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045
第45章 045
◎嘴巴還閉這麽緊?◎
沈朊突然的動作, 令謝容嶼沒機會反應,意識到時,掌心觸及到了軟。
是擁抱所不能及的。
謝容嶼向來淡定地神情有了瓦崩跡象, 雙眸一凝,迅速抽手, “胡鬧!”
沈朊這一舉動是懷着很大的勇氣, 她故意扭曲謝容嶼的意思,耳朵尖紅得要命。她并沒有就此罷休, 不破不立的破字不該這麽輕輕松松。
“我沒鬧。”她說,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 深呼吸, 再次用行動證明自己的話。
謝容嶼耳邊聽到咔噠聲。
随即眼前暗了暗,溫軟栀香由遠及近, 他錯愕擡眸, 沈朊竟從副駕跨了過來。謝容嶼喉結滾了滾, 腿上落了重物, 白色裙擺覆蓋住了他的下半身, 狹窄空間裏連光都暗了許多, 沈朊的目光自上而下看着他。
“沈朊!”
謝容嶼厲聲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沈朊後腰處抵着堅硬的方向盤,面對謝容嶼的質問, 心裏怕得要死, 卻還是硬撐, “我知道。二哥,我成年了, 年紀小不是你搪塞我的理由。”
“你——”
“你也不要說不喜歡我。”沈朊及時阻止, “除非你現在有喜歡的人。”
這麽強勢的沈朊, 很少見。
謝容嶼低頭掃過兩人的姿勢, 沈朊雙膝跪在他兩側,居上的身體遮了大半的光,白皙的面容半明半暗,烏發因動作散于兩肩,發梢輕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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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下來。”謝容嶼皺眉。
沈朊存着一股勁,一旦松懈就沒辦法繼續,她盯着謝容嶼因生氣微抿得唇,記憶回到她生日那天露臺上的夜晚,和他冷淡的性格不同,他的唇是軟得。做到這一步了,她直接破到底。沈朊閉上眼低頭親過去。
溫軟貼近的瞬間,謝容嶼瞳孔驟縮。
他的眼底是沈朊抖得厲害的睫毛,連身體都無意識地顫動,耳朵通紅。
謝容嶼擡手欲推。
沈朊忽而起開,抿了下唇。
謝容嶼被她壓在方寸之間,所在之處都是她柔軟的身體,碰也碰不得。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鬧夠了吧。”謝容嶼見她面色泛紅,氣又氣不過,盡量用淡定地語氣跟她說話。沈朊聽出來了,他還是把自己當小孩子,鬧一鬧就好了,她故技重施,低頭,這次不像剛才那樣的輕碰。
她看過電影裏的激情畫面,學着美劇裏的豔麗女郎,圓潤指尖攀附上謝容嶼的肩,單純的觸碰改為試探。謝容嶼身上的烏木香愈發濃烈。
他倒是沒想到沈朊這麽大膽。
唇上的觸碰軟裏沾香,生澀的,一點一點蠶食他的理智。謝容嶼清楚知道他和沈朊之間的不可能,相差十歲不僅僅是年齡,還有心智,沈朊還小,未接觸過社會,更別說男人,年輕的她很容易産生愛情錯覺。
沈朊的吻毫無技巧所言,只是貼着,更大膽地,就是探出舌尖點了點。
不過,謝容嶼沒反應。
沈朊眸光暗了暗,鼓起地勇氣在這瞬間消失殆盡,一場鬧劇終究是要落下帷幕。她眼睫顫了顫,沉下去的身體微擡時,後腰處摁了股力道。
她詫異擡眸。
謝容嶼幽深的目光沉注在她臉上,後腰處的力恰到好處将她摁回原位,唇上若即若離地距離瞬間填滿。沈朊眨了眨眼,一時沒反應過來。
“接吻,嘴巴還閉這麽緊?”謝容嶼低沉地音落入她耳中,沈朊瞬間睜大雙眸,紅唇微張,輕而易舉地被他占領了高地。沈朊唔了聲,是和自己剛才不同的吻,強勢地不容拒絕,她跪着的腿軟了軟坐了下去。
謝容嶼眉頭微皺,單手捧起她的臉。
沈朊從來不知道接吻會令人發顫,她全身的力量倚靠着謝容嶼,眼尾泛紅,有些喘不上氣來。她推了推謝容嶼的肩,試着直腰,卻在下一秒被仰頭追來的謝容嶼堵得死死的,狹窄空間裏溫度驟然上升。
交織地呼吸裏也不知是誰在喘,沈朊唇間空氣被掠奪殆盡,後背起了薄汗,圓潤指尖抓緊了謝容嶼的襯衫。謝容嶼撐在她後腰處地手暗自用勁,薄薄的衣料服帖着纖細的腰身,他掌心的溫度從腰側蔓延。
意識混亂之際,沈朊聽到了手機鈴聲。
不是她的。
沈朊再次推了推謝容嶼,他退開,輕笑了聲:“剛才的膽跑哪去了?嗯?”
