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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鬼也不例外。
于是我暈了。
再次擁有沒有“dirty talk”的聽覺,我好像重獲了新生。
眼前漆黑一片,我摸索了半天好像摸到一個像電視機一樣的東西,不知道碰到什麽了,“電視機”屏幕一下就亮了。
我吓了一跳,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這是手機。
就着手機屏幕的光,我在身邊找到了兩包紙巾,一只護手霜還有三只口紅。
根據這裏的整潔程度,我們可以很容易得知,這是唐煜臨的挎包。
耳邊傳來高跟鞋的聲音,今天阿煜和江以南都穿的平底鞋,那麽必然是有其他女人在向我靠近。
我勤勤懇懇當起搬磚工,把兩包紙巾壘起來當墊腳石。踩在紙巾上,我才勉強夠到了挎包的邊緣。不過包的材質很軟,我扒拉了兩下就有點形變。外面的光透了進來,薄荷味的襯衣擺掃過了我的耳朵。
高跟鞋的聲音驟停,我剛探出腦袋,高開叉的黃色碎花裙擺就差點貼上了我的臉,白皙的美腿若隐若現。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我被包帶着提溜起來,正對着那道開叉處。
怎麽說,有一種偷情的刺激在裏面。
“噠噠”的高跟鞋踩地聲再次響起,随後我也感受到我正被帶着往前走。
我這才注意到,我的前面是電梯門,剛剛她們是在等電梯。
唐煜臨按下樓層,電梯門再次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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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位黃色碎花裙姐姐拉開了一段距離後,我才勉強能看到她的臉。
亞麻色的長卷發落在鎖骨和後背,我想如果挽起來應該會跟這條碎花吊帶裙更搭。
不過奇怪的是,這個美女老是往右看,她右邊是就是電梯內壁啊,難不成是借着反光當鏡子照?
她身上香水味很重,我分不清具體是什麽香,給人的感覺就是太馥郁了,有點上頭。
正頭暈着呢,我突然一個圓周運動,就只剩江以南黑色的運動短褲正對着我了。她身上散發着一股洗衣液的薰衣草味,讓我腦子清醒不少。
江以南伸出罪惡的手,精準命中我的腦門,把我按回了黑漆麻烏的挎包裏。
拜托,我又不是來偷窺你的,這是湊嘛啊。
“你是?唐煜臨?”
一道陌生的女聲響起,我趕緊趴在挎包內側偷聽。
“我剛剛多看了好幾眼都沒敢确定,煜臨,真的是你!”
“你是?”江以南走向前一步,打量起碎花裙。她的腿蹭到了挎包,給我造成了一場人工地震。
“以南?你也來了!”
這個女人可以精确叫出我老婆和我同事的名字,但是我又不認識,所以到底是誰在偷情?
“啊???”江以南用語氣表示她完全沒有印象。
“杜敏,好久不見。”最後還是我的阿煜準确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我緊急搜索記憶,但還是想不起來這個名字。不過根據我們是來參加同學聚會這一線索,可以推斷出,杜敏是我們幾個的高中同班同學。
“煜臨,沒想到你真的會來參加同學聚會,我們都以為王新在吹牛。”
高跟鞋發出愉悅的“咔嗒”聲。
“你們知道在哪個包廂嗎?我來帶路吧。”杜敏的聲音由近及遠,“我呢,也算是這次聚會的半個策劃人。”
略顯空曠的女聲隐約夾雜着回音,我知道電梯門開了。
“好的,謝謝。”唐煜臨客氣道。
我随着她的步伐一下一下撞在她腰間,雖然隔着一張牛皮,但我還是感到一陣臉紅心跳。
“煜臨,聽說你目前在X市當老師,不是我消息靈通哈,是聽班裏那些男生說的。”
小心髒砰砰跳的我一下子爬起來,挎包裏的紙巾被我當成了沙袋,一個右鞭腿,一個左正蹬,這種男的我見一個錘爆一個。
“诶,以南,我只知道你大學去了XX。不過這麽多年都沒聯系,我都不知道你現在在哪生活。”
“也在X市。”
“哦!怪不得你和煜臨是一起來的。”
“你呢?”
