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莫婷堅持不住每天擺攤，所以會留一天時間去休息。也剛好這一天是沒有多少生意的。

家裏種的白菜長得不錯，莫婷在地裏思考了一會兒。

要不做一些泡菜好了？莫婷想着就從地裏面掰掉幾顆白菜，家裏啥都不多，缸倒是有幾個，估計以前也會做鹹菜之類的腌制品。

莫蕊這時候剛好洗漱出來，莫婷就掏出一塊錢，吩咐她去買梨、蘋果回來。莫蕊領了任務，立馬撒歡地跑出了去。

算算這個季節，夏天也很快就過來了，那個時候牛雜肯定賣得現在這麽好。雖然莫婷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有點信心的，但是架不住人總是會喜新厭舊，沒吃過的東西才有動力去買。

莫婷也不想把自己的東西局限在一些人裏面，一些簡單實惠的腌制菜也跟好賣，想到這裏，莫婷突然想起來幾樣涼拌菜。

不過不着急，現在天氣還沒熱起來。

莫婷将白菜一片片剝開，洗剛勁，甩掉多餘的水分，摸上鹽。本來晚上用鹽先腌制好，明天再處理就可以了，不過現在是早上，算了一下時間，大概晚上就可以處理了。

還有其他的材料，在這邊沒有辣椒粉可以賣，莫婷就去進貨商店裏面看了一下，翻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東西太多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啊。

晚上吃完飯，莫婷再準備制作辣白菜，經過長時間的腌制，大白菜滲出了很多的水分，她将這些水倒掉，然後用清水把白菜清洗三遍，擰幹白菜裏面多餘的水分。

莫婷掰開一小塊嘗一下，莫星恒在一邊看着，一臉的期待，她笑了，也掰開一塊給他。

莫星恒非常高興，可是一咬，鹹味瞬間蔓延在嘴裏，害得他整張臉都皺起來了。莫婷被他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莫星恒表示非常的委屈。

鬧了一會兒，莫婷繼續工作。将莫蕊跑腿買來的梨子、蘋果都去皮切碎，其實本來應該要弄成很碎的樣子，不過手頭上沒有工具，她只好切得碎一些。生姜、蒜也照樣弄成碎末。

将這些放進白菜裏面，然後莫婷就下入辣椒粉、白砂糖和鹽，攪拌均勻之後就把白菜放入缸中，慢慢的一大缸塞滿了，蓋上蓋，放着四五天之後就可以吃了。

莫葉妤本來也打算給莫婷打下手，但是莫婷拒絕了她，讓她好好休息就行。不過莫葉妤本來就不是一個能休息的主，這邊莫婷不給她幫忙，自己就拿着編制帶在門口織東西了。

莫婷看到還很驚訝，“你也會做這個？”

“看的呗，媽經常做我老看就會了。不過做的沒媽做的那麽好。”

莫婷看了一些，确實是粗糙了一些，不過樣子還成，莫婷突然點進進貨商店，想要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編制花樣的書本，找了一下分類，發現居然還真的有，不過全是灰色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解鎖出來。

忙活了一天時間，莫家也正式開始休息了。

莫婷也一早就去擺攤了。一開始她去的晚，沒做多少生意，去得早了，有些人不着急聞着香味也想來一碗。

可是今天一去，發現也有一個人推着小推車在工廠門口擺攤，聞着味道也是牛雜。

莫婷倒是沒有什麽反應，照常擺攤，接着慢慢來的人多了。另一個人就開始叫買了，一聽價格，比莫婷的還便宜好多。不少客人都跑了過去。

本來這短短的時間裏面，莫婷可以賣出十幾分的，今天早上卻只有零星幾個人。

姚文康就是其中一個。以前他是踩點上班的人，自從吃了莫聽見天的牛雜，每天都忍不住想要來吃上一碗，如果沒吃到，這一整天的心情就非常的不好。

今天他依舊是為了美食早起的一天，可是剛走到熟悉的攤子面前他就發現了，旁邊也有一個賣牛雜的攤子。

“老板這是？”

莫婷看着姚文康，無奈的笑了笑，“做這種生意本來就這樣，很容易被搶的。”莫婷也是深有感切了，不過吃總是跟衣服不一樣，價格便宜了，那麽食材的用料也肯定差，而且做牛雜的步驟複雜，但是不能省略。

