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情傷

情傷

做完早課,霍東賢換下幹淨的衣服坐在書桌後看軍事地圖。眼睛雖然是盯着地圖來看,可是心思卻注意着房內那人兒的動靜。

昨晚他壓着她同睡一間床,開始她還死命拒絕,當他一提她身上的毒可能會半夜發作,她便乖乖躺好了。既然這般怕死,又何必自不量力去逞英雄呢?她的性格真的很矛盾。

與每天清晨同一時候,秋雲托着早膳進來。

“這幾天不是王媽替你嗎?”霍東賢不贊同地看向她。

“能服侍王爺是秋雲的榮幸,希望王爺不要拒絕秋雲一片熱誠。”她低下頭,含羞答答地說。經過一夜深思,她決定采取主動。王爺若即若離的态度讓她十分為難,她有預感,如果再沒什麽表示,她将永遠無法走進王爺的生活。

“你回去,讓王媽過來。”他無情的命令。秋雲在想什麽他很清楚,但他覺得對她有重新評估的需要,沒打算讓她有其他的想望。

“王爺,請別趕我走!只要能留在王爺身邊,我什麽都願意做!”秋雲一臉堅決向他走去。

霍東賢合上地圖環胸看着她,十分無情地說:“出去!以後你不用到‘東賢庭’侍候!”對于女人,他一向是無情的。不管秋雲對他懷着什麽樣的感情,觸犯了他的禁忌就得滾蛋!

咬着殷紅的下唇,秋雲硬把自己的眼淚逼回眼眶內。伸出輕顫的纖手,她笨拙地解開自己的衣衫,讓衣服一件一件滑落于地面,直到潔白如玉的玉體赤裸裸呈現在霍東賢面前。

“王爺……我……”

“把衣服穿回去!”他命令道,嚴厲的目光只停留在她臉上。

“不!是我願意的!”秋雲堅持。反正到了這種地步已不容她有退縮的念頭,她一步步向他逼近。她對自己的美色有絕對的信心,沒一個男人能拒絕得了她的誘惑,而且這已是她最後的籌碼了!

霍東賢繃着臉,怒氣不宣而發。美人計?她用錯對象了!

“啊~”

一個不雅的呵欠聲打破當場詭異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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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念慈伸着懶腰走出房間,在看到光溜溜的秋雲後呆住了!搞什麽?才早上而已,就讓她看到這種活現現的春宮戲了?

“我再說一遍,出去!”不願被“李霜”誤會,霍東賢這次很堅決趕人。

“我……不!”秋雲還是拒絕接被遺棄。光裸着身子被人家瞧,她不是沒有自尊,可是憑什麽“李霜”能讓他寵幸,而她就要被驅趕?!她比“李霜”不止美上十倍呀!

“來人……”既然她不要面子,他又何須替她留着?霍東賢揚聲就要招人。

“等等!不要叫!”孔念慈及時跳出來,拿起地上的衣服替秋雲披上。不管怎能樣,讓秋雲再這樣裸露下去也不是辦法。“你怎麽這麽調皮,快穿上衣服,小心着涼。”

在這種情況下,秋雲再大膽也懂知難而退了。她抓緊自己的衣衫,怨恨看了霍東賢一眼,含着兩汪眼淚飛奔出去。

看着秋雲倉促的背影,孔念慈心中百般滋味。愛上霍東賢這種男人是好還是壞?

“別看了,人都已經走了。”霍東賢坐到圓桌前吃早膳。

“你不應該這般絕情 ,女孩也有自尊心。”見他完全沒一點內疚之意,孔念慈不禁替秋雲抱不平。

吞下一口用稀飯,霍東賢狹促地盯着她。“我能做什麽?抱住她?”

孔念慈一時語塞。老實說,光是想她都受不了。她想她有在吃秋雲的醋。

看到她那號自相矛盾的表情,霍東賢嘲笑道:“別裝大方了,女人!你的表情出賣了你。”他心情霍然開朗。起碼這女人并非如表面般對他無情。

被他一言點破,孔念慈老羞成怒。她扯開喉嚨宣誓似的道:“少臭美了你!你大可弄個酒池肉林每天暢游其中,我管你去死!我回‘湘園’了。”她走向門口。臭霍東賢,那麽精明做什麽?

