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剖白

剖白

——地下聖堂——

“士郎！”Saber一趕到地下聖堂時就看到自己的master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樣子，她急切地想要沖上前去，卻在一瞬間被擋住了。

藍色長發的槍兵看起來毫不費力地擋住了Saber由于焦急與憤怒而随手揮出的一擊。“喲，你好啊~”對方甚至還神清氣爽地對着Saber打招呼。“沒什麽的，洞穿那家夥的胸口已經是第二次了，這次為了他不能被複活還特別處理了一下。”“你這家夥，居然對士郎使用了死棘槍！”“嘛，雖然避開了心髒，但是詛咒還是繼續，這把槍所留下的傷口是絕對無法愈合的！你能留到最後還真是讓我開心啊，Saber。”說着，Lancer就提着槍沖了上去。

還沒等兩人交上手，神父的聲音就插入其中，“到此為止了，Saber。”可憐的槍兵被自己的master這麽一句話弄得差點剎不住車，他勉強停下卻被嗆住了。“咳咳、你這家夥……能不能看一下場合啊！”他不滿地回過頭大喊。然而，神父卻沒有看自己的從者一眼，他單手提着衛宮士郎拖到了兩人面前，“你可以放下劍了。”說着，他如同扔垃圾一般把衛宮士郎向前一丟。“如果你想要回這個男人的話就拿走吧，我的任務只是鑒定聖杯的擁有者……哼，如果願意的話，現在就将聖杯交給你也沒問題。”

聽了這句話，Lancer神色不善地問了一句：“那不是要剩下最後一個人才會出現麽？”他和Saber也就罷了，那個神父竟然連大小姐的那位神級Assassin都有辦法幹、掉麽？“……當然，只是容器的話又是另一回事了，容器是以有形實物的方式被準備好，直至聖杯被召喚之前都在儲存力量，在只剩下兩名從者的情況下，聖杯已經接近完成了。”“兩名？！你開什麽玩笑，Assassin組不是還沒有出局麽？”聽到神父言語中的破綻，Saber不禁喝問道。“啊，那個是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是正式的參加者。”在從吉爾伽美什處獲得了信息的神父終于明白了當初為什麽就連聖杯也無法制約身為Assassin的艾芙娜，使得她在自己使用了令咒之後還能保有自己的意志行為甚至借此逃脫了聖杯的監控。因為他們，是‘外世界’的生物。

“因此，在那兩個人都可有可無的情況下，我将忠于我的職責。在有合适的人選的情況下，我很樂意讓出聖杯。因此，”說着，神父半蹲下、身，抓起衛宮士郎，“我很想聽聽你要說些什麽，十年前的那天，你真的，沒有任何怨恨麽？如果……十年前的那場災難可以取消的話，如果能夠重來的話，你，想要聖杯麽，回答我。”這麽說着，神父的眼裏露出了真真切切的愉悅，好像，提出了這個讓衛宮士郎感到無比痛苦的問題，他就得到了至高無上的快樂。

“……那種東西，不要！”雖然虛弱，但對方的聲音顯得格外堅定。“…即使能讓過去的事情重來，那份眼淚，那份回憶以及那份能夠摧殘心靈的冷酷的現實……大家經歷了許多死亡與悲傷的那段歲月，絕不能使其失去意義！……懷着那份痛苦前進，難道不是挽留失去之物的唯一意義麽？……”稍稍喘了口氣，衛宮士郎不大但是堅定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地下聖堂：“就像我被他們的死亡所束縛，被切嗣的回憶所保護一樣……回憶，将化為一種活着的東西，相信它，會改變現在活着的人們，無論多麽悲慘無法愈合的傷口，我始終，相信這條道路是正确的。”

“……是麽……”神父低低嘆息一聲，放開了對方，而被放開的衛宮士郎卻沒有停止說話：“我不要聖杯，即使，是為了那些被我見死不救的人類，我也絕不能扭曲我自己。”

神父沉默半晌，以一種稱得上是溫柔的方式把對方抱起來，扔回給了Saber。“那你呢，Saber，告訴我你的回答，你該不會像衛宮士郎一樣自私吧。”Saber聽着對方的問話，碧色的眼眸中出現了淺淺的震動。“我……”

“殺死自己的master，這樣你的願望就得以實現。”“我的…願望…”Saber低低複述着，好像是在想自己的願望究竟是什麽。“……我曾經想要重來一次，想要換一個人選去拔出石中之劍，去改變那個毀滅的命運，然而，我卻忘記了一點，我是在發誓将承擔王的職責之後才拔出的劍……放棄了許多東西為民而戰，我對此，無怨無悔，只要能為自己的一生感到驕傲，即使結局是毀滅，也不能要求重新來過。王保衛了國家，可是國家沒有保衛王，僅此而已。……雖然結局很悲慘，但只要其過程沒有半點瑕疵，就根本，沒有必要去奢求什麽，為了守護它而放棄了那麽多的東西，但即使如此，有一樣東西我也守護到了最後，我胸懷着它，至少将這場沒有被實現的夢，目睹到了最後。”說着，Saber像是受到了鼓勵一般看着言峰绮禮，大聲回答：“我想要聖杯，但是，絕不可能因此殺死士郎……不明白麽，下等人。我是說，我比起那樣東西，更加想要的是士郎，若聖杯是污染我之物，那我就不要。因為我想要的東西，已經全部都集齊了。”

