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正聯的賭約

正聯的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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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坦白身份的第二天，盡管嘴上嚷嚷着“要給蝙蝠俠找點麻煩”，小鳥們全都老老實實地按時前往哥譚郊區的廢棄煉油廠參加培訓。

然後他們就被布魯斯帶回了韋恩莊園，乘坐書房的秘密電梯，前往莊園地底那個真正的蝙蝠洞。

電梯運行的過程中，迪克一直在捂着眼睛大呼小叫。

“我當初去的地方是蝙蝠洞？”他撩起傑森的襯衫衣角，用力揉搓自己的眼眶，不算走心的抱怨聽起來更像是在撒嬌，“布魯斯，你為了不讓我懷疑可真是下了大力氣——你知道看到自己的養父跟人滾床單對一個孩子的身心健康有多大影響嗎——我那段時間無論走到哪裏都得先敲門再進房間！”

或許是身處韋恩莊園，又或許是被迪克這毫不設防的親昵态度打動，盡管穿着蝙蝠戰衣，此時的布魯斯卻并沒以往的不近人情，彎唇冷笑的樣子更像是孩子們熟悉的布魯西。

他瞥一眼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動作不對勁的迪克，和任由迪克撩衣服的傑森，滿臉沒眼看地扭過頭：“這就是你們全都用紅頭罩當借口的原因嗎？”

紅頭罩這招百試百靈，小鳥們瞬間啞火，尴尬地你推我、我推你，最後把芭芭拉推到最前面。

直到走進韋恩莊園才意識到蝙蝠俠真實身份的芭芭拉還沒調整好心态，僵硬地沖着布魯斯笑了笑。

由于跟戈登的關系，以及芭芭拉和迪克曾經的約會經歷，布魯斯也算是看着芭芭拉長大的，拍了拍芭芭拉的肩膀，無聲地表明自己對她的信任。

芭芭拉松了口氣。

“等等，”提姆忽然意識到不對，“如果迪克當年是誤闖蝙蝠洞，布魯斯怎麽會有時間布置現場——布魯斯，你該不會真的把約會對象帶到蝙蝠洞吧？”

布魯斯幹咳：“沒有的事。”

他的聲音透着幾分心虛，小鳥們敏銳地互相看看，迪克聲音變大：“不會吧，你真把約會對象帶到蝙蝠洞？讓我猜猜，是貓女嗎？毒藤女？還是超人？幽魂制造者？總不至于連塔利亞也來過蝙蝠洞吧，她可是刺客聯盟的！”

達米安不高興地擡頭瞪向迪克，可惜單純的小孩并沒搞清楚重點：“我母親當然來過蝙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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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幾乎是逃跑般沖出電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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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阿福已經把蝙蝠洞外圍亂七八糟的僞裝道具全部收拾幹淨了。

壞消息：達米安大聲詢問為什麽蝙蝠洞裏沒了“鞭子蠟燭這些刑訊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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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雖然當時布魯斯只露了下巴，但他絕對整張臉都紅了！”

在迪克繪聲繪色的描述中，克拉克笑得原地起飛，在天花板翻滾好幾圈，才愉快地落回地面，眼睛亮晶晶地追問：“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達成了共識，大家都不讨論隐藏身份期間發生的社死事件了，”迪克眉飛色舞，“但其實芭芭拉和提姆昨天偷偷用蝙蝠電腦的時候，還發現了布魯斯以前記錄的紅頭罩調查記錄，他以為紅頭罩擁有魔法側的魅惑能力！”

坐在沙發看書的傑森幽幽擡頭，怨念地盯向笑成一團的迪克和克拉克。

傑森身邊，接觸了蝙蝠電腦後俨然找到新目标的提姆狂灌咖啡，拉着芭芭拉一起試圖攻破蝙蝠電腦的防禦網絡。

斯蒂芬妮和達米安蹲在地毯邊緣，認真讨論隐身戰術的訓練方式，以及突破蝙蝠俠封鎖成功開到蝙蝠車的可能性。

年紀最小的卡珊德拉跟在阿福身邊，背負着傑森囑咐的‘觀察下阿福有沒有生氣’的艱巨任務，乖巧地看着阿福烤小餅幹。

而連夜處理黑面具的越獄風波，又帶傷匆忙趕到到韋恩集團開會鞏固布魯西人設的蝙蝠俠，此時正在卧室裏賴床不起。

距離阿福叫他起床已經過了半小時，跟迪克聊天的間隙，克拉克擡頭看了眼樓上的卧室，無奈地晃晃卷毛——今天的小甜餅肯定沒有布魯斯的份了，看來他下午應該回趟堪薩斯，給布魯斯帶一盒熱氣騰騰的蘋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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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餓啊——”

巴裏·艾倫生無可戀地癱在床上。

他的神速力十分消耗能量，因此每天都要吃許多食物，以中心城警局的微薄薪金，根本不夠他吃的。

當然，如果全換成能量棒或者壓縮餅幹，倒也能維持他的基本需要，曾經的巴裏就是這樣做的，然而當他在瞭望塔享受了無限量芝士漢堡和培根三明治，再回到從前那種緊巴巴的生活，未免就有些難受。

哈爾·喬丹坐在他身邊，急得抓耳撓腮，糾結好一會兒，提議：“不然我去其他宇宙片區給你帶點食物回來？雖然要經過宇宙安全檢查，而且那群外星人的味覺很詭異，但至少有的吃。”

