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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琴酒的外衣包裹着我，上面有着淡淡的煙草味，還有些餘溫。

我不再冷了反而臉有些發燙。

我詢問琴酒這次的任務得知交易對象是如今在東京剛剛興起的極具勢力的泥慘會頭目之一，交易時間本應在後天，卻突然反悔改為今天晚上且舉動非常詭異，謹慎起見只好由琴酒出馬。

話說哪次交易不是由琴酒完成的，我看酒廠你是沒人了吧。

“只有我們倆人嗎？”我問琴酒。

這次的任務聽起來還挺危險的。

“不，基安蒂和科恩會在周圍狙擊，其他人目前不在東京。”

我記得交易地點是在一個密閉場所裏吧，這不就等于只有我們兩人嘛，說實話現在組織的全能型成員極少，算起來只有安室透、貝爾摩德、琴酒和我四人，我雖然不像琴酒樣樣精通但好歹是他教出來的多少都沾點邊。

交易地點是一件車庫，車庫很大裏面停着數量豪車，這裏是那位幫派頭目的私人車庫。

這裏是他的勢力範圍對我們很不利啊。

琴酒的外衣穿在我身上就像穿着一件黑色婚紗，衣擺拖在地上走了一路，這衣服琴酒肯定不會要了。

我們到達指定地點後很久那位頭目才慢悠悠的出現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個小弟，他一邊鼓掌一邊說着歡迎。

好大的排面。

“哎呀，真是位可愛的小姑娘啊。”頭目挑了挑眉用自認為很帥語氣說道。

好油膩，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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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環胸冷眼看着他，這位頭目長的不錯，如果是以前的話我會一邊感嘆人挺帥可惜腦子不好一邊削他的頭蓋骨，可如今我一直在琴酒這個慘絕人寰的帥哥照耀下審美提高了不少，對于他的調戲我只感覺很無趣。

頭目居然玩味的笑了笑指着我對琴酒說：“交易再加一項，這位小姑娘怎麽樣？”

“交易裏沒有這項。”

“當初談判的時候不是說交易給我的東西由我自己來決定？怎麽你想毀約？”

“你也毀約了，談判時說過不能帶其他人開交易地點。”琴酒看向頭目背後的一排小弟。

“那你沒帶？”頭目說，他搬了一把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你們組織一向喜歡霸王條約，這次也讓我享受一回你也不算虧，對吧？”

他向我勾勾手指：“小姑娘，過來。”

我看了看琴酒，他沒有反應，就這樣雙方僵持了很久氣氛越來越壓抑。

這人似乎是想把我當做人質遏制琴酒，拿我當人質？那他可真是選錯人了。而且我們現在在他的底盤，再加上這座車庫周圍連窗戶都沒有基安蒂他們看不到裏面的情況無法支援，現在最好先穩定他在做打算，我像琴酒使了個眼色也不知道他看沒看到。

我向頭目走去，站定在他面前。

他的臉上笑開了花，他拍了拍手，一個小弟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到琴酒，又不知道從哪搬來了一個桌子放在兩人中間。

他做了個請的姿勢：“開始吧。”

這個人不一般，我在一開始就發現了，無論是場地選在還是自我們來到這裏他一直都掌握着主動權，無論我們選擇哪條路都繞不出他所建造的迷宮。

琴酒也是這樣認為的，他看似十分鎮定但左手拇指食指一直在緩慢的摩擦着。

頭目有些嫌棄的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你這外衣是他的吧？脫了。”

語氣非常像強搶民女的惡霸，我攏了攏外衣說：“這裏太冷了。”我才不聽你的話呢，而且我裏面衣服的圖案是小黃鴨，要是被別人看見就尴尬死了 。

頭目也沒多說什麽，他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份合同放在桌子上：“我這個人有個原則，做事都要講究完美，這上面是日本幫派通用的準則，雖然你們組織不屬于任何幫派範疇但這份合同簽了以後你和以你代表的組織都要遵守其中的規定，不然……”

“就會遭到所有幫派的集體追殺，怎麽樣？”

琴酒看着合同臉越來越黑，我幾乎想要捧腹大笑，琴酒這輩子應該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不知名的小頭目逼着簽什麽合同吧，他這副模樣真是太難得了。

琴酒看了合同一會，他抽出一根煙點上。

我與琴酒對視了一瞬，轉身想離遠些，結果頭目居然環着我的腰把我拉了回來，他的手與我身體接觸的地方好像被萬只螞蟻啃咬一般，真想剁了它。

“你去哪？”頭目笑着問我。

“我對尼古丁過敏……”我說。

頭目凝視了我一會對身邊的小弟說：“把她帶走。”

