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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游走,熱浪滾滾。
程知覓微仰着頭,喉結處癢癢的,後腰被掐得緊,在僅存的理智下推了推他。要命啊。她嘴巴被親得疼,直發麻,暗想池肅跟個野狼似的。
喜歡咬。
池肅退離了些,頭抵着她。
程知覓耳邊全是他性感的喘.息,眉眼間也染了迷離,眼看天色漸晚,她還惦着煙花秀,趕緊理好了裙擺,小聲道:“池肅,你親好了嗎?”
“你說呢?”
池肅反問,他都要爆了。
程知覓怯怯的躲開他薄紅的眼睛,指尖點在他身前,用了力的一點一點把人推遠些,左右看,就是不看他,“可是煙花秀很好看的。”
短暫沉默,他笑出聲。
池肅無奈搖了搖頭:“敗給你了。”
程知覓聽了他的話後,感覺耳朵被酥到,點在他身前的指尖彎了彎,蹭了蹭,下一秒被他抓住,放好,耳邊響起半警告的話:“別亂動。”
程知覓不經意掃了眼某處。
Emmm~~
還是乖乖地吧。
臨出發,池肅接了通電話,聽着是江諱的聲音,估計是公司裏的事,他皺了皺眉,挂斷電話,歉意道:“公司出了點事,我得回酒店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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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覓失望啊了聲:“現在?”
池肅點頭。
她盯着時間看了看,距離煙花秀還有三個小時,雖然她很想看,但也不能阻止他工作,畢竟那麽大的公司。程知覓想了想,“好吧,回吧。”
池肅傾身吻她唇角。
安撫了她。
回到酒店,池肅去自己定得套間處理事,程知覓回了自己的住處,她準備給海燕出版社編輯致電,約好明天的見面時間。她漫畫的出版問題停滞了段時間,糾其原因是雙方對漫中某個片段和結局存在争議。
作為小甜漫,後期男女主分開了一段時間,兩人幾年後才相見,期間聯系很少。程知覓畫時沒覺有問題,讀者也沒發現問題,結果到了出版編輯這被要求改掉,說不合理,具體不明,她也沒松口改。
過段時間,結局竟也要修改。
她雖然也想符合編輯的要求,但定型的東西稍微改動可能就不是原味了。
糾結許久,最終拖到了現在。
程知覓忙完自己的事,看着愈來愈黑的天空,摁亮手機屏,眼看快到煙花秀的時候,池肅還沒動靜。她揉了揉後脖頸,打算去洗個澡,拿好衣服正要進浴室,關沁給她打來電話:“覓覓,什麽時候回來啊?”
“明後天吧。”程知覓眉心跳了跳,模棱兩可地說,“事情還沒結束。”
“哦。”
關沁頓了頓:“上次和你說的——”
程知覓早該猜到,她煩躁地打斷:“媽,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暫時不考慮。”
“媽知道。”關沁也擰了眉頭,苦口婆心道,“你剛離婚沒幾個月,讓你找确實早了,但趙姨家條件不錯,她兒子我見過,一米八大高個,模樣斯文,談吐穩重,媽問了沒談過戀愛,平時也不在外亂搞。”
“媽的意思是你先見見,不行就算了,對吧。”關沁也不想這時候說,奈何趙潔聽說程知覓離婚了,隔三岔五來說。她也煩,就先見了她兒子一面,确實如趙潔所說,長得挺好,工作穩定,适合。
程知覓煩郁之色盡顯,她沒理會關沁的想法,斬釘截鐵地道:“不見。”
“那你——”
“媽,我同事找我有事,挂了。”程知覓話落,摁掉通話,随手把手機扔床上,之前在臺球俱樂部時,關沁就打電話提了嘴。她沒明确拒絕,現在她和池肅确定了關系,不能平白無故的答應去相親。
再說,她不想遇見第二個池遠。
程知覓指腹抵了抵太陽穴,撲到床上,惱得很,揪了把頭發,想跟聞清清訴苦,可拿起手機她又退縮。她和池肅的關系确定的突然,一時不好說,冷靜會,程知覓抓起衣服去了浴室,還是等等吧。
咚咚咚。
程知覓洗完澡出來,門被敲響,打開門,池肅穿着深灰色西裝站在門外。
怎麽穿這麽正式。
程知覓愣了幾秒,心裏不免慌了慌,“你要走了?”
