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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呢喃低語覆于唇肉。
程知覓被迫微仰下巴迎合他,腰間輕握的掌控仿佛也蓄了力,收壓着。
擡眸,是刺下的燈光。
程知覓現在非常不自在,周圍全是人,低語抽氣不斷,她聽得明顯,想動手推開池肅,卻不了他分毫。他那只手的力道比她想象中用力。
從腰側移到了腰後。
池肅側頭吻着,唇肉撕磨,試圖打開但沒成功,程知覓僵得不行,他無法放縱,偏偏在面具阻擋下,他連蹭都蹭不到她。池肅不悅啧了聲,單手解開自己的面具,随即用這只手捏住她下巴,掰開唇縫。
程知覓牙關緊咬着。
池肅真服了她,也服了自己,他也不奢求了,只好慢慢磨着消耗時間。
短暫的三分鐘,很快過去。
程知覓暗暗呼氣,抹了抹發麻的唇角,不敢去看池肅。後者舔了舔唇,意猶未盡。游戲還在繼續,聞清清本來想過去,被舞伴牽住,許成言早就看傻了,剛才那個怒摘面具的池肅,還是那個清心寡欲的嗎?
在舞池待着就容易碰到炸.彈。
程知覓不聲不響穿過人群,想去外面透氣,雖然她剛才緊咬牙關,但該感受的都感受到了,急切又隐忍。她搖頭晃掉多餘的心思,冷不丁地手腕被拽住,身側人影一晃,她就被池肅帶着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音樂、人群遠去。
程知覓心口嘭嘭直跳,看着池肅高大的背影,腳尖都忍不住發顫。他們好像打破了某種禁忌。電梯空無一人,池肅拽她進去,摁了五樓。
梯門合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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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覓透過光滑的梯面,看清池肅的臉,沒了面具的遮攔,他眼底情緒輕而易見,攥她的那只手青筋鼓起。她試着掙了掙,察覺到對方有所松懈,正暗暗舒氣,下一秒,整個人被壓在光滑的梯面上。
“池——唔——”
程知覓差點咬到自己,說話的空檔,池肅趁機鑽進去,冷杉氣息直逼喉嚨。
叮——
電梯到了,悄然打開。
程知覓杏眸圓睜,無法接受自己目前處境,池肅在吻她,切切實實的,不是剛才游戲般的吻。從電梯到房間,幾分鐘的距離,他都沒松口。
池肅沒有開燈。
黑暗房間裏,伸手不見五指,感官被無限放大,呼吸更加無處遁形。程知覓起初還算清醒,愈到後面,意識沉淪,不由自主跟着池肅走,唇齒間溢出輕柔的哼唧,雙臂不知何時攀在他肩上,迎合他。
腰間軟肉被掐得變形。
逼仄的玄關處,熱度漸升,程知覓耳側濕潤,仰頭繃直了纖長的脖頸。
池肅濕.吻催生燥熱。
程知覓被撩.撥的嗓音又軟又膩,池肅很喜歡聽,大掌輕輕地攏高裙擺。
“等等——”
尚存的理智讓程知覓清醒。
她摁住池肅的手,眸底情.色抽離些許,微微喘道:“池肅,我們不行!”
池肅動作停下,“哪裏不行?”
程知覓回籠意識,無比羞愧,竟然吻着吻着有感覺了,池肅也好不到哪去,硬生生被她打斷。幸好周圍是黑的,教她不用去面對尴尬,罪惡感也遮掩些,“我是你哥的老婆,我們不能這樣,不能越界。”
越界?
