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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因為有過通話他說了半天，兩個不知恥的玩意卻把手機丢一邊在啵嘴，從此社長就學會了視屏通話。

剛想輸出，看到接視屏的是個陌生男人。

頓時給社長幹沉默了。

憋在心裏的傾訴欲一下子就梗在心頭不上不下的。轉頭一想大半夜的給閨女打電話，卻是個男人接的。

社長眼裏不自覺就帶了殺氣。

“您好。”

降谷零硬着頭皮打招呼。

被社長死亡凝視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老父親想刀人的目光的銳利，皮膚隐隐有些刺痛。他莫名的有點心虛，首先在氣勢上就先弱了一籌。

“你在養丁香？”

手機是他撿到的…腦子裏想出來的借口此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視頻對面的中年男人比他上級還要威嚴，降谷零莫名不敢說謊，下意識的就回答了真話，“是。”

啊，感覺要完。

“丁香呢。”

社長雖然心裏不舒服，但在看到穿着警察制服的降谷零時天然有幾分好感，臉色沒有那麽難看了。

他也那麽一點點的心虛，上次那個叫五條悟的老師看着就不靠譜談不上誰吃虧，這孩子一看就很正直。

自家清楚自家人是個什麽玩意。

又渣又屑。

屑丁香吃完都不帶抹嘴的，轉頭更潇灑。雖然偏心自家閨女，但欺負人家好孩子，還是虧心的。

降谷零夢回學生時代面對教官的心态，“丁香出去玩了。”又默默的解釋順帶狡辯道，“我在上班。”

社長承認他的心是偏的，丁香再屑也是偏她的。

好孩子吃虧只能當做看不見，略微和氣的道，“晚點讓丁香給我回電話，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電話挂斷。

降谷零和風見裕也都松了口氣，降谷零凝實他，後者尬笑。

“降谷先生。”

“嗯，找我有什麽事？”

“剛一打岔忘記了。”能說他是跟過來看八卦的嗎？

降谷零：“……”

姑且信了你的邪。

這麽一打岔他也沒心思繼續探查丁香的秘密了。确定了她非友也非敵後心情放輕松很多，只要做好吃的養幾個月，大家安安生生的。

下一刻。

降谷零就接到了同行的電話，讓他過去一趟，接走丁香。

降谷零想到丁香的武力值，甚至讓交通部門的同學給他一路開綠燈飙車到隔壁橫濱的交番所。

到了後先看了眼丁香。

她坐在椅子上沉迷掌機，聽游戲背景音聽激烈的。桌面前還放着五六個外賣飯盒，根據空氣中殘留的味道應該是炸豬排飯。

“您是降谷先生嗎。”其中一個警察一副‘來救星’的表情，滿臉都是‘快點帶她走’的期盼。

“能告訴我出什麽事了？”剛經受壓力的降谷零突然就有種隐秘的大家一起痛苦，我就快樂了的屑心情。

他先看了眼沉迷打游戲的丁香才壓低聲音說了經過。

丁香買完掌機又路過游戲廳，想到太宰和中也難得同意推薦過一款游戲，就進去了玩了。

她玩的正嗨，被個陌生男人搭讪。

拒了還在旁邊逼逼賴賴，丁香可以當他放屁。得不到回應就上手亂按鍵，操作失誤導致游戲輸了。

丁香嫌煩就把他揍了。

男人大概覺得被個女人打了面子過不去就搖了人。

結果就是徹底惹惱了丁香。

捏着拳頭幹就完事，場面太過慘烈了，老板怕丁香在他店裏殺人就悄咪咪的報了警。

還能招待丁香吃炸豬排飯應該是沒出人命的，心裏松了口氣。

“哦，請問那些性騷擾女性，還不知廉恥的試圖用暴力迫使受害者屈服的暴徒呢？”降谷零笑眯眯的直接給這個事件定性。

警察A：“……”

“在醫院救治。”

他們出警到現場的時候還以為丁香才是施暴者，小混混們各個鼻青臉腫不說，身上的骨頭或多或少都斷了幾根。最先挑事的那個更慘，骨頭幾乎都斷了，整個人都癱在地上。

骨科醫生還感慨斷的這麽整齊，接起來容易。聽起來很嚴重，最多在床上躺幾個月，也沒有什麽後遺症。

出警的警察A和B親眼目睹了那場慘案，根本不敢逮捕丁香。

被揍的是個多次被居民投訴的暴走族組織，和同片區的另外一個小組織經常幹架，總之也不是啥好鳥。

反正又沒出人命，被教訓了算他們活該。

丁香會乖乖跟他們走，純粹是消耗了體力餓了，突然想起森醫生曾調侃過交番所的炸豬排飯挺好吃。

神是被迫請回來的。

降谷零：“……”

