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被困
被困
“王捕頭您看!宋姑娘的來歷您也知道,她雖然以前在喬家,她離開之時分文沒帶!那麽這些金銀怎麽來的?總不能是一個種藥的賺來的吧?種草藥能賺這麽多?”張大青立即開始編排。
芯元立即解釋:“這銀票是我回喬府,喬老夫人給我的,這金釵是謝家小姐送我的,這六十兩銀子,是柳府小姐給的……”
“狡辯!王捕頭,她這是借口,她現在這樣的身份,京城裏那些貴人怎麽會搭理她,還給她金銀!這些金銀,就是證據!是何水來殺人劫財奪來的!”
芯元憤怒反駁:“你血口噴人!王捕頭,我沒有說謊,不信您可以一一去查證!”
張大青冷笑:“宋娘子,京城距離此地不近,你讓王捕頭去一一核實,然後何水來便可趁機桃之夭夭,是不是?”
“……他根本沒做壞事,他怎麽會逃!”芯元怒道。
張大青不理他,只是看向王捕頭:“王捕頭,惡人自然會百般狡辯。您若真是去京城核實,放過何水來,只怕是要縱虎歸山了,那樣就沒法交代了。”
王捕頭雖然看出這其中有貓膩,可他不敢得罪鐘世子。
他思忖點頭:“這樣,何水來我帶走,到了京城我會去一一核實這些金銀來處。如果對得上,何水來便可洗脫嫌疑。”
“還是您有辦法,就這麽辦!你們愣着做什麽,抓人!”
張大青立即道,等到了京城府衙牢獄,何水來就別想脫身!
兩名差役立即上前,何水來退後一步。
這些人,他三五下便可以應付。
只是一旦和官差動手,他便是百口莫辯。除非他帶着芯元離開這裏,再尋一地隐居。
可這是最壞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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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元畢竟在京城長大,有親人朋友,要她同他一道抛卻過往,太殘忍了。
“大膽刁民,你還敢避開?難道你要拒捕不成?難道你是心虛了,不敢去京城?”張大青大聲道。
他一番添油加醋,讓王捕頭眼裏生出幾分懷疑。
王捕頭看向何水來:“何水來,你要是真的沒作惡,就乖乖跟我走。如果你是清白的,要不了幾日就回來了。”
“你們真的會放他回來?”芯元心裏滿是疑慮。、
如果今日之事真是柳華君指使,她既然派人來抓何水來,又怎麽會輕易放過他?
“放肆!你一個村婦,怎麽敢質疑府尹大人的公正!他要是無罪,自然不會有事!”
事已至此,何水來沒有抗拒,他只是再次叮囑芯元:“不必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何水來跟着那些官差離開,何水來罪行未坐實,王捕頭沒有給他戴枷鎖。
……
芯元眼睜睜地看着差役幾人帶走何水來。
他們同時也将所謂的“髒物”全帶走。
她踟蹰片刻,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她可以去向喬子辰,向謝府求助!
芯元立即下山,去找宋大爺借了一些銀子和驢車,打算獨自趕往京城。
何水來被官差帶走的事情村裏很快傳遍了。
得知芯元要去京城救人,宋大爺沒有二話,借給芯元銀子和驢車。
“何大夫在宋家村住了八年,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清楚!他一定是被冤枉了!可你一個婦道人家一個人去京城有些不安全啊!”宋大爺擔憂,畢竟芯元長得好看,路上遇到壞人怎麽辦?
芯元也些怕,可眼下她必須去。
芯元趕着驢車,剛出村口,後面有人追來:“芯元,等等!”
是阿慧!
芯元連忙停下驢車,她回頭一看,只見追來的是宋木匠和阿慧。
很快,宋木匠和阿慧追了上來。
“芯元,聽說你要去京城,你一個人路上危險,我讓大頭陪你去。”
“多謝。”芯元沒有拒絕。
很快,芯元和宋木匠就到了桃花鎮。
芯元沒有停留,繼續趕路。早一點到京城,她就能早點去求助。
兩人快要出鎮時,路邊有人攔住他們:“小妹,真是你啊!”
原來是張小翠。
“大嫂,我現在沒功夫。你讓開。”芯元立即說。
“唉呀,小妹你急什麽?你是去找何水來嗎?你找他幹啥啊!他可是惡徒,你找他做什麽?你就別費那個功夫了!”
芯元怒了:“他是惡徒?是張大青說的?張小翠,你知不知道這是污蔑,這是害人!你們會害死人的!”
張小翠以前做的那些壞事,還可以說是小打小鬧,可今日這事卻已經狠毒險惡。
張小翠一愣,她有點心虛,不過很快又大聲嚷嚷起來:“宋芯元,你沖我吼什麽!這關我哥什麽事?如果何水來不是壞人,官差怎麽會抓他?他肯定是壞人!我哥才沒冤枉他!”
“惡有惡報,你們且等着吧。”芯元懶得再理會張小翠,對宋木匠道:“宋大哥,快走吧。”
“好。”
宋木匠趕車,兩人出了鎮。
張小翠氣惱大叫:“什麽惡有惡報,放屁!我哥抓了何水來,是救了你!真是白眼狼,忘恩負義!你去了京城也是白去!”
