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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上了兩天的課,沈朊周五晚上直接去了謝容嶼的住處,這一個星期,由于是她給沈梨梨喂食,克扣了點,毛茸茸肉眼可見的小了一圈。
“以前二哥就是太寵着你了。”沈朊邊喂食邊摸着它軟乎乎的後腦勺。
沈梨梨:“喵~”
沈朊擡眼望向窗外,天色還未黑,但因下着細雨的關系,光線很暗。
她本來想去機場接機的,謝容嶼不讓,他落地容城六點,回來要八點左右。沈朊肚子不是很餓,想等他回來一起,喂完貓後就進了書房。
剛坐下,手機響了。
沈朊掏出一看,路柚發的:[寶,快過生日了,19歲生日想怎麽過啊。]
對哦,她要過生日了。
一晃竟然過去一年了,去年這個時間,沈朊怎麽也不會想到會和謝容嶼修成正果。成年禮那天夜裏的偷吻如同蝴蝶煽動了翅膀,一切都開始背道而馳,她望向窗外,雨絲密集的落在玻璃上,留下清晰的水痕。
沈朊回複:[還沒想好。]
[最近忙着考試的事,都沒想起來。]她指尖輕敲,眼漲,擡手揉了揉。
[你不是說過想去海邊嗎?]路柚回:[這個生日我們一起去海邊度假吧。]
路柚:[距離你生日最近的節日是勞動節,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海邊。]
沈朊點進日歷。
她的生日是四月的最後一個周末,路柚的話很吸引她,正好也很久沒出去玩了。沈朊唇瓣沾着笑,指尖敲打着:[我問問二哥有沒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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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柚:[我也問問王絡易。]
玻璃窗外的雨勢漸漸大了,沈朊看了眼時間,不到六點,謝容嶼的飛機還沒到。她盤腿坐在椅子上,将自己帶來的英語四級書攤開,看一會掃一眼手機,直到六點十五分左右,謝容嶼發來消息,[落地了,在滑行。]
沈朊心定了定:[好。路上慢點。]
謝容嶼在她的渲染下,也會發表情包了,可愛小兔子點頭表情包,[好。]
沈朊擱置手機,定心看書。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沈梨梨在貓窩裏睡得好好的,忽然耳朵動了動。
謝容嶼提着行李推開門。
他朝裏看了看,彎腰換鞋,從鞋架裏拿出拖鞋時,看到了沈朊的小白鞋,旁邊是她的黑色皮鞋,接着是銀色高跟鞋。謝容嶼看着逐漸被她的鞋子填滿的鞋櫃,不由淡笑,他換了鞋,推行李進去,沈梨梨邁着四條小短腿噠噠跑過來,喵喵兩聲,謝容嶼蹲下來,摸了摸它的腦袋。
客廳裏沒看到沈朊,倒是在茶幾上看到吃了一半的肯德基全家桶,旁邊的骨碟上是光禿禿的骨頭。謝容嶼微皺眉,推着行李箱往卧室的方向去,沈梨梨喵了聲,跑得比他快,但去的不是卧室,而是書房方向。
謝容嶼丢了行李箱,轉了方向。
書房的門半掩着,裏面沒有聲音,謝容嶼輕輕推開門,偌大的書房他一眼看見沈朊。玻璃窗外的雨絲密布,書房的燈是暖的,沈朊靠着椅背睡着了,長發傾下遮了半邊臉,兩條腿搭着桌子,腿上攤開着書本。
謝容嶼放輕呼吸,緩步走近。
沈朊沒有被吵醒,手裏握着的筆不知何時掉到了地上,謝容嶼彎腰拾起。
謝容嶼知曉沈朊近期在備考,很晚才從圖書館回去,他沒打擾她,小心翼翼地抽出她腿上的書,動作細微的摟住她的膝彎,一手摟了腰肢。
抱起來時,他想着輕了。
想到茶幾上那堆垃圾食品,謝容嶼無奈地搖了搖頭,抱着人出了書房。
推開卧室的門,謝容嶼沒開燈。
他抱着人直接走向大床,将人放下時,沈朊呓語了聲,謝容嶼低頭看。
沈朊這時醒了。
昏暗的環境和強烈的滞空感讓她愣了愣,等眼底清明,憑着門口那微弱的光辨清是誰時,擡起手臂抱緊了他,親昵道,“二哥,你回來了。”
“嗯。”
謝容嶼彎腰,“洗漱了嗎?”
“還沒。”她閉着眼,下巴搭在他肩上,濃烈的烏木香頃刻間裹挾了她。
“繼續睡還是?”
“先洗澡。”
沈朊的睡意去了大半,謝容嶼遂把人抱進浴室,沈朊問,“你吃了嗎?”
