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眉目作山河

手機響時Jessie正看着桌上報紙關于“小徑殺手”落網的報道，望着陌生的來電，她微微皺了皺眉，随即想起什麽，摁下接聽鍵：“Agent Greenaway。”

“Elle，叫我Elle就行。”Elle跟着Hotch一行人在機場準備起飛，“很抱歉，我找到合适的餐廳的速度遠沒有案件來的速度快。”

“無妨。”Jessie笑笑，“現在我有你的手機號了，你跑不掉的。”

“傷口還疼嗎？”

Jessie沒想到Elle突然發問，呆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不疼，已經快好了。”

“那好，我上飛機了。”Elle望望走在前面一臉八卦樣的an，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Elle.”Jessie突然開口。

“嗯？”

“注意安全。”嗫嚅半天Jessie讪讪開口。

“I will .（我會的）”Elle挂了電話，低頭進了飛機。

“噢……”an發出一聲意味聲長的感嘆。“這個電話打了整整5分鐘，Elle，這不是你的風格。”

“确切地說是5分17秒整。”Reid看看手表，補充了一句。

“很正常啊……我跟其他州的負責人洽談案子時，半小時都算少的。”JJ一邊将一堆文件分發給衆人，一邊說道。

“不，JJ ，要知道Elle從前接電話的時間不超過三十秒。她讨厭電話……”an不去看Elle能剜死人的眼神，耐心地向JJ解釋道。

“我們只是在探讨醫學問題……”Elle自己都覺得這個借口十分蒼白，偏偏Gideon适時走來補了一句。

“嗯，是的，我聽見了的，你問她傷口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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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Reid、JJ：“……”）

Elle強迫自己看着手中的文件，不去理會衆人躍躍欲試的八卦心。

不過，關于“小徑殺手”為什麽會口吃這件事，或許還真的可以去咨詢一下那位小醫生，正在看布雷德肖大學縱火案資料的Elle為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小小地開心了一下。

不曾想剛到了大學還沒來得及進行更深入的調查，新的火災接踵而至，等到Elle發覺自己稍微有那麽一點兒的空閑時間時，已是深夜時分。

糾結了一瞬，Elle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在聽到Jessie爽朗的聲音時微微一愣，本以為在這個時間點打電話會擾人清夢，看來她多慮了。

按照Elle的想法，電話通了以後就應該直接進入主題問小醫生關于口吃的形成原因，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你還沒睡嗎？”

電話另一端的Jessie也呆了呆，大半夜不休息就打電話看自己睡沒睡？不過聲音依然保持着些許鎮定，“你不也沒睡嗎？”

“是在等我的電話嗎？小醫生？”

“呃，嗯？是的…不是，醫院的事情，才忙完。”Jessie感覺自己前言不搭後語，弱弱問了句，“你，找我？”

“是的，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你知道為什麽有的人會口吃嗎？”Elle終于記起了這通電話的目的。

“抛開遺傳因素，刻意模仿，生理疾病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心理因素。焦慮、壓力、羞恥、內疚、挫折等負面感覺和情緒都會導致口吃的形成，逆來順受，與世隔絕是他們大多數的寫照。這在不少原生家庭非常常見……不過……”Jessie突然頓了頓。

“嗯？”

“這些都是患者的特點，對于“小徑殺手”來說，不一定适用。”Jessie坐在椅子上，轉着一支鋼筆，若有所思。

“我記得我好像沒有說過我要咨詢的是關于“小徑殺手”的口吃。”

“Elle。”Jessie語氣中帶了幾分笑意，“我雖然是一個醫生，但這點推斷能力還是有的。不過我也只能給你一個醫學上籠統的解釋。”

“那你為什麽一開始不直說？”

“我說我知道，并且背一大堆你可以Google到的知識點，是因為，我想和你說話。”鋼筆在手上悠悠打了個轉，穩穩地停在兩指之間。

“小醫生，你在拖時間～”