聚衆鬥毆？那是正當防衛！

交番所所有人現在只想降谷零快點把人給領走。

“丁香。”降谷零從兜裏掏出糖果拆開塞進她嘴裏，哄道，“我也該去上班了，給你做橘子布丁。”

還是要給飼養員面子。

“你父親？之前給你打電話，我不小心接到了，他讓你回個電話。”降谷零開着車，把手機遞還給坐在副駕的丁香。

“▼_▼”

聽着丁香挨罵。

降谷零心中從見面就被壓制的郁氣徹底就消散了。

看來她真的不說謊，武裝偵探社和前mafia首領的男朋友都是真的。

那個疑似父親角色的威嚴的中年男人是個很正派角色，他養的丁香就算被黑道上的男朋友影響正義感薄弱但應該保留底線。

陣營混亂善良…

挂了電話，丁香蔫吧吧的枯萎了，“去銀座。”花錢快樂一下。

降谷零直接轉方向，他給咖啡廳同事打了個電話說晚點到，先哄好丁香。

丁香直奔首飾櫃臺。

“你預算多少。”公務員的福利待遇好，但工資挺少的，安吾就很窮。

不涉及灰色收入，買個小鑽戒都得掏空家底。

降谷零想到她相冊裏穿金戴銀珠寶移動臺的模樣，估算了下，還能承受的起。

“可以買你喜歡的。”身兼數職，目前的存款奢侈的養只丁香還能撐得住。

花金主的錢理所應當，人家只是義務領養，丁香果斷賣了太宰，“你想幹什麽可以聯合二鍋頭。”

太宰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就獲得了老板的重視，地位直逼琴酒了。只要能透露些關鍵情報，也足夠了。

降谷零頓時就覺得這錢花的值了。只要能達到目的，就算超預算，貸款養丁香也不是不可以。

丁香欣賞着手上的戒指時，突然想起他也是小助理的本命牆頭之一來着，“你幫忙挑個。”

本命親自挑選的。

絕對保真的周邊禮物，應該會開心吧。

“哎，怪盜基德今晚八點會現身，就在我們附近。”

“基德大人看中哪個寶石？”

兩個小女生壓低聲音追星一樣的讨論着，突然聽到有人插話，“他要偷什麽寶石，給我看看。”

是和她們拼桌的大姐姐。

丁香游戲剛通關，聽到兩個小姑娘在八卦，就起了好奇心。

她的長相帶着侵略性，沒有抵抗力的一般人會下意識服從她的話。嗓音用小助理的話形容就是姐姐大人的嗓音能勾起心髒一起共振。

兩個女孩都把手機都遞到丁香的面前，一個放大寶石的圖片，一個放大怪盜基德的預告函。

是個胸針。

一只閉眼的黑貓用尾巴抱着顆紫色的寶石，有那麽瞬間幻視蜷縮抱着抱枕睡覺的森醫生。

睡顏恬靜，突然想幹他。

社長看着乖巧坐在站在他面前等待回複的森醫生，再看了眼丁香寫的推薦信，血壓直線飙升。

這兩玩意早晚會氣死他。

饒是社長的涵養再好，這時候也想爆粗口了。揉捏了下發疼的眉心。正準備讓他滾蛋，他就算從偵探社窗口跳下去也絕對不可能。

就見森醫生暈倒在地。

這是做什麽？

碰瓷嗎？

感知到丁香的意識沉入他的精神海中，看在丁香的份上福澤閣下也不會拿他怎麽樣，很幹脆的直接睡了。

“丁香。”森鷗外接住從天而落的丁香，抱着她轉圈圈。

蜻蜓點水親吻她的額發。

嘟着嘴巴，暗搓搓的‘當面’告黑狀，“福澤閣下很讨厭我，剛才面試很不高興呢。”

丁香肚子裏壞水直冒，“那林太郎在大爹對面也開家偵探社，跟他搶生意。”