……
芯元和宋木匠行了一日一夜,第二日中午終于到了京城。
驢子累壞了,宋木匠帶着驢子找個小客棧歇息,芯元先去了喬府。
可惜喬子辰今日不在家,他回京後,有一些公務要處理,也要去拜訪昔日朋友,這幾日都是早出晚歸。
芯元心急如焚,問門房:“那大公子什麽時候回來?”
門房搖頭: “宋姑娘這是為難我了,大公子的事情,我怎麽知道?這樣吧,大公子回來了。我會告訴大公子你來過嗎。”
“那他去了哪裏?”芯元追問。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芯元沒辦法找到喬子辰,只得去謝府求助。
謝瑤早跟着夫君回了外地婆家,謝大人還沒回府,謝夫人見了芯元。
芯元将事情始末解釋清楚:“那些金銀是祖母,謝瑤她們贈我的,不料成了他們污蔑我夫君的幌子。我猜他們是有意陷害我夫君的!”
謝夫人點頭:“宋姑娘,你先住下,我派人去京都府打探打探,再派人去喬府等着,等我家大人回來,一起想辦法。”
芯元感激:“多謝夫人!”
她現在的境地,謝夫人願意幫忙,讓芯元感動不已。
“不必客氣。你和謝瑤關系要好,我也把你當做晚輩來看。只是這件事怪得很。柳小姐雖然不喜你,可她也沒有那個能耐讓京都府的捕頭拿人吧?”
芯元沉思。
“我只知道張大青在柳府做事。”不過柳華君厭惡的是自己,她怎麽忽然針對起何水來?
“或許,還有別人從中作梗。”謝夫人推測。
芯元心裏立馬有了人選,要說痛恨何水來的人,除了鐘念之還有誰?
……
申時,謝夫人派去京都府打探的人回來了。
他們帶回消息,确定何水來昨日被帶回京都府,如今被關押在牢獄內。
不過,謝大人還沒回來,謝府的人也沒有找到喬子辰,芯元只能耐心等着。
……
傍晚時分,喬子辰匆匆趕到了謝府。
原來他方才回家,謝府的下人在門前攔住了他,告知了他芯元在謝府。
他便立即來了謝府。
芯元将事情始末告訴了喬子辰。
喬子辰雖然不喜歡這個妹夫,但立即選擇相信芯元:“豈有此理,竟然如此冤屈作假,随意抓人,可惡!”
他又問:“不過這件事實在蹊跷,京都都的捕頭,大老遠跑去宋家村抓人,這于情于理都不合啊!”
芯元又說了張大青的事:“張大青在柳府做事,柳小姐和我向來不睦。只是這件事柳小姐一己之力應該做不來,我懷疑背後還有人。”
随後,芯元又說出鐘念之曾幾次三番逼她做妾的事情。
喬子辰大怒,狠狠拍了一下案幾:“可惡,這個鐘念之真是喪心病狂,他都和柳小姐定親了,竟還做這種事!”
“大哥,如果這件事真是鐘念之做的,那麽何水來就危險了。”
鐘念之大費周章抓走何水來,又怎麽會輕易放過他?
只怕是要做成冤案,要了何水來的命。
“阿沅你別急,我會想辦法。我先去一趟京都府,府尹姜大人與我相識,我可以試探一番。”
芯元點頭:“我與你一起。”
……
京都府牢獄內。
地牢陰暗,一間牢房內,何水來盤腿而坐。
這處牢房內被關押的都是一些還未定罪的待審嫌犯,囚犯不多。
何水來在外側的一個牢房內。
牢房內空蕩無物,何水來席地而坐,閉目養神。
身處牢房,他并沒什麽不安,只是有些擔心芯元。
她一定急壞了。
趙旻這小子,怎麽還不來救他?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靠近,那人靠近他,在這間牢房外停下。
“何水來,別來無恙。”來人聲音傲慢,帶着幾分得意。
正是鐘念之。
何水來既沒吭聲,也沒睜眼。
鐘念之以為他睡着了,暼了一眼獄卒。
獄卒領會,立即大聲道:“何水來,快醒醒!鐘大人要問你話!”
何水來輕哼一聲。
鐘念之這才知道他沒有睡着,他是故意的。
這個何水來,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如此嚣張!
鐘念之火冒三丈:“何水來,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裝呢?”
何水來依舊巋然不動。
“……”鐘念之咬碎了牙。可他忌憚何水來,不敢進牢房,他問獄卒:“此犯窮兇極惡,武功高強。可按照我的吩咐做?”
獄卒趕緊回:“鐘大人放心,從昨日他進來後,小人沒給他一口水,一口糧。保準他沒有力氣鬧騰,老老實實的。”
“很好。萬不可掉以輕心,這人深不可測。”鐘念之吩咐。
獄卒點頭:“是是是。小人一定小心。”
鐘念之再次看向何水來:“也知道你絕不是普通的村夫,可不管你什麽來歷,有天大的本事,還是落到我手裏。”
何水來又是一哼。
鐘念之握緊拳頭:“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今天還撐得住,明日呢?不吃不喝,大刑一上,再硬的骨頭也得碎!”
