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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容嶼不傻,自然聽明白她說得解壓是什麽,任由她撩動自己,慢慢往後退去,清冷的雙眸裏似燒了團火,“你确定要在這邊,找我解壓?”
“不敢啊。”
沈朊作勢要下來,“那我走了。”
謝容嶼薄唇輕抿,摟緊了她的雙腿,沈朊笑意綿綿的吻他,從眼到唇。
他也退到了床沿。
謝容嶼随即坐下,沈朊的腳踩上柔軟的被子,坐在他腿上加深了吻。單薄的睡衣勾勒着姣好的身段,柔似水,栀子香聞着香而不膩。
沈朊濕熱的紅唇循着那抹冷白,指尖靈巧地解開了他襯衫頂端的紐扣。
精致的紐扣逐漸脫離了束縛,謝容嶼腹部緊繃,左手撐向後方,在沈朊細微挑動下,仰直了頸,喉結尤顯突出。沈朊今晚的膽子大的過分。
她指腹過處,猶如烈火。
謝容嶼強忍着掀翻她的沖動,想摁住她亂動的手,偏偏,還是碰到了。
“二哥。”
沈朊的食指點在上面,壞笑地說:“比起我,你是不是更應該解壓?”
謝容嶼閉上了眼,喉結滾動。
沈朊挪了挪自己所處的位置,耳邊響起一聲悶哼,謝容嶼扣住她的腰肢将人翻倒。天旋地轉之間,沈朊敗于下方,入眼的是他隐忍的俊顏。
“……這才哪到哪。”沈朊曲起右腿用膝蓋撩撥,“你的定力太差了。”
謝容嶼深呼吸,隔開她的腿。
沈朊眼前的光猛地暗下,謝容嶼蒙住了她的眼,唇息若即若離的覆在她的頸側,低沉的話語透着股詭異的性感,“提醒你一句,門沒有鎖。”
沈朊睜圓了眼。
長而卷的睫毛掃過他的掌心,謝容嶼的心跟着癢癢,指尖游離着曲線。
“現在——”
謝容嶼笑了聲,“我來給你解壓。”
沈朊的膽子在得知門沒鎖的時候猶如氣球被針紮破,慢慢洩氣,她現在只想把門關上。謝容嶼卻沒這個打算,和她交流着深層次的解壓。
壓力釋放時,沈朊被謝容嶼整個覆蓋住,她趴在床上,腿彎着抹弧度。
“解壓了嗎?”謝容嶼膩在她耳邊。
沈朊的臉頰上是未散的紅暈,她閉着雙眸,唇瓣微幹,渾身都是熱的。
謝容嶼蹭她耳跡,“晚上睡這?”
沈朊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代替說話,謝容嶼應她,“等晚點送你回去。”
她的食指彎了彎。
謝容嶼包住她彎動的食指,弓起身,“還是去我哪方便,你放得開。”
沈朊不想說話。
她就是看謝容嶼領不到結婚證,可憐他,結果,謝容嶼也真是不客氣。
沈朊迷迷糊糊睡過去,深夜裏,謝容嶼抱她回了她的房間,剛把人放下,沈朊就抓住了他的手。謝容嶼陪她一起躺下,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他才悄然起身,從她房間出來,冷不丁地看到走廊的陳姨。
陳姨驚得瞪大了眼,“容嶼,你?”
謝容嶼掩唇輕咳兩聲,淡定道:“軟軟還沒醒,讓她多睡會。”
陳姨本能點頭,等謝容嶼走了,她才回過神,他是從沈朊的房間裏出來的,這可不能跟謝老太說。陳姨趕緊下樓,該幹嘛幹嘛去了。
謝容修那紙結婚證,路柚也知道了,逮着沈朊問,非常想見一見鄭月本人。不巧地是,鄭月在第二天就飛回了頌城,她在那邊還有家花店。
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沈朊在解壓後進入了更緊迫的考前準備,沒多久,迎來将青溪的訂婚宴。宴會在将家旗下的富格大酒店頂層舉行,沈朊陪同謝老太參加。
觥籌交錯的宴會裏,将青溪一身香槟色露肩禮裙,身段高挑纖細,前凸後翹的,明豔的妝容讓她恬靜的面容更加立體。将青溪看到她後,笑意盈盈走了過來,沈朊打了招呼,謝老太問,“怎麽沒看到深義?”
“他去接電話了。”将青溪回。
“宴會還沒到時間,奶奶您先進休息室休息。”她領着沈朊她們進了左手邊的休息室,裏面坐着幾位謝老太的老姐妹。沈朊看到了路柚,兩人随即挽手出來,将青溪将她們送進後,又去外面招待其他的來賓。
“你二哥不來?”路柚問。
“他在路上了。”沈朊張望了會,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這時路柚指着同她視線相同的方向,激動道,“将家這位周醫生,長得真帥!”
周時忱隐于人群外。
他穿得西裝革履,額前的碎發捋高,神色淡漠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沈朊注意到他的袖口。
白襯衫的袖口處戴了祖母綠的方形袖扣,應該是将青溪送他的那一款。
男人有時候挺難懂的。
将青溪的喜歡已然昭然,周時忱不可能不知道,他既然願意收下她的、極具特殊性的禮物,也願意戴着出席重要的場合,那他為什麽不同意呢?沈朊想不明白,他和将青溪沒有像自己和謝容嶼這樣的倫理關系,也都是成年人了。可能她的目光太過直接,周時忱精準看向了她。
路柚扯她,“你別明目張膽盯着他看,他看過來了!卧槽走過來了!”
