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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于前幾次的朦朦胧胧,這次是真的拍到臉了,應該是在頌城被偷拍到的。青石板路上,鄭月手裏拿着花,謝容修則撐着一把黑色的傘。
評論區已經徹底淪陷。
[這爆料八成是真的,xrx最近确實在頌城。]
[是不是上次巴黎被拍到的女人,有一點像,看來是年前就在一起了。]
[不可能!能不能別造謠,誰知道照片是不是p的,再說他在頌城是因為要拍戲。]
[哈哈哈哈粉絲破防了。]
[粉絲只對真嫂子破防哈哈哈哈哈]
[謝容修到現在都沒出來辟謠,百分百是了,也就修粉還死鴨子嘴硬。]
[你哥哥給她撐傘哦。]
[哈哈哈哈哈樓上殺人誅心啊。]
[終于被爆出來了,我之前在頌城玩得時候碰到過他們,确實是女朋友。]
[怎麽,謝容修承認了?]
[子虛烏有的事我們是不會認的,我們等通告。]
嘲諷的,看熱鬧的,破防的,應有盡有,沈朊越往下看,眉頭擰得越緊。
“三哥會處理好的吧。”沈朊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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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要擔憂鄭月,畢竟她不是明星,一旦暴露出來難免有激進的粉絲。
謝容嶼坐到床邊,就着她的手機大致看了看,輕撫沈朊的手背,“他會。”
這時,路柚打電話來。
第一句話就是問謝容修的事,沈朊這邊還沒聯系他,自然是什麽都不知道。
沈朊思來想去,給鄭月發了微信,問她們現在情況怎麽樣,鄭月沒回。
“熱度這麽高,是不是要降啊。”沈朊遲疑道。
謝容嶼不是沒處理過輿論,只是,到現在還挂在熱搜上,只能是謝容修有意為之,目的就是公開,“既然談戀愛了,就要光明正大的談。”
話是這麽說。
那也得鄭月同意啊。
與此同時,鄭月回了她消息:[不用擔心。上熱搜的第一時間,你三哥已經征得我的同意了,我們決定公開。過幾天,我到容城來找你玩。]
沈朊松了氣:[好。]
謝容修的熱搜熱度持續沒多久,工作室就出來發了聲明,他本人也在微博裏作了公開。一段事情告一段落,沈朊也踏上了回國的飛機,鄭月在兩天後抵達了容城,帶了很多當地的特産,還有她自己培育的花。
“熱度還在,容修擔心我的真實身份被扒出來,讓我到容城住一段時間。”鄭月對她解釋來容城的原因。陳姨早就給她收拾好了房間,二樓靠近裏側的,謝老太見他們網上都公開了,老生常談,問結婚的事。
沈朊主動保持沉默。
她晚上回了學校,周末的時候去給陳漫漫補課,臨近期末,陳漫漫的學業格外緊張。沈朊慣例兩小時結束,出書房門看到将青橙從外回來。
“進來吧。”将青橙微側頭,“漫漫最近有點失眠,可能壓力太大。”
“我給她看看。”
男人的聲音,有點耳熟。
沈朊循着聲音看過去,周時忱的眉眼映入眼底,他的眉眼同謝容嶼相似,不笑的時候看着很難相處。将青橙轉眼看見她,“沈小姐還沒走?”
“剛剛結束。”沈朊說。
周時忱眸光輕掃過,點頭示意。
将青橙指了指陳漫漫書房,“她在裏面學習。”接着對沈朊道,“正好,我有事想咨詢沈小姐。”
沈朊接受她的眼神示意,走至沙發邊,落座,“将小姐,您想問什麽?”
“最近漫漫失眠的事你剛才也聽到了,可她的學業沒有落下,反而越靠前,我擔心——”将青橙沒繼續往下說,一轉,“你比她年長幾歲,算是同齡人,下次來得時候麻煩你适當的和她談談心。我們作為父母的,說多了孩子煩,打不得罵不得,搞不好跟我離了心,不值當。”
“我知道了。”沈朊應話。
将青橙的話不難懂,她猜出她想問的情況,不過,陳漫漫不是沒譜的人,如果她真的和暗戀對象表白了,不會悶聲不吭。今日時間不允許,沈朊不能在陳家久留,沒一會兒,周時忱從陳漫漫的書房裏走出來。
“沒什麽大問題,應該是學業緊張導致的,要适當勞逸結合。”周時忱道。
将青橙:“麻煩你了。”
周時忱點頭,“我先走了。”
将青橙望向沈朊,說:“周醫生和你同路,方便的話,讓他載你一程。”
沈朊條件反射看向周時忱,對方神色如常,“可以。”
“麻煩周醫生了。”沈朊心裏劃過忐忑,上車後,周時忱問,“地址。”
“錦繡廣場。”
沈朊約了路柚在這裏吃飯。
周時忱啓動車子,全程安靜,沈朊此時堪比在坐牢,怎麽覺得比謝容還悶,将青溪喜歡他真的不累嗎?半個多小時之後,車子停在錦繡廣場的路邊,沈朊邊解安全帶邊向他道謝,卻見周時忱的目光越向車前方。
沈朊擡頭看去。
她忍不住在心裏感慨太巧了,竟然是将青溪,她剛從車裏下來,淡綠色的長裙,烏發如藻柔順。沈朊收斂視線看向周時忱,發覺他握緊了方向盤。沈朊眼底閃過詫異,他這細微的,可能連自己都沒發現的舉動,足以證明他對将青溪并不是毫無感情,至少,不像他表面所顯露出來的。
将青溪撩了撩頭發,回頭看,注意到身後的車,眸光凝住,認出是誰的,只是,她看向副駕駛,淺皺眉。沈朊擡手朝她揮了揮,推門下車。
“青溪姐姐。”
将青溪對于她出現在周時忱車上些許震驚,恍然幾秒,“從漫漫那來的?”
