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盧瑟沉冤得雪

盧瑟沉冤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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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前，哥譚大學交換生的活動再次開啓，傑森報名前往布魯德海文大學，在迪克的盛情邀請下，把達米安也帶去了布魯德海文。

在傑森詢問自己的意見時，布魯斯答應得非常幹脆。

他對于迪克幫忙帶弟弟這事樂見其成，也早就習慣了——當初他剛剛把傑森撿回家，迪克同樣把傑森接到布魯德海文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況且，考慮到達米安的武力值，真正需要擔心的或許是布魯德海文的居民。

韋恩家的四只小鳥，有三只都撲棱着翅膀飛到隔壁城市裏，而忙碌着工作和學習的小紅鳥由于周末在餐廳裏鬧出的求婚風波，盡管仍在悄咪咪地跟氪星克隆人貼貼，卻沒有回到韋恩大宅直面布魯斯的勇氣，原本喧嚣鬧騰的韋恩大宅，忽然就冷清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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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孩子們都不在家，阿福心情不太好，”出發夜巡之前，布魯斯對克拉克說，“我們注意一點，不要惹他生氣。”

克拉克噗嗤笑出聲。

面對布魯斯質疑的目光，他擺了擺手，仍舊沒止住笑聲：“你聽上去像是個害怕家長的小孩！”

尤其是布魯斯現在還穿着蝙蝠衣，那種割裂感所帶來的反差萌就更加強烈。

布魯斯翻個白眼，驀然擡手，拽住超人紅披風的領口，蝙蝠戰衣那白色的眼罩眯起，極有壓迫感的低沉聲音在超人耳邊炸響。

“那你就更應該知道，NEVER FIGHT BATMAN！”

他唰地一撩黑色披風，氣勢洶洶地走遠，給超人留下個冷酷無情的背影。

超人站在原地，喉結攢動，滿腦子就只剩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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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布魯斯走得快，否則蝙蝠洞裏指定要發生些會惹潘尼沃斯先生生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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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

飄在哥譚高空之上，目光落在布魯德海文的那瞬間，超人被震驚得幾乎失聲，超級大腦迅速停轉，電光石火間，只記得‘阿爾弗雷德絕對不會喜歡這個’，下意識捏碎挂在耳邊的通訊器，一個俯沖就降落在布魯德海文。

“你們在幹什麽？”

小巷裏，由于夜巡的工作已經完成，正跟穿着大學校服的傑森傾情上演英雄救美role play的夜翼動作一僵。

他回過頭，看到半空中獵獵作響的紅披風，眼睛頓時睜大，亮晶晶地閃着光芒，滿臉崇拜：“超人！你來布魯德海文了！請問可以給我簽個名嗎？簽在我制服上就行！”

原本是來興師問罪的超人頓了頓，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不該管這種事情，深吸口氣，語氣變得溫和許多：“你們兩個……是在做什麽？”

傑森眯了眯眼睛。他打量着超人，視線裏帶着明顯的敵意，看到超人快速的變臉，更是覺得這家夥的來者不善，暗地裏握緊了自己随身攜帶的武器。

滿心覺得超人是偶像的迪克仍舊興高采烈，一把摟過傑森的肩膀，語氣驕傲：“這是我男朋友！”

超人深吸口氣。

有一說一，他自認為是個開明的家長，也沒有蝙蝠俠那種控制狂屬性，盡管傑森幾天前還在交往紅頭罩，但年輕人們移情別戀的速度飛快倒也合理。

問題在于，夜翼的多米諾面具，與紅頭罩或者紅羅賓不同，是不含鉛的。

而開啓了透視的超人能清晰地看到面具之下迪克·格雷森的臉。

此時他已經無暇去想迪克為什麽會成為夜翼這個問題，只是驚恐地思考着布魯斯得知自己兩個兒子談戀愛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

心中驚濤駭浪的超人，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一雙眼睛泛着紅光，直勾勾地看着迪克，有種冷漠的非人感。

縱然是有着滿級超人濾鏡的迪克也感知到了異樣，後背不由自主地繃緊，手指摸了摸腰間別着的卡裏棍，下意識擋住傑森。

傑森冷哼一聲，扒拉開面前的大藍鳥，向前走了一步，克制住自己微微顫抖的手，語氣桀骜：“氪星人，你的假發也是氪星制造嗎？”

超人回神，茫然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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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 NOT FUCKING PRETEND，BASTARD,”傑森瞪着超人，表情兇狠，試圖把自己的氣勢撐起來，“我知道你的秘密身份。”

超人眨了眨眼睛，望向傑森的目光帶了點震撼。

他在韋恩大宅裏見到的傑森，分明是個句句不離莎士比亞的文明禮貌大學生，誰能告訴他面前這個兇神惡煞的不良少年是怎麽回事！

韋恩家祖傳的技能是奧斯卡影帝嗎？

“秘密身份？”迪克低聲問，眉心緊鎖，“傑，你在說什麽？”

“我之前一直沒找到機會告訴你，”傑森回答道，一雙藍眼睛毫不示弱地與超人對視，“康納其實還有另一個名字，叫萊昂納多·盧瑟——這個心思詭谲的氪星人，其實就是他的老對頭，萊克斯·盧瑟！”