“晚上記得過來。”霍東賢沒阻止她,倒也沒忘記提醒她這一點。

“知道啦!”她還不想死呢!不過也奇怪,怎麽她一夜之後精神反而更好?是因為受了他的內力的原故嗎?她狐疑地踏出門口。

她不知道,昨晚所吃的那顆藥丸是世間少有的靈丹妙藥,解毒只是小事,最令天下人垂涎欲滴的是它能提升修武之人的內力。因為全天下會煉這種丹藥的老神醫已仙游多年,剩下的唯獨這一顆!這麽珍貴的靈藥被不會武功的孔念慈吃掉只能算是和種浪費,不過霍東賢不是這般想。他并不喜歡靠藥物來提高自己的武協,這顆武林人士千方百計想搶奪的妙藥也給他帶來不少麻煩,現在給她吃了倒也省下不少事。

午後,霍東賢與兩名得力助手于書房讨論昨晚刺客的身份。

“濤,你昨晚追着那黑衣人而去,有何發現?”霍東賢盤腿坐在炕上與張濤對奕。

張濤斟酌了一會下了一步棋子才開口:“追不上。不過在他潛進王府時殺了幾名衛兵,照殺人手法看來我猜是‘他’。”

“‘他’?”霍東賢興味地挑眉。“‘他’親自來?太冒險了吧?”那人的小動作有頻繁的趨向,已經惹火他了!他是不愛打戰,但也不是任由人欺到頭上來也不反擊的軟柿子。眼珠一斜,他看向一邊觀戰的丁成。“丁成,你是怎樣教管手下的,王府之內竟任由人來去自如?”

“屬下承認是屬下失職!”丁成低下頭。手下的護府總管受人賄賂故意放關,他鑒督不力是不争的事實。他怎麽也想不到親自提撥上來的人會背叛他!所以他不但已處置了那名護府總管,又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編排了王府內的布兵格局,加強了防備。

“那個白衣人呢?可有線索?”不知為何,他特別在乎那個神秘的白衣男人。

“那名白衣人叫神祗,來自一個神秘的大家族,行蹤素來不定,其他的屬下仍在調查之中。”丁成十分洩氣,那個男人叫他無從入手。

“丁成,別太急燥了。”張濤看出丁成心緒不安,及時撫慰他:“你知道,你一急只會壞事。”不過撫慰的方式有點怪異罷了。

“你這死奸臣說什麽!追個人也會追丢,還有臉來批評我?我丁成是被你看扁的人嗎?”這招果然靈驗,丁成立即氣得哇哇大叫,生龍活虎的樣子比垂頭喪氣要好多了。

“這才像你,丁成。”霍東賢一向欣賞副手的坦率。

“我沒事!才這點小事打不倒我的!”丁成裂開一個大笑容。

“對了王爺,你把秋雲給轟出來了?”才一個早上而已,幾乎全府上下都有知道了秋雲失寵的事。張濤倒不是愛打聽閑事的人,他只是擔心王爺把她逼得太急會跳牆。

“想來是我自己的疏忽,秋雲在我身邊多年了,我竟沒發現她是敵人的奸細。”霍東賢手執棋子,陷入思考。要不是上次秋雲掉進湖的事讓他産生懷疑,或許現在她的讓謀已經成功了也不一定。

“‘他’為了打擊王爺的确下了不少功夫。可是‘他’原本用來誘惑你的女人被發現了,那下一步‘他’會怎麽走?”張濤舉棋下盤,将霍東賢的棋子逼進死局。

“很簡單,還是從女人下手。”霍東賢細心地研究棋局,在四面楚歌的情況下仍未放棄任何反敗為勝的希望。

“我知道,是夫人!王爺現在對夫人的在乎任誰也看得出!”丁成靈光一閃叫出來。

“王爺?”張濤擾心地看向霍東賢,他猜不透王爺到底不何打算。對夫人的情意是真還是迷惑敵人的一種戰術?

“你輸了。”霍東賢手起子落,把張濤的白子吃掉。

“什麽!”張濤和丁成同時驚異地看向棋盤,只見原本被圍困的棋子不但殺出一條血路,還直攻到敵陣來了。霍東賢到底什麽時候扭轉了改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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