聽了兩個人的回答，神父很是失望地搖搖頭，“你們實在是無趣至極，那麽，就請止步在這裏吧。”說着，他打了個響指，把隐藏在聖堂中的第五人喊了出來。“介紹一下，他是上一次的聖杯戰争中我後來的搭檔。”看着來人，Saber和衛宮士郎都瞪大了眼，“你是！”

來人冷笑一聲，跳下臺階：“搞什麽，要在這種地方，而且夾雜着妨礙者的情況下一決勝負麽？”吉爾伽美什挑眉，看着明顯對他表露出戒備的兩人。“真是的，我就知道你這個神父沒什麽好想法，居然硬是把上一次的英靈留下來，真是的，你們到底是有多熱戀啊……”抱着自己的槍站在一邊，庫丘林靠着牆冷笑着說道。

“通過給他準備足以讓他留下的夥食締結了合作關系，不要用你那龌龊的思想來臆想別人，蠢狗。”“夥食，切，沒想打這個金光閃閃的家夥的夥食竟然是那麽肮髒的東西，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哼，你也就牙尖嘴利這點讓人喜歡，蠢狗。”神父看向明顯和自己相性不合的槍兵，終于帶了點笑意，“況且，如果我讓你和他攜手作戰，你會麽？”庫丘林撇過臉，帶着溢于言表的厭惡：“死也不要。”

神父看着一步步後退的兩人，眼裏泛起了很明顯的笑意：“怎麽樣，Saber，十年前的事件重演了呢，當時我被切嗣所打倒沒能站在最後的決戰臺上…我被逼急了後，直接觸碰到了現身的聖杯，沒想到……”神父說着帶了些感慨的神色“導致了那樣的結果。”他明明說的是僞薩菲羅斯的出現，然而，沒有親眼目睹這場變故的兩人卻誤以為是神父一手導演了那場盛大的火災。“這麽說，那場悲劇是你一手主導的……”

神父慢條斯理地走上臺階，推開了大門。“我沒有什麽想跟你們再說的了，吉爾伽美什、Lancer，給我收拾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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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警惕地看着蓄勢待發的兩人拉緊了身邊少年的手，“士郎，等一下不要離開我的身邊。”吉爾伽美什看着兩人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微笑，他拿出一把劍随手向着衛宮士郎揮去，卻在一瞬間，被藍發紅眸的槍兵給擋下了。“你的獵物，應該是那個雜種吧。”英雄王略帶詫異地加深了嘴角的笑容，問道。

“想法改變，我就退出了。”Lancer擋在少年和Saber的身前說道。“Lancer，你…”“別搞錯了，我可不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我…只是站在我信念的這一邊！”吉爾伽美什躲過對方的攻擊，發出感慨：“哦，聖杯都近在咫尺了你還要斬斷契約？”“英靈這種生物啊，本來就對第二次的生命不感興趣！”

“Lancer，就算是你，一對一的情況下…”“別管那麽多，快點滾蛋！”Lancer頭也不回地吼道，“僅僅是庇護了你們就把我當成自己人，切，所以這樣我才讨厭家教好的騎士王大人。”Saber怔怔地聽完，忽然意識到Lancer是有着更加重要的理由才會單挑上對方，她肅穆地說了一句“祝好運。”之後就帶着自己的主人離開。

“其實啊，我也不喜歡這種對決方式，如果你不襲擊我，我也會殺了你。”看着兩人離去，吉爾伽美什才搖着頭說道。“你這家夥，本來就想放過Saber麽？”Lancer帶着早就預料到了的表情問道。“那個女人可是我的所有物，但是，為了完成召喚所需要的儀式，還得死一個從者。”“切，說得好聽，你這家夥，一開始就是這樣打算的吧。”“哼，說道這個，你不是也有麽，看到我的出現之後突然湧起的殺意。”“啊，是啊，沒辦法，誰讓我是真心的想要追求那位大小姐呢，但是為了得到那位大小姐的騎士的同意，我就不得不拿着你這個我在Master的夢境中看到了一直欺負她的惡劣家夥的首級去拜訪呢——”“哼哼，你還真敢說。”吉爾伽美什露出猙獰的笑容，身後的寶具如流水一般傾瀉而出。

汪醬還沒來得及悲劇，實在是因為我很愛他舍不得所以......你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