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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手裏用來練習的木劍被巨力震碎，正常的踢館切磋都是點到為止，已經輸了。

丁香也丢掉用着很不順手的劍，捏着拳頭直接上。

少年福澤有點憋屈。

招式套路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仿佛能預判，打人也特別的疼。仿佛是被暴風雨摧殘的草葉，被壓制的擡不起頭也直不起腰來。

心頭浮現出點委屈。

踢館被敲悶棍還被搶了劍的福地最開始還還像是被丢到岸上的魚掙紮着撲騰，試圖掙開無形中的束縛。看着福澤的慘樣，蠕動到角落安靜如雞的假裝不存在。

太兇了。

“咔嚓。”森鷗外悄咪咪的閃現，留下黑歷史。

照片中的少年抿着唇，眼眶裏積蓄着些霧蒙蒙的水汽，讓不甘多了點委屈。

“快跑快跑。”森鷗外拉着欺負完小孩全身心舒爽的丁香就跑。

同時空不能同時登陸兩個ID，森鷗外是被夢蝶包裹僞裝成妖怪才能短暫停留。

現在被發現了。

改變過去會影響未來，也不能在這個時間線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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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正在熟睡的社長突然垂死驚坐起。

做了個噩夢。

他的眼神失焦了瞬，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腦子裏突然多了一段糟心的記憶，越發的清晰起來。

又不能打死。

“……”社長最後也只是長長的嘆息一聲，“呼——”

不行。

還是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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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轉回去的時候又出了岔子，被時空漩渦拉扯到別的世界線。丁香把小只的森醫生攔腰提起來，讓無下限的防禦也覆蓋住他。

傳送落地的瞬間是有認知障礙，但街道上的人對他們兩個視若無睹。

丁香伸手攻擊向其中一個路人，對方眼睛都沒有眨直接穿透她的胳膊而過。

【咔嚓——】

清脆的玻璃碎聲，直接回蕩在腦海中。

有一個路人的身體直接粉碎成數塊，但她的表情沒有痛苦。仿佛是個信號，周圍所有人，不止，包括建築和所有物體都開始裂開…

不。

是這個世界正在崩塌。

森鷗外腦子裏突然多出來一段他沒做過卻曾想過的陌生記憶。看來是這個世界的同位體碎了，記憶轉移到了他腦子裏。

“丁香。”織田作也提購物袋一樣的拎着一個八九歲穿着華麗和裝的男孩。

男孩眼裏帶着點好奇看着世界崩塌的奇景，沒有恐懼，沒有悲喜，像是個會呼吸的精致人偶娃娃一樣。

是太宰。

他的人間失格在抗衡着崩塌，如果沒有他人介入的話這個小只的太宰治會是最後一個目送世界葬送的人。

“正好，就麻煩您帶他離開。”正常情況下，同一個世界不能登錄兩個ID。

可不巧了嗎，if線世界的太宰治賬號注銷了。

能帶他走。

織田作之助把手裏的小只太宰治塞到丁香的懷裏，他則轉身在還殘存的路面上跳躍着朝其他地方去。

丁香感受到撕扯的力量越來越強，織田作是貓女士的眷屬可以來去自由，她再不走會跟着這個空間碎掉。

先把森醫生送回哈基咪偵探社，再回到if線。連續跳躍跨世界感覺被掏空，把手裏死沉的小崽子丢地上讓他自己走路。

“姐姐，疼。”太宰治沒站穩一個屁墩摔了，委屈巴巴的看着丁香。一個瞬間原本空洞的眼睛裏就變得色彩缤紛，讓人憐愛。

從小就鬼精。

丁香轉身就走。撒嬌沒用，太宰治趕忙爬起來，剛才眼眶裏蓄滿的淚水又撤銷了。小跑兩步跟上丁香，扯着她的袖子。

到底才八歲，之前生活在大宅裏很少外出，突然被丢下一個人還是很害怕的。

丁香還是抱他了。

織田作之助應該是在家裏直接把他抱走的，鞋子都沒有穿，走了兩步白嫩嫩的腳丫子就被劃傷了。

他故意的。

六眼360°的視角，看到小崽子故意去踩玻璃碎片。

“啧。”

丁香給這個世界的森醫生（40）打了電話，等到診所的時候，他也來了。

森鷗外看到小只的太宰治眼睛亮晶晶的，慈祥的目光讓太宰覺得不懷好意，內心很是抗拒他。

“你抓着他。”

丁香把太宰放在桌子上坐着，抓着他的jio。森鷗外拿着鉗子利落的把玻璃碎片給拔了出來，藥水清洗的時候很刺激，太宰眼眶裏積蓄淚水。但他莫名的不想在森鷗外的面哭，就強忍着。

塗了藥纏上繃帶。

太宰正盯着繃帶看有些發呆，讨厭的醫生突然伸手摸摸他的頭，使勁的拍開。

手勁還不小，森鷗外收回發紅的手背，“丁香從哪裏撿回來的？”

“一個破碎的世界。”

“那…”

“你別想了，織田作會養他的。”丁香雖然喜歡他這款的，但有一說一，屑真的不會養孩子，“要是沒時間就送小爹那裏。”

“那中也君呢。”