應聘什麽的本來就是惡作劇，年紀輕輕辭職不幹很無聊嘛，就想找點樂趣玩。不成無所謂，就算真的入職了大不了學武偵宰摸魚呗。

森鷗外眨眼，“好主意。”

兩個懷中膩歪歪的貼在一起，商量着怎麽給社長使壞。

“注冊什麽名字呢？”

“哈基米偵探社。”只要可愛，萬物皆可哈基米。

“好。”

“業務方面針對武偵……”

在外面世界的社長還不知道兩個作精湊在一起冒壞水。探了下森醫生的鼻息和脈搏才發現只是睡着了。

臉色難看。

這是多不把他放眼裏。

感性上想要直接把這作精從窗戶給丢出去，理想上還是捏着鼻子把森醫生的‘屍體’丢在靠垃圾桶邊上的角落，眼不見心不煩。

“晚飯吃火腿炖鴨子吧。”降谷零對晚飯挺期待，丁香這個不挑食的飯搭子任何廚師都喜歡。

他做飯還挺開心的。

“意大利的帕爾馬火腿不錯。”降谷零道，“我們去意大利原産地吧。”直接買最快，還能挑選正品，“順帶買個奶酪。”

丁香的瞬移計算的是坐标，沒有距離限制。擡腿就到，用來買國外的食材真的超級方便。

把想買的小衆不外售的調料味都買到了，正在琢磨新菜式。

降谷零看着采購的食材，想着還需要什麽。丁香能吃，他做多了也能解決掉，最近的晚餐越來越豐富。

“再買一瓶……”

他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景色就已經變化了，兩人站在空中。感受着夜風，降谷零把話咽回了口中。

除了最開始的心漏跳了拍，就迅速恢複了淡定。他不恐高，好奇的踩了踩，腳下仿佛有面透明的玻璃做支撐，能穩穩的站着。

“丁香想賞月？”降谷零看着格外大清晰又仿佛盡在眼前月亮，這個角度賞月，也不錯。

“打劫。”

“哈？”

很快他就知道怎麽回事了，操縱者滑翔翼的基德從遠處飛來。

“哦豁。”降谷零來興趣了。

“真的假的。”基德看着提着食材的男人和插兜的女人，這種組合在街上見到不稀奇，在空中碰上。

真是見鬼了！

他能做到空中漫步，要麽靠平行的鋼絲，要麽是直升機懸挂，走路的腳步聲是靠音響音效。

今晚的夜風很大，警方的直升機追捕還沒有到，這兩人怎麽辦到的？

不會真的是魔法吧？

他是見識過的。

魔術師只是純障眼法，要時被看穿了就什麽都不是。就算丁香沒有六眼，單純的空戰基德也沒優勢。

腹部挨了一拳。

眨眼間場景就換了，黑羽快鬥手剛摸向兜裏的煙霧彈就被一雙帶着灼熱的琥珀色眼眸鎖定。

“想死？”

他還年輕，還是不想的。

剛才黑羽快鬥就是覺得自己還有的救，想最後掙紮一下。

萬一呢。

武力值高于他，還會魔法瞬移想要逃跑難度太高了。

黑羽快鬥快速看了眼環境，封閉的室內，距離窗戶和門有點距離，對方兩個人，想要突破防線很難。

他舉手做投降狀，“那個，你想要什麽？”

丁香伸手。

警察追捕他是職責，同行？抓他大概率是為了他剛得手的寶石了。

求財就很簡單了。

“寶石給你。”他從兜裏掏出剛得手的那個胸針丢了過去，這顆寶石也不是他要找的。

甚至是曾經偷過一次的。

鈴木集團曾經公開挑戰他抛出來的誘餌，紫紅趾甲。不是他要的東西就給還回去了，大概是覺得恥辱眼不見為淨聽說直接出手了。

買下的人大概不喜歡那個鞋子的款式，就把寶石摳了出來，重新加工了個胸針還編了個新的傳奇故事。

他看中的不是主體寶石，而是寶石周圍做裝飾鑲嵌的那顆月光石。

丁香舉起來對着燈光，之前看圖片就覺得很好看，近距離寶石在光線下的折射更加璀璨奪目了。

黑羽快鬥把這顆寶石的來歷說了出來，試圖用這個引起對方的興趣找到突破口。

“還有一顆？”