“可本世子不會讓你死。我要你生不如死。”鐘念之一字一頓,咬着牙道。
何水來依舊不言不語,對他不屑至極。
鐘念之一拳打在棉花上,氣得大吼:“何水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三翻四次給我下毒?可惜啊,你膽小如鼠,不敢下狠手。你讓我活着,我要你死!”
“我可沒冤枉你,你毒害本世子,你不是惡徒是什麽?”
“你就裝吧,等你明日問審,大刑加身,本世子要親眼看你怎麽哭爹喊娘。”
就在這時,王捕頭匆匆跑來,在鐘念之耳邊輕語。
鐘念之冷笑:“她這麽快就來了。還真對這村夫上了心啊。我去看看她。”
說罷,鐘念之再次看向何水來:“你別想再和她說一句話,我看上的女人,只能是我的。”
說罷,鐘念之轉身離去。
何水來睜開眼,他神色有些擔憂:她來了?
趙旻那小子,到底在墨跡什麽?
……
喬子辰與芯元求見姜府尹,他們在偏廳等候,不料只等來了一名主事。
“喬大人,姜大人這幾日事務繁忙,實在抽不出空見你,你有什麽事盡管告訴我,我會轉述給大人。”
這推脫之詞,喬子辰怎麽聽不出?
看來,想救出何水來不容易了。
喬子辰心裏失望,卻還是把何水來的事情說了清楚:“從何水來家中搜出的那些金銀錢之物,都有來處。這案子按理來說毫無懸念……”
黃主事打斷喬子辰:“這案子的事情,自然有府尹和幾位判官審理,喬大人盡管放心。”
“這還需要什麽審理,何水來明顯是被冤枉的!”喬子辰見黃主事越發敷衍,語氣也急迫起來。
“喬大人,審理案子是要一個過程,你說的那個嫌犯,還沒被審,談何清白?喬大人難道是信不過姜府尹,覺得他會冤屈好人?”
“……”喬子辰無言以對。
“那可否讓我們見一見何水來?”芯元問。
黃主事暼了一眼芯元,見她布裙木釵,霎時語氣轉冷:“那怎麽行?何水來了不是一般的嫌犯,任何人都不可見他。別說你們了,就算陛下來了,那也是不能見。”
芯元臉色微白。
喬子辰心疼,卻毫無辦法。
“喬大人請回吧,府尹大人一定會嚴明公正,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
話說到這個地步,喬子辰知道多說無益,只得與芯元離開。
只是黃主事的言語态度,讓他心中壓了一塊大石。
這個妹夫他再看不上眼,可也不該被冤屈而死。
兄妹兩人神色灰暗,走出了府衙。
“我先送你去謝府,也許謝大人有辦法。”喬子辰強打精神道。
芯元點頭,心情卻格外沉重。
謝大人雖然是京官,可也只是鴻胪寺丞,官職不高,也并非權勢之職,想要幫忙也是有心無力。
除非去求喬大人。
可喬大人憑什麽幫她?
……
兄妹兩人才走兩步,就被人喊住:
“是你們!”
這聲音耳熟,芯元立即看過去,原來是趙公子。
只見趙旻一身暗紫錦袍,身後跟着兩個随從,沖他們走來。
“師娘,你這是剛從府衙出來嗎?怎麽樣,見到我師父了嗎?”
芯元搖頭,神色擔憂:“沒有。官府的人說他是嫌犯,不讓我們見。”
原來,今日清早,趙旻在寝殿內桌案上發現了一張字條。
“我被困京都府衙,速救。”
趙旻一眼認出,那是聞心一的字跡。
趙旻立即猜到是師父遇到了麻煩。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師父那麽大的本事,怎麽會遇到麻煩脫不了身?
匪夷所思。
趙旻立即派人打探情況,才知道何水來被關在了府衙牢獄之中,暫時倒是沒危險。
所以趙旻處理完政務,才偷偷出宮,打算搞清楚這件事。
“我聽說師父是犯了事,他做了什麽?”趙旻好奇。
沒想到太秦第一人,武功絕世的聞心一,居然也有犯事蹲大牢的一天。
有趣!
“他沒做什麽,他是被冤枉的。”芯元又把事情經過簡略說了一遍:“那些金銀來得明明白白,可那些差役完全不聽我們申辯。”
“這就奇怪了。聽你的意思,這官府好像是故意抓走我師父的?我師父得罪他們了?”
“一定是鐘念之!”喬子辰一臉憤怒:“這個下作東西,他觊觎我妹妹。”
趙旻一愣,鐘念之?有點耳熟。
就在這時,芯元指着府衙前:“大哥你看,是鐘念之!”
幾人立即看過去,只見鐘念之正從府衙內走出,一旁的黃主事滿臉殷勤笑意。
趙旻這下知道鐘念之是誰了,原來是昌行侯世子,大理寺正鐘念之。
原來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居然觊觎他師娘,陷害他師父!
真是狗膽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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