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〇二四帝都告急
〇二四 帝都告急
〇二四帝都告急
接到武月逸的信,我長長嘆了一口氣。這幾天這裏的日子十分舒适,甚至我都已經不再去想帝都的事情。我一直以為,我可以和江子楚在這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安守一生,沒想到這樣的平靜會被一封信打斷。
然而,我和江子楚确實都欠他的,這一次他會開口求助,帝都的情況一定十分危急。
我怔忡了片刻,将信收入懷中,擡頭望了望澄澈的天空——不知道何時再回購回到這裏。
天亮時分,江子楚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房內。
“你身子越來越差勁了,這麽容易累?”我将他攬入懷中。
他奇怪的笑了一笑,道:“或許,因為內力失去了吧。”
“以後要好好養着。”我對他說,又随口問道,“他怎麽樣了?”
江子楚嘆氣道:“他不停地在哭,我安慰了一晚都沒用,今天早上韓淼進去時他讓韓淼二選一。”
我點了點頭:“二選一……唉,這醋勁兒跟你不相上下啊。”
江子楚捏了捏我的臉,抱着我說:“聽說你收了一封信?”
“嗯。”我點頭,“武月逸來信,武安公主聯合西南方的割據勢力反了。”
江子楚抱着我的手緊了一緊:“你要回去幫他?”
我握住他的手,緩緩道:“我們還欠他人情。”
他眉頭微皺:“是因為這個?”
“不然你以為呢?”我望着他忍不住笑出聲來,“難不成你會以為我喜歡他?”
“才沒有!”江子楚靠在懷中:“我跟你一起去還這個人情。”
“但是你的身體……”我抱着他有些猶豫。
他皺眉道:“難道你根本就是想去幫你的情人?”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氣笑道:“拿你沒辦法。”
我與江子楚找到天佑想要告別,他笑了一笑,指了指身後道:“好啊,跟他們二人一起走吧。”
“他們?”我皺眉,便看到韓淼與唐陸林相攜而入,我頓時了然,韓淼應是毫無疑問選擇唐陸林。
我忍不住望向天佑,他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道:“諸位慢走,不送。”
韓淼臉上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逝,抱拳道:“多謝。”
天佑似是笑了一笑,揮手道:“送客。”
我們四人從山澗出去,韓淼似是仍有不舍,低頭望了一眼飄渺的遠處。唐陸林冷聲道:“你若是舍不得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韓淼扶住他肩膀:“怎麽會……”
唐陸林冷笑了一聲,轉過頭不再說話。
我想,即使韓淼選擇了他,這件事情也不可能就此磨滅。這件事情會永遠橫亘在他們二人中間,成為無法跨越的天塹。
長白山的積雪此時已經開始陸續消融,春的氣息逐漸臨近。韓淼背着唐陸林,我背着江子楚向山腳下奔去。
沿途我将大致情形跟韓淼講解一番,希望她能出手幫助,畢竟我個人勢單力薄,而她輕功不俗,武藝高強。
她想了想,說道:“小唐身體剛剛恢複,我想多照顧他幾天。”
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強人所難,我們就此分開吧。”
去帝都的途中,我才驟然發現只是這幾個月居然發生了這麽多事,讓我預料不到。
首先,武月逸嫁人了。
其次,帝都大亂,皇帝病危,皇太夫攝政,宰相把持朝政。
最後,武安公主的軍隊已經逐漸向北開進,過了長江。
這個混亂的局勢着實讓我摸不着頭腦,我與江子楚商量片刻,決定先去帝都聯絡武月逸。
我們二人剛剛喬裝踏入帝都,便覺得此處彌漫着奇異的氛圍。往日的熱鬧不複存在,人們行色匆匆,巡邏士兵也增多不少。
我與江子楚在一家客棧落腳,他卸下人皮面具,問我:“你有什麽打算?”
我道:“我今晚先去找武月逸。”
他起身攔住我:“這個時候?你才剛剛進入帝都,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呢!”
我道:“所以我才要去找他。你放心,我輕功很厲害,武月逸現在出宮自立門戶,他府內守衛不會太森嚴,我一定可以安然回來。”
江子楚想了想,對我說道:“一切小心。”
我點了點頭。
郡王府的守衛比起皇宮來說松懈不少,我移步進去,不多久便找到了武月逸的房間。
然而奇怪的是,他屋外居然有兩個人守着。我定了定神,覺得他可能被人軟禁了。
我飛上屋頂,掀開一塊瓦片,聽到屋內的對話。
武月逸焦急地在房中走來走去:“她怎麽還不來,還不來還不來?”
