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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
◎那他以後追得再明顯一點◎
回到宿舍,初桃發現自己的菩提子不見了。
紅線也斷了,不知是不是她緊張的時候給扯的,找遍能找的地方,沒有絲毫線索,初步判斷應該在臺球所丢的,她打保齡球的時候明明還在。
“黛希,你有看見我項鏈嗎?”初桃只好問同行人。
施黛希情緒陰晴不定的,時好時壞,回來敷面膜的時候嘴裏哼着歌,心情應該很不錯,沒功夫和初桃搭話,“什麽項鏈啊,我不知道。”
“就是一個菩提珠,我們在那邊玩的時候不小心丢了。”
“菩提珠?那玩意又不值幾個錢,你重新買一個就好了。”
問不出結果,初桃沒轍了。
只能怪她自己不小心。
如果能回去找的話就好了,但那種地方進去一次不容易,她們到那邊要接受各種登記才被放行。
“初桃有東西丢了嗎?”方芳關切一句。
“嗯。”初桃點頭,“我想回去找一下。”
“得了吧,你那東西不值錢,沒準今晚就被保潔阿姨當垃圾給扔掉了。”施黛希唏噓,“再說了,沒人帶的話你怎麽進去,總不能找靳予辭吧。”
初桃搖頭。
她沒這個打算。
“我問一下冬意吧。”
施黛希聳肩,為這點小東西浪費時間是不值得的,她和方芳繼續唠嗑八卦,今晚最讓她在意的就是靳予辭說想追的女生到底是誰。
“沒聽說過啊。”方芳否認,“他要是想追一個女生的話,全校不得都知道了,粉絲肯定要鬧騰,怎麽可能一點動靜沒有。”
“也是。”施黛希自我安慰,這樣一想,她放心多了,靳予辭既然對她開始主動了,她肯定是有希望的。
初桃給孟冬意發消息詢問下能否幫忙問問,她那邊爽快答應,但等來的結果不盡人意,會所的工作人員并沒有找到掉落的菩提珠。
“很重要嗎?”孟冬意在電話裏問,“段舟不理我,本來我想讓靳予辭幫忙,但他最近忙着搞音樂,估計懶得理我。”
“不用了。”初桃搖頭,“我再換一個就行。”
細說的話那珠子沒什麽特別的地方,沒有玉石黃金值錢,但是她從小帶到大的東西,是父母沒離婚之前少有的一件禮物,寓意保平安,只有這個能證明最開始,她也是父母手心裏最疼愛的寶貝閨女。
而現在母親斷絕聯系,父親已經重組家庭,寧願每個月打給她昂貴的生活費也不願意看她一眼,留着那菩提子也并不能證明什麽,只能說明和她一樣,都被丢棄了。
天氣降溫,初桃的情緒跟着落下去,平日裏和往常一樣,水吧學校兩頭跑,但比之前更沉靜了,一起上紮染課的時候,常常盯着窗外的天發呆。
方芳有戀愛的苗頭,每天都跟打雞血似的熱情高漲,拿着皮筋綁着布料,胳膊抵了下初桃,“晚上去活動教室嗎?”
她和林楠在暧昧期,恨不得無時無刻泡在一起。
“再說吧。”初桃漫不經心道。
“哎呀,你還在想你的珠子嗎?”方芳嘆息,“你看你為一個珠子茶不思飯不想的,都瘦了一圈,要不我陪你再去買一顆吧。”
“不用,丢了就丢了吧。”初桃低頭,将染色劑擠在布料上。
等待色彩和布料慢慢融合的過程,她手機響了。
雙手戴有手套,又在上課,她沒有第一時間看,手機卻接二連三響起,像是有緊急重要的事情。
打開一看,是靳予辭的微信消息。
【出來吃飯,有事和你說。】
【別拒絕,對你來說挺重要的。】
【小學妹?】
初桃問:【什麽事?】
靳予辭:【見面再說。】
初桃:【沒有時間。】
靳予辭:【?你東西不想要了?】
看到這幾個字,初桃呼吸一窒,隐隐約約猜到他後面的話是什麽。
靳予辭最近在忙寫歌的事情,撿到她的菩提珠沒有第一時間還回去,聽孟冬意在段舟面前提起這事兒,意識到那小東西對初桃來說挺重要的,不然她不會拜托孟冬意托人在會所再翻找一下。
靳予辭又撥過電話。
初桃沒接。
人多口雜的,她沒法接,手忙腳亂扣字,還沒發出去,那邊的少爺脾氣上來:【挂我電話?】
初桃只好臨時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回撥過去,現在的靳予辭是正兒八經的爺兒,她不得不供着。
“東西在哪?”初桃問。
“得,你怎麽不問問我在哪?”靳予辭嗤了聲,“還是說你只想把東西拿回去,不想和我見面。”
初桃抿唇,不說話,似乎就是這個意思。
“我在家。”靳予辭悠哉道出這麽一句,“你要是想拿的話就過來吧。”
“你家?在哪?”