池肅嗤笑,他早想了。
見他沒了動作,程知覓以為他聽進去了,緩緩平複好自己湧上的情.欲。
她輕輕一掙,池肅就松手了。
程知覓摸黑扶着門站穩,唇舌被膠着發麻,腰間布料被揉得亂糟糟的。
可想而知。
池肅想要什麽。
程知覓後怕的拍了拍胸口,直覺不能繼續待在着充滿暧昧氣息的房間裏,她顧不上照顧池肅,轉開門沖出去。走廊裏的光給予她安全感。
池肅這次沒追。
他鼻息微重,轉而進了浴室。
程知覓直接出了酒店,她給聞清清發消息,十分鐘左右,聞清清提裙跑出來。見到她,把人上下打量一邊,着重于她微腫的雙唇,還在她纖細鎖骨上發現了蛛絲馬跡,草莓印淺淺,連耳後跟都藏不住。
“卧槽——”
聞清清朝她豎起大拇指,贊道:“覓覓厲害了,第二春竟如此的迅速。”
“不是,你別瞎說。”
聞清清道:“我都看到了,你們除那三分鐘熱吻外,他還拽着你走了。”
“你們不會不單純去了吧。”
程知覓看她擠眉弄眼,就知道她心思不純潔,但她又無法反駁,畢竟她剛才和池肅确實幹柴烈火快點着。她自己也很意外,和池遠一起後,很少有這樣強烈的感覺,所有神經被牽動,身體渴望想要更多。
“誰啊誰啊?”
聞清清剛才站在程知覓對面,壓根沒看到池肅的臉,這會八卦心熊熊。
“沒誰,走吧。”
程知覓任她怎麽問都不說,她和池遠的離婚證還沒辦,池肅就是她小叔子,和小叔子搞到一起,不是光彩的事。她懊惱咬了咬唇,臨走看了眼悅金金碧輝煌的大門,好巧不巧池肅和許成言從裏面走出來。
“呦呵,池肅真來了。”
程知覓拽着聞清清趕緊上了網約車,身後多了道炙熱的視線,緊追她。
“不打聲招呼嗎?”聞清清不理解她怎麽反應這麽大,回頭瞄了眼,恰好看到池肅投來的視線,也看到他手裏拿着的面具,淺金色,好熟悉。
“又不熟。”
程知覓連車窗都搖上。
池肅看着車尾彙入車流,若無其事收回眼,彎唇笑了笑,許成言從他盯着一處看時就注意到了。他順着看過去,是舞池裏和池肅擁吻的女人,腰肢纖細,脊背筆直,走起路來白皙的肩膀晃動在迷離夜色裏。
“池哥,喜歡啊。”
池肅大方承認:“喜歡。”
真稀奇了。許成言無比驚喜自己發現了池肅的小秘密,想要抽絲剝繭。
“誰家的?”
池肅接過泊車小哥遞來的鑰匙,看也不看許成言,淡聲道:“我家的。”
說了跟沒說似的。
不過,池肅的占有欲還挺強。
當場摘了自己的面具,都沒舍得摘掉對方的面具,他要去跟顧霖分享。
程知覓沒敢回自己家。
她直接去了聞清清家,洗澡的時候看到鎖骨、肩側、下巴處的輕度咬痕,頭皮陣陣發麻。脫裙子時候,還能想到池肅那只手寸寸拉高裙擺。
揉皺的布料訴說着荒唐。
程知覓捂住臉,羞得耳朵尖通紅,說不清道不明的,她真挺有感覺。
不同于池遠給的。
池肅熱烈大膽,愛惹火。薄唇和手指同樣有力。
程知覓拍了拍太陽穴,強迫自己別想了,她把自己洗成煮熟的小蝦米,紅通通的,鎖骨那塊搓得都冒血絲。聞清清剛放下手機,嘴角的笑意看到她全部收住,對那片紅感到不解:“你是洗澡還是搓澡啊?”
“随便搓了搓。”
程知覓趴到床上,刷了會微博熱搜,想了想,坐起身子給池遠發了消息。
【明天有時間嗎?】
按照慣例,池遠會很晚回。
但這次,他回得很快:【沒有。】
程知覓皺了皺眉,看到對方在輸入,靜等幾秒:【想通了不離婚了。】
【不是。】
【那……】
【你有空的話,我們去民政局把婚離了。離婚協議發你郵箱了,看看。】
【……好。】
程知覓不回了。池遠等半天沒等到回複,心裏空落落的,他往前翻,發現自己和她的聊天記錄,都是以她的話為結尾。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是程知覓自話自說,今天吃了什麽,見了什麽,他都敷衍了事。
池遠不明白心裏的想法了。
他和程知覓戀愛兩年,結婚半年,該做的都做了,該有的情他也不缺吧。
可比起方語柔,程知覓實在少了什麽。
現在離婚是他們彼此最好的方法,他也答應了方語柔,但他好像有點…
池遠思緒來不及深入。
方語柔電話打進來,她語氣焦急地啊啊亂叫,池遠顧不得理清他對程知覓的情意,匆忙收了手機下樓去找她。屠曼雲在客廳,看他匆匆忙忙的,也沒個好臉色,“這麽晚了,你去哪?去找那小賤人!”
