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禮物

Jessie跟着Rossi來到一座人工湖旁釣魚，日子漸漸入秋，垂釣的人少了許多。

“将屍體遺棄在湖裏，是不少殺人犯首選的方法。”Rossi在魚竿上套好誘餌，抛進湖裏。“水流的沖刷會沖掉大部分證據，這給偵察工作帶來不小的阻力。”

“不過在湖裏棄屍也會下意識留下兇手的信息，對嗎？”

“是的。”手腕輕抖，提上來一尾魚，“水，淹沒屍體，破壞證據。但有的罪犯會在屍體上綁石頭，因為他們不願意讓屍體這麽早就被發現。不過有的罪犯，就不介意這些了。”說話的當頭，又釣了一條魚上來，Rossi将魚竿遞給Jessie。

“試試。”

“兇手用燧石小刀從受害者的耳朵捅入，會不會是因為他飽受着類似情況的折磨，将這種感覺同樣施加在受害者身上呢？”

“不無這樣的道理。”an将一疊文件放到桌子面前，目前為止的受害者，都曾經被指控過，毫無意外的，他們都沒有被送入監獄。”

“有共同點嗎？”Hotch摸了摸下巴。

“有。Garisa查到每個案子都在曼哈頓法院大樓提起的訴訟。”

“你知道那裏一年要申多少樁案子嗎？”Elle有些抓狂……

“122998。”an麻木地報出一個數字。

“我們得加快速度。”開完記者發布會的JJ走進來，“公衆已經對不明人士産生了盲目崇拜，有的人甚至開了一張要他暗殺的名單。”

“他是法庭上的打字員。”Gidoen突然開口，“還記得教堂神父被殺時，目擊者的人證詞嗎？”

“他的手不停在抖動，就像在彈鋼琴一樣。”Elle一字不差地重複着。

“法院打字員在打字記錄聽證過程的同時了解整個案子，他符合側寫，至于死者耳朵的傷……那是因為打字時的聲音一直萦繞在他的耳邊。”Reid掏出手機，“我打給Grasia。”

“我和an趕去法院，Reid，查到地址後帶着剩下的人前去搜查。”嫌疑範圍一下子縮小，Hotch幹脆地分配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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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為什麽帶你來這個湖嗎？”Rossi停了杆，望着一邊站着的Jessie。

“你第一起案子在這裏發生的嗎？”手裏的石子脫離控制，在湖面上打出幾個水漂，又沉向湖底。

“別這麽死板……”Rossi瞟了一眼面露疑色的Jessie，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你沒有說，“湖裏的魚是其他幾個人工湖的兩倍多。”Rossi笑道，“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面對這個腹黑幽默的老頭，Jessie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Marvin Doyle 。法庭的抄寫員，他的父母在04年一樁搶劫未遂案中被殺害。我把地址發給你們。”

“那是刺激他的原因。”不待Grasia的話說完，Gideon先開了口，“我們去他家，在他進行下一次殺戮時阻止他。”

“他不在法院。”Hotch與an站在偌大的審判廳，“估計去找他的下一個目标去了。”

“Grasia說過他父母在04年因意外死亡，他也許會挑選類似情況的案子……”an看了看Reid發來的信息，合上手機，“Hotch，他們找到了他的下一個目标，Ted Elmore 他以被虐待多年正當防衛的理由殺死了他的父母。”

“地址拿到了嗎？”

“他們正在往那裏趕。”

“走，上車。”Hotch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談判比開槍好，對嗎？”Gideon望着Hotch。

“對于Marvin來說，可能不是這樣的。”Hotch望着不遠處挑選着飾品的Elle與JJ，思緒有些飄，“談判只會加劇他的幻聽。”

“或許那一槍對他來說是解脫。”Gidoen回想起在Ted家失敗的談判，“他對黑白太過于分明，可現實又處處是灰色地帶。”

“又何嘗不是如此呢？”Hotch望着窗外的紙醉金迷，陷入了沉思。

“Arron。”Gidoen輕聲提醒着，“你是不是也應該給Haley買點什麽？”

Hotch臉上很難得露出少年一般的羞澀與茫然，“可我…不知道該買什麽。”

Gideon示意Hotch看向Elle與JJ，“那邊有兩位再合适不過的參謀了。”

呼了一口氣，Hotch向櫃臺走去。

“我喜歡這一款。”JJ望着戒指旁雕刻的黑貓，“這只貓長得很像……我們剛剛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只？”