于是我在兩位小弟的監視下走向遠處。

就在我到達指定位置站定時身後傳來一聲巨響，我回過頭看見頭目被琴酒按在桌面上，眼睛上懸着一只圓珠筆。

緊接着車庫的一面牆被炸開，碎石飛濺，随之而來的是兩顆子彈，我身邊監視者我小弟最先被幹掉。

“別管我，他們沒多少人，抓住他！”頭目吼道。

周圍其餘的小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不再發愣一齊撲向琴酒，琴酒握着圓珠筆的左手落下，把頭目的手狠狠釘在木桌上，然後他一腳踹飛離他最近的人，又是兩顆子彈将離琴酒較遠的兩人爆頭，我到頭目旁監視他防止他向泥慘會求救。

一個小弟掏出了一把槍指着琴酒：“不許動！”

他的手發着抖，琴酒在他按下扳機前握住他的手腕連着槍舉過頭頂，抓住他的頭發往下按用膝蓋重擊，鮮血從鼻腔噴射出那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琴酒一打十也十分游刃有餘，不過一會地上躺滿了泥慘會的人，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琴酒親自動手平時這種事一般都是伏特加上前解決的。我來到他身邊，琴酒除了肩上的有些重以外其餘的都是些擦傷。

一個紅色的圓點出現在頭目的腦門中心，他對對講機說：“別殺他，他手上有那位大人想要的東西。”

頭目還維持着手被釘在桌子上的姿勢，之前的樣貌全然不見像一只敗犬，我想他也明白如果貿然拔掉圓珠筆可能會面臨失血。

琴酒連看都沒看他拿了交易的東西徑直離開了，我跟上他：“不用管他嗎？”

“嗯，正好讓泥慘會長個記性。”

這樣也好，泥慘會身為暴力團夥最近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偏偏警察一點線索都找不到，酒廠身為泥慘會的死對頭壓一壓它的氣焰也算除害了。

交易物品在一個鋁合金手提箱裏，箱子不大，被琴酒穩穩的放在汽車後座上，我很好奇箱子裏的東西，按理說泥慘會和酒廠的關系水火不容，他們之間會發生交易根本想象不出來。

我問琴酒：“箱子裏的是什麽？”

“我不知道。”

琴酒也不知道？

“這次的任務原本屬于貝爾摩德，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的突發情況我是不知曉的。”他說。

貝爾摩德的任務，身為三把手的琴酒居然不知道，我思索片刻。

這箱子裏的東西絕對與烏蓮丸耶有關。

“琴酒，我能看看嘛？”我指了指後座的手提箱，反正車上又沒別人，而且這車是琴酒自己的做什麽都不會被人發現。

他微微颦眉，明顯的琴酒不同意我的做法，但他也沒有明說不能看，于是我把上半身伸向後座把手提箱拿了過來，這個手提箱就是普通的箱子沒有加什麽密碼鎖之類的，我将箱子兩側的搭扣解開，打開箱子，裏面的東西讓我瞬間愣住了。

箱子裏所有的設施都是為了保護一顆膠囊，我帶上手套把這顆膠囊拿起來，它是紅白相間的，膠囊上寫着一行名稱。

APTX4869。

這不是A藥嗎，烏蓮丸耶老年癡呆了吧，灰原哀做了好多全堆在組織實驗室裏到現在都沒用完，我們拼死拼活就交易了這玩意回來？

琴酒也有些困惑。

不對，這藥……似乎不太一樣。

它外面的一層明膠明顯有些融化了，就好像……有人吃了以後又吐出來一樣。

噫好惡心。

我略帶嫌棄的把它放回去。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這款A藥應該是宮野夫婦版的，真想把它帶回去給灰原哀研究，可惜這是不可能的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琴酒把它帶走交到烏蓮丸耶手上。

回到家以後已經快天亮了，困死了明天還要上學，我一臉哭相地躺在床上翻滾着，不想上學想睡覺……

對了我記得明天學校好像因為活動不上課來着。

歐耶！我又感受到了當年的快樂，在床上激動地翻滾了有幾個來回後我跳下床直奔琴酒卧室，琴酒還沒睡他站在床頭點燃香薰。

琴酒怎麽又失眠了。

“什麽事？”他問我。

“那個琴酒……明天能不能幫我請一天假？”我說。

“不可能。”

不是吧都沒有猶豫唉……

我又聽到他說：“好好上課，你翹的課夠多了。”

切，我翹課是因為什麽，還不是因為酒廠的任務。

“拜托啦琴酒，明天學校不上課，而且……我一晚上沒睡真的好困哦。”

