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不對,是他揍我
不對,是他揍我
“宮懲,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蘇稽連滾帶爬地起來,可剛單腿跪他就好像聽見了自己腰“咔嚓”了一聲,膝蓋是軟的,完全使不上力。
蘇稽:????
喝酒後遺症是軟/筋/散嗎?還是他昨晚被宮懲……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宮懲一眼,見他正定定地看着他,蘇稽拉開被子瞅瞅自己的想法被摁滅,只能跪着爬去床上,軟聲道:“宮懲,我真的……真的……”蘇稽不知道怎麽說,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了宮懲啊!
如果說昨晚宮懲有乘人之危的話,他不會只是渾身酸軟,以往都得找醫生的,可也不太相信宮懲會讓他這麽完好。
可如果自己昨晚真的耍酒瘋揍了宮懲,宮懲今天早上也不可能這麽“和藹”啊。
所以,他昨晚究竟做什麽了?
宮懲視線詭異地盯着他,看得蘇稽心裏發毛。
想啊,趕緊想,想想昨晚究竟做什麽了。
蘇稽抿着嘴抱着腦袋瓜,想了起碼五分鐘,他絕望了,壓根什麽都想不起來。
宮懲朝他招了招手,蘇稽聽話地過去,宮懲的手落在他頭頂的時候,蘇稽輕輕抖了一下,仰着臉笑得谄媚,“宮懲~”
宮懲卻對他笑了,說了句:“表現不錯!”
蘇稽:???
什麽表現不錯?難道昨晚自己死不要臉地把宮懲哄得心花怒放?怎麽哄的?腦子啊,趕緊給我回憶回憶啊,宮懲都被他揍青了還心情賊好,怎麽表現才有這種效果,趕緊想起來,快點快點。
蘇稽心裏“快點”兩字都快跑起了火車,就見宮懲笑着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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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稽裹着被子一臉懵逼地看着他的背影,挺直的身形,肌肉分布勻稱,幾乎沒有一絲贅肉,蘇稽就沒見過比宮懲身材還好的人。
要不是是個渣攻,就憑這身材說不定他就真的饞上宮懲了。
真可惜。
蘇稽裹着被子滾上了床,完全不想動。
“小雞,起床洗漱了!”宮懲幾乎溫柔的聲音傳來,聽得蘇稽心裏敲起了銅鑼。
“好,好的!”蘇稽啞着嗓子應了一聲,接着就見宮懲叼着牙刷偏頭看了他一眼。
蘇稽:????
你那眼神什麽意思啊?喂啊,你說清楚行不行?
蘇稽成了一只軟腳雞,到了浴室卻見浴缸已經放好了水,宮懲這周到的“伺候”,讓蘇稽心裏更慌了,所以昨晚究竟是哄好了還是沒哄好啊!
“進去,樓下等你吃早餐。”說完宮懲就轉身走了。
蘇稽:????
宮懲一走,蘇稽就忙慌慌的檢查自己身上,這一看直接吓傻了,如果說宮懲是被他“揍”了的話,那自己這得是被拳擊手不要命地暴揍一頓啊,那慘樣,別人看了得認為他即将不治而亡。
所以,昨晚是自己把宮懲揍了,宮懲加倍揍回來了?
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用嘴嗎?
想到這裏他就否定了,宮懲從來不上嘴的好不好。
可手臂,腰腹,腳腕的指印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啊,看起來他就像是個破布娃娃被拽着腳上下左右砸過一樣。
等蘇稽下樓期間,宮懲在處理公司的事,還沒處理幾件就見方磊丢魂了似的跑來了。
“哥,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方磊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大冬天的額頭上都出汗了。
“什麽不好了?”他今天好得不得了行不。
“出事了,出大事了,司衍哥跟周易今天一大早打起來了!”方磊咽了口口水,把給蘇稽準備的牛奶喝了。
宮懲:……
“你昨晚不是回家了,你怎麽知道他倆打架?”宮懲眉眼朝他一掃,方磊:……
他放下杯子,在蘇稽的位置上坐下來,拿起蘇稽的奶黃包,咬了一口,“我昨晚沒回家。”半路他又嚷着回魅色開/房了,趁着酒勁任性了一回,還好他扇子哥幫忙打掩護,不然他爸今早得提着刀來逮人。
“長本事了啊,都學會夜不歸宿了。”宮懲眼睛微眯,方磊被他看得有點心虛,“你別給我爸媽說我昨晚住魅色了啊,扇子哥說我住他那兒學習怎麽做生意呢。”末了方磊又補充了一句:“也別給我爸媽說我喝醉的事,不然我媽又得拖我去醫院檢查我的心肝脾肺腎。哎呀,你別管我昨晚怎麽過的吧,喻司衍都被周易揍進醫院了你就不去看一眼?”
“這麽嚴重?”蘇稽下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一句,這兩人哪是冤家啊,這是仇人吧!
“可不,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們倆打架動真格的。”方磊看向宮懲,“哥,你真不去看看啊?我覺得周易這次真的很不對勁,今天早上我看着周易那架勢,像是要把司衍哥打死一樣。”
蘇稽微微凝眉,他不清楚周易跟喻司衍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麽,可都被打得進醫院了,這确實……
蘇稽看向宮懲,宮懲盯着方磊手裏的奶黃包,朝管家喊了一聲:“羅叔,再準備一份早餐。”
“是的少爺!”羅叔去給蘇稽準備早餐了,不一會兒就端了上來,蘇稽就坐在方磊旁邊吃,方磊一直在催。
蘇稽都被他的語氣感染急了,幾口塞完看向宮懲。
宮懲給他擦嘴,方磊也沒多想,一手拽一個趕緊往停車的方向跑。
司機開車,全程方磊都在催快一點。
宮懲就像個冷血動物似的沒反應,蘇稽擔憂地問:“有多嚴重?”
