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晉江首發,嚴禁轉載
晉江首發,嚴禁轉載
第七十四章
琴酒抽回手。
沒讓女人軟若無骨的手指碰到他。
“滾。”
只是一個字,卻森冷的像刀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們不聽話的手剁下來喂狗。
女人過去仗着自己的臉和身材,不管釣誰都無往不利,沒想到今天在琴酒身上栽跟頭。
她失了面子,臉也冷了下來。
不過到底沒敢跟琴酒嗆聲,踩着一肚子火走了,聽腳步聲估計在心裏把琴酒罵的狗血噴頭。
川島江崎打趣。
“不解風情,怎麽這麽兇。”
琴酒:“……”
“難道是心有所屬?我聽說組織裏有個非常漂亮的美國女星,跟你關系很近哦。”
他說的就是貝爾摩德,之前一直以美國女星克裏斯的身份行動。
川島托人查過她。
大概因為跨國,沒能查出什麽,不過據說她是美國女星沙朗·溫亞德的女兒,忽略年老的痕跡,這兩個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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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是真的母女,肯定也有其他聯系。
琴酒被川島揶揄了好幾次,對他再寬容也忍不下去了。
他本來就比對方高大,即使坐下,體型優勢也很明顯。
銀發綠眸的男人忽然伸出手,卡座位置不大,川島江崎下意識避開,但沒來得及,還是被捉住下巴。
這是一種帶有侮辱性的姿勢。
琴酒的食指和拇指緊緊扣住他兩邊下颌骨,逼迫他不得不擡起頭,仰視對方。
青年眉頭微蹙。
琴酒似乎看出他的疑問,臉往下壓,兩人間的距離不過十餘公分。
主導者眼眸沉沉。
“你今天似乎有很多問題想問我。莫非是波本滿足不了你,你想換個人勾引。”
川島江崎愣了一下,哼笑一聲。
在外人眼中,他跟安室透得表現成單純的肉體關系才行。
昨晚被蹂躏了一晚的嘴唇還透着不自然的紅,他沒有掙紮,張開嘴,手指圈成圈,飛快的伸了下艷紅的舌頭。
濕紅溫軟的口腔仿佛在大膽的邀請。
性/暗/示意味十足。
“試試?”川島眨眼睛。
系統捂住眼,卻“不小心”露出一條縫,雙眼反光,一個細微動作都不肯落下,嘴裏還在逼逼賴賴:“不要啊啊啊啊,我是純愛戰士,來的時候你還向你老公保證,跟琴酒沒關系,讓他少吃閑醋的!”
“論壇裏安室透的粉本來就多,那些嗑你跟安室透的CP粉勢單力薄,頭都給人打掉了,你再搞邪教很不利于積攢人氣值啊!”
川島嘴巴不說,心裏卻想,你先把嘴角不争氣的眼淚擦擦再來說我吧。
他倒也不是真想跟琴酒有什麽。
“我猜測琴酒應該是個直,不會跟男的發生關系。”
“所以表現的越浪,琴酒就越避而遠之。”
系統懷疑:“真的嗎?我怎麽感覺他好像在認真考慮。”
瞎說什麽!
川島江崎拒不承認自己判斷失誤,不過他半晌沒得到回應,不由得心裏打鼓,仔細觀察起琴酒的神情。
男人似乎也被驚到了。
鼻子以上的部分,都隐藏在帽檐和銀發的陰影下,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不過眼睛倒是映出微弱的光,像幽綠的狼眸。
冷硬的嘴唇也緊抿着,竟然沒譏笑他。
忽然,琴酒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川島頭皮都麻了,可不要告訴他“試試就試試”,不然他一時還真想不出什麽好主意脫身。
他只是來打聽貝爾摩德僞裝成新出醫生,接近工藤、毛利的目的,可不是真要勾引琴酒做壞事!
就在川島江崎的注意力都放在琴酒臉上,等待他接下來的話時,男人長風衣的口袋裏突然傳出震動聲。
川島江崎親眼看見琴酒露出一個不算好的表情,然後松開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接通。
“說。”
電話那邊的人也是人精,直接用公事賭他的嘴,“Gin,我們查出一個身份有問題的成員,現在還不确定是不是卧底。”
對琴酒來說,就算簡歷完美,只要他覺得有問題,那就是有問題,槍斃起來從不手軟。
跟何況是身份成疑的了。
“我知道了,位置給我,我帶新人去處理。”
川島指着自己,“……?”
