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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任小暖在自己房間裏生悶氣,剛剛那個女人一看就對琛哥哥圖謀不軌,可是琛哥哥竟然還和她說話,還送她酒。
任小暖怎麽想怎麽不爽,可是就這樣躲在房間裏好像太慫了,情敵都打上門來了,她怎麽能躲起來。
心裏狠狠地揪了一下,那種委屈和澀澀的感覺幾乎淹沒了她。
她知道陸琛一直都只把她當小妹妹,一直以來都是她一頭熱,她就算想沖出去連個立場都沒有。
樓下似乎沒有了動靜,任小暖将窗簾拉開一條縫,那個女人拿過酒就坐車走了,陸琛走了進來。
任小暖看到标簽,酒是陸琛珍藏的,外面很難買到,她咬了咬唇,委屈感更濃了。
陸琛進門後沒看到任小暖,問站在一旁的管家。
管家指了指樓上的房間,委婉地提醒了一句,任小暖心情不太好。
“是不是軍訓太累了?”陸琛讓梅姐熱了杯牛奶,自己端着走上去。
陸琛站在門外敲門:“小暖,我可以進來嗎?”
任小暖抱着布偶熊躺在床上,一聲不吭。
“我進來了。”陸琛擰開房門,端着牛奶走進去。
任小暖翻了個身,背對着他。
“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陸琛将牛奶在書桌上放下,坐在床邊,伸出手去探任小暖的額頭。
屬于陸琛的溫度從額頭傳來,任小暖眼睛一澀,眼淚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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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無聲無息地淌過臉頰,浸入床單。
陸琛也發現了任小暖在哭,用手把她翻了過來,任小暖睜着眼睛看他,眼淚蓄滿了眼眶,每眨一下都會從眼眶裏流出來,然後又迅速蓄滿。
這是重逢後陸琛第一次看見任小暖哭,和小時候的嚎啕大哭不一樣,無聲無息,就這麽安靜地流着眼淚。
陸琛覺得自己的心髒仿佛被人緊緊地握住、掐緊,那股痛意幾乎要讓他窒息。
“小暖。”陸琛伸出手去抹她的眼淚,“怎麽了?和琛哥哥說。”
如果是有人敢欺負她,不管是誰,他絕對會百倍千倍地幫她還回來。
陸琛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戾氣,他心內一驚,又覺得理所當然。
任小暖定定地看着他,他坐在床邊,一只手撐在她的身側,一只手放在她的臉上給她抹眼淚,這個姿勢,和他抱着她差不多。
她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在陸琛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直接吻住了他。
任小暖閉上眼睛,手固執地勾着他的脖子不讓他離開,兩個人嘴唇貼着嘴唇,呼吸的熱氣噴灑在對方的臉上,任小暖突然紅了臉,手也慢慢地松開。
“小暖。”陸琛微微喘着氣,任小暖見他想要離開,摟住他的脖子,連腿也用上了,整個人挂在他身上。
“琛哥哥,我喜歡你。”任小暖看着他的眼睛,睫毛上尤沾着淚珠,分外憐人,“你也喜歡我,對嗎?”
陸琛的最後一絲理智終于在任小暖的注視下土崩瓦解,他俯下身,重重地親吻了她。
不同于前兩次任小暖的偷襲,兩人當時一個太緊張,一個太詫異,而現在兩人終于确定了心意,兩唇相貼的那一剎那,仿佛全身都顫了一下,酥麻的電流湧遍全身,像是彼此心意的對接。
陸琛半摟着任小暖,雙唇在她的唇瓣上輾轉,幾天來一直空落落的地方突然就被填滿,任小暖将頭仰高,手勾着陸琛的脖子,伸出舌頭在他嘴唇上舔了一口。
陸琛摟着她一顫,再也控制不住地在她唇齒間長驅直入、攻城掠地……
那杯牛奶還孤零零地留在桌子上,沒有了熱氣。
很久之後,陸琛從任小暖房間裏出來,手裏端着那杯冷掉的牛奶。
梅姐趕緊迎了上去,将牛奶端走:“小暖小姐沒喝嗎?”
陸琛點頭,不由得想起剛才的場景。
任小暖是個很懂得得寸進尺的人,抱着腿坐在床上,漂亮的眸子眨巴着看向陸琛:“喝牛奶可以,但要琛哥哥喂我喝。”用手指了指自己被陸琛親得嫣紅的唇,“嘴對嘴的那種。”
然後陸琛忍不住又将人親了。
最後都不敢在她房間裏再呆下去,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任小暖小時候就是賣萌的一把好手,現在還學會了用美人計,陸琛簡直潰不成軍。
任小暖将頭埋進枕頭裏,忍不住低低地笑出聲來。
第二天任小暖起床的時候,陸琛已經在樓下看報紙。
任小暖走過去,直接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琛哥哥早!”
