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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披着晚霞，五條悟拿着錘子叮叮哐哐的在修夜蛾校長卧室的房頂，他倆剛回學校就被校長大人逮住。

“啵~”

丁香把含在嘴裏半天不化的棒棒糖從抽出來，舔了舔口腔內壁因為含的太久出現的褶皺。

“唔嗯…”丁香躺在凹凸不平的屋檐上久了骨頭也開始疼了，閑着就想搞點事，看了眼手中的棒棒糖。

號稱超持久。

她舔了二十多分鐘，腮幫子都酸了也才化了外殼薄薄的一層。硬度都能崩掉牙，可以當做錘子使了。

心動就行動。丁香撿了一顆釘子放在木板上，舉着棒棒糖就用力敲了上去。當然糖很硬也不能真當捶，在上面包裹了火焰的力量。

“別……”

五條悟想阻止慢了一步，丁香已經重重的敲了下去。

感受到腳下震動，兩人對視一眼互相手拉手開溜。他們離開的瞬間屋頂整個都塌了，伴随着校長的咆哮。

“我沒用多大力…吧？”丁香有些懷疑的看了眼完好無損的糖。雖然加了一層buff吧，但還不至于把房子整個都弄塌。

還是這個糖真的猛？

五條悟眼神有瞬間的陰郁，藍色的眼眸裏蒙上了一層烏雲。

說起來還是他和…夏油傑的鍋。

以前兩人玩鬧也弄塌過當時還是班主任的夜蛾的房頂，還是他們兩個來修。當時敲敲打打每個輕重把承重的主梁給弄斷了，為了防止挨揍被訓話，只做了個外表功夫只求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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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專有結界，可以一定程度阻攔自然災害。像是積木塔一樣，不動還能穩穩當當的，破壞了平衡就塌了。

追憶的情緒只有一瞬，五條悟擡起頭時晴空藍再次恢複了明媚。

“去吃飯？”這鍋還是兩個人共同背吧，五條悟轉移話題。

已經是晚飯點了。

丁香立馬不去想其中不合理的地方了，房子塌了也不管她的事，反正她晚上有地方睡。

“唔，”丁香歪着腦袋想了一會會，道，“去嗦粉吧。”上次去中華街無意間掃視到一家米粉店。

在橫濱有奮鬥的目标和危機感還動彈兩下。現在回家的票已經安排好了，途中就琢磨着吃喝玩樂的事了。

“你們兩個！”

“沒聽見，沒聽見。”

“校長生氣了，我們快跑~”五條悟看追出來的夜蛾正道笑嘻嘻的拉着丁香的手，兩人撒丫子跑路。

一起幹壞事，快樂翻倍。

直到夜幕披星兩人才悄摸摸的回到五條悟的宿舍。

丁香窩在搖椅內，剛才店裏五種粉都想吃就全都點了一分，肚子吃的有點撐，搖晃兩下算是減肥了。

五條悟也擠了進去。

本來就只夠容納一人的空間又壓縮了點，兩人擠擠挨挨在一起像是兩只非要擠在一個窩裏面的貓貓。

無聊的數着星星。

丁香突然問道，“對了，你想救誰。”

跨世界，一般降落時間的時間線是随機的，不然太宰也不會差點變成受精卵直接。不過這個世界很偏愛雞掰貓，如果他許願，會精确降落。

五條悟陷入沉默。

想救誰？

那個無辜的少女？灰原學弟？還是被自己親手殺掉的摯友？

意外就算阻止了一次，下一次能保證不會發生？只要世界的規則沒有改變，只要類似星漿體的事件還會發生，傑他依然會走向那個結局吧。

五條看着星空。

他的聲音冷冽，平淡，“我最想救的那個人是我親手殺掉的。”

“哦。”丁香也沒多驚訝，只是問道，“你們理念不同？”大爹和林太郎要不是兩個組織的首領，勉強有個共同目标，也算是同門相殘。

“嗯。”

“那他是想毀滅人類，創造一個純咒術師的世界。還是想要消滅所有咒術師，創造只有人類的世界。”

五條悟歪着腦袋看她，有些詫異她猜測的精準。

“我認識一個美人，他的目的是想消滅所有異能力者，創建一個沒有異能力的理想世界。”

正相反呢，五條悟倒是有些感興趣了，“哦，他，什麽樣的？”

丁香打開手機。

五條悟最先看到的是屏保，成熟女人版本的丁香和一個黑發紫眸的男人親密的像是情侶般貼在一起。

打開相冊。

第一張是丁香摟着兩個少年，黑發的少年應該是那個宰崽。

翻頁第二張是威嚴的中年人站在身後，丁香和一個看着年齡很小偵探打扮的青年站在前方拍的全家福。

第三張是個看着柔弱纖細帶點病态的男人。雖然眼眶微紅，像是被欺負的小可憐包，“是他？”

眼底的某些特質騙不了人。

丁香退回到屏保，五條悟暗自比較了番，“這個男人就是丁香的前任金主？也就一般般嘛。”

這看着可不像是個小醫生。

“睡起來很厲害。”

五條悟：“……”

眼神幽幽的在丁香平板的胸前撇了眼，心底男人之間的勝負欲激蕩起的那絲欲念又消弭的幹淨。

“艹。”丁香爆了個粗口，突然反應了過來，她到底做了個多麽大的虧本買賣，“我可以反悔嗎？”

五條悟低低的笑。

“你說呢？”

偶爾她嘴裏會吐露一些額外的情報，比如，“被神偏愛”“爹疼兒子什麽好東西都是頂配”。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偏愛他，那麽以他意志做的交易，丁香大概率必須完成。

丁香還真的要想辦法完成。

不付出點代價就想白嫖人家的親兒子，哪有那麽便宜的事。啧，這個過路費也太貴了。

他們雖然是短暫的中轉，但要是世界拒絕也是進不去的。同樣的，如果世界不願意放人，那只能幹架了。

非必要，她不願意撕破臉。

提出交易的是她，答應不平等交易的是她，這個悶虧只能自己吃了。

“說說，岔子出在哪裏？”

他們以前還能玩再一起，那就說明不是最開始就是對立的。

思想轉變肯定有些誘因，雖然比不上救人來的直接，但提若是提前把轉變的源頭掐掉，麻煩點也能解決。

“說來話長啊…”五條悟看着空中的啓明星，聲音聽不出悲喜，仿佛敘述的是別人的故事。

聽完丁香人都麻了。

讓她毀滅世界更簡單點，丁香發出危險提議，“要不我幫那個老哥實現願望，毀滅世界更簡單點。”

“啧，他照片我看看。”丁香牙疼了，見面了不管別的先揍一頓。

五條悟停頓了片刻，慢吞吞的從兜裏摸出手機，打開相冊前短暫的猶豫了1秒，還是若無其事的點開了。

“嗯？”丁香扯過五條悟的手放在眼前，把一張合照放大。

“中間這個女的？”

“不是。”

那一撮奇怪的劉海和零太郎的呆毛一樣有辨識度，丁香一臉你tm在逗我的表情，“我前兩天還見過他，我那次買甜點的錢還是他給的。”

“我很确定，親手殺了他。”他确認了呼吸，心跳，脈動全都停止。

晴空藍泛着寒霜。

丁香回憶了下，“他身上有淡淡的腐朽臭味。”

“借屍還魂？”

五條悟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了。

第二日，他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