“我看到的時候司衍哥都吐血了,眼眶也是青的,昨晚喝過酒,我怕周易下手沒輕沒重給人揍出內傷了,反正現在已經送醫院了。”
聽到內傷兩個字,蘇稽就想到了自己,他會不會也在不知不覺間內傷了?反正現在去醫院,要不要順便檢查一下?
聽說有的內傷自己都不知道內傷,等發現的時候都已經無力回天了。
越想蘇稽心裏就有點怕,跟着方磊一起催司機。
宮懲:……
他偏頭看向蘇稽,目光漸漸陰沉:究竟誰是你男人?
蘇稽慌得完全沒發現,到了醫院兩人直奔住院部,扇刑秋跟周易坐在病房走廊裏的椅子上,正在說着什麽,就聽周易吼了一句:“他都相親了!”
蘇稽:……
所以這是一場因為相親引發的血案。
看到宮懲他們三人來,周易像是氣不過狠狠踹了一腳椅子,背過身。
“扇子哥,怎麽樣了?”方磊的語氣很急,扇刑秋揉了揉他的頭,“沒事,只是口腔破了,流了點鼻血。”
“他鼻血那量流得多大才能流出內傷的效果!”方磊都懵逼了,他以為喻司衍起碼得住院做手術什麽的。
扇刑秋:……
他當然不會說喻司衍就是苦肉計想吓吓周易讓他心疼一下的,只能沉默。
蘇稽聞言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可他的表情全部落入宮懲眼中,他微微眯了眯眼,伸手搭上了蘇稽的肩,“你好像很擔心?”
蘇稽聽着他這語氣一抖,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他開始是有點擔心,可現在他更擔心他自己,醫院都到了,這時候他才悲催的想起自己沒有錢。
“小磊,去檢查一下身體。”扇刑秋突然開口,剛松了口氣的方磊:……
方磊都還沒來得及擺出不願意的表情,蘇稽立馬接口道:“我陪他去,我陪他去。”
莫名被搶了位置的扇刑秋:……
感覺自己被抛棄還被嫌棄的宮懲:……
蘇稽今天是不是又不愛我了?
可一想到蘇稽昨晚的表現,看着蘇稽的視線特別柔和,“去吧!”
蘇稽都做好大戰一場的準備了,沒想到宮懲這麽爽快就同意了,拉着方磊就跑。
完全不想去的方磊:……
身體是我的,我都還沒同意呢你們怎麽三言兩句就給我決定了?
蘇稽沒有第一時間拉着方磊去檢查,而是被蘇稽拖去了洗手間。
“小金絲雀,你尿急啊!”方磊莫名其妙。
“不是,磊哥,跟你商量個事情行不行?”蘇稽一臉可憐,之前的白蓮行為立即躍進方磊腦海,“金金金金絲雀,有話你好好說,好歹咱們現在是朋友了,有友情在的,你能不能手下留情?”
“我給你留什麽情?我什麽時候害過你,我給你說正經的。”蘇稽一邊說一邊拉羽絨服的拉鏈,準備給方磊看看自己身上的“傷”,讓他行個便利給自己檢查檢查身體。
可剛露出肚子,方磊就驚訝了,金絲雀都不用了,直接連名帶姓地喊他,“蘇稽,你被揍了,怎麽這麽多傷?”
方磊就是一單純孩砸,而且蘇稽身上的層層疊疊的於痕真的很吓人。
“我也不知道,我一覺醒來就這麽多傷了,而且我身上沒帶錢,也沒帶身份證什麽的,宮懲好像沒什麽反應,我就……”
“宮懲居然這麽對你?”方磊不敢碰蘇稽的肚子,義憤填膺道:“幫,我肯定幫你,等你檢查完我們就去找宮懲算賬。”
“算賬就不用了,你也知道我是自願的,我只是想知道我有沒有內傷。”蘇稽可憐巴巴,一邊相信自己內傷,一邊又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內傷,就……很忐忑。
“走走走,馬上去,這事兒拖不得。”方磊拽着蘇稽就走。
蘇稽看着方磊的背影,覺得方磊真善良,也很有義氣,應該真的能為朋友兩肋插刀那種人吧。
久違的,蘇稽在方磊這裏感覺到了屬于朋友的溫暖。
蘇稽躺在床上,等着醫生給他驗傷,可掀開肚子上的衣服醫生的表情就有點不對勁。
兩人看得心驚膽戰,“張醫生,他肚子上的傷這麽嚴重嗎?”方磊怕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張醫生看了方磊一眼,把蘇稽的衣服放下來讓他穿好,輕咳了一聲,道:“沒事,沒什麽大礙。”
“可是醫生,我腰疼連腿都沒力氣,渾身都酸,我是不是……”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診斷我可以開個單子你去拍個片看看。”張醫生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那是怎麽回事?他身上那些淤青我看着像是被人暴揍了一頓似的。”方磊疑惑,也不太放心。
“他就是……就是……”張醫生臉色有點不自然,就在蘇稽思量間,他面對着蘇稽:“那啥生活節制點,那啥的時候輕一點,別太猛。”
方磊:????那啥是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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