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翟北仰頭喝水,嘴角帶笑問,“你剛以為我要幹嘛?”

“撿....水。”許南非心虛舔了下嘴唇,“或者偷我爆米花。”

電影:“我愛你,治河!我從頭到尾愛的都是你!你怎麽就不懂啊!!!”

“卧槽啊,吓死老子了。”許南非被電影聲吓得爆米花掉了一褲子,低頭狼狽的撿垃圾,“都掉了....”

許南非蹲在地上鑽進椅子企圖把座椅裏的垃圾一起掏出來。

“我幫你?”翟北不知道什麽時候蹲下的。

“沒手套。”許南非看了一眼他的手。

果然,翟北手裏拿着餐巾紙,一點一點的用紙巾撿着爆米花。

黑暗狹窄的座椅地下,兩個人面對面呼吸碰撞在一起,許南非心髒瘋狂跳動,手指間碰觸在翟北指尖,顫動了一下。

電影:“你不要過來!!”

許南非:“......”

“不!我愛你!”

“要不我們出去?”許南非尴尬的撓了下後腦勺。

“好。”翟北笑了笑。

就在起身的時候,許南非被人抓着脖頸向前帶了一下,“嗯?”

他嘴唇貼上了對面的人。

翟北親了他。

“出去吧。”

許南非愣神的功夫,翟北已經彎着腰從後門溜出去了。電影院太黑了,許南非臨到出口的時候猛的被樓梯絆了一跤,像頭牛似的腦袋沖着前面就栽了出去。

翟北一回頭,許南非一腦袋砸他身上。

“你這鐵頭功特技是準備開啓事業第二春了?”翟北被撞的向後退了兩步。

許南非摸着額頭上的紅印,“我要用烤肉撫慰一下我的傷痛,翟北先生,要不要....幫我烤肉。”

“嗯?”翟北反應過來笑了笑。

靠近旅游景區湖邊新開了一家烤肉店,聽說之前是家酒館,後來老板換人,裝橫基本沒變,店面擴張了。

“左拐...直行一百米到達目的地。”許南非跟着手機導航,“就這兒了。”

“我怎麽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許南非愣在門口,翟北半天沒說話。

“算了,可能以前路過吧,你怎麽了?”許南非前腳跨在樓梯上,翟北仍然站在原地愣神。

“我....以前來過。”翟北皺眉。

“來過就來過呗,你這麽愁眉苦臉的幹什麽?”許南非笑着拉了一把對方的手臂。

“吃點什麽?菜單在這裏。”服務員拿了張紙質菜單。

“你想吃什麽?五花肉先來三份,牛肉....還有...你在看什麽?”許南非擡頭的時候翟北正望着窗外的橋發愣。

夜晚的湖邊除了路燈還裝飾了極多的小彩燈,旅游中心區的地段,夜晚嘈雜熱鬧。

湖的水向四面流通,飯店門口彙了條小溪,橋邊坐着幾對情侶打情罵俏。

“先生這邊菜單還需要嗎?”服務員打斷。

“可以了。”許南非遞了過去。

別說翟北,他自己在看到那條溪水和橋的時候,也愣了。

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面而來,不是随意經過或聽說的程度,他在這裏...好像幹過什麽事情。

幹過.....

“五花肉好了。”翟北一手夾着肉,一手拿着剪刀,“吃吧。”

“啊,謝謝。”許南非吃肉的時候把嘴燙着了,嘶着氣兒接受對面的嘲笑。

翟北就一個勁兒的将烤好了的肉往許南非碗裏堆。

“不是,你也吃點兒啊,我這兒都堆成山了。”許南非嘴裏含糊不清道,“辣椒過敏,肉也不行?你吃啊。”

“張嘴!”許南非夾着一大塊五花往翟北嘴裏塞。

“捂...你慢點,夾個小...咳。”翟北嗆得仰頭喝水吞了下去。

“沒水了。”許南非颠着空水壺,“服務員?”

“需要酒水嗎?”服務員問。

“水就好。”許南非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聽到酒的時候渾身打了個哆嗦。

“我還能喝!”靠近門口的男人大吼一句,看樣子喝了不少。

許南非笑着轉頭看了一眼,“大家喝多了都這樣兒。”

“你什麽樣兒你自己知道?”翟北擡眼看着他。

“話多,腦子亂,反正我一喝多就出大事兒,無一例外。”許南非自己笑了笑。

“我之前還一頭栽進過水裏。”許南非随口說。

“哪裏?湖?”翟北喝了口茶。

“....不記得了。”許南非盯着爐子愣住了。

他真的不記得了,好想模模糊糊....