如此熟悉的語調,令我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
身旁一女子懶洋洋的躺在床上,道:“你怎麽知道她回來?而且她來了就真有那麽大本事可以扭轉乾坤麽?”
武月逸道:“那當然,當然當然。只是不知道她有沒有收到我的信。現在我們被軟禁于此地,動都不能動,哪裏都不能去,根本幫不到皇上。”
我側頭望了一眼門口的兩個侍衛,猛然向另一側扔了塊石頭。
“誰?”她們二人齊聲喊,一面向那邊走去。
趁她們二人不備,我飛速進門,對武月逸做一個“噓”聲的手勢。
武月逸驚喜萬分,在即将喊出聲時被身旁的女子捂住嘴:“你想死麽?”
武月逸連點了三個頭,那女子才放開手,武月逸猛然跑過來一把将我抱住:“你總算來了……都要吓死我了,知不知道?”又拍打我道,“你怎麽才來?才來才來?”
如此熱烈的歡迎讓我不禁一怔,看他身後的女子臉色不好,我忙微笑推開他,略有些尴尬地說道:“你将飛鴿給了李蕭玄,他給了子楚的侍從,侍從才傳給我,确實耽誤了不少日子。”
他身後的女子望着我的神色卻是淡淡:“你是東方?”
我颔首:“東方鏡。”
她微微點頭:“姚沐靜。”
我指了指武月逸,笑道:“是他妻主吧。”
她含笑點了點頭。
武月逸連連擺手:“什麽妻主,我是不得已才嫁她的!”
“別喊。”我望了一眼門外,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武月逸道:“事情是這樣的。”
“還是我說罷。”姚沐靜伸手将他拉到身後,頗為不滿道,“教了幾個月都沒什麽進步,說話還總是要重複三遍,耽誤時間。”
“誰耽誤時間了?誰耽誤了?誰耽誤了?”武月逸氣憤道。
我撫額道:“兩位,時間緊張,請快一些。”
姚沐靜點頭将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跟我一一說明。
大約是兩個月前,皇上偶感風寒,大家都并未在意,誰知道突然之間病變得嚴重,竟一病不起,太醫院束手無策,一直到現在皇上已經病入膏肓。
皇太夫垂簾聽政,丞相把持朝政,同時武安公主犯上作亂。
總之就是一個字:亂。
我問姚沐靜:“你們最近見到過皇上麽?”
她搖頭:“別說我看不到,連穆貴君都看不到。”
“穆貴君?”我一愣。
“穆清遠。”武月逸說道,“江子楚逃婚以後,皇上納了他。”
我“哦”了一聲,問,“那目前能進入皇上宮殿內的人都有誰?”
姚沐靜道:“除了皇太夫以外,就只有太醫。”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今天先到這兒吧,我先走了,過兩天再過來。”
武月逸上前一步,望着我問道:“你……你有什麽打算?什麽打算……”
我看得出來他極為想說第三遍,但仍努力克制住這個沖動,遂笑了一笑,道:“我想辦法看能不能入宮見到皇上。”
武月逸笑着點了點頭:“謝謝你。”
我颔首,武月逸清了清嗓子,喊道:“門外的侍衛進來,本王餓了。”
我隐于門後,趁機溜走。
回到客棧時江子楚還未休息,坐在燈下看着面前的粥出神,看我回來,忙起身道:“你回來了?”
我點頭:“還不睡?困不困?”
他緩緩搖頭,将手裏的粥遞給我:“我剛才特意讓廚房弄的,你還沒吃飯呢。”
我笑了笑,說道:“好,多謝夫君。”
喝了兩口粥,我拿起勺子喂江子楚:“來,夫君也喝一口。”
他笑着點了點頭,誰料剛喝下去,竟然忍不住一陣嘔吐。
我立刻替他拍背:“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他擡眸,似笑非笑:“我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奇怪道:“那你……”猛地一拍腿,“該不是懷孕了吧?”又想了想,自己先否決了這一說法,“不可能,你不是說要吃什麽藥才會有孩子麽?”我扶住他,“究竟哪裏不舒服?”