沈朊回過神。
周時忱穿過人群走近,沈朊點頭以示招呼,人群裏忽然騷動,沈朊聽到幾聲謝總。她看向正門方向,謝容嶼進入宴會廳,目光直接落在她身上,路柚和她咬耳朵,“你二哥這是來參加前相親對象的訂婚宴。”
“怎麽沒看到新郎官。”路柚四處看了看,“一個電話接這麽長時間?”
“不清楚。”
沈朊眼裏只有謝容嶼了。
謝容嶼此時被人擁在中間,攀關系的遞名片的,宴會廳瞬間熱鬧不少。
她們口中談論的新郎官姜深義也出現了,沈朊沒有上前,轉身之際身後傳來陳漫漫的聲音。她回頭,陳漫漫撲過來抱住了她,“沈老師!”
将青橙和丈夫随後。
陳漫漫比她矮半頭,仰頭道,“我先去看外公,等會再來找沈老師玩。”
“嗯。去吧。”
陳漫漫随即松開了她。
沈朊和将青橙相視線一笑,不知不覺間,周時忱已經走向別處。謝容嶼微皺眉,面露不悅,“私人時間不談公事,我是來參加訂婚宴的。”
姜深義道:“歡迎謝總光臨。”
人群散開後有人交談,姜家和将家聯姻還搭上了謝家的關系,一石二鳥實在是高。沈朊朝謝容嶼指了指露臺的方向,然後和路柚耳語幾句。
路柚聽罷,“去吧。”
沈朊往露臺的方向去,不多時,謝容嶼邁步走過去,姜深義攔下要跟去的幾位公司老總,怕跟得太緊惹謝容嶼煩,沒了好印象得不償失。
露臺上的風輕涼,不遠就是容城的夜色,燈光交織在暗色的氛圍裏,熠熠生輝。沈朊撩了下耳邊被風吹亂的發,轉身時,被謝容嶼抱了滿懷。
此時的賓客大多在廳內,露臺沒什麽人,沈朊抱住他的腰,微風吹來之時,唇與唇之間只差幾厘。啪得一聲巨響,讓他們動作停滞。
沈朊偏向聲源。
她看到了将青溪和周時忱,剛才那聲響是将青溪送給周時忱的巴掌。
周時忱頭偏了偏。
将青溪胸前不斷起伏,冷着臉,眼底全是冷漠,周時忱心髒驟然疼痛。
“你越界了,周醫生。”
“今天是我和姜沈義的訂婚宴,你拉我出來不合規矩。”将青溪開口。
“對不起。”周時忱沉痛道:“可是青溪,我做不到看着你嫁給別人。”
将青溪垂在腿側的手握了握。
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從容到周時忱仿佛掉入了深淵,“周時忱。”
這聲全名似墜入深淵的石,壓得他喘不過氣,她說,“你說得太晚了。”
将青溪心裏說不上開心,明明是她以前最想聽到的話,她言盡于此,轉身朝裏走。香槟色漸漸步入宴會廳時,周時忱恍然初醒,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進懷,結實的雙臂牢牢抱緊了她。沈朊一聲驚呼被謝容嶼及時捂住,她看着謝容嶼,後者伸出食指豎在薄唇上。
“啊!”
宴會廳裏忽而一聲尖叫。
将青溪掙開周時忱的桎梏,提着裙擺跑了進去,周時忱緩緩蹲下,掩面。
沈朊拍了拍謝容嶼的手。
眼神詢問:我們要進去嗎?這樣周醫生就知道我們都看到了,要不再等等?
謝容嶼還未開口,周時忱起身進去了。
沈朊暗暗舒氣,對剛才那幕感到驚魂,周時忱竟然失控抱了将青溪!
“我不管!我不許!”
随着那聲尖叫,宴會廳裏傳來大喊聲,沈朊和謝容嶼對視眼,也不待露臺了,往宴會廳走。越往裏走越不對勁,那大喊還在持續,來自人群裏穿白裙的面容猙獰的女孩,膚色蒼白,緊緊挽着姜深義的手。
“霧霧,別鬧!”姜深義試圖安撫。
姜深霧不依不饒地對靠近他們的人龇牙,目露兇光,将青溪近不得身。
沈朊走到她身側,“這位是?”
将青溪:“他的妹妹姜深霧。”
姜深霧的狀态不是很好,已經完全影響訂婚的流程,姜深義拽着她的胳膊想将她帶離現場,眼裏洶湧着恨意。姜深霧不願走,甚至開始瘋狂的砸宴會廳餐桌上的香槟,碎落一地的玻璃片被濃香的液體覆蓋。
将老爺子匆匆趕來,“怎麽回事?”
姜家父母連連道謝,意圖上前拉住姜深霧,将青溪道,“喊保安進來。”
“将青溪!”姜深霧惡意的視線對準了她,“我不許你嫁給我哥哥!我不許!你們誰也不能嫁給我哥哥!尤其是你!憑什麽哥哥要喜歡你。”
姜深霧愈發激動,她抄起一杯香槟朝将青溪砸去,周時忱迅速拉住她後退。謝容嶼也拉着沈朊後退,擡手護着她,那香槟直在将青溪腳邊砸開,崩開的碎片跳躍在空中。
沈朊的左臉忽而疼了瞬,她輕嘶了聲。
副cp确實有點狗血,我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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