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釣回前男友後我爆火了16

釣回前男友後我爆火了16

時十安有些呆滞地站在試衣間裏,他沉悶了片刻,在意識到程丞确實不會再回來之後,終于接受了原本主角受的劇情線已經轉移到他身上的事實。

他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原因,索性放棄思考,之後走一步看一步,當務之急是盡快想辦法從這裏出去。

時十安已經同這道門鬥智鬥勇了十幾分鐘,弄得後背都被汗打濕了,也沒有将其挪動半分。

所幸試衣間裏面還有一扇窗戶,只是位置特別高,上去有些費勁。

時十安踩上一旁的塑料小板凳,努力伸手去摸窗戶上的插銷,卻始終差那麽一點距離。

他深吸一口氣,小心地踮起腳尖,腳下的塑料小板凳發出不堪重負的喀吱聲,聽得時十安有些心慌,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時十安咬緊牙關吃力地撐着,一邊注意着腳下的凳子不會翻倒,一邊還要伸手撥動插銷,沒一會就折騰的滿頭大汗。他忿忿抹了把汗水,在心裏把程丞這個陰暗boy大罵一通後,又忍不住吐槽起系統的不靠譜來。

他像是故意的,每次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時十安不覺得這是巧合,猜測系統或許是被什麽更高的力量擋住,目的是讓劇情延續原本的走向,不被時十安這個闖入者破壞?

他這麽想着,手下動作不停,終于聽到咔噠一聲響,插銷被打開了。

時十安松了口氣,用力把窗戶往外一推,外間一陣涼風輕撫而來,吹得他很是舒适,胸口的憋悶感也跟着緩解了不少。

歇了一會後,時十安一鼓作氣,兩只手扒住窗邊,使出畢生力氣做了個引體向上的動作把自己撐了上去。

他平時不愛鍛煉,沒撐一會兩條胳膊就抖若篩糠,努力維持着姿勢把一只腳擡起來,正要往窗戶上跨時,時十安忽然聽到外面傳來細碎的說話聲。

“這就是更衣室了。”

說話人聲音清亮,聽着有些耳熟,時十安一時沒想起來是誰,求助的意志便占據腦海,他顧不得想就直接大喊道:“我在這!我被鎖住了!”

聲音應該夠大了吧,時十安豎起耳朵,緊接着又聽到一陣急促的、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不禁心下一松。太好了,有人來救他,不用翻窗戶了。他把腳收了回來,小心翼翼地往凳子上落。

過來的那人似乎很着急,在外面用力地轉動了幾下門把,但是無濟于事。

時十安一邊往下,一邊提醒道:“門把壞了,找個工具拆掉吧...”

時十安說着,一只腳成功地踩到凳子邊上,與此同時,身後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他下意識回頭看去,只見那個剛才死死卡在牆裏的門把現在已經徹底報廢,像個破敗的屍體一般歪歪扭扭地挂在那晃悠。

時十安看傻了眼,這是誰,竟然能徒手拆門把???

他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名字,不會是...

剛這麽想着,下一秒,他就看到了緩緩打開的門後,露出了那張如同黑灰色積雨雲一般陰沉又熟悉的臉。

“瞿...”時十安剛想喊他,腳下卻倏地一空。

看到瞿慕之後,他就滿心滿眼放在這個人身上,完全忘了自己現在還半挂在牆上,沒怎麽注意看就繼續落下了另外一只腳,結果就是毫無意外地踩空了。

時十安身子一晃,腳下凳子跟着翻了個底朝天。

“哎!!”

他避無可避地往下墜去,下意識閉上了眼,随後便落進一個溫暖又結實的懷抱裏。

時十安驚魂未定地睜開眼,心髒還在撲通撲通地響着。瞿慕正側着臉看着他,神色有些愠怒,又摻雜着些許無奈,似乎是想責怪他為什麽這麽不小心,可對上他的眼睛,卻又不再能說出一句重話來。

時十安此刻完美體驗了一把吊橋效應的悸動,心髒狂跳的瞬間對上瞿慕那張無論何時都會讓他心動的臉,簡直像開了愛慕加倍buff,瞬間有了想傾身而上吻過去的沖動。

瞿慕托着時十安的腰把他扶正站穩,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問道:“受傷了嗎。”

“沒有。”時十安收回貪婪的觊觎目光,抿了抿唇搖頭,“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侍應生帶我來的。”

“奧。”時十安微頓,想起罪魁禍首,又問道,“程丞回去了嗎?”

“沒有。”瞿慕冷了聲音,目光略顯陰沉,“不是他帶你來的嗎,你被關在這,他去哪了。”

看瞿慕的樣子,像是不知道這件事是程丞故意為之。

時十安記得在原劇情中,程丞把楚瑜關起來後,就帶其他人去包廂裏面喝酒,把他們都灌醉了。

第二天,楚瑜被進試衣間打掃的清潔工救出來後,直接沖到包廂把程丞暴揍了一頓,兩人鬧得很兇。然而,即便是出了這樣的事,節目組也沒有讓程丞下車,後面甚至還圍繞他展開了幾次修羅場。

現在的劇情發展有了很大的變化,時十安有些猶豫,如果要維護劇情穩定,程丞現在肯定不能下線。要是把這件事告訴瞿慕的話,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會不會讓小世界崩壞...但這件事,也不能就這麽算了,他可咽不下這口氣,該怎麽辦...