“另外一顆制作成了莫比烏斯之環。”一條蛇首尾環抱着寶石，一顆是珍寶，一對就不怎麽稀罕了。就被主人珍藏，沒有宣之于衆。

“去把它偷過來。”

“哈？”

降谷零聽不下去了，“丁香，這是犯罪哦。”

“我很喜歡。”黑貓的這個送給森醫生，都交往了搞個情侶款，“你想辦法合法的弄到手。”

森醫生的生日快到了。

每次見面，纏綿的時候明示暗示了好幾次，就怕她忘記了。

就怕她沒有要求，黑羽快鬥答應的很快，伸出三指發誓道，“我會通過合法的途徑拿到的。”

先糊弄過去，到時候……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我知道你學校在哪。”

黑羽快鬥？？？

黑羽快鬥這下真的麻了。

丁香其實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哪個學校，他也是小助理的牆頭…工作桌位就在她隔壁，各種貼紙，立牌，吧唧和手辦，天天見也眼熟幾個。

如果是日常裝扮的角色還有可能認不出，真實人物和二次元有壁。

要是他穿學生制服走在街上，丁香是認不出來的。怪盜基德這套裝扮很有特色，見到就想起來了。

只大概記得他是個學生來着。

“學生？”降谷零倒是對基德真正的身份詫異了下。

黑羽快鬥臉上還帶着易容，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模樣。

最近風頭正盛的兩個名偵探就是兩個高中生，怪盜是DK接受良好。

想知道的知道了，滿足了好奇心後也該做晚飯了，“對了，你有什麽忌口嗎？”

“啊？”黑羽快鬥眨眨眼。

還留他吃飯嗎？

人還怪好嘞。

丁香的訴求為優先，讓人家跑腿好歹招待一頓飯……

好吧。

其實是心儀的食材有點多，買起來又太方便了，頭腦發熱一時激動買的就有點多。還有部分需要當天吃新鮮，做的菜加上丁香也會有剩。

不想浪費，多張嘴解決。能吃新鮮的他也不想吃剩飯。

降谷零本人對逮捕怪盜基德沒什麽執念。黑衣人組織邊緣人物幹的事情都比他惡，等他辦完丁香的事，要是能抓到順手逮住。

就随緣。

黑羽快鬥心也大，見兩人對他都沒什麽惡意，到底是高中生，好奇的打量着丁香問道，“您認識小泉紅子嗎？”她就是個貨真價實的魔女。

“不認識。”

丁香打開游戲機插好卡，聯網到電視上，丢給他一個手柄。今天發現款聯機游戲挺好玩的。

黑羽快鬥接過，是共同協作類型的游戲，讨好的選擇了個輔助角色。

“她是我認識的一個魔女，您也是魔女嗎？”

“不是哦。”

丁香惡作劇的心起來，故意吓唬小孩，“我是咒術師，不過咒殺什麽的我也是會的。”

六眼銘刻着簡易版的無下限術式，四舍五入她也算是咒術師。

心髒頓時隐隐作痛。

黑羽快鬥就被小泉紅子隔空詛咒過，那個滋味可不好受。

“脫衣服。”

“哎？”黑羽快鬥手一抖差點讓操作的人物死去，結結巴巴的拒絕道，“我，我還是未成年。”

“寶石的回禮。”對待非金主，丁香還是很講究等價交換的。

她的語氣是不容拒絕的，黑羽快鬥故作好奇的問道，“什麽？”

“可以讓你變成真正的魔法師。”兩個寶石換一個氏族标記，雙方都沒有損失。

“要死了。”丁香提醒dk把注意放在游戲上。

黑羽快鬥在心裏糾結着，一心二用手上的操作也沒出差錯。

通關結束。

丁香再次問道，“想清楚了嗎？”買賣自由，要是他不同意那就只能讓降谷零給錢，然後再補償他。

“有什麽束縛？”作為DK還是看過不少漫畫的，能力哪是那麽容易獲得的。如果是那種主仆契約啥的，他寧願不要力量，他更喜歡魔術。

不過在追查的神秘組織中也擁有神秘力量，多一份實力就距離真相越近一步，黑羽快鬥還是心動的。

“成為我的氏族。”

丁香想抽煙，有未成年在就拆了顆糖果，“共享我的力量。”