困是假的自從我想起明天學校搞活動不用上課以後整個人處于興奮狀态。

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琴酒終于同意了。

毫無例外的我第二天睡到了中午，因為我們這次的任務烏蓮丸耶給我們放了一周的假，太開心了好不好，不過琴酒還是照常每天都去基地就是了。

因為一夜沒睡我起來時腦袋昏昏沉沉的，我頂着沉重的腦袋給自己做了個午飯，吃完飯後坐在沙發上看看電視……

突然覺得……好無聊，而且家裏空蕩蕩的好孤單哦，我用手撐着腦袋發了會兒呆，收拾東西去基地了。

到達基地後我沒找到琴酒反而看到了傑克丹尼，這家夥跟着安室透每天走南闖北的連人影都找不到，今天怎麽會突然出現了。

傑克丹尼看到我後眼神從你這個能混就混的家夥居然會主動來基地的困惑變為哦原來是來找琴酒的恍然大悟，說實話看到她這副樣子真想把她狠狠敲一頓，不過我還是走到她面前詢問最近怎麽樣，她告訴我在她不懈的謊報之下朗姆總算對安室透放下了戒心。

我們兩一遇見就和打開了話匣子一般聊了一路，甚至手挽着手一起上了個洗手間，由于她還不知道自己早已暴露了因此還裝模做樣的走進男廁所，雖然是閉着眼睛進去的······

我終于想起了正事，我問她有沒有看到琴酒。

“好像在狙擊演練室唉。”傑克丹尼說。

狙擊演練室？

我知道這個地方，是我的噩夢之一，琴酒訓練我狙擊時把我整日整夜的丢在這個黑布隆冬的地方，害得我現在都患上了黑夜恐懼症。

我立刻打消了去找琴酒的想法，沒錯愛情就是這麽的不堪一擊。

“你一直和波本在一起，有沒有查到關于赤井秀一的消息？”我問傑克丹尼。

傑克丹尼搖了搖頭。

也是，赤井秀一那麽謹慎怎麽會輕易就查到了呢，就連上次發現赤井秀一也是由與他接觸過的組織下層人員偶然發現的。

基地屬于核心人員的，酒廠的核心人員也就那幾個通常這裏基本上看不到人，走廊裏空蕩蕩的只聽到我和傑克丹尼說話的回音。

傑克丹尼看了眼手表：“不好，我得走了。”

我向他揮了揮手，傑克丹尼轉身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麽似的停下了腳步，她對我說：“雖然朗姆暫時對波本放下戒心了，但對你還沒有。”

“還有，和琴酒在一起時一定要小心，眼睛別被愛情糊住了，他們兩才是一條路上的。”

傑克丹尼的話給我敲了警鐘，最近确實是因為荷爾蒙的因素外加琴酒對我态度不錯，對他的戒備放下了不少，但到頭來我和他終歸還是不一樣的……

傑克丹尼走了，又只剩我一人了……

我嘆了口氣，回去吧。

接下來幾天我都沒有去基地而是在家啃書，不管前途如何，哪怕我清楚有一天我會被琴酒發現對組織不忠誠而處決，我只想做好當下的事。

-

朱蒂老師邀請我和小蘭園子去吃最近很有名的樽雅庭的滑蛋粥，一路上我都沒怎麽說話，我感覺朱蒂一直在偷偷的觀察我。

我突然看到了琴酒的車，我渾身一陣，完了要是被他看見我和朱蒂老師在一起就麻煩了，我拼命隐藏自己。

“保時捷356A唉，好少見的車啊。”朱蒂老師說。

朱蒂她怎麽一點反應也沒有，按理她應該知道琴酒是什麽車的啊？我又偷偷瞄了一眼保時捷，我看到了車牌……

吓死了原來不是，只是型號一樣罷了，我松了口氣。

到達了樽雅庭，我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蘿蔔頭……這不是柯南嗎？

我們與他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起來，柯南無意識中提到了小哀，朱蒂問：“小哀……是誰。”

“那個……”

“她是博士親戚家的孩子哦。”我順勢接過柯南的話。

在快要排到我們的時候我看到店門前居然有電視臺進行臨時采訪，那位采訪員在人群裏巡視了片刻後居然徑直向我們這兒走來，把攝像機怼到了我和柯南的臉上……

這電視臺怎麽回事。

我趕緊側身躲開攝像頭，柯南遲了一步只能敷衍地回答了問題。

雖然攝像頭只拍到了我幾秒鐘，可我此時處于沒有任何僞裝的狀态，我找了個借口從人較多便于隐藏自己的地方離開。

離開前我隐約看到柯南皺着眉頭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