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和主角作對的寵妾和她哥1

和主角作對的寵妾和她哥1

第1章

不着急才怪了。

餘一周進入的時間點是他這殼子,也就是郁家兄妹兩個的父親将死未死的時候。郁寒薇還病着,家裏需要一大筆錢——上輩子她能活下來,是郁松柏拿了工錢,去請了名醫治好的,現在沒錢,連名醫的門也登不了,別說郁寒薇了,餘一周這殼子也随時要死。

好像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就是讓郁松柏去賣身,得了那筆錢,解了這一家的燃眉之急。然而要是真讓他去賣身,餘一周這自帶外挂的便宜爹也別當了。

“你準備怎麽辦?”藺澤問他。

“左不過就是個賺錢。”餘一周雖然嘴上說着急,實際上卻已經躺回了那床不怎麽保暖,卻依然幹淨的被窩裏:“他們既然是說是貧寒的出身逼迫他們走上了這條路,那這輩子讓他們要什麽有什麽不就是了。”

藺澤道:“好像有點難。”

餘一周道:“難與不難,以後就知道了。”

藺澤又應了聲,這房間再度陷入寂靜。

天光漸明時,這座古代城市中的小小院落裏,傳來了聲音,有人推開門,準備出去了。

要是按着往常,那就是這家的大兒子,郁松柏發出的聲音。他可能是去準備飯食,或是打掃一下院落,身為這一家子裏唯一的勞動力,這都是郁松柏常做的,但是今日,除了這聲音,餘一周躺在屋裏,隐約還聽見了一個帶着哭腔的,刻意被壓低了的少女聲音。

“哥,你要去幹什麽!”那是他這輩子便宜女兒郁寒薇的聲音。她急促道:“你是不是要去……不,你別去,你要是非要去,我就去死!”

聽見那聲音,餘一周站了起來,開了門,看見争執着的兄妹倆的同時,也發現了他們争吵的理由。郁松柏手上拿了一個包袱,明顯是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

“去哪?”餘一周掃了他一眼,溫聲問了一句,半點沒有着急的樣子。

院子裏的兄妹倆對視一眼,郁寒薇想說什麽,被她哥哥瞪了,沒說話。

這換了殼子的一家三口,就在這裏相對無言。

“他要去海上。”最後還是郁寒薇出了聲,聲音沙啞,澀然道:“……他要去海上。”

情況似乎要比想象中更加嚴重了。憑借着腦中殼子原主留下的記憶,餘一周對這個年代的航海有了些認識。

在這個朝代,人類對海洋的探尋才剛剛開始,一切設備都不完善,就一個簡單的維生素缺乏都能要了船員的命。航海這條路雖是暴利,可說那是用人命換回來的錢都不為過。

肯用自己的生命換取親人活下去的機會,現在的郁松柏,骨子裏必然不是個多壞的人。昨晚剛來時,餘一周對這兄妹倆的印象,多半還是來源于記憶,殼子裏自帶的和藺澤給他的。一開始餘一周對他們兩個的印象說不上有多好,他們畢竟不是上輩子的小家夥,但此時看見兄妹兩個互相維護,餘一周語氣緩和了些。

“你們來,我有事和你們說。”

餘一周說着,讓他們進了屋。

餘一周剛醒來的時候,就從他便宜兒女的故事中讀到,這殼子是個讀書人,家裏筆墨紙硯自然都是有的,只是在妻子去世以後,餘一周這殼子還有他女兒接連生病,家裏麻煩事一堆,這些東西就沒什麽人動了。

他找出了一支筆,在紙上描畫了半天,畫出了一樣東西。那東西下邊是三角形的,上頭帶了一個鈎子,說起來奇怪,其實就是個在現代再長常見不過的衣架而已。

如何賺錢,餘一周昨晚就在想了。首先他們要選一樣現代有而古代沒有的東西,常見的,實用的,足以一眼就能讓人看見它價值的,于是衣架就入選了。這東西在現代流傳極廣,相信在古代也能讓人發現它的價值。雖說這東西看起來簡單了一點,易于仿制,但其實還是非常實用的。再加上它有很多種變種,第一種要是買家用的好了,餘一周再憑借第二第三種打出一個古代家具設計師名聲,說來也不難。

“這是什麽?”郁松柏問道。

“不知道,你爺爺留下的。”餘一周頭也沒擡,描繪着畫上的細節:“他早年寫了一本書,後來遺失了,我以前看過,便畫出來,看看能不能換些錢。”

