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某別墅門口黑色奔馳g65amg的車頭處。

“翟北我今天要和你對決!”堅決的話語中,尾音卻慢慢揚了上去,“壞東西你給我你放開!”

一男子被壓在車頭,腰呈九十度仰躺在車身上,手臂被人抓着固定在了腦袋上面。

許南非呲牙咧嘴的偏頭想咬那個壞東西的手。

臭男人躲了一下,抽出一只手整理了下拉扯後的衣領。

“你冷靜。”翟北手依舊抓着那雙努力掙紮的受害人的手腕。

“我很冷靜!”許南非躺在車身上怒吼道,活像個發了病的小瘋犬。

翟北:....

翟北湊近了點兒,“反正遲早要見,都到門口了,你害什麽羞啊。”

許南非磨牙的聲兒格外清晰,“我害你姥姥個大雞蛋的羞!”

翟北:......

許南非掙紮無果後,放棄抵抗躺平在了車身上,“我進去,你先放開。”

“你确定?”翟北問。

許南非深吸了一口氣,“我确定,還有我腰疼,你能不能有點良心?我這兩天跟着你,老腰一直在對半折,還好老公?你個虛僞的男人,趕緊給我松開!”

翟北背着虛僞男人的黑鍋,慢慢松開了手。

許南非本想着起來先踹這個臭男人一腳的,結果腰嘎嘣一聲,吓得他原地愣了半天。

“沒事兒吧,別搞壞了。”翟北扶着許南非腰,在後背捏了捏,“還能用吧。”

許南非黑着臉,哐的一腳踩在翟北腳上,“好用的很!”

滴滴。

保安:開門開門了,人來了,瓜子收收!

保安二號:“屯的半年的瓜子都被你磕完了。”

別墅二樓窗戶旁。

“瓜子皮收了,打掃一下,我下去看看我兒媳去。”女人踩着高跟鞋在鏡子前整理了下頭發,“翟鋅那個臭男人吶?”

“主卧睡覺吶。”春姨邊掃地邊說。

“把他鎖卧室裏,讓他收拾好看了再出來,省的吓着我兒媳。”女人噴了點香水,裙擺在空中揚了一下。

“少爺回來了,車在這邊兒。”管家抹了一把嘴角的茶漬,偷偷拍了拍身上的花生屑。

許南非氣鼓鼓的跟在翟北後面,用眼神把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撕成了十八塊。

“你就是....啊,你好,這邊請。”管家含笑看着許南非。

許南非那股子兇神惡煞的眼神一秒就收了回去。

對着慈愛的管家,“謝謝你。”

“哎呦,不錯,真是好眼光啊。”管家沒忍住。

“啊?”許南非歪頭看着他。

“這邊這邊。”管家指着旁邊的觀光車。

觀光車......誰在家裏放觀光車?

許南非将信将疑的坐了上去,胳膊肘搗了下翟北,“什麽意思?”

“走過去十分鐘,坐車快點兒。”翟北活動了下有些酸的手腕,都是老婆太鬧騰,加上熬夜,貌似有點兒吃不消了。

許南非腦海中瘋狂切換終點站,十分鐘?到哪啊?不是別墅嗎?難道是個小區?總不能是到大門吧?

“房門口到了。”管家停車笑着說。

許南非:.....

別墅門口站這個長裙飄飄的氣質女人,溫柔,穩重,大方得體,一看就是個知書達理的溫柔女主人。

“媽。”翟北下車對着女人說。

“哎。”女人下一秒滿臉挂笑的沖了過來,只不過沖向的是許南非。

那場面就跟見到失散多年的親身兒子似的。

“小寶貝兒一路上餓了吧,想吃什麽啊?瞧着汗出的,哎呦,這手腕怎麽還紅了啊,春姨把我藥拿來,還有桌上的人參雞湯熱熱,寶貝兒衣服房間都準備好了,不理那些臭男人,晚上我們聊聊天啊。”

許南非就這麽懵着腦袋,被人攬着肩膀,上了樓梯。

啪。

大門一關,世界從未如此安靜。

翟大總裁獨自站在門口,一陣微風吹過,肩頭落下枯黃樹葉,那叫一個凄涼。

“少爺,你讓讓,踩着垃圾袋了。”林園清掃阿姨說。

翟北左腳纏着垃圾袋,向角落挪了兩步。

別墅客廳內。

“小寶貝兒坐媽這兒來。”女人笑嘻嘻的摟着許南非坐在了沙發上。

“媽?”許南非揚着語調略帶震驚的轉頭看着女人。

“哎!”女人笑得更開心了。

許南非:......

“長得真是不錯,長這麽大了都。”女人摸着許南非頭發,像在摸什麽珍品,滿眼都在閃星星。

“你見過我?”許南非輕聲問。

女人漂亮的面相加上熱情的态度,一口一個寶貝叫的許南非心都軟了,誰能扛得住?

“唔.....那個,我之前找道士算過,說我這兒媳長的标志還管的住姓翟的臭小子,我一見到你就知道,是你錯不了。”女人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你...都看見了?”許南非羞紅了臉看着她。

剛才門外的荒唐樣子要是被看見,那豈不是顏面掃地了。

“看見了!”女人拍了下他肩膀。

許南非突然覺得屁股底下熱得慌,難受。

吱啦。

大門一開,翟北沉着臉站在門口,“媽。”他又叫了一聲。

“奧,對,小北,剛把你忘了。”女人依舊看着許南非。

翟北臉色更黑了。

許南非慌忙站起來,“那個,那個你和翟北那麽長時間沒見,應該有很多話說,別管我,你們說你們的。”

空氣中沉默了數秒。

“嗯...身體還好嗎?”翟北別扭的開了口。

許南非鼓勵的眼神又看向了女人。

女人慢慢道:“挺好的。”

許南非又看向了翟北。

翟北道:“爸好嗎?”