什麽資本家,休息日加班有沒有雙薪啊。
下午五點左右。
天色依舊明亮,只是天邊已經有些許橘紅的雲彩。
琴酒載着川島江崎抵達東京港。
車子停在不起眼的地方。
琴酒的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搭在車窗,間或往外彈一下煙灰。
川島江崎坐在副駕駛上,無聊的玩手機。
因為昨晚鬧的太晚沒睡好,等待期間太困了,黑發青年忍不住打了個哈切,上挑的眼眸裏都泛起一層生理淚水。
被查出身份有問題的組織成員是情報組的。
說是一會兒會跟另一個成員在這裏傳遞信息,琴酒直接要來他們的接頭地點,守株待兔。
時間跳到下午五點十分。
一個身穿黑西服、跟川島江崎衣着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的男人緩緩靠近。
他看上去大約三十多歲,國字臉,不停地看手表,還不露痕跡的環顧周圍,應該在等接頭的組織成員。
作為卧底,為了不暴露身份,致使多年經營功虧一篑,許多人甚至被迫親手殺死多年的朋友、戰友、親人……川島江崎做過類似的心理建設,不過在他将中年男人的臉和記憶中的所有人比對,發現全都對不上時,難免松了口氣。
不是日本警方。
至少可以确定不是他見過的日本警方,很大可能是個誤會。
“組織給你配備的槍械帶了嗎?”
川島江崎“唔”了一聲,鴉黑的眼睛十分無辜,“沒帶。”
好笑的很,他出門時想的是打聽消息,還想快去快回,最好晚上能趕回家吃晚飯,誰能想到還取需要解決組織的“老鼠”。
琴酒叼着煙,用莫名的眼神掃了他一眼。
川島江崎品不出意味。
還好他有系統,“這題我會!形容一下,就是公司勞模看不争氣00後擺爛新人的眼神。要畫扇形圖的話,大約百分之五十的眼裏寫着‘廢物!’,百分之三十寫‘誰把他招進來的,怎麽會是我自己’,百分之二十的‘最後一次’。”
川島江崎默默豎起大拇指。
琴酒能怎麽辦,雖然他可以自己解決,也可以冷臉讓川島空手去對付持槍的“老鼠”,生死自負,但他最後還是打開副駕儲物箱,“裏面有把沒組裝的手//槍。”
話音未落,川島江崎已經拿出匣子,垂着眼用極快的速度組裝起來。
說實話,他玩手//槍玩的少,不過也是頂尖那一挂的。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将冷硬漆黑的金屬部件一點點嵌合,眼睛擡都不擡,嘴裏還在敷衍的誇贊。
“不愧是組織的核心幹部,好有遠見,好穩重可靠,讓人忍不住信賴呢。”
琴酒:“……”
面對川島江崎,他似乎總是很沉默。
系統也:“…………”別浪了,哥,我害怕!
車內發生的一點小插曲,車外正在等人的國字臉男人毫不知情。
從琴酒懷疑他的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已經進入倒計時。
川島江崎填好七發子彈。
下車。
他下車的瞬間,國字臉男人就發現了他,一臉戒備的往西服內口袋伸手。
川島江崎沒看他,也沒有任何異常的動作,拿着槍的手垂在身側的視線死角處,沉默的往男人的方向走。
十幾秒一晃而過。
兩人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三十餘米。
男人也發覺來人的右手一直沒完整露出來過。
他下意識覺得不好,正要從西裝內口袋掏出槍支,将這個不知意圖的青年擊斃,後者忽然直直的向他看來——
漆黑的眼瞳帶着一絲嫌棄。
似乎在說:竟然這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已經給了你很多機會了啊。
他擡起手。
生死之際,國字臉男人有些欣喜,因為他幾乎是跟來人同時舉槍,看那人的年紀才二十出頭,摸過幾年槍?能有多厲害?
一聲槍響打斷了男人的思維。
他瞪大眼睛仰面倒下去。
心裏只有一個想法——
為什麽,為什麽,他動作連貫到甚至連瞄準的停頓都沒有。
手槍沒有消音器,槍聲在空曠的港口傳出很遠。
川島江崎準備回車上逃逸,轉身卻看見琴酒透過車窗盯着他看,也不對,焦點模糊,好像在看他,又好像在透過他在看某個人。
“他好像對我的背影很熟悉。”
系統道,“你才知道啊!七年前給人家留下那麽深刻的印象,雖然沒看清你的臉,但身形輪廓肯定印象深刻。”
川島沒太擔心。
他骨齡放在這,只要不是指紋DNA一致,誰能想到他就是當初警方安排保護五代儀議員的狙擊手?
管琴酒透過他看到誰,他正常跟琴酒相處就好。
川島江崎敲敲車窗,“喂,愣什麽神?被我槍法驚豔到了?”
傍晚略帶橘色的斜陽從黑發青年身後傾瀉,他右手和衣袖上還有淡淡的硝煙味,逆着光看不太清臉,蓬松的頭發以及臉側脖頸卻被勾勒出刺眼的光暈。
記憶中的身影漸漸和眼前的人融為一體。
琴酒收回目光。
“上車。”
就在這時,川島江崎身後忽然傳來一串腳步聲。
安室透跑的頭發淩亂。
“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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