這只是一幅畫,沒見過實物,那兄妹兩個對此能不能換來錢也是将信将疑。餘一周卻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反而支使起了郁寒薇。

“幫我磨墨吧。”餘一周說:“等畫好了,我們就把它帶出去。”

次日,帶着畫好的稿子,餘一周帶着郁松柏出了門。

看郁家兄妹的表現,單憑一個粗糙的手稿,也不能讓古代人發現其中的奧秘,首先他還需要一個實物。

于是餘一周盯上了他們前面的木匠家。

這木匠可不是一般的木匠,他家在這城中最繁華的街上有一間鋪面,雖說地方不大,卻也有足夠的知名度。高門大院夠不着,尋常人家想做點新家具,四下裏一打聽,必然有不少推薦他家的。早些年被郁家父親是個讀書人,好歹算個書香門第,在小門小戶間也有些威望,與他家關系還不錯,便是這些年沒落了,木匠作為近鄰,也常過來探望,給他們些幫助。

木匠家的娘子也是也有生意頭腦的,在城外貧寒人家買了幾個丫頭小子,在自家院裏做起了漿洗生意。這夫妻倆一個能幫餘一周把實物做出來,一個能幫餘一周開拓銷路,也不怪餘一周第一時間能想到他們。

他身邊是郁松柏陪着,郁松柏少年老成,其實心底不怎麽餘一周的做法抱有希望,只是餘一周說話他不怎麽好否定就是了。跟在餘一周身邊,他心裏還是念叨着那艘船,心想再過上一日,無論如何都得往船上去,妹妹的病不能再拖了。

餘一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其實也不在意,兩人到了一戶人家跟前,郁松柏前去敲門。開門的是個打扮利落的少女,見了他們兩人,先是驚訝,而後趕忙道:“是郁家叔叔,你們可許久沒來了……”

“我來是有些事情。”餘一周道:“你父親在嗎?”

“在呢。”少女趕忙将他們父子兩人讓進來,引到屋後另一處空地。那裏有個壯漢,正在指點兩個學徒打個什麽家具,不遠處還可看見,四處扯着麻繩,上頭晾着衣服,還不時有人搬着一堆髒衣服進來。

“郁老弟!”壯漢見了餘一周,趕緊過來:“身子可好些了?寒薇那丫頭呢?”

餘一周咳了兩聲,無奈搖了搖頭:“不過還是那個樣子罷了。這回過來,是想請大哥幫個忙。”

木匠道:“你我是十幾年的老鄰居了,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你若是有什麽事情,直接吩咐一聲就是,哪說的上是什麽幫忙不幫忙……”他大手一揮,從神情中看得出,他真是不是很在意,對郁家也時真誠的關切。話裏說着,就聯想到了些旁的:“是你家什麽家具壞了?來順!”他喚來個學徒:“拿上家夥,趕緊去你郁叔家一趟。”

“并沒有……”餘一周又咳了一聲,遞上了那幾張手稿:“想請大哥幫忙,做點什麽東西。”

“我大字不識幾個,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費這勁……”木匠嘴裏念叨着,還是将那幾張紙接了過來。仔細打量兩眼,納罕道:“這是個什麽東西?”

“我也不知道。”餘一周只說:“是家父在時,自己琢磨的。我家現在如何,大哥您也知道,眼下只能病急亂投醫了,盼着這東西有人要,換些錢來,那是再好不過了。”

餘一周說話的時候,木匠已是将那手稿來回看了數遍了。餘一周那稿子是由藺澤指點着畫的,自然是清晰明确,叫人一眼能看出個好歹。木匠看着稿子,耳朵裏聽着餘一周的話,再将紙上的東西在腦子裏化作實物想了一道,心中只覺餘一周有點異想天開。不過看他家這樣子,便也不說什麽了,心裏暗嘆一聲,說:“成了,你這稿子畫的好,我也看出來怎麽做了,等到做好了,我叫家裏的丫頭小子給你送過去,你也不用再跑一趟。”

餘一周趕緊道謝,而後拉着郁松柏離開。等回了家裏,看見郁寒薇,郁寒薇也只當父親做法是為了拖住哥哥,必是不能有什麽好主意,心裏就生了安慰他們的心思,趕忙上前來:“餓了吧?我已經做好了飯,快過來吃吧。”

餘一周坐下,本來也是覺得計劃順利,沒什麽緊張的感覺,見他們這樣,卻是忍不住笑了。

“你們再等上兩天。”餘一周慢條斯理道:“再過上兩天,就知道這東西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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