池肅搖頭,右手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見她傻乎乎的,曲指刮蹭了下她的鼻尖,笑說:“怎麽會。說好陪你去清水街,看煙花秀的,現在錯過了時間,我總得彌補,你可不許生氣啊。”
“可是,很晚了哎。”
程知覓擡起他的手腕,指着時針仰着頭看他:“快九點了,還要去哪?”
“跟我來。”
池肅神神秘秘的。
程知覓窩在房間也憋得很,更何況還接了那通電話,她換了衣服跟池肅出門,路過李彩雲房門時,對方突然開門。她直接吓愣,圈着他胳膊的手收緊,李彩雲看到她們,詫異幾秒,着重看向了池肅。
“李編。”
程知覓喊她,對方回神,眼神看過來,“我正想找你呢,我家裏有點事,得現在走,不能和你一道了。”說着她手邊的電話響起,李彩雲歉意笑了笑,去接電話,程知覓應了聲,拉着池肅腳下飛快朝電梯走。
“你什麽時候回去?”
路上,池肅邊開車邊問,程知覓想了想,反問他:“你呢,着急回嗎?”
“不急。”
“事情都處理完了?”
“嗯。”
池肅淡笑,他來榕城來得突然,很多事情沒交代詳細,這次的外國客戶一直是他洽談,本來合作時間線是下周,結果對方突然提前,江諱他們一時拿不定主意。程知覓哦了聲,說不清道不明,她不是很想回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麽時候回去啊?她本來打算明天和編輯溝通完後,就啓程回南城。
但他在這,她不确定了。
“明、不是,後天。”程知覓想了半會,還是改變了行程,“後天吧。”
“好,我陪你。”
程知覓頓時無聲,早知道再推遲了。
黑色車輛一路從市區到了郊外,喧嚣消失殆盡,四周冷清清的,再往上一點,看到了燈火通明的木質建築。程知覓從車裏向外看,夾道兩側開着不知名花兒,在夜色裏有的精神飽滿,有的耷着頭睡了。
“這是?”
她眨了眨眼,看向池肅。
後者熄火,下巴朝外一揚,示意她下車:“溫泉會館,帶你放松放松。”
大晚上的泡溫泉?
程知覓開了車門,腳沒站穩,崴了下,将将要倒時被池肅扶住,順勢抱了起來,她吓一跳,條件反射圈住他。緊貼在一起的身子仿佛能聽到對方的心跳,程知覓默默圈緊些,靠過去時耳尖不小心蹭了他。
池肅脖子僵住,偏了偏。
溫泉會館偏日式風格,老板娘領着他們去早就訂好的房間,進屋,程知覓來回看看。房間面積很大,朝外是一米寬的長廊,廊外是水霧彌漫的溫泉池,周圍種了觀賞竹,很有私密性,特別安靜。
池肅将人放下,讓老板娘準備晚餐。
程知覓跑到廊外,看着那散着熱氣的溫泉池,又回看了整間屋子,非常不合時宜地問:“我們,一起?”應該不會吧。她問完暗自緊張,雖然和池肅親密接觸有了,但泡溫泉這麽私密性的接觸,她還沒準備好。
“你願意的話。”
池肅淡聲道,摘下眼鏡疊好放到桌上,他看着程知覓迅速搖頭,緊張到不行的小模樣,薄唇彎了彎。程知覓見他落座,也盤腿坐在他對面。
他脫了西服,置于身側。
等餐過程中,程知覓雙肘支在桌上,雙手交疊墊在下巴,頭歪了歪,盯着池肅的動作看。他不是愛拘束的人,脫了西服就去解襯衫,領口松開,敞向兩邊,精致鎖骨一覽無餘,再去解袖口,幾下摘下袖扣。