迪克不敢置信地看向超人。

超人：“……”

超人先是傻了一秒，然後恍然大悟：“就是你給蝙蝠俠發的郵件？你是紅羅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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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并不知道提姆當初給克拉克的工作郵箱發郵件的事情，卻也并沒反駁超人的話。

畢竟在他看來，超人是個心懷不軌的反派，而自己作為夜翼男友的身份已經足夠讓超人針對自己了，再加個超英的身份也沒什麽不同。

超人感覺頭更暈了。

他張了張嘴，想知道迪克和傑森為什麽會秘密地成為義警，卻沒法以超人的立場對此發表意見，最後只能無力地辯解：“我不是盧瑟。”

“你覺得我會信嗎？”

傑森冷笑一聲。

“我早就看穿了你的把戲，故意把氪星人打造成救苦救難的神明形象，吸引一大批追随者，再僞裝成激烈反對氪星人的人類至上主義者，掌握反對派的全部動向，等到時機一到，你就可以把反對超人的人類全部清除，實現你占領地球的肮髒計劃！”

“你還特意把萊克斯盧瑟的形象僞裝成光頭，這樣根本沒人會注意到你們兩個在氣質方面的相似性，而你只需要一頂假發就可以瞞天過海！”

超人沒忍住：“我和盧瑟在氣質上有相似性？”

你怕不是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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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桑地嘆了口氣，超人覺得自己承受了一個小鎮男孩不該承受的可怕真相。

“康納是盧瑟用我的基因制造的，嚴格來說是個氪星和人類的混血克隆人，”他比劃着解釋，“在康納離開盧瑟的實驗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後來是蝙蝠俠跟我聯手，摧毀了盧瑟的地下實驗室，然後蝙蝠俠收養了康納。”

他說到最後一句，頓了頓，想到自己即将跟布魯斯結婚，康納的确會是他們兩個的孩子，又變得理直氣壯。

“你可以去問問康納，事情的确是這樣的。”

傑森和迪克對視一眼。

迪克本來就沒覺得超人是反派，而傑森在聽到超人的解釋後，動搖一瞬，看向他的敵意淡化不少。

“還有，盧瑟沒有禿頭之前是金發，”超人補充，語氣很是怨念，“我們兩個根本沒有任何相似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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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

遠在哥譚的布魯斯已經發現了超人的失聯，低聲呼喚着他的名字。

傑森的表情明顯松動，似乎已經接受了超人的解釋，但超人能從他急促的心跳中聽出他并沒完全相信。

不過只要他開始懷疑，并着手調查，哪怕是問一問康納，都會知道盧瑟是個純種的普通人，所以超人沒再耽擱，轉身便準備離開。

“呃，超人？”

迪克叫住他。

“你不會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蝙蝠俠吧？”

超人的表情帶了一絲抱歉。

他當然得告訴蝙蝠俠，三個養子有兩個都偷偷摸摸在外面當超英，而世界第一偵探蝙蝠俠居然愣是沒發現，這事足夠他嘲笑布魯斯直到他們兩個都老得走不動路！

“你不能！”傑森也着了急，匆忙往前走了一步，“我，呃，我以後會自己告訴蝙蝠俠的。他現在其實算是我的家人——”

知道傑森口中的蝙蝠俠其實是克拉克肯特，聽見他親口承認自己是他的家人，超人的表情柔和下來。

他看着傑森，看到他臉上努力壓抑着的惶恐又緊張的表情，猶豫片刻：“你确定你會告訴蝙蝠俠？”

傑森點頭。

“拉奧，如果蝙蝠俠知道我瞞着他，他肯定會殺了我的，”超人咕哝着，卻還是點頭答應下來，“我希望你們能找時間好好談一談。一家人就應當互相信任。”

這倒不只是因為傑森認可了他作為家人的身份，而是超人意識到韋恩家互相隐瞞的秘密實在太多了，如果由他一起引爆，很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倒不如循序漸進，各自慢慢敞開心扉，他再從中調和，效果會好很多。

想到這裏，迪克和傑森剛才在小巷裏卿卿我我的畫面又蹦到了腦子裏，超人崩潰地甩了甩頭，轉身，驀然消失在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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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看上去不像是壞人。”

回到牆壁含鉛的安全屋，迪克和傑森低聲讨論起來。

“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康納或許是盧瑟弄出來的克隆體。”

傑森正要說話，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睜大眼睛：“等等，超人當時說，康納是氪星混血？所以盧瑟是加入了超人和另一個人的基因！”

坐在床上看書的達米安擡起頭，幽幽插話：“我早就想問了，你們難道沒覺得克拉克·肯特和康納長得很像嗎？”

傑森倒吸一口涼氣。

“難怪超人會跟蝙蝠俠聯手毀掉盧瑟的實驗室，然後把康納的撫養權給了蝙蝠俠——康納是超人和蝙蝠俠的孩子！”

達米安翻書的手一頓，嫌棄地看了眼自己的蠢哥哥，沒再吭聲。

他給的提示明明已經很多了，這都能想歪，那還是讓陶德自己慢慢糾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