“我們剛剛有見過貓嗎？”Elle把玩着手裏的手镯，腦補了一下Jessie戴在手上的樣子，傻笑了一下。

“有啊……”JJ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嘿……”身後響起Hotch略帶猶疑的聲音，“我想…給Haley買點什麽……可以給我點建議嗎？”

“我還是沒有懂，我們在這裏幹嘛？”Reid望着一旁興致勃勃選着飾品的三人，十分困惑。

“我們在這的意義，就是等她們血拼完後幫她們拿拿購物袋。”

“Elle也喜歡購物嗎？”Reid突然冒出一句，“我以為她會不一樣的……”

an差點笑出眼淚，“小子，千萬別讓Elle聽見這句話…否則到時候我也保護不了你…”

“你知道嗎？”Reid對an 的忠告置若罔聞，“Jessie在教我們中文時說過一句話，翻譯過來就是，女為悅己者容。”

“所以…？”an仔細打量着三人，“你覺得JJ和Elle……”

“都戀愛了……”

Jessie在得知Hotch一行人正在回來的路上時有些忐忑。畢竟這幾天自己跟着Rossi…學會了釣魚，炒股，打高爾夫，做意大利菜……就是沒怎麽學習行為分析……

“別擔心……”看出眼前小醫生的不自在，Rossi安慰道，“Hotch知道我帶學生的風格。”

“……”Jessie對這句話持有很深的懷疑。

“David。”Hotch帶着一衆人風塵仆仆地走進會議室，“你不要告訴我你又沒給人上課。”

“那些案子太過于遙遠，我們不能一味地依賴先例。側寫師最重要的就是在一個接着一個的案子裏積累經驗。”

Hotch欲言，Rossi悠悠開口，“我帶她去了那個湖，還記得那個案子嗎？我們都是從那裏開始的。”

“Dave，那個湖裏的魚是我見過的最少的。”見Jessie眼中疑惑，Gidoen心中大致明白了幾分，“別聽這家夥的。”

“Jason，你越來越沒幽默感了……”

“那個湖裏有什麽？”Jessie低聲問着Gidoen。

“一樁陳年舊案而已。”

“你這幾天跟着Rossi學了些什麽啊？”Elle一到家就癱在Jessie身上。

“學的可多了……打球做飯釣魚炒黃金……”

“他和Gidoen都是BAU的創始人，可完全不同。”Elle聽着這些與側寫根本沾不上邊的東西，失笑道。

“不。”Jessie想起記憶中那個困擾了Rossi 20年的案子。“他們都是一樣的，會繼續自己未完成的任務。”

話沒說完，感到手腕上涼涼的，低頭一看，Elle将一只手镯套在自己手腕上。帶着滿意的目光看了看，對上眼前人的眼睛，“不許摘下來。”

“好，我不摘。”Jessie觀賞着眼前手镯，“你怎麽知道我的尺寸？你看過我的檔案？”

Elle低沉一笑，環上Jessie的脖子，“晚上睡覺時不知來回摸了多少次，早就把尺寸記熟了……”

小醫生的臉在黑夜中不覺紅了，“……我，我還沒…給你準備…禮物呢……”

“沒關系……你就是禮物……”

Jessie覺得Elle真的變壞了，要麽就是自己變弱了…看來是時候去找一找an訓練訓練自己的體能，為長久的反攻做好準備。

“Gidoen說，我們馬上就要有一周的假期了。”一番纏-綿-後，Elle趴在Jessie身上，活像一只餍足的貓。

閉目享受的眼睛立即睜開，“假期？”Jessie心裏一沉，記憶中的魚王事件紛至沓來。

“對啊？”Elle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摟着小醫生，“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沒……”Jessie老老實實地回答。“你想去哪裏，我陪你。”

“我...也…沒想好……”Jessie聽着Elle迷迷糊糊的聲音，知道她困意襲來，讓她枕着自己手臂睡去。心中仍是十分的不确定，她希望魚王事件可以消失在這個平行世界。不過直覺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

作者有話要說： FBI小劇場

JJ：“我想說的是戒指上這只貓很像Serigo。”

Emily：“？？？”

Serigo：“喵”

Hotch：“Haley嫌我買的禮物太直男審美。”

Elle：“……”

Reid（轉頭看向an）：“我就說她不适合逛街嘛……”

Rossi：“還是我比較風趣。”

Gidoen：“你那是風流。”

Rossi：“你能不能不要擡杠……”

Gideon：“不能。”

☆、滅-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