“你在想什麽。”瞿慕拿出紙巾,握起時十安的手,細細擦拭他爬窗戶時沾染到的灰塵。他神色認真,每一根手指,每一處縫隙都不放過,一邊擦,一邊盯着時十安緊鎖的眉頭。

時十安回過神,經過上一個世界,他現在不想再對瞿慕隐瞞什麽,思索片刻還是說道:“我覺得今天的事情有點奇怪,莫名其妙就被鎖在這裏,程丞還不見了,要是你不來的話,我就要被鎖在這一夜。”

“不會的。”瞿慕不假思索地反駁了他,目光迥然,“我不會不來,也不會讓你獨自在這過夜。”

“瞿慕...”時十安輕聲喚了一遍他的名字,對上他那雙堅定的雙眸,一時喉間發癢,頗有些情難自已,他有很多話想對眼前的人說出來,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別擔心,今天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弄清楚。”

“嗯。”時十安點頭。

瞿慕垂眸,看到了他身上穿着程丞的黑色衛衣,不禁覺得有些礙眼。但現下也沒有其他選擇,他只能脫下自己的外套将時十安像毛毛蟲一樣裹住,不讓裏面的衣服露出來,這才舒服了一點。

“外面很冷嗎?”時十安睜着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對上他小鹿一般純良的目光,瞿慕難得有些心虛,別開臉嗯了一聲,“我沒喝酒,送你回別墅。”

“嗯嗯。”時十安不疑有他,由瞿慕帶着往外走。

“他們呢?”

“在包廂,都醉了,走不了。”

“奧~”

坐上瞿慕的車,時十安才徹底放松下來,他綁好安全帶,靠在椅背上長舒了一口氣,今晚還真是刺激啊。

身邊人的反應被瞿慕盡收眼底,他沉吟片刻,在車子發動的輕微轟鳴聲中低低開口道:“抱歉。”

時十安愣了愣,轉頭看向他:“什麽?”

“我去的太遲了。”

瞿慕垂着眼,骨節分明的手撐在方向盤上。在昏暗的停車場中,他原本淩厲的、線條分明的側臉顯得分外柔和。

“怎麽會。”時十安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徹底軟了下來,聲音也跟着變得輕緩,“只有你記得來找我。”

“他們都玩嗨了。”瞿慕道,他伸手設定着導航,弄完之後,又繼續開口,“之後離他遠點。”

“你說,程丞?”

“嗯。”瞿慕沉聲應道。

時十安托着下巴,顯得有些不解:“你說,他如果是故意的,是因為什麽,總不會是那束花?”

時十安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他輕哼一聲,瞥了眼身邊人道,“瞿慕你魅力真大。”

這句話說完後,空氣安靜了兩秒。車子遲遲沒有發動,時十安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好像是與瞿慕重逢以來,他們第一次單獨相處。沒有攝制組,沒有鏡頭,沒有其他人,只有他們。

一種難言的氣氛在狹窄的空間裏蔓延,時十安摩挲着手中攥住的安全帶。他不知道瞿慕為什麽沒有動作,也不太敢開口問,怕那答案叫他難以承受。

在一陣難耐的寂靜後,身邊沉默的男人終于開口:“時十安。”

他的音色還是那麽讓人沉醉,像是炎炎夏日中一杯冒着白汽的冰鎮朗姆酒,時十安還沒嘗,只是聞到一點酒香就醉得暈乎乎了,半晌才回道:“嗯?”

“你為什麽來參加這個節目。”瞿慕握緊了方向盤,語氣帶着他自己都沒發現的緊張試探。

時十安沉吟片刻,咬着唇道:“你不是...明知故問嗎...”

是嗎?瞿慕有些怔忪,是他明知故問嗎?

重逢之後,時十安總是表現出一副舊情難忘的樣子。瞿慕承認他對此難以抗拒,但是四年,四年。

時十安,這四年裏,你從未主動聯系過我,現在這又是為了什麽?

人的行為,總該是有邏輯的。瞿慕自認看人辯事算得上準确,可面對這個人,他完全沒辦法去理智的思考分析。

時十安是他的軟肋,這點瞿慕早就認栽了。于是他擰眉片刻,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問出口,踩下油門發動了車子。

“回去了。”他道。

瞿慕驅車回到了別墅,今夜,這偌大的空間只有他和時十安兩個人,但他們卻達成了一種難言的默契,都沒有再說什麽話,就這麽靜默無言的過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衆人才三三兩兩的回來。

楚瑜第一個走進別墅,他身上酒氣沒散,外套皺巴巴搭在肩膀上,臭着一張臉,剛進門就跟時十安抱怨昨天的酒太烈,他莫名其妙就醉得不省人事,還問時十安跑到了哪裏去,一夜都沒回來。

時十安正蓋着毯子坐在沙發上看電影,聞言把手裏的熱可可往桌子上一放,沒好氣道:“倒黴,被鎖試衣間裏了。”

“哈?”楚瑜停下要回房間的步子,回過頭一臉震驚,“什麽叫被鎖試衣間裏了,那誰,不是程丞帶你去的嗎,他人呢?”

“不知道。”時十安扯了扯毯子裹住自己,“可能有事去了。”

楚瑜站在原地想了半晌,沒想明白:“這叫什麽奇葩事,那你被鎖在那一夜?”

“當然沒有啦,”時十安看起來有些得意,朝楚瑜揚起頭道,“瞿慕救了我。”

楚瑜:“......當我沒說”

晚上,其他人差不多都回到了別墅,只有紀霄和林昂然這兩人遲遲不見蹤影。

據楚瑜所說,他們昨天喝到一半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

周一堃聞言,剛要去聯系紀霄,就收到了導演的通知。

紀霄向節目組提出下車(退出綜藝)申請,目前已經在辦理手續。

來咯!周五周五,敲鑼打鼓ovo!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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