“我就在S市,早知道你們都在X市,我就經常去找你們玩了。”這話聽不出來是客套還是真心想去。
“我和煜臨平時都很忙,可能抽不出時間,你看看我頭發都快忙沒了。”江以南擔下和人寒暄的任務,一改常态地耐心。
只不過,相比較和江以南說話,杜敏可能更想和唐煜臨交流。
“煜臨,你變了好多啊。”
我感受到阿煜身形一頓,我安慰似的隔着挎包摸摸她,我的寶寶還是最好的寶寶,沒有變。
唐煜臨沒有針對這個問題做出答複。
“感覺變高冷了。”疑惑地語調。
“不高冷怎麽管得住那些小孩?”江以南的聲音透着對小屁孩的厭煩,“前面那個就是你們定的包廂嗎?”
“嗯對對,就是這兒。”
我把剛剛揍完的“沙袋”壘起,再次踩在上面往外看。
我剛扒着邊沿露出半只眼睛,就感受到刷刷幾道目光投來,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同志們!猜猜是誰來了?”杜敏興奮地說。
最靠近門口的王新立刻站了起來。
“煜臨!”眼看着他要過來打招呼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擋在了我和阿煜面前。
“Honey!”江以南熱情地迎上前, “這簡直美妙極了!我親愛的老班長,你變帥了!”
我單手捂眼不去看她,太刻意了,像是剛剛去譯制片進修過翻譯腔。
我擋住一只眼,剩下的一只敏銳地捕捉到王新那懵圈的表情。
很好讀懂:
他怎麽記得江以南在微信裏面對他愛答不理,全程“哦”“啊”“行”。
怎麽來了以後又是“honey”又是“親愛的”?
這是什麽新型的網絡詐騙?
不愧是老班長,他迅速管理好表情,寒暄道:“以南,好久不見,你是和煜臨一起來的嗎?”
江以南露出不懷好意卻又異常燦爛的笑容,說:
“當然!我們從X市一路趕過來,光超速就吃了三張罰單,就怕來晚了讓班長等咱。”
王新尴尬地笑了一下,這個話題沒法繼續了,他可背不起這口黑鍋。
哈哈,幹得漂亮!我早就看這油頭粉面的男的不爽了,在江以南這裏吃癟是他應得的。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班長不說話了,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說了。
那些聒噪男叽叽喳喳:
“煜臨能喝酒嗎?”
“白的不行,紅的總行了吧?”
“诶,那唐老師來我們這桌?”
“煜臨現在是老師?”
“你怎麽這都不知道?從牢裏剛出來?”
“……”
我簡單數了一下,起碼有五六個男的在起哄。很好,回頭讓孟婆在他們碗裏放芥末。
“我倆酒精過敏,還是去女人那桌吧,班長你們幾個喝。”江以南撂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地往女生那邊去。
唐煜臨慢吞吞地跟着她,我感覺阿煜好像很不适應這種環境,就像是……多年前的我。
她落座以後把我抱在懷裏,準确來說,是把包抱在懷裏。
氣抖冷,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會淪落到要跟一個破挎包争風吃醋。
令我意外的是,女生倒沒有男生那麽“熱情”,看到有人落座也就只簡單點點頭。
杜敏正在和她身邊的小姐妹聊改天一起去做美甲,我粗略地看了一下,整張桌子我認識的居然真的只有兩個人。
陸陸續續又有人到場,期間還有男的過來跟唐煜臨講話。我狠狠盯着那個搭讪男,這種不守男德的東西我臉給他抓花!
草莓熊沒有進化出爪子,是對達爾文進化論的無視!
終于五點了,每桌人幾乎都坐滿了。
王新上臺致辭,我偷偷喝倒彩。
一個不認識的領帶男上臺致辭,我默默送去對裝逼犯的鄙視。
連線海外的XX和首都的XXX,我打了一個呵欠。
最後,班主任說:開吃吧。我給他個面子鼓了個掌。
以為老師說完以後總能開始吃飯了,沒想到那些八卦男又開始起哄,喊高中就搞早戀,現在還在一起的小情侶上臺給對方表白。
尴尬得我想錘那個帶頭起哄的兩拳。
還有高中在一起,現在早分了的也被反複鞭屍。
我在底下吃瓜,所以是要舊情複燃?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今晚就滾到賓館去了。
當然,如果來一個第二天早上被妻子/丈夫捉.奸在床就更有意思了。
看戲看了一會,我才發現唐煜臨對那些前任們之間的愛恨糾葛一點也不感興趣。她低頭看着杯子裏的果汁,沒有把目光分給任何一個人。
涼菜都上了八道了,英語老師才姍姍來遲,她接過話筒解釋道,她女兒今天下午在幼兒園把小男孩給打哭了,臨時去處理了一下。
她朝着我們的方向徑直走過來,旁邊的副班長趕緊給程老師加了張凳子。
“老師。”不知道為什麽,我聽阿煜的聲音好像有點委屈。
……
她們師生兩個聊天,江以南無聊地戳着筷子。桌子上剛上了銀魚炖蛋,但是她動都沒動,我推測可能是懶得拿勺子。
中途班主任需要趕回去看晚自習,就先走了。明顯的,場子比之前更熱了些。
一直到這裏,整場同學聚會都算得上是順利。
但餐桌上逐漸有人cue唐煜臨,大概就是一些結沒結婚談沒談戀愛的八卦。
唐煜臨說:“結了。”
她的聲音悶悶的。
我聽見對面那些人小聲嘀咕:“估計是過得不幸福,可惜了……”
我認為這是一種編排,我應該跳上餐桌喊:“不要對別人的生活妄加猜測!”