“媽!”
池遠無奈。
屠曼雲因他和程知覓離婚的事,憋了一頭的火,“能做得還說不得了。”
“媽!我愛小柔。”
池遠早前和方語柔戀愛時,屠曼雲就看不上她,變着法的趕她走,終于方語柔如她所願,遠走他鄉。池遠失戀難受萬分,蹉跎半年,屠曼雲介紹了程知覓給他,還說,這可是你奶奶相中的,要把握住。
“愛你個大頭鬼!”
屠曼雲氣不打一處來,指着他罵:“池遠啊池遠,你傻不傻,方語柔現在就一小三,她破壞了你和知覓的婚姻,不知道要圖什麽,你還當寶。”末了,她表态,“我不管你和知覓怎樣,她,我絕對不容。”
池遠知道一時半會說不通,繞過她徑直走了,打開門,撞見回來的池肅。
他愣怔會,皺眉離開。
池肅在屋外聽了大半,說來該感謝池遠,管不住自己,丢了程知覓。
不然,他也沒機會。
池肅進了門,屠曼雲看到他微微難堪,尴尬地笑了笑,“小肅回來了。”
他朝四周看了看。
屠曼雲說:“奶奶在書房寫字。”
池肅在門外聽到她說得話,還算人話,難得有好臉色,微微點頭,轉而去往右側房間,敲門。屠曼雲揉揉眉心上了樓。葛秋立書房的燈還亮着,她坐在桌子前,面前擺着紙墨,神色平靜,“進來,門沒鎖。”
池肅轉開門把,推門。
葛秋立拖動椅子往旁側讓了讓,示意池肅拿空凳過來:“寫一副字吧。”
池肅朝桌上看,靜心咒。
他笑笑,執筆沾墨,脊背挺得筆直,在宣紙上落筆,字跡遒勁通透。
葛秋立望着他落筆成字,不由嘆息道:“池遠和知覓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
“也怪你。”葛秋立說,“我說給你介紹姑娘,左喊右喊你都不願來。”
“後悔了吧。”
池肅想都沒想,點頭。
葛秋立對他恨鐵不成鋼,當初她準備把程知覓介紹給池肅,但他總以忙為理由,拒絕。久而久之,被屠曼雲抓住了機會,讓池遠先見了,誰知道他們對上眼了,但誰也沒料到他們會走到今天的局面。
“你怎麽想的?”
池肅繼續落筆,知覓兩個字覆在知覓上,淡聲問:“您是怎麽發現的?”
“你那手鏈還不明顯啊。”
池肅了然點頭,寫第三遍名字時墨幹了,他提筆沾墨,慢慢暈開宣墨。
葛秋立還等着他回答。
池肅眉眼染笑,清透黑亮的雙眸藏了光,“我想,讓她繼續當您孫媳婦。”
池肅沒留宿,從池家出來回了瀾灣,鑰匙随意往玄關上一扔,顧霖的電話打了進來。
“聽許成言說,寡王今晚開葷了。”
顧霖頗有嘲笑意味在裏面,當然少不了許成言添油加醋的功勞,池肅愉悅嗯了聲,說句回聊,挂斷電話。
放下手機時,看到手機提示燈閃個不停,他眉頭微皺又舒展開,很少有人給他私人號發消息,除了某個有電話不願打的人。
池肅薄唇彎了彎,點開。
果然是程知覓。
【池肅。】
【我的手鏈好像掉你那了。】
嗨,機會不是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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