莫婷一點也不擔心，講到底她定的價格一點也不高，不過總有些人是舍不得這一點錢的，用最少的錢吃到最多的東西，這也是很多人的想法。

莫葉妤來了見到旁邊的攤子，心裏一頓憤怒，可是又拿他沒辦法。那人還很高興，時不時喊幾聲，莫葉妤快要被氣死了。

莫婷安慰她，讓她趕緊去上班，反正少賺一點錢也不會虧。

雷春竹也見到旁邊多了一個攤子，本來她心裏也有點心動，但是她跟莫婷都已經老顧客了，一來就習慣性地到莫婷的攤子上，她都将自己認出來了。

晚上下班之後，雷春竹偷偷讓人幫忙将旁邊攤子的牛雜買過來。雷華輝給他的錢一天也只花了半點，又樂了。只不過晚上拿回去吃上第一口，雷春竹就明白，這完全不一樣的東西。

莫婷做的牛雜味道醇厚，咬上一口牛肺脆甜可口，蘿蔔也是軟爛，一塊都可以配上一碗飯。

雷華輝甚至吃上一口，皺了眉吐了出來，“這什麽東西？老板做的東西這麽差勁？”

雷春竹趕緊解釋：“這不是原來那家的，今天有了一家新開的牛雜攤子，價格便宜一點我就買了。”

“以後就不要買這一家的，還是原來那一家好吃。”

雷春竹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大部分的人都如此，甚至有些人後悔貪便宜買了旁邊攤子的牛雜，一來二去，莫婷的生意又回暖了不少。

不過也有些新客在旁邊攤子上買的，這些人本來就沒吃過莫婷家的牛雜，只不過其他人天天買着，他們想着，這個東西真的那麽好吃嗎？然後在旁邊賣了一次，有些人覺得還可以，有些人家裏人的手藝好，吃出來味道不純，就再也沒有多少人買了。

莫婷原本計劃這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湊到還債的錢了，卻沒想到半路來了一個程咬金。

一起擺攤了好長時間，莫婷也終于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是隔壁村的錢興業，聽別人說他總是不幹正事，看到誰能賺錢就摻上一腳，不過總是幹不過別人。

莫婷也心知肚明，她偷偷叫別人買了一碗過來嘗了。一入口就知道，這個東西是徹徹底底的模仿，而且模仿的一點都不到位。

不過過了幾天，這錢興業就被人糾纏上了。本來他給的量還不少，但是慢慢生意少了，他不想着将這個牛雜做好吃，只偷偷的減了量。

這一個大嬸是個難纏的，本來是錢興業的常客了，一見手裏的牛雜少了不少，心中不甘，一嗓子就喊出來了。

“你這人怎麽回事？我在你家買了好幾天了，怎麽還能給我減量呢？”

錢興業滿不在乎，“你這說的是什麽事情？哪裏減量了？就那一點錢，你還想要多少？”

“你這人，怎麽說話的？以前你給的一碗，重量跟這個差了不止一大截，一看看這裏，牛雜有幾塊？數數都清楚了！”

旁人紛紛側目看着，看見碗裏的牛雜，也忍不住吃驚起來，就算是價格便宜，這數量也未免太過于少了些吧？

“多事！”錢興業不耐煩的嘟囔着。

婦人耳朵尖，一下子就聽到了，瞬間氣又上來了：“你這個小子！你說說你這個東西又不算好吃，就算一塊蘿蔔，煮着還沒有人家的入味，要不是看你家的實惠，我都不樂意買你家的東西。”

旁邊還有人附和，“确實，我以前一直不舍得吃一份牛雜，後來這個攤子來了我就嘗了一下，就覺得沒有那麽好吃，我還以為本來就這樣呢，還覺得別人怎麽口味那麽重。我嘗了那個老板做的，那味道真是一絕了，現在我每天都保不住我的錢包！”

這人一說，又有人附和道：“對對！我嘗過之後才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天天花錢買，莫家牛雜确實好吃！”

“我孩子本來就不愛吃飯的，我買了一碗蘿蔔給他，現在天天送着牛雜吃兩大碗吶！現在臉都圓了不少。”

周圍還有人讨論道，錢興業到底是不開心了，吼道：“不樂意買就別買了！又不是我強迫你們的！”

這一聲，吓得周圍人都噓了聲，頓時他的攤子面前就散了一堆人。

全都擠到莫婷的攤子面前了，錢興業看着氣得牙牙癢，婦人還在一邊不依不饒，那碗牛雜被她扔回去，讓錢興業賠錢。

莫婷這時候就沒空再管了，因為這一場鬧劇，讓不少人都聚集在她的攤子面前，才幾分鐘，鍋裏一大碗牛雜就已經賣光了。

“今天的牛雜賣光啦，明天再來！”

“不是吧？蘿蔔也沒有了嗎？”

“都沒有了，請明天再來！”

有人還不甘心：“要不老板你把湯汁買我吧。”這話一出，所有人紛紛附和道，莫婷都被逗笑了，只好一邊又一邊重複：“今天的賣完了，明天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