“……”她只有進得氣。
謝容嶼撈過手機,路霆兩個字出現在眼前。
沈朊唇瓣發麻,靠在他肩上,灼熱的呼吸貼着他冷白的頸側,謝容嶼接通路霆的電話,說話時喉結滾動。她眨了下眼,呆愣愣看着,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湊近它,輕輕咬了咬,謝容嶼頓時噤聲,挂了電話。
空氣裏又靜了,沈朊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二次電話響起時是沈朊的手機,高恬給她打電話,沈朊趕忙從他身上下來接通了電話。對方問她去哪了這麽晚還不回來,她說立刻回。
沖過過後的忐忑不安席卷沈朊,她不敢看謝容嶼的神情,丢下一句我先走了就拉開車門。謝容嶼沒攔着,目送她的白色身影進入校園。
畢竟他現在不方便。
謝容嶼降了降車窗,從煙盒裏掏出一根煙,點燃,煙草味沖淡了濃郁的栀香。他低頭看,自嘲一笑。上一秒理智,下一秒就全線崩盤。
他花了點時間冷靜,煙燒完後,重新給路霆回了電話,随即驅車離開。
-
路霆晚上開了Part。
他給謝容嶼打電話也是想問他來不來,被挂了電話也不惱,沒想到謝容嶼又回了。半個小時後,路霆看見謝容嶼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場子裏的幾個妹妹見了他跟狼看到肉,興致勃勃圍上去。謝容嶼絲毫不懂憐香惜玉,徑直越過她們朝路霆走來,神情冷淡地過分。
路霆開了一瓶酒,倒了一杯給謝容嶼。
包廂裏的光暗到不是很暗,謝容嶼端起酒杯一仰而盡,路霆看得稀奇。
更令他稀奇地是,謝容嶼的襯衫挺皺地。
他這個人有點潔癖,每次見面都衣裳整潔,一副神聖不可侵犯地模樣,今天倒好,襯衫皺了。路霆眯眼看他,冷不丁地發現一處不對勁。
路霆盯着謝容嶼的喉結處,“你剛才幹嘛去了?”
“送沈朊回學校。”謝容嶼自己給自己倒酒,注意到路霆驚訝地眼神。
“以我縱橫情場多年的經驗,你這脖子上的是吻痕,還是新的。”路霆眼裏不無錯愕,“你也太不厚道了,對兄弟還撒謊,我又不會說什麽。”
謝容嶼摸了摸脖子。
路霆見他一臉詫異神情,打開手機前置,給他當鏡子用,謝容嶼清晰看到喉結處的一抹淡紅。聯想起沈朊最後那咬喉結的動作,他沉默了。
“誰這麽明目張膽宣示主權啊,将青溪?”路霆猜測,“你倆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所以我妹之前問我的你倆要訂婚的事情是真的?”
“不是。”
謝容嶼不再理會他的好奇,靠向椅背,閉上眼就是沈朊湊近地吻,顫抖的睫毛,以及那被他握緊地柔軟腰肢,瘋了一樣,走馬觀花地播放。
路霆直覺他遇上事了。
且是不好解決地事,他好奇死了,直接問又問不出所以然,憋死他了。
-
沈朊回到宿舍,她們都洗洗到床上去了。
高恬聽到開門聲,從上鋪探出頭,瞥見她透着不正常紅的臉,吓到了。
“你發燒了?”
李冰雪也探出頭,“你臉好紅哦。”
沈朊擡手摸了摸,燙手,她搖頭道,“我跑回來的,有些熱,沒事的。”
她簡單洗漱完,上了床。
群裏有人發消息@了她,是高恬的:[快說,你是不是和陸宴出去了?]
沈朊:[你怎麽知道!]
李冰雪:[哈哈哈我們當然知道,球賽結束後,是陸宴讓我們先走的。]
沈朊一點兒不知道。
鄭晴加入進來:[他單獨找你什麽事啊(壞笑)]
沈朊回:[社團的事,社長發得消息我沒看見,他傳達給我,正好之前他不是幫過我嗎,我就借機請他吃飯。]
[不信。]
[那我也是天文社的,他怎麽不通知我?]
[晚上吃得什麽?]
[我感覺錢樂樂回來後表情不對勁,但具體地又說不上來,奇奇怪怪。]
[我也發現了。]
[沈軟軟怎麽不出聲,逃避啊。]高恬call她,沈朊無奈,[吃了家粵菜。]
指腹頓住後,沈朊想起答應和陸宴去天文館的事,就她和陸宴,是不是不太合适?念及此,她私聊陸宴,[只有我們去天文館參觀嗎?]
陸宴幾乎秒回:[目前是。]
那就說明還有其他人,沈朊稍微放心,她躺在床上閉上眼,腦海裏溢出不久前的畫面,那是比她曾經做過的夢裏更加真實地、謝容嶼的吻。
-
沈朊這一周過得渾渾噩噩。
周五下午,她收到陸宴的信息,是天文館預約成功的消息,明天上午九點進場。沈朊便将陳漫漫的家教時間改到下午,今晚也不回了。
陳姨這邊挂了沈朊的電話。
那邊謝容嶼從門外進來,臂彎裏搭着西服,正在玄關處換鞋,陳姨上前接過他的西服,進去後看到謝老太,忙道,“小朊說晚上不回來。”
謝老太哦了聲,問,“她有事?”
“她說明天要和同學去天文館參觀。”陳姨笑着将沈朊的話轉述。
謝老太高興她有了新朋友,随之前往餐廳,陳姨把謝容嶼的西服整理好。誰也沒注意到身後解袖扣的謝容嶼,在聽到這句話時微變的神情。
【作者有話說】
二哥開啓追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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