他看向了窗外。

許南非自言自語用極小的聲音道:“好像是...外面那個。”

“靠,肉焦了!”許南非回神的時候驚的喊了一嗓子,心疼的盯着烤盤裏幾片焦黑的肉片,“你今天怎麽也愣神啊。”

“就是說啊。”翟北幫忙把燒焦的油紙一起拖了出去。

“先生請慢走!”站在門口的服務員迎笑喊道。

許南非擡手穿上了外套,這邊位置靠近湖,晚上風有點兒大。

“去橋上走走?”翟北問。

許南非點頭應了,興許是吃的太晚,冷風把橋邊坐着的幾對情侶吹跑了,這會兒光禿禿的沒人。

燈光映射在水裏,水波紋閃着淡黃色的光,許南非縮了縮脖子,外套又裹緊了些。

他腦袋探着将雙臂支在欄杆上,盯着夜晚看似深不見底的水面。

“我...我都說了我沒喝多!”

和剛才隔壁桌那個男人。

“我給你打一輛車回家吧,大晚上在橋上轉什麽啊?”旁邊的朋友拖着他胳膊。

“我轉轉!沒喝多!別拉着我!”男人用力向前撲,手臂用力一甩,整個人跌跌撞撞的朝欄杆處跑。

“喂,經理,啊,我不忙,您說。”朋友接了個電話,站在角落偶爾瞄一眼橋上的男人。

男人整個人趴在橋邊,半個身子探了出去。

“你別站那麽近!”朋友打着電話沖了過來,對着另一頭抱歉道:“喂您說,不好意思啊。”

“我對你那麽好...那麽好!!”男人吼。

許南非在旁邊吓得身子一個哆嗦,往後靠到了翟北身上。

“都是騙子!”男人哭着轉頭指着許南非。

“我?”許南非無辜的指着自己鼻子,“是說我嗎?”

“狗男人都是騙子!!”

“啊?...”許南非傻傻小腦袋淩亂了,傻子許轉頭看着翟北,“他說你是騙子哎...”

翟北:“????”

“你們這些情.....撲通!”

男人話沒說完,腦袋一晃,人栽倒水裏去了。

“卧槽啊!”那邊打電話的朋友吓得拔腿奔了過來。

索性水不深,就到膝蓋,水裏的人哭着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我怎麽這麽慘啊!”

“我靠。”

許南非扒在橋上徹底愣住了,像沒了魂似的。

“怎麽了?”翟北瞧着人沒事兒,倒是轉頭看見許南非臉色蒼白。

“我想起來了。”許南非眼睛依舊瞪着橋底下。

“想起來什麽?”翟北好笑的看着他。

“那天那個拽我褲子的人...不會他媽就是你吧!”許南非揪着翟北的衣領。

“什麽?”翟北愣了半天。

“去年,情人節的時候!”許南非放大了聲音,“他媽的全想起來了!就是你拉着我進的民政局!!”

橋下吃瓜群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卧槽?這麽勁爆?”

許南非湊到翟北臉邊,“情人節那天,我喝多了,就在那個酒館,那天下午掉下橋了,就跟這個倒黴蛋一樣。”

橋底的倒黴蛋,“嗯????”

“我。”翟北皺眉靠在欄杆上愣住了,“我想不起....我那天也喝多了。”

翟北那句想不起來,卡在嗓子裏沒說出來。

“那天是情人節?”翟北緩了半天,突然拉着許南非的手朝停車場走。

“你幹嘛?”許南非問。

“回家。”翟北一腳油門吓的許南非乖乖閉上了嘴。

進門翟北徑直走向了二樓,許南非在後面跑着追。

“你在找什麽?”許南非打開了卧室的大燈,瞧着翟北彎腰蹲在書櫃邊翻箱倒櫃。

“病歷。”翟北打開了最後一個櫃子,抽出了裏面的白色病歷本。

“什麽啊?”許南非蹲在旁邊把腦袋湊過去。

“腦部輕微震蕩...左手臂及肋骨有明顯骨折,後背傷口....你這也真夠慘的啊。”許南非感嘆。

他又想起了翟北後腰上的疤。

“日期是二月十四。”翟北看着本子,“情人節後一天。”

“摩托車?”許南非頓了下,“你家附近別說摩托,自行車都沒有,你在哪裏撞的?”

“酒店門口。”翟北說。

許南非停頓了一秒鐘,抽出翟北手上的本子朝翟北腦袋腦袋砸了上去。

“你他麽背着我去跟別人開房是不是!!”

翟北;“???”

“跟誰開的!!”許南非張牙舞爪的朝翟北身上撲。

翟北被壓在床沿上堅強的用手機翻開了照片,那天好死不死的拍了張照片,貌似是讓小迪去開會,然後發了張酒店房間的照片,讓小迪第二天接他。

“一個人。”翟北舉着照片,恨不得貼到許南非臉上去。

“我腦震蕩不記得,你怎麽回事?你也被撞了。”翟北問。

“我....”許南非趴在床上。

他就是純屬腦子不好使,喝多了第二天不記得了,貌似....

“我在忙事業。”許南非仰頭回。

翟北一百年震驚:“???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