陸琛揉了揉她的頭。
梅姐端着早餐出來,東西差點沒拿穩,管家幫扶了一把,東西才穩穩當當地放到了餐桌上。
“這裏不用人看着了。”陸琛将報紙放下。
管家會意,和傭人們一起退了出去。
陸琛将任小暖抱過來,兩人又交換了一記深吻。
剛在一起的兩個人,總覺得怎麽親都親不夠似的,直到任小暖眼睛裏泛起了水光,兩人才終于分開。
陸琛的手指在任小暖的唇瓣上撫了撫,又親了親,才依依不舍地牽着她去吃飯。
“琛哥哥,昨天晚上那個女人是誰?”
陸琛心裏一凜,亡羊補牢地說道:“相親對象,我對她一點想法也沒有,兩人就吃了一次晚飯。”
任小暖嘟了嘟嘴:“那你還送酒給她。”
“那瓶酒是別人送的,那個牌子的酒我不喜歡,本來就打算送人,她想要就給她了,人是弟妹介紹的,不好太失禮。”陸琛一句話就把喬攸賣掉了,“家裏人就是喜歡操閑心。”
言下之意就是他是被家裏人逼着迫于無奈才去的。
喬攸在家裏打了個噴嚏,自從她糊裏糊塗給大哥介紹了一次相親對象後,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大哥或者未來小嫂子會秋後算賬。
任小暖并沒有揪着這件事情不放,她和陸琛昨天晚上才在一起,他們在一起之前她都沒有權力阻止他去相親,她只是有些不開心。
見陸琛真的對對方完全沒有想法的樣子她才舒服了一點,悶悶地說道,“以後你是我的。”然後從桌子這頭繞過去走到陸琛旁邊,對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
陸琛悶哼了一聲,幹脆将她扣到懷裏,将她的早餐從對面端過來,兩個人坐在一起繼續吃早餐。
任小暖在陸琛家裏住了将近一年,兩人一起吃過無數次早餐,但沒有哪次像這次這麽舒坦過。
陸琛一直恪守着禮儀,任小暖則是有賊心沒賊膽,兩人一直面對面的坐着,最親密的動作不過是陸琛幫任小暖擦過嘴,任小暖給陸琛拿過食物。
任小暖無數次幻想過自己成為陸琛女朋友之後的樣子,陸琛會不會偷親她呢,以他的性子,恐怕有點困難吧,可是即使是在想象之中,任小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坐在陸琛懷裏這樣膩膩歪歪的吃早餐。
“怎麽了?”意識到任小暖的走神,陸琛問道。
“沒什麽。”任小暖回過頭來,将頭靠在陸琛的肩膀上,“琛哥哥,就像做夢一樣。”
陸琛揉了揉她的頭發,是啊,就像做夢一樣。
一個熏甜的美夢。
陸琛輕輕地摟着她,對他而言,任小暖一直都是特別的,他總是忍不住在意她、關心她,甚至縱容她,希望她能一直無憂無慮,像小時候一樣不可一世又趾高氣昂。
他以前一直以為任小暖只是他最喜歡的小妹妹,直到他內心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到他都沒法忽略的地步,陸琛,你承認吧,你就是喜歡任小暖,想擁她入懷,想愛護她,親吻她……
現在一切都變成了現實,嘗過此時的滋味,對比之下,之前的生活便顯得單調又乏味,他和任小暖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竟然還能忍住一直無動于衷,此時此刻,陸琛都有些佩服曾經的自己。
時光像是調皮的音符,四處亂飛,此刻終于奏出美妙的樂曲。
和陸琛膩歪了一上午,梅姐将任小暖的手機拿過來:“有電話。”
任小暖将電話接起來,電話裏傳來一個粗犷的男聲:“你讓我查的事情有消息了。”
任小暖之前找了個私家偵探幫她查李博強,本來以為偵探都是像電視裏一樣飛檐走壁、非常牛逼的人,誰知道對方才第一天去跟蹤李博強,就被李博強發現了。
據他說他被李博強的保镖追着逃了至少五條街,最後靠熟悉地形這點微末優勢成功把人甩掉,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被一輛摩托車撞了,好在傷得不重,還是任小暖趕過去付的醫藥費,糟心得不行。
那次之後李博強就有了警覺,他們自然什麽都沒查到。
李博強每天按時上、下班,就算出去應酬,也沒有讓女人近過身,規矩得不行。
現在足足大半年過去了,李博強估計放松了警惕,才終于有了消息。
對方将資料發了過來,任小暖打開電腦,一頁一頁往下翻,越看臉色越難看。
喬攸:賣鍋啦,賣鍋啦,不要錢,随便拿,我最近背的鍋有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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