女人道:“挺好的。”

空氣中又沉默了數秒,許南非站在中間,額頭流下了幾滴汗水。

算了,還不如他來受這個罪。

“你這衣服真好看,和口紅很搭呀。”許南非轉頭沖着女人笑。

“啊,對呀,還是你有眼光啊!我昨兒才去商場采購買了很多你過來幫我挑挑.....”

許南非被牽着走向了一樓最裏面的房間,女人的衣帽間。

他邊笑邊轉頭看着翟北。

用眼神訴說了自己的訴求。

回去山珍海味一個都不能少!這是老子替你扛的!

翟北默許的笑着點了下頭。

許南非滿意的轉頭跟了進去。

三樓房間內。

咔嚓,咔嚓。

“什麽情況?小梨!門怎麽開不開了?”房間內一段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在。”小梨哆嗦的站在房門口,手裏拿着鑰匙。

“門鎖壞了嗎?”翟鋅問。

“那個是這樣的,夫人說,讓你把自己收拾好了再出來,家裏來了客人。”小梨吞下下口水,“她說你這個形象不允許出房門,太...太不得體了。”

翟鋅抹了一把自己剛睡醒亂炸的頭發陷入了沉思。

空蕩蕩的一樓客廳內。

翟北獨自翹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端着龍井送在嘴邊抿了兩口。

輕輕嘆了兩口氣。

二樓的樓梯上發出了腳步聲。

筆直的身板西裝革履,眉眼間透着和翟北相似的神情,他慢慢走下了樓梯。

翟北擡眼,從茶水的熱氣中看到了男人的身影,開口說:“你又被關起來了?”

“....對。”翟鋅解了一顆脖頸間的紐扣。

然後坐在了翟北的身側。

“人吶?”翟鋅問。

“挑衣服去了。”翟北回,擡手端起了茶壺,默默問:“喝茶嗎?”

“喝吧。”翟鋅說。

呼。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異口同聲的呼了口氣兒,茶杯放在唇間一抿,安靜異常的客廳內。

“啧,好茶。”翟鋅吐了口熱氣兒。

衣帽間內。

“小寶貝兒你看我穿這套怎麽樣!”女人拉着裙擺轉了一圈。

“阿姨氣質好,穿什麽都好看。”許南非笑嘻嘻的看着她。

“嘴真甜,但是不許喊阿姨哦。”女人對着鏡子換了個口紅顏色,“要喊媽。”

“那個...你知道我和翟北...他和你說了。”許南非手裏拿着珍珠項鏈遞了過去。

“用得着他說嘛。”女人搓着許南非的臉,“你一看就是我的寶貝兒媳。”

許南非扯着嘴角笑了笑。

“對了,那臭小子的照片你看過沒?小時候也喜歡擺臭臉,和他爸爸一樣。”女人拉起許南非的手,“帶你看!”

坐在客廳的翟鋅猛地打了個噴嚏。

“感冒了?”翟北靠在沙發上問。

“沒,肯定是你媽媽罵我。”翟鋅非常有自知之明。

哐哐。

高跟鞋點在地上的聲音傳出,翟鋅猛地站了起來,吓了翟北一跳,差點兒把手裏茶水潑了。

翟北仰頭看着翟鋅,“你幹嘛?”

“你媽來了。”翟鋅整理了下衣領。

“所以吶?”翟北感覺莫名其妙。

翟鋅愣了幾秒,慢慢重新坐了回去,尴尬的端起茶杯,“條件反射。”

“小北!我帶小非上去看照片,你要不要來啊。”女人哐哐的高跟鞋踩在樓梯上,“咦?你出來啦!”

翟鋅愣了下,“出來了。”

“衣領翻好。”女人走之前說。

“好。”翟鋅乖乖低頭翻衣領。

許南非看的滿額角的汗,這妻管嚴怕是已經深入骨髓了。

翟鋅低頭的時候說:“你不上去啊?”

“我上去幹嘛?”翟北依舊在喝茶,還重新泡了壺更貴的。

“他們上去看你的照片,不然你以為看誰的,我的嗎?”翟鋅低頭看着他。

翟北手裏六位數的茶水嘩的一撒。

“靠。”翟北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傻孩子。”翟鋅邊說邊端起了翟北泡好的茶,閉着眼,“啧,不錯。”

二樓卧室內。

“看啊,這是小北一年級的時候,你看他是不是還是冷這張臉,別的小朋友都不願意和他玩。”女人笑着翻相冊。

許南非坐在邊上勾着唇笑。

翟北小時候也是一股子別人欠他錢的模樣,一點兒沒差別。

“還有這個,是....”

“這是什麽?”許南非突然指了下最左邊的一張合影。

“那個是....”女人愣了一下。

許南非盯着她,“這是...我小時候。”

“許南非住手!”翟北猛地沖進來,看了一眼相冊,松了口氣兒。

幸好沒拿另一本。

那裏面有一張翟北穿裙子打腮紅的照片,當然罪魁禍首還是面前的女人。

許南非的臉色依舊有些異常。

翟北看着他一愣,“怎麽了?”

“我是不是見過你?”許南非看着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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