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曾經的喜歡

曾經的喜歡

“哥哥？”商采茗抓到關鍵點，這是她第一次從花清菡的口中得知，關于花清菡家庭的一些事情，而且還是敵對的家人。

花清菡撫摸着熟睡小思茗的小臉，神情複雜：“我的父親是星教教皇，我的哥哥是黑衣大護法，而我是星教的暗之聖女。我自小便認為外面的人類都是邪惡的異教徒，終歸會被審判，直到我被派到學校當卧底時遇到了你。”

商采茗從冰冷的地面上爬起來，半跪坐擡眸，靜靜聆聽她的故事。這是她第一次聽到花清菡說關于自己的故事。

看到一副乖寶寶坐的商采茗，花清菡眉間的憂愁也在漸漸消散，悠然淡道：“當年給我下藥的邪天凰，你還記得吧？他是我父親的小徒弟，是來監督我做事的。但他對教會并不尊重，竟給我下那種x藥欲和我發生關系，想用此來威脅我聖女位置，助他登上教皇位置。”

“嗯，記得。”商采茗道。就因為邪天凰和花清菡的對話，她才知道花清菡的真實身份，并知道邪天凰要對花清菡圖謀不軌。後來為了解救花清菡，商采茗偷襲邪天凰并引到雷區，借助天雷之力把邪天凰給炸沒了。

花清菡靜靜注視商采茗，輕輕說：“我們聖女如果發生那種關系就會被認為亵渎神靈，邪天凰要用那種方法控制我，并滿足自己身為男人的幻想。我當時絕望到想要自盡，一來不想被他玷污，二來怕被星教發現。”

商采茗能感覺到花清菡那不穩的氣息，有點心疼也有點困惑：“那……發現是我，你……你那時候……是不是……是不是也很害怕……”說這話的商采茗完全不敢和花清菡對話。

花清菡長籲一口氣說道：“并不是。當時發現是你回來救我時，我擔心害怕的心情頓時沒有了，放松下來的我也被藥給吞噬，當我醒來的時候便發現你在我的身邊，一副餍足的表情。那時候我就知道一切都晚了。”

“對、對不起！”商采茗低下腦袋。

花清菡露出微笑：“沒有必要說對不起，那個時候我本來就喜歡你，和你做那種事情并不後悔，相比被那種人楂碰可以說是最大的幸運。但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便對你冷漠相待，我知道父親很快就知道這種事情，到時候盯逃不掉火刑的命運。所以我聯系到我在科技星球的小姨，逃到那裏避難。”

聽這話，商采茗心髒幾乎停止跳動，特別是被花清菡的目光注視時，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淚都流出來了：“你、你喜歡我幹嘛不說，我都以為你讨厭我，雖然我當時不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歡你，但你肯定對我很重要。你跟我說就好了，幹嘛獨自一人去面對那些東西。”她感覺胸口鑽心疼，說話都有點哭嚷哽咽了，一直以為花清菡讨厭自己，沒想到竟然不是，一直喜歡她照顧她，可卻一句話也不說，遇到危險時就自己逃跑了。

看着商采茗想哭又忍着的表情，花清菡冰凍的心也有點裂縫，但她還是很冷靜：“那種事情當然不能說，星教的教令非常可怕，到時不僅僅是我被處于火刑，你，包括你的家人也難逃一死。當時唯一的辦法就是逃到我小姨那裏，尋求庇佑。”

“至少跟我說一說……”商采茗咬咬牙，七年來的委屈瞬間釋放，幾乎要把她給淹沒了，七年來她都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事，非常後悔。可是，想想花清菡的痛苦，她也知道自己的委屈不算什麽。

“如果不是我當時太弱，就不會……”她咬咬牙。

“那個時候我們都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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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可我們能尋求魔法師公會的幫助，相信他們一定會保護我們，星教，就算是你的父親也沒有辦法。幹嘛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背負，明明自己已經懷孕，還有，你父親是什麽東西，難道教義比女兒還重要嗎……”花清菡不斷嘀咕吐槽，雖然不想讓自己哭泣，可淚水還是不斷流出，為花清菡哭也為自己哭。