他的雙黑都跑了，GH發展的磕磕絆絆，累死了。

“不知道。”

丁香把太宰反轉過來摁在桌子上，“以防萬一給他打一針破傷風。”

就太宰旺盛的生命力根本不用，但森醫生秒懂。肯定是路上這個幼年的太宰君做了什麽讓丁香不高興了。

十五歲，22歲都拿丁香沒辦法，才8歲的屁孩…

啧啧，自作孽。

“我不打針！！！”太宰的聲音尖銳到破音，但奈何小身板根本掙紮不開丁香的鉗制，被扒了褲子。

森鷗外心情愉悅的紮了太宰君一針屁股針。

“哇…”從世界破碎崩塌開始就壓抑的心情，這時候還是沒忍住哭了。哭的兇還打嗝，但把情緒都釋放出來後，哭着哭着睡着了。

森鷗外收拾了殘局，邀請道，“丁香要一起喝下午茶嗎？”

“兩份牛肉面。”

“好。”

太宰睡醒來睜開眼就看到丁香在吃點心，做噩夢有點慌亂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從寬大的椅子上跳下來時腳上的傷口疼，但地毯非常柔軟，在一定程度上緩解疼痛。他走過去，又爬上丁香的腿坐在她的懷裏。

看在還是剛經歷災難的兒童的份上丁香忍了，給他手裏塞了一份點心讓他吃。

太宰小口的啃着，視線無意間的一撇，看到了窗外的風景，嘴巴忘記合上。以前在院子裏仰頭也能看見天空，但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這麽近距離的看過。

“這裏看橫濱的夕陽很美哦。”森鷗外試圖誘惑。

太宰扭過頭不理他，本來就很讨厭，打針這個仇這輩子都不會忘的。狠狠的咬着點心，“嗷嗚…”

咬到舌頭了。

哭過一次了，這次流眼淚就沒心理上的負擔。

丁香很敷衍的給他吹了吹，太宰見好就收。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女人雖然對他抱有善意，但耐心極差。

有部下過來送飯，是森鷗外算着時間點給太宰準備的午飯。睡了大半天了，小孩子醒來肯定會餓。

太宰表情很嫌棄，在吃第一口的時候眼睛亮了。

好吃。

在大宅子裏不是他喜歡吃什麽就能吃到什麽，而是女仆給他端上來什麽東西就只能在其中選擇吃幾口。

不小的一碗飯全都吃完了，非常合胃口的湯也都喝幹淨了。小肚子鼓起來，寬松的和裝都掩蓋不住。

丁香嘴上說煩，剛才還是把睡不安穩的太宰放在身邊。這會他醒了，森鷗外想和丁香獨處，“太宰君，要不要出去玩玩。”

年紀小也是太宰，抗壓能力沒那麽弱。帶他去大樓裏面轉轉，萬一想留下呢。

“我不去。”覺得他小好忽悠呢，太宰哼了聲，跑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橫濱街景，把臉貼在玻璃上，嬰兒粉都擠壓的變形了。

好高。

不知道跳下去會是什麽樣的感覺，應該，會有一瞬間在飛翔的感覺吧？

“姐姐，你會飛嗎？”

“不會。”

騙人。

太宰治小嘴巴巴的問東問西，丁香煩了，“明天就送你去上學。”

太宰治炸毛，在大宅裏他每天都要學習這個學習那個很枯燥，“我不去！”

“那就找個家庭教師上門教。”丁香随口報出宰治的學習時間表，吓得八歲兒童瞪大眼睛，真是惡魔在人間，“未成年閉嘴聽話。”

這都不用權衡利弊就知道哪個選擇更好，知道反抗不了，太宰治做出最優解鼓着腮幫子，“我去上學。”

學校很無聊，最少自由的時間還是很多的。

森醫生趁機道，“我可以幫忙辦理哦，明天太宰君就可以正常入學了。”作為監護人自然就有撫養權，先下手為強。

丁香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有織田作在，就算想這只宰加入GH也要等成年。作為成年人想要去哪邊都是自己的選擇，就管不着了。

“你看着他。”丁香不想帶娃，直接走了。

太宰抿着唇，握緊拳頭又松開。很快注意力被放滿玩偶的盆景吸引了，茉莉花的苗已經抽出了一個花苞。

他伸出手去戳。

森鷗外雙手交叉撐着下巴，在小崽子想要掐花苞的時候制止道，“輕點哦，妹妹正在睡覺不要打擾她。”

太宰撇撇嘴，收回了手，“我要出去玩。”

森鷗外讓部下把太宰帶出去玩，買東西，順帶給他買幾套衣服。

沒多久。

部下慌忙彙報說太宰在換衣服的時候跑掉了。森鷗外也沒意外，讓人遠遠的跟着不要出意外就行。

他打開櫃子取出一瓶營養液倒進盆栽裏。

最近這盆茉莉花把營養液當水一樣喝，他還是挺期待可以種出個什麽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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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麻煩丁香幫個忙。”

丁香挑了挑眉，“？”剛才織田作傳喚她過來商量個事情，“聽聽。”麻煩就算了。

織田作之助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來個福爾馬林一樣的罐子，裏面泡着顆大眼珠子。

“什麽東西？”

“中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