他臉上微微一紅,低頭道:“是需要吃藥,前些日子在藥王谷……”
我一喜:“你說真的?”
他低頭輕聲道:“是啊,我……我本來想要給你個驚喜,誰知道你會接到武月逸的信……所以……”
我連忙扶他坐到床上,摸了摸他的肚子,問:“真是個驚喜啊,你說會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他咬唇笑了一笑:“你不怪我自作主張麽?”
“怎麽會?”我歡喜地貼着他肚子,“我喜歡還來不及,這可是我們的孩子。”我望着江子楚,問道,“幾個月了?”
他輕聲呢喃:“快兩個月了。”
我歡喜的同時猛然在他背後輕輕打了一掌:“知道自己懷孕了還跟我來帝都這麽危險的地方?不行,立刻給我回藥王谷養胎。”
“夫人……”他輕喊,似是在求情。
“不行,這個沒得商量。”我堅決道,“你真是……太任性了,這次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你,說什麽你也得立刻走,收拾東西,城門一開我就送你走。”
他仍然拉住我:“夫人……”
我厲聲道:“不行,萬一你和孩子受傷怎麽辦?”
他在我懷裏蹭蹭:“鏡兒……”
我不禁一怔。他已經有很久沒有這樣喊過我的名字,突然之間我竟有種忍不住的沖動,猛然吻住他。
他淡淡回應着我的吻,在我快要将他放倒時說道:“小心孩子……”
我輕輕咬上他的唇:“若不是為了孩子,我立刻就……”
他淺笑道:“就如何?”
我将他攬入懷中,輕聲道:“聽我的,天一亮就走吧,你也不想孩子出事,對不對?”
他靠在我肩膀上,說道:“但是我想跟你一起。”
“這裏太危險。”我低嘆一聲,“何況,我怕照顧不到你,萬一你跟孩子有事,我會後悔一輩子。”
江子楚吻上我耳垂,低聲道:“會麽?”
“會,不止一輩子,兩輩子。”我輕聲道,“只怕永生永世都會後悔。”
“好吧,那……那我明天就走。”
“算你懂事。”我笑道,本來不知要跟他費多少唇舌,花費多少力氣才能将他勸回去,沒想到他竟然這麽輕易就妥協了。
他笑了一笑,枕着我的胳膊,低聲問,“你什麽時候來接我?”
我含笑道:“盡快。只要這裏的事情解決,我立刻就去看你和孩子。”
他複又靠在我懷中,低聲道:“好,我等你。”
第二天天亮,我替他收拾好包袱,剛剛走出房門,店小二望着我奇怪道:“客觀你這是要出城?”
我道:“是啊,有什麽問題?”
店小二說道:“客觀沒留意昨天的榜文麽?城門已經被封了,任何人不得進出。”
我驀然回過神來,轉頭望着江子楚,他正一臉壞笑淡淡的望着我。
“難怪你昨天答應的那麽幹脆。”我無奈望着他。
江子楚笑道:“其實這也不能怪我,這可是皇榜啊,又不是我能下的。”
我一伸手将他抱在懷裏:“你個傻瓜,萬一真的出事怎麽辦?”
他緊緊抱着我:“不會的,只要你沒事我就沒事,如果你出事……我一個人活着又有什麽意義?”
我輕嘆一口氣,只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将我們分開。
我勒令江子楚留在客棧不準出來,安心養胎。自己則在帝都內四處走動,查探情況。
目前的情況只能智取,而我只有一個人,可以說得上是單槍匹馬,如此說來,只能先聯系自己信得過的人。
那麽……穆清遠。
我打定主意,決定想辦法與他見面。
再次潛入郡王府,我把這一情況告訴了武月逸。
姚沐靜想了想,說道:“我有辦法可以見到穆貴君。讓我的家人去見。”
“你家人?”我問。
“對。”姚沐靜道,“我本是商人,皇宮內的瓷器都是由姚家提供,以這個借口見穆貴君,應該不是難事。”
我點頭:“好。進去之後告訴穆貴君,為皇上出宮祈福,到時候我會想辦法見他。”
馬景濤開微博,歡迎大家圍觀……粉絲的留言全都是咆哮體,傷不起啊!!!有木有!!!有木有!!!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