“拖延時間？”Jessie重複了一遍。

“對啊……拖……等等。”Elle斂了笑意正色道，“Gideon說他知道并不是他真的知道而是他在拖延時間轉移注意力……”

“Elle？”Jessie一時沒反應過來Elle過快的語速，“你沒事吧？”

“我明白了！”聽筒另一邊傳來Elle雀躍的歡呼。“小醫生，謝謝你給我的思路。還有，我不介意你再拖會時間，如果我有空的話可是現在不行我待會再打給你……”

“OK……”挂了電話的Jessie嘴邊還殘有一抹笑，什麽時候跟自己聊聊天還能提供破案思路呢，她不禁莞爾。良久後卻又嘆了口氣，至少照現在看來，自己的存在俨然已經使劇情原有的走向發生了一絲變動，到底會變到哪裏去呢？她望着窗外皓月當空，遲遲沒有說話。

幾周後的醫院門口……

“你進去……”

“你先進去……”

“an！”Elle忍不住喊道，“你要進去你自己進去，我可不想去醫院。”

“Sure……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到真的很好奇那個小醫生到底是誰，你不去我自己去看看…”an話還沒完Elle便推開他自己走了進去。

還沒到上班時間，醫院來來往往的人依舊絡繹不絕，Elle避開嘈雜的人群，向樓上辦公室走去。行至樓梯轉角，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該死！沒帶辦公室鑰匙。”

Elle停住腳步向旁望去，只見Jessie一臉懊惱地站在門前，旁邊還跟着一位華人小護士。

“院長，我去看看樓下有沒有備用的鑰匙。”

“不用看，肯定沒有，給我一根回形針，我自己把鎖撬開……”

兩人用的是中文對話，an與Elle聽不太懂，卻也從二人神情大致猜了出來。

an覺得這是一個表現的機會，故作潇灑地走到二人面前，“需要幫忙嗎？”

Jessie正欲拒絕忽地發現是an，微微一笑，“那多謝……”

那眼神中不似初見的訝異，而是帶着一股熟悉的感覺，熟悉之中又帶有一絲疏離。an有些恍惚，自己好像沒見過這位東方美女吧…由不得多想，他一擡腳踹向辦公室的門。

……

“那個，送這位先生…去樓下拍個片……”半晌後，Jessie望着固若金湯的門以及痛得死去活來但強作鎮定的an，悠悠開口。

差點忘了，這毛孩子踹門一絕啊……可是自己辦公室的門，是防盜門，這可不好踹開……

“不，不用了，我沒事的，我…我只是想問，你這是什麽，什麽門？”an謝絕了眼前身着白大褂的人的好意。

“在中國，這叫做‘防盜門’，通俗地講，就是鐵門。”Jessie解釋道。

“好了，Derek，如果你現在下樓的話，你還是可以準時上班的。”Elle咬了咬嘴唇不讓自己笑出來。

“那你呢？”an一臉茫然。

“我會趕上你的。”

an覺得自己今天丢臉丢到家了……

“送這位先生下樓吧……等會我把門打開後再叫你。”Jessie用中文低聲對旁邊小護士說道。

不多時，樓梯口就只剩下Jessie與Elle兩人。

Jessie把目光收回，含笑望着Elle，沒想到Elle正好也回望着自己，眸中帶笑。

Jessie的心莫名生出一股難言的感覺，臉在Elle 的注視下不禁有些紅。

她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來打破這沉默的場面，可她同時又不忍破壞兩人對視的寧靜。

兩個人就這麽不說話，默默看着對方。

【很久以後Elle向Jessie坦白自己是在醫院第一次見面時喜歡上她的。

腦回路清奇的小醫生問道：“啊？我當時什麽都沒說啊？”

Elle：“……”（這個家夥有時候比Reid還不解風情）

Reid：“我終于不是情商最低的了”

an：“那又怎麽樣你還不是單身……”

Reid：“……”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個已知劇情大致走向的小醫生在努力更改衆人未來時被Elle撲倒的故事??

☆、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