“喝了杯咖啡。”
沈朊眨了眨眼,盯着他看。
驀然想到茶幾上那堆沒消滅的東西,頓時精神百倍,謝容嶼刮她鼻子。
“我看到了。”
沈朊抿唇不語,她就是忽然想吃了,叫了外賣,吃了幾口又進去看書,想着等會再出來吃,順便收拾,沒想到睡着了。好在,謝容嶼并沒有生氣,他捏了捏眉心,“你先洗澡。我去煮碗面,過會進來找你。”
“好。”
沈朊穿着睡衣從卧室出來,茶幾上的東西已經收拾完了,在廚房的垃圾桶。
謝容嶼将吃過的面碗放進洗碗機,站在臺前清洗雙手,聽到身後有動靜,側了目光。沈朊不遠不近地站着,睡裙的下擺只道大腿,兩條腿白的發光,沐浴後的栀子香格外濃郁,謝容嶼喉結滾動,關了水龍頭。
“怎麽出來了?”他問。
“你一直沒進來,我出來看看。”沈朊其實是想看看茶幾上的全家桶,雖然她吃了幾口就膩了,但現在想想,格外的香,後勁突然上來了。
“接了通電話耽誤了時間。”謝容嶼抽了張紙,擦拭手指,随意的将濕成團的至今扔進垃圾桶,正好落在全家桶的老爺爺臉上。沈朊的心跟着落了落,随後揚唇笑了笑,“你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應該累了吧。”
“還好,機上睡了。”
沈朊突然有些詞窮,感覺五天沒見有點陌生了,不好意思做親昵的事。
謝容嶼緩緩走近。
他近一點,沈朊看他就仰一點頭,直到兩人近乎貼到一起了,謝容嶼捏住她的下巴,輕吻。沈朊眼睫上下輕合,擡起雙臂環上他的後頸。
謝容嶼退開,“想我了?”
沈朊眼神灼灼的看着他,被親過的唇瓣彎起弧度,“我眼裏只有學習。”
“倒是你——”
沈朊擡起右腿,膝蓋輕蹭。
謝容嶼呼吸微窒,薄唇抿了下,湊過去,輕易撬開她的雙唇,教人說不出話。沈朊也不敢太放肆,蹭了下就不敢亂來了,怕真給人撩着了。
容不得她考慮太多,謝容嶼忽然将她抱起,沈朊的雙/腿自然地環上了她的腰。她的睡裙短,這個姿勢的話,下半身完全就是螺的狀态,随着謝容嶼的走動,難免碰上不該碰的,沈朊往上攀了攀,腿收緊了些。
謝容嶼這次進卧室開了燈,沈朊陷落時,裙內的綿軟晃了晃,烏發散開如上好的綢緞。她眼前的光随即暗下,謝容嶼吻住她的唇,抓住她的手摩挲着放在自己的襯衫紐扣上,沈朊指尖交錯,一顆一顆的解開。
“你不洗澡嗎?”沈朊側開臉。
謝容嶼吻着她瓷白的頸側,撩開那纏上的烏發,低喘着說,“不着急。”
窗外的雨本來小了,過了不久又大了。
沈朊望着天花發着愣,鬓角濕漉漉的,身前不住起伏,謝容嶼下了床。
他立在床頭。
沈朊的眼角餘光看見他抽了張紙,擦拭着冷白修長的手指,燈光下,他的指骨也沾了濕潤。沈朊卷着被子裹緊了自己,明白他為何不洗澡了。
謝容嶼看她裹得只剩腳在外面,輕笑,扔了紙巾,轉而脫了襯衫進了浴室。沈朊聽到走遠的腳步聲,扒拉出一條縫,露臉呼吸,腿并攏了。
浴室的隔音效果不錯。
沈朊撐着身子往上挪,靠着床頭,眼底還有未散的情/欲,腦子裏什麽心思都沒了,完全被取悅的很開心。她愣怔地發着呆,二十分鐘後,謝容嶼裹着浴巾出來,精瘦的上半身,一周前沈朊落下的痕跡,消失了。
“還沒睡?”
“怎麽可能睡得着嗎?”沈朊鼓了鼓臉頰,刺激到她現在還存有感覺。
她視線從謝容嶼的腹肌向下。
謝容嶼捋了把半潮的短發,迎着她的目光走向衣帽間,再出來時穿着黑色居家睡衣。沈朊的眼神仿佛被一根線牽引着,專注的看着一個地方,睡褲寬松,依稀看得清。謝容嶼再淡定,也經不住她這麽看啊。
“咳咳——”謝容嶼輕咳。
沈朊回過神看向他的臉,欲言又止,謝容嶼道:“我在浴室裏處理過了。”
他能有這麽好心?!
沈朊懷着懷疑地态度盯着他看,謝容嶼淡定走向她,彎腰把人抱了起來。
“這床濕了,去客卧睡。”
謝容嶼吐出的話讓沈朊羞紅了臉,不僅如此,剛才還是謝容嶼替她擦的。
客卧這地謝容嶼住過幾次,有專門的阿姨打掃,沈朊睡進去後,卷了被子滾到左邊,臉蛋紅透了。謝容嶼皺眉,手背觸碰她露在外的額頭。
“不舒服了?”
沈朊只露着眼睛看他。
幾天沒見,她好像也挺激動的。反觀謝容嶼,竟然能淡定的全身而退。
難道是太累了?
沈朊思維發散地快,謝容嶼拉開被子,下一秒,沈朊裹了被子滾到了右側,謝容嶼看着床上的小鼓包,直覺告訴他,沈朊現在有點不高興。
正要開口。
突然聽到沈朊說,“你今晚睡沙發。”
謝總:剛哄完就睡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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