們面面相觑，小女仆身上還帶着些血氣，漂亮的臉上還帶着幾分笑意，在這血流成河的場面裏竟然有幾分說不出的滲人，在生命和信仰下，他們還是選擇了自己的生命。畢竟要是命沒了還談什麽信仰，是吧？

天內理子想去海邊玩。沖繩的海清澈見底，碧藍澄澈，在陽光下波光粼粼，少女赤着腳在海邊玩耍，陪她長大的女仆笑眯眯的看着她。

夏油傑似乎沉默了許多，沖繩正是個豔陽天，晴空萬裏，石頭剪刀布輸了的五條悟肩負起了買飲料食物的重擔，而他同小女仆則坐在遮陽篷下的沙灘椅上。雖然是休息忙裏偷閑，但兩個人都沒有惰怠，咒靈在天內理子身邊放風，劍擺在小女仆手邊，明明很閑适松散卻又毫無破綻。

“這是正道嗎？”

黑發的DK看向天內理子，那雙紫色的眼睛一片迷茫，虛焦着落在某處，“犧牲一個人從而守護大多數的正義，真的是正義嗎？”

電車難題，對于小女仆來說有些深奧的問題，夏油傑大約是不想要她的回複，但她依舊思考了一下：“作為大多數人中的受益人之一，好像沒有資格來評判吧？”

夏油傑一愣，有時沉默許久，看着湛藍如洗的天空，喃喃道：“夏天啦……”

小女仆跟他一起擡頭看着天空，藍湛湛的天白花花的雲，看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麽好看的地方，她随意向後一撐，指尖抵到了什麽溫熱的東西，她回道：“早就是夏天啦。”

她看到穿着高□□服裹的嚴嚴實實的夏油傑，忽然想到了什麽，脫掉了外套，裏面只剩一件短吊帶，她從口袋裏掏出一瓶防曬丢給夏油傑：“反正也沒事做，幫我塗一下防曬吧。”

她趴在哪裏說得太理所當然，半點不覺得讓異性同學為她塗防曬是多麽糟糕不得體的事，不知道她是太放心他還是她根本沒有男女之間的防範意識。

原本心中的那些郁郁與迷茫逐漸被無奈所替代，他看着她，像是在無聲的詢問着：當真要我幫你塗嗎？

她看着他，又像是再無聲催促着：怎麽還不幫我塗？

小女仆的身體是比她人還要漂亮許多的存在，撥開披散下來的發絲，才能看到那片瑩瑩肌膚，以及上面那些醜惡的瘢痕。如果說溫泉那日，在隔壁浴池的他們只是耳聽，如今他卻是真真實實看見了，是比聽到的還要糟糕的模樣。

評判和打量女性身材是非常不禮貌的事情，但夏油傑不得不承認小女仆的身體很漂亮，胳膊和腿修長緊實，皮膚光滑緊致，身材比例與二次元建模也所差無幾，極為漂亮。因此哪些無法祛除疤痕便更加礙眼。縱橫交錯，近戰身手也十分不錯的DK一眼能看出哪些是鞭痕哪些是劍傷。

她如今也不過十六七歲，很難想象之前過得是什麽樣的日子……并不是什麽令人想探索的事情，再如此環境下成長，對于善惡概念有些模糊似乎都不是什麽大事。

趴在哪裏的小女仆忽然想到了什麽。夏油傑之前和五條悟争論過一些關于“正論”的話題，她當時不曾插嘴，但在心底裏她對兩個人的論調都不是十分贊成。

五條悟的混邪樂子人般置身之外的傲慢，而夏油傑難道就不傲慢了嗎？

“傑，很多普通人其實也很厲害。”她趴在椅子上，下巴抵着胳膊，聲音都有幾分沉悶。她想到了當初的那些白大卦叔叔，他們大多數都是沒有什麽特殊能力的，但卻能把他們這些特別的人玩弄于手中。

“數學是普通人研究的，核武器是普通人研發的，生病治療的藥物也是普通人研制的……什麽是強者什麽又是弱者？”

“會說出‘強者要保護弱者’這種論調的你實在是太傲慢了。”

她不覺得強者生來就有保護弱者的義務，或者說沒有什麽人生來就有什麽不得不去做的義務……好像神子除外？在她看來他們咒術師享受權利的同時履行義務，是一種社會契約等價交換罷了。她之前一直在按照他的喜好做事，但卻發現他好像也不是完美無缺的“完人”。

核桃版的腦仁難得思考了一下，不太想管身邊人的心情與反應，只想直白的說出自己的看法：“為什麽要給自己那麽重的責任？又為什麽要尋求所謂的‘大義’？人活一世，過好自己……這不就夠了嗎？”

小女仆是真的在疑惑，總覺得接下這個任務後，黑發同學的心情似乎沉重了許多，哪怕他表現的無任何異常，依舊嬉笑怒罵鬥嘴打鬧，但卻總覺得他心上壓了一塊沉甸甸的東西……說不上來從何得知，大約是直覺使然。

防曬遲遲沒有塗好，過了好半晌，才有什麽冰涼涼的東西接觸到了肌膚，接着一雙滾燙的手掌撫上她的肩頭，少年的聲線似乎還帶着一些笑意：“音說的對，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

手掌溫熱了防曬，肌膚與肌膚的接觸，在乳液的滋潤下沒有什麽粗糙感，反而十分濕潤滑膩，從肩頭到蝴蝶骨，一小片的距離卻塗抹的緩慢而認真，手掌主人很是克制，做着十分親密的動作也很小心紳士，只允許自己與少女的肌膚接觸在裸露的一點部位……克制而溫柔的舉止讓小女仆很不舒服的躲開了少年人的手：“你還說自己不熱，你的手都要把我燙到了！”

坐了半天思想工作才好心幫人塗防曬的夏油傑：……

小女仆瞪大了眼睛：“你臉都曬紅了！”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夏油傑的臉，如同朱砂暈在了白玉之上，從額首蔓延到耳垂，“好燙……傑，你不會中暑了吧！？”

收回手的夏油傑為自己挽尊：“………………是有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