花清菡搖頭微笑，輕輕打個響指，兩人所在的房間頓時消失，霎那間就已來到陽臺之上，只有明亮的月光照亮着她們的臉頰，還有靜靜的夜風不斷吹拂而來。

花清菡蹲坐在哭泣的商采茗旁邊，摸摸她的頭：“我媽媽是偶然和我父親談戀愛的，她并不知道我父親的真實身份，等她意識到時已經來不及了，她已深陷其中，并在一次保護我父親中死亡。然而我父親并不會感動，和媽媽在一起只是為生育後代而已，目的是看中我媽媽的天賦，所以我和我哥哥都是父親的棋子，沒用便會被抛棄。這是我逃到小姨那邊時才知道的，我的媽媽抛棄了自己的家人，卻讓自己變成了那樣的存在。”

不知道是被摸頭安慰，還是因為對花清菡身世的感觸導致，商采茗悲傷的心情也在慢慢恢複，想哭又不能哭的表情也漸漸平靜下來：“對不起，應該哭泣的是你，反而是我被安慰。”

“我到習慣了，只是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愛哭貓。”

商采茗垂着頭，好一會才說道：“以前的我确實很弱，但現在不同，也許我比較愛哭，但保護你的能力還是有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你一起面對未來。你說你以前喜歡我對吧？現在呢，是不是還喜歡，還是說對我很失望，不喜歡我了……”

商采茗的問題花清菡并沒有回答，她輕輕起身做到中心的木椅上，望着天空的美月：“現在的我內心很平靜，我也不知道我是否還喜歡你，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你必須知道而已。當然，我們是好朋友的關系一直都沒有變過。”

果然，商采茗心情瞬間低落到谷底，她抱着腿蹲坐地上借住月光仰頭望着她的俏臉：“我每天和你在一起就很滿足了，直到那天你離開後，我才知道我是多麽的想念你。我知道現在的我說什麽都沒用了，也怪我那時候太遲鈍，不明白你的心意，錯失了七年的時光。你如果……如果願意給我機會，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

商采茗嚴肅正經認真。

花清菡撐着下巴注視她：“你這算表白？”

“嗯嗯。”商采茗點點腦袋，“喜、喜歡你，這七年來不接受別人的追求，都是因為……因為……我喜歡你。”雖然商采茗前面說的很正經，可當說出喜歡你時，她還是忍不住臉紅。

花清菡平靜的表情漸漸露出笑意，但并不容易看清，她坐着今天下午克莉絲做的位置上，淡淡道：“很遺憾，我現在對你不感興趣。”

商采茗臉紅的表情漸漸消失，垂着尾巴和耳朵，沒有再說話。花清菡靜靜地注視她：“怎麽，你就這樣放棄了？”

“我才沒有放棄，”商采茗打起精神來，滿臉嚴肅詢問，“對我現在不感興趣，是指現在對吧？要是我變得可愛迷人一點，你還是會在意的對不對？就好像今天你因為我被耍流氓不反抗而吃醋對不對？”

花清菡愣了下，突然捂嘴笑起來：“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有什麽可以證明？難道不是因為我有了桃桃你才這樣說麽？該不是因為責任才喜歡的，你這個人我還是了解一點。”她已恢複平靜。

本來商采茗只是奮起的亂說一下，沒想到花清菡竟然笑了，沒有反對她所說的話，雖然也沒有确定但商采茗知道花清菡并不是跟她說的那樣，對自己不感興趣。所以，她還是有機會的，只是不知道花清菡幹嘛不确定，反而質疑她的喜歡。這種反客為主的行為，在學生時代商采茗就領教了不少。

不是有句話說嗎，愛情就是戰争，先告白的那個人就是輸家。商采茗現在是最先告白的，而且還沒有被承認，可以說是輸家中的輸家了。但她覺得都沒關系，只要證明自己真的喜歡花清菡，不是單單因為孩子，然後得到認可，應該就可以在一起了。

雖然不明不白，但商采茗也只能豁出去了，保證道：“我證明是真，你就給我機會對不對？”

“當然。”花清菡似笑非笑，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你如果可以證明你有多麽喜歡我，我便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若是感動起來，說不定就立刻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和你交往。”

“那好，我帶你去我的秘密房間。”商采茗起身，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她現在要帶花清菡去她的畫室了，雖然那裏有不能讓花清菡見到的東西，可也是能證明她超級喜歡花清菡的地方。

只要能好好把握分寸，花清菡一定不會發現那些秘密畫冊。但風險也同樣存在，如果被發現那些東西，她絕對會玩完。

風險與機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