“給你共享個位置。”
初桃懵然,這是讓她去他住的地方拿東西嗎。
“你不能出來一下嗎?”初桃問。
“不能。”
“……”
因為剛才說珠子之前,她拒絕他約見面的要求,靳大爺的脾氣愈發嚣張跋扈了,東西在他那裏,初桃不得不低頭示軟,“等我下課再說吧。”
不論如何珠子有着落了。
可能是她陪施黛希上完洗手間後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被靳予辭撿到了。
初桃看到靳予辭發來的共享位置,離學校有一段距離,要做地鐵過去,她來不及回宿舍收拾,下課後草草脫了手套就走了。
靳予辭住的別墅區安保性很好,她在區門口做了登記認證才被領過去,到了後來開門的不是保姆,而是靳予辭本人,親自到門口接她。
讓她過來應該是因為他真的沒空,看起來剛起床的樣子,滿滿困不醒的倦意,他皮膚偏白,眼角下的青色血管隐隐可見,初桃想起施黛希偶爾提過的一次,別看靳予辭在外面玩得多瘋多潇灑,搞音樂的時候非常專注,不喜歡被任何人打擾,經常一個人悶在錄音室。
“你剛睡醒嗎。”初桃問。
剛睡醒她過來的話是不是有點打擾了,不太好。
“沒事,看到你不困了。”靳予辭淡笑,紳士地讓了下位置,請她先進來。
別墅區上下風格都是簡約現代風,小AI機器人充當保姆和初桃問候一聲,這邊只有他一個人住,客拖沒有女款,初桃穿均碼的拖鞋有些大。
“這裏只有你一個人嗎?”初桃問。
“嗯,阿姨早上會過來收拾東西。”他弄了杯熱可可,遞給她消消外面的寒氣。
初桃拘謹坐下,随便打量了下客廳,整體都很簡單,沒有過多的裝飾,黑白灰冷色調設計,連室溫都顯冷了。
在家裏靳予辭穿着更随意,毛衣長褲,上深下淺,袖子半挽起,露出精壯的手腕和一截黑色荊棘刺青,搞音樂的似乎都有着一雙修長漂亮的手指,哪怕不彈琴,撚着煙蒂也給人一種頹廢的斯文藝術感。
沒有阿姨,沒有他人,只有他們兩個,初桃有點坐立難安,不想過多打擾,只想拿到東西就走,開門見山道:“珠子呢?”
她真的挺在乎這個珠子的。
“那東西很重要嗎?上來就要。”靳予辭胳膊肘抵着沙發扶手,骨節托着耳際,擡起二郎腿,吊兒郎當地問,“不會是男相好送你的?”
這樣的問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很不正經,初桃擰眉,“和你沒關系。”
“哦?還真是男的送的?”他收了腿,英眉一擰,“誰送的?”
初桃不想和他廢話太多,“你還給不給我了。”
“你這是求人的态度嗎?”
三番兩次磨磨蹭蹭的,初桃有點懷疑,“珠子真的在你這裏嗎?”
還是故意騙她過來吃癟的嗎。
她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但心裏實在在意珠子,他又一直吊着胃口。
靳予辭眉頭皺得更深,不喜不怒的,“你猜。”
“靳予辭,你就是騙子吧,騙我很好玩嗎?”