“嗯。”沈朊回:“補完課,順道坐了周醫生的順風車。”
将青溪哦了聲,很随意的掃了眼周時忱,提醒,“這裏不能長時間停車。”
沈朊都聽出趕人走的意思,周時忱豈會聽不出,深深望她,繼而開車離開。将青溪目光側了側,收回,轉向沈朊,“走吧。你約了路柚?”
“嗯。”
“我約了姜深義。”
“那你們相處的不錯。”沈朊提起剛才,“你下車的時候,周醫生——”
“我和他在一起了。”
“?”她紅唇半張,問:“姜深義?”
“嗯。”
沈朊驀然想起,“朋友圈發枯荷的那天。”
将青溪點頭:“對。很突然吧。”
“确實。”
“下定決心做某件事的時候,也沒有想象中的難。”将青溪唇角笑意極淡。
“是嘛。”
沈朊輕聲附和着。
按理說不是自己的事,可真知道她放棄了,總會想到西城溫泉鄉那個晚上。
她說。
沒有人比他更讓我心動。
沈朊咽了咽嗓,既然她已經做了選擇,她也不能再說些自我認知的話。
兩人在商場門口分開。
将青溪走進咖啡店裏等姜深義,沈朊則是上了七樓去找訂好位的路柚。
沈朊晚上直接去了謝容嶼住處。
他從塞舌爾乘坐飛機去了倫敦後,至今未回,微信上說要到下周回。
沈朊擔負起照顧沈梨梨的任務。
沈梨梨的渾圓的身材苗條了些,毛色發亮,自如的玩着貓爬架,沈朊站在落地窗前,滿眼霓虹。她想起晚上路柚說得話:“你是幸運的,你喜歡的人恰好喜歡你。可現實是,大多人都可遇不可求。”
可遇不可求才是常态。
沈朊覺着自己可能沾了點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光,那謝容嶼為什麽會喜歡她呢?沈朊心裏有了疑惑,也顧不上兩邊的時差,給謝容嶼打電話。
寂靜裏,響了兩聲。
謝容嶼帶着困意的聲音從話筒傳來,“軟軟。”
沈朊耳邊起了陣酥麻,驀然緊張起來,明明做了那麽多次,怎麽問起這個問題顯得十分羞澀,且難以說出口。她幹巴巴說了句,“打錯了。”
“是嗎,你想打給誰?”謝容嶼坐了起來,看向床頭櫃的時鐘,國內時間八點十五分。沈朊編不出慌話來,扭捏了半晌道,“就是想你了。”
謝容嶼聞言心情愉悅,“周一回。”
沈梨梨玩膩了貓爬架,過來找沈朊,她便應了聲好,結束了短暫的通話。
以後再問吧。
謝容嶼回國的第一件事,給沈朊發消息,告知他已經在她學校門口了。
沈朊恰好是最後一節課。
她拜托李冰雪幫忙把她的書帶回宿舍去,自己則背了包往學校後門跑。
“沈朊!”
驀然響起的聲,生生讓沈朊停了腳步。
她回頭看,陸宴站在離她不遠地馬路邊,穿着球衣,手裏還抱着籃球。
“陸宴,你有什麽事嗎?”沈朊頻頻看向校門的方向,陸宴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晃了晃,“社長在群裏@你了,你沒回,看到你,順便提醒。”
沈朊拿出手機,“有嘛?”
她的群都設置成了免打擾,點進去,社長确實@她了,關于天文館展館的事。天文館三月份擴建了一次,展品數量增多,多了很多參觀的游客,包括一些其他學校組織的參觀活動,沈朊回了社長,對陸宴道:
“謝謝啊。”她急着離開。
陸宴已經沒久沒碰到她了,沉默幾秒,不自然開口:“等會我和金融系的有籃球賽,你要是有時間的話,能不能來給我加——”
“她沒時間。”
沈朊聞言,脊背僵了瞬。
謝容嶼不是應該在校門口嗎?怎麽進來了,還把陸宴的話聽得這麽仔細。
陸宴強調:“我在問她。”
謝容嶼倒是沒想到,他對沈朊賊心不死,慢條斯理地走近沈朊,“軟軟。”
沈朊直了直腰,“嗯。”
謝容嶼面向陸宴,笑裏藏了幾分冷意,道,“告訴他,你有沒有時間。”
她敢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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