他的袖扣都是寶石系列。
程知覓視線下墜,落在他放在西服上的黑色袖扣,驀地,冷白色晃過眼底,她回過神,池肅手裏捏着顆袖扣,滿眼寵溺看着她,“喜歡啊。”
她輕眨眼,啊了聲。
池肅笑了聲,伸長手臂,修長指尖直直落在她襯衫的第二個紐扣,指腹在圓潤的扣身上打了個轉。程知覓星眸跟着他的手走,看到落地點後,身子不由往後縮,下一秒,池肅指尖勾住紐扣,拉着她不讓她退。
“送給你。”
他說。
程知覓胸上幾分溫熱的肌膚,好像被微涼觸到,她低頭看去,池肅将黑色袖扣穿進了紐扣眼,輕輕一別,黑色袖扣和她襯衫本身的白色紐扣形成對比,細微的金屬合并聲在她耳中放大,肌膚都開始灼熱了。
他可真會送啊。
程知覓咬了咬下唇,從腳底板升起的熱度快要将她湮滅,一路紅到脖子,襯衫上墜着的袖扣仿佛有千斤。池肅的手很規矩,扣好袖扣,收回,搭在長桌,指尖輕敲桌面,低垂的眼時不時輕飄飄掃向袖扣。
此時,老板娘送餐進來。
程知覓忽略掉袖扣帶來的壓迫,認真、努力的吃飯,偶爾擡頭看他,總能獲得滿分溫柔。結束後,池肅将軟鋪鋪在長廊,溫泉池氤氲的水汽凝結,袅袅而上,竹葉輕晃,夏季蟲鳴響徹耳邊,風鈴陣陣。
“不泡溫泉嗎?”程知覓不解,好端端的怎麽鋪被,還鋪在長廊。
“比起溫泉,有更好看的。”
池肅拉着她躺下,程知覓被人摁在懷裏時,小心髒跳得歡,擡眼間看見滿天星辰時,微愣。城市的夜空很少看見星星,而她現在眼底的天空,星星高高懸在天上,亮晶晶的,銀河之外的天際分外璀璨。
“好漂亮啊!”
程知覓感嘆,偏頭看到他微揚的下巴。
池肅目視遠方天空,深邃眸底倒映着幾粒星,光華無與倫比,程知覓狀着膽子,傾向他,親了親他下巴。池肅喉結滾動,低頭朝她看去,見她露出得逞般的笑意,勾住她下颚,調侃:“孤男寡女,別惹我。”
“沒惹你。”
程知覓輕輕地說:“就是想親你了。”
池肅很受用這幾個字,擁緊她的肩揉了揉,嗓音沉了沉:“別看我了。”
程知覓又親了親,才去看天空。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蟲鳴劃破長夜,好像攀附在竹葉間,聲聲催人。
“池肅。”
“嗯。”
“我們到底在哪見過呢?”程知覓還是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際遇,讓池肅惦念她這麽久,就算她結婚了,離婚了,還是和他……他還喜歡。
“雪。”
池肅給了提示。
雪?南城年年下雪,到底是哪場雪?程知覓陷入深思,慢慢地有了線索,記憶比較深刻的應該是那次。她和聞清清相約去瑞士度假,專門去滑雪,冰天雪地,她踩着滑雪板一不留神撞了個人。
不該那麽巧合吧?
程知覓記着當時對方戴着帽子,沒有露臉,只能看見那雙清透深邃的眼眸,之後她從人身上起來,道了歉就走了。接觸不過一分鐘,會嗎?她欲言又止,止而又言:“難道真的是……你是我滑雪撞倒的人?”
“嗯。”
震驚不足以形容她的表情。
程知覓萬萬沒想到,她的那次失誤竟然撞得是池肅,真是太神奇了吧。
“不相信?”