很難得從她口中聽到他的名字,就是語氣很惱火。
靳予辭吊兒郎當的笑慢慢地斂起了,“是啊,挺好玩的,老子閑得慌騙你過來。”
他手裏早就塞了個小盒子,話音落下後直接往桌上一丢,絲絨盒子落聲沉悶,他沒有多餘的解釋,插上耳機上樓去了,留客人一個人在客廳。
初桃愣好一會兒,摸到盒子打開,看見遺落的菩提珠,裏面不僅僅有珠子,還有配好的紅繩。
他沒騙她。
剛才純粹想打趣她。
不過一個小珠子,他特意配了專門的紅繩,用黑絲絨禮盒盛放,外包裝格外精致像鑽戒禮盒,能将丢失的東西重新包裝好是男生很難得的心意。
初桃攥着菩提珠,明明很輕,份量卻有沉甸甸的。
她無意間瞥見茶幾上的幾份樂譜,孟冬意說靳予辭最近很忙,不太可能理她,但還是抽出空來給她的珠子一個着落。
思考上下,剛才是自己的語氣太過了,初桃看了眼樓梯的位置,跟着過去,想着道個謝再走吧。
二樓客廳,靳予辭在沙發上半依半靠,阖眸養神,他沉浸在耳麥的聲樂中,沒注意到腳步聲,眼前的光被遮住後,眼皮心不在焉地掀起一擡,她巴掌大點的臉落入眼簾,像是做錯什麽事,兩只手交織,站姿非常乖巧。
靳予辭眼睛重新閉上,“幹嘛。”
“已經七點多了,你不吃飯嗎?”初桃說,“我可以請你。”
聽得出來她的語氣有想和解的意思,但沒直接為剛才的事情道歉,靳予辭得寸進尺的想法更甚一些,依然跟個大爺似的靠在沙發上,吊高了态度愛理不睬的,“怎麽,小學妹突然良心發現,請騙子吃飯了?”
“你不是騙子。”初桃認真解釋,“你是個好人。”
得,發好人卡了。
“這個珠子陪着我長大,丢了後我很着急,所以剛才和你說話就急了一些。”初桃說,“不好意思。”
她說得非常有誠意,既解釋菩提珠不是所謂男相好送的,也告知他自己心急如焚的原因。
如果是從小佩戴的東西,靳予辭可以理解了,但沒有就此原諒,稍稍坐起來些,拔掉一只耳機,仍然擺出受害人的姿态,“你要是真覺得不好意思的話,以後能別躲着我嗎?”
她思忖了會,“我沒躲着你。”
“每次看到我跟老鼠似的東躲西藏,這還叫沒躲?”他說,“下次見着我,好好打招呼。”
“……”
最好是隔得老遠就朝他揮手那種嗎。
這也太引人注意了。
“我盡量吧。”她很小聲。
“別盡量啊,你要是老躲着我。”靳予辭一頓,“我怎麽追你。”
“啊……?”
初桃瞬時愣住,摸了摸耳朵,懷疑自己聽錯。
“怎麽,是我追的不明顯嗎?”
靳予辭起身,長身玉立剛好在她最前方的位置,低眸看着那張滿是驚訝的臉蛋,勾唇笑得肆無忌憚,“那我以後追得再明顯一點。”
【作者有話說】
下章v哦,0點萬更,(づ ̄3 ̄)づ
預收《入懷》
先婚後愛/男二暗戀上位/雙處
文案:
會所包廂裏,楚念被國王游戲選中,現場抽一人做男朋友。
大家都知道她暗戀趙西州,心照不宣起哄,當事人卻在打趣聲中,被一個電話叫走。
楚念的簽子兜兜轉轉,落在後排低調寡語的男生手裏。
那是路家太子爺路散,離經叛道混世公子,脾氣冷戾最不好惹。
起哄聲瞬息,無人敢拿那小爺打趣。
散了會,夜幕如墨,燈色朦胧。
楚念前方的路忽然被人堵住。
“喂,女朋友。”路散懶洋洋低下頭,“不和我接個吻再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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