巴裏有氣無力地擺擺手：“不用了……我還能堅持……”

哈爾心疼地摸摸巴裏的腦袋毛，決定明天就回去繼續完成飛機試飛員的工作——他的駕駛技術向來是佼佼者，雖然這次是跟領導吵架導致被辭退，但只要肯認錯，航空公司必然會重新聘用他。

“都怪老蝙蝠，”他憤憤道，想到被揭穿跟超人關系後一言不發離開的蝙蝠俠，心底十分不滿，“如果不是他三心二意，都要跟韋恩訂婚了還私會超人，我們怎麽會連瞭望塔都不敢去。”

“別這麽說。”

巴裏揉了揉空蕩蕩的肚子，弱弱地為蝙蝠俠正名。

“蝙蝠俠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他并不因為自己吃不飽飯這件事責怪蝙蝠俠，只是忍不住對布魯斯·韋恩感到心虛，總覺得正聯是騙了傻白甜闊佬的財産，因此從瞭望塔離開後，到現在都沒敢再回去過。

哈爾撇撇嘴，右手一揮，正要發表一些‘蝙蝠俠不值得喜愛’的黑粉言論，便聽到自己丢在桌上的聯盟通訊器嘀嘀作響。

“蝙蝠俠召集全員？”他眉頭一擰，謹慎地把通訊內容讀完，“他說要對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做出解釋。”

巴裏唰地坐起來，由于能量不足，這次沒有繞地球跑一圈，只是沖出門扶了一位跌倒的老人又把銀行裏打劫的寒冷隊長捆好，就沖回哈爾面前，舉雙手歡呼：“我就知道蝙蝠俠肯定會給我們一個合理解釋的！他絕對不是那種故意騙財騙心的壞蛋！”

哈爾：“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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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塔。

蝙蝠俠氣勢洶洶地把一沓精致的請柬拍在桌面。

“下周末布魯斯韋恩和克拉克肯特會在韋恩莊園舉辦訂婚儀式。”

匆匆趕來的正聯成員：“？”

“所以你消失的這兩天是去哄布魯斯·韋恩了？”哈爾震驚，“這都能哄好？你該不會研發了什麽洗腦設備吧！”

蝙蝠俠磨了磨牙，強忍住毆打綠燈俠的沖動。

他原先其實已經準備了數個方案，無論哪個都能完美解釋自己和超人的關系，并讓蝙蝠俠的身份和布魯斯韋恩割裂開。

只是在克拉克的勸說下，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些計劃，選擇向聯盟成員們如實告知自己和超人的真實身份。

畢竟他們都是同生共死過的戰友，對彼此的信任在戰鬥中同樣至關重要，布魯斯相信他們能夠保守秘密。

——當然，這不代表他不想把腦洞大開的哈爾喬丹丢進蝙蝠洞裏打一架。

眼見着蝙蝠俠的臉色愈黑，巴裏扯住哈爾的袖子，語速因為緊張變得飛快：“聽蝙蝠俠說完，他肯定會好好解釋的——還有，蝙蝠俠，你的真名叫克拉克·肯特？很好聽的名字。”

神奇女俠站在旁邊，臉色很冷：“B，你需要做出認真的解釋，而不是忽悠韋恩繼續舉辦訂婚儀式。這件事不是你把自己的姓名告訴我們就能解決的。”

“但是克拉克·肯特這個名字怎麽這麽耳熟？”鋼骨撓了撓腦袋，總覺得自己在哪兒聽說過，“讓我查查。”

蝙蝠俠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他的目光環視一圈，瞪向面前的超級英雄們：“兩天時間，你們沒有一個人查到克拉克·肯特？你們明明都已經知道我在和布魯斯·韋恩交往——美國八卦小報的頭條就是韋恩的情感狀況！”

超英們互相看看。

眼睛裏帶着蠢萌的純真。

顯然，他們誰都沒有提前查資料的習慣。

蝙蝠俠深吸口氣。

原本已經準備好的說辭再次更改，他決定用這件事給正義聯盟過分依賴超能力而不動腦子的超級英雄們一個教訓。

“下周末，所有人都去參加訂婚儀式，用普通身份去。超人也會出現在訂婚儀式上，”他硬邦邦道，“第一個發現超人的秘密身份的人，可以免除三周的聯盟訓練。直到儀式結束都沒有發現的人，交一份十萬字的過錯報告。”

“Challenge epted！”哈爾·喬丹毫不猶豫地回答，“但是免除訓練的獎勵太輕了，這樣，如果我發現了超人的秘密身份，你要把你跟韋恩之間的所有事都如實告訴我！”

蝙蝠俠冷笑：“成交。”

他和布魯斯·韋恩的故事一句話就能講清楚——他就是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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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了蝙蝠俠話中的陷阱，看着躍躍欲試的一衆同僚，超人幾乎已經預見了他們哭唧唧寫報告的結局。

他輕咳一聲，沖蝙蝠俠使個眼色，試圖說服他放棄這個惡作劇。

“咦，我找到了！”鋼骨驚呼，“克拉克·肯特，星球日報記者，曾經寫出著名報道《大都會明日之子！超人的獨家采訪紀實》，《正義聯盟資金之謎？神奇女俠與冰激淩機的不解之緣》，還有《論正義聯盟的實力排名：超人遙遙領先》——”

“別念了！”超人臉色爆紅，“我們還是來讨論下訂婚宴打賭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