程知覓搖頭,為了确定,她半擡起身,伸出手遮住他下半張臉,池肅任由她打量。她無數次覺着這雙眼睛是有魔力的,漆黑,猶如深淵,多看幾眼就勾人下墜,而眼角的痣長得分外貼合,燈光下更驚豔。
比對了陣,似乎有點像。
程知覓覺着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誰能想到她遠在瑞士,滑個雪還能遇到池肅,更別說他還成了自己男朋友。她雙眸震驚之餘充滿了不可置信,池肅笑笑,他也沒想到,“你總算是想起我了。”
她還是不敢相信,掌心都快貼到他臉上。
池肅眸底氤氲幾分笑意,擡手覆住她的手背,握住,輕輕一帶,将她扯了方向,擁進懷裏:“而且,我們可不止見了這一面,好好想想。”
程知覓了遲疑幾秒:“雕塑展?”
池肅悶笑出聲,扣住她的腰把人往胸前壓,眉眼灼灼看着她:“還有。”
還有?
程知覓暗自揣測,望進他凝着笑的眸子,猜測:“我和池遠回——嗚!”
話未說完,唇被親了。
程知覓被撞疼了,嗚嗚幾聲,池肅趁機滑進去,懲罰般輕咬,她被池遠帶回家的時候,他恰好在。他無法形容當時看到她的心情,眼中是他們相牽的手,他們時不時擁抱,親密無間,而程知覓笑地很甜。
他避之不及地離開。
程知覓之前洗了澡換了衣服,用的酒店備的玫瑰味沐浴露,此時香氣還沒散盡,若有若無的纏在他鼻尖。池肅輕嗅,薄唇依着她的軟香,攏好她滑下去的纖腿,微微退開,輕.喘:“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她也不想提啊。
但敘事總得有人物啊。
程知覓被咬疼了,手臂撐在兩人之間,隔絕了最密切地接觸,但該有的觸覺……她無意識的摸了摸耳後根,燙燙的,“我們還是看星星吧。”
池肅也沒想現在。
他笑,攏腿的手進了幾分,吓得程知覓繃直後背,紅了眼,“池肅!”
使完壞,他笑意濃。
程知覓拍開他的手,滾到一旁,離他有了距離,池肅的笑徹底沒忍住。膽大又膽小,毫無心機的和他躺在一起看星星,碰一下跟着了火似的,耳尖比臉還紅,不過——他掩唇輕咳,确實,很容易着火。
嗡嗡嗡。
正鬧着,她手機響了。
程知覓将手機勾過來,一看是聞清清打來的視頻電話,心頭狂跳,食指抵唇示意他別說話。池肅眉頭微攏,起身要過去,被她用腳尖抵住。
“喂。”
“覓覓!”
聞清清那頭挺吵,看背景是她舅舅酒吧,她坐在卡座,翹着二郎腿,晃着酒杯好不自在:“你什麽時候回來啊?城南新開的小龍蝦店,我舅舅也不陪我去吃,就等你了。”她說着還撇向旁邊,應該是旁邊有人。
“想我了啊。”
程知覓調侃,冷不丁地腳腕被握。
她手抖了抖,看向攀附在他腳腕上冷白,似藤蔓似的,一寸一寸逼上。
程知覓抿了抿唇,蹬開他。
聞清清沒注意她的表情變化,大着嗓門道:“想你了!覓覓,我跟你說,我覺得你做得對,這年頭誰找老男人啊,不都說男人過了二十五,啥啥開始走下坡路,我們就應該找年輕的,青春朝氣,活力四射!”
“十八歲yyds!”
程知覓很想把她的嘴捂住,受什麽刺激了,悄悄看了眼池肅,卻見他似笑非笑。她心頭咯噔一下,悄咪咪捂住話筒,正要問聞清清怎麽了,誰料腳腕處一股拉力,她整個傾倒,溫涼從腕骨迅速占領高地。
“呀——”
手機脫了弦掉落。
程知覓腰側癢了癢,猛地被禁锢住摁在軟被,修長指尖沿腰線慢慢穿入她的掌心,與她十指交纏。所過之處,火苗悄然燃起,程知覓仿佛聽見烈火燃起時霹靂啪啦的柴火聲,像極了她現在雜亂無序的心跳。
“要不——”
池肅清冷的嗓音裹了沙啞,鼻息輕蹭在她頸側,“試試我有沒有活力。”
親,這邊重點是十八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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