她打了個響指，搓出一團火焰。

“丁香。”開放式廚房，料理臺就連接着客廳，降谷零聽見了。

他不是很贊同。

雖然怪盜基德目前沒殺過人，偷東西也會還回去，但到底是在犯罪。

本來自身就夠難纏，把警察玩弄在鼓掌間。擁有火焰的力量後，要是想實施完美犯罪更加抓不到把柄了。

“啧，那就下個[束縛]，不可以使用火焰的能力殺人，間接也不行，違背了誓言，心髒會爆裂而亡。”

沒有力量的怪盜基德就足夠的厲害了，有了束縛反而是道枷鎖。

有條件的力量，黑羽快鬥反而放心了。

“需要什麽儀式嗎？”少年有點臉紅，“需要脫光嗎？”

丁香輕笑，“你想脫光也行。”

“我對毛頭小子沒性趣。”

黑羽快鬥窘迫。

丁香咬碎口腔中的糖果，好心情的解釋道，“标記是紋身形态，挑個自己喜歡的地方。”

身上有奇怪的紋身以後要是青子問起來……想歪了的少年慶幸臉上還帶着易容，撲克臉他鍛煉的很好，不知通紅的耳尖早都背刺主人心思了。

他認真的想了下，“口腔上颚。”

确實是個隐蔽的地方，和女朋友接吻也不會發現。

灼燙的感覺過後，黑羽快鬥舔了舔上颚，能感知到淡淡的溫度。

告訴了他使用力量的方法，剩下的就看個人努力了，力量也不是那麽好掌握的。

感知到降谷零的視線，丁香歪着腦袋問道，“透，想成為我的氏族嗎？”欠他的有點多，用氏族标記還人情，四舍五入白嫖。

丁香歪着腦袋，惡魔低語的發出誘惑的聲音，“我可以給透開放特權哦，你想燃燒黑暗吧。”

降谷零陷入沉默。

他是迫切的想要瓦解黑衣人組織，為摯友報仇已經成了執念。

作為卧底為了取信敵人他半只腳已經踏入黑暗了，如果擁有了可以肆無忌憚的力量，會不會失去本心？

“不了。”

降谷零的聲音有些幹澀。

但作出放棄的決定後，內心卻更加的堅定了。

把黑衣組織繩之以法，需要的是法律，而不是異能力。

“哦。”丁香也沒有強求，無所謂的聳聳肩，開了新一局的游戲。

“後媽。”

丁香擡頭看了眼，太宰穿着一身黑衣，一副mafia的打扮。眼底的沉穩散去露出符合年齡的少年氣，拿起叉子切了塊丁香面前的蛋糕。

“玩的很開心？”

“嗯。”臉上的表情很沉穩，頭頂的耳朵抖動，表露出此時的心情是開心的。

太宰眼睛亮亮的，“那個組織可太好玩了。”

丁香只知道那個組織幾乎全都是卧底，具體都是誰是不知道的。太宰最近很沉迷現實版本的‘誰是卧底’游戲，勉強能打發無聊的時間。

果然跟着後媽出來玩是對的。

降谷零忙完就發現丁香面前有個人，兩人談話看着挺熟。

少年人特有的朝氣模糊了身體的年齡，降谷零一時之間從面相上判斷不出他的真實年齡。

“客人，您要吃什麽？”

“波本。”

看了眼他身上黑漆漆的裝扮，确認了，是那個Erguotou。

就是這個繼子，看着比丁香還要大些的樣子。

太宰吃了口蛋糕。

純度百分百的黑巧克力有點苦，皺巴着臉，“作為見面禮就告訴你個好消息吧。”

他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眼神透露着讓人心驚肉跳的黑暗，“琴酒打算傍晚行動。”

伸手指了指樓上。

作為忠于組織，一群假酒裏面為數不多的真酒，也是個勞模社畜。性格多疑也狠，只要對任何人和事有懷疑，就毫不猶豫的直接幹掉。

寧可錯殺。

那個和亂步先生同姓的小偵探被琴酒懷疑在調查他們組織。

打算一勞永逸。

他會過來這裏，就是輔助行動的。

雖然只是個挂名師傅，但降谷零還是不希望他們死的，臉上營業的微笑也挂不住了。

給二五仔透露了消息，給人家內心造成了壓力和混亂。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太宰笑嘻嘻把後媽面前的橘子布丁勾過來，挖了勺。

嗯，甜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