但是不可以。
她們幾個的話題逐漸跑偏,我緊攥着挎包邊沿的手慢慢放松。
“咱們女生是不是都來齊了?”
“小X沒來,她跟她D國老公去滑雪了。昨天還發朋友圈,她老公長可帥了。”
“巧了,除了她,我們幾個基本上都在S市附近。”
“咱班一共就十六個女生,再怎麽打散也沒法每個省都來一個吧?”
“奇怪了,我們這桌只有了十五個人啊?去掉程老師就只有十四個了。”
“诶?是诶。”
我發現江以南右邊的女生站了起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有點眼熟,但我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喬慕呢?”那個女生突然開口。
猛然聽見我的名字,如同平地驚雷,天空亮如白晝,我的腦海也一片空白。
“對,喬慕,她怎麽沒來?”另一道女聲響起。
她們是誰?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喬慕?”
我看着一幅幅陌生的面孔喊出我的名字,那些人神色茫然,像是誦經時被打斷的僧侶。
我的名字被一遍遍提及,形形色色的聲音像是淩遲般襲來。
我頭頂的燈光忽明忽暗,明時我周圍是金碧輝煌的佛殿,普照的金光讓我無處遁形;暗時宛若地府,紅頭令簽砸在地上,雪白的判書碎成粉末,是沉冤得雪嗎?不是,是昭告我的罪行不可饒恕。
木魚聲夾雜着冤魂的哀求,像是詭異可怖的吟誦。
三聲驚堂木擊案,我幾乎分辨不清我到底是在人間還是地獄。
……
一只手護住了我,隔絕了紛繁嘈雜的聲音,我的大腦勉強恢複了清明。
薄荷的清涼像是泉水,将我身上的血污洗淨。金桔惹人不适的苦澀消散得無影無蹤,我聞到淡淡的茉莉花香。
七月,正值茉莉的花季。
……
“怎麽了嗎?菜不合口味?”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響起,似乎詫異于這詭異的氛圍。
我分辨出這是王新。
“班長,喬慕怎麽沒來?”
女生喊出我名字的時候,我的腦袋像被當作幽冥鐘撞了三下。
我掙紮着想罵人,卻瞥見王新眼底也閃過一絲茫然。大概過了半分鐘,他的神色才與平常無異。
我看着這些男男女女,奇異的感覺爬上我的心頭。
眼前的畫面逐漸縮小,像是鏡頭在緩慢拉遠。我好像是在看一場枯燥無味的戲劇。陌生的人類推杯換盞,而他們談論的也不是我。
我只是坐在觀衆席上求我周圍那些大羅神仙佛陀法師們不要把我的頭當鐘撞了。謝謝,饒鬼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
戲劇拉開帷幕。
“是我疏忽了,我自罰一杯。”男演員王新身上的襯衫熨的一絲不茍,他颔首舉杯,将手裏的酒一口悶了,“她可能沒看到群裏的消息,班長我也忘記私聊通知了。”
“我現在聯系一下,問問她有沒有時間晚上和我們一起再聚。”王新拿出手機,低頭翻看,但不多時他的臉色就嚴肅起來,“不好意思,你們誰有喬慕的聯系方式嗎?”
“我才發現我沒有她的好友。”
女演員A愣了下,看向女演員B,對方搖了搖頭,她又看向周圍的女生,有的低頭看手機,有的繼續和同伴交流,剩下的無一不露出茫然的神色。
龍套男副班長聽見了這邊的談話,把話筒遞給了王新。
“各位,打擾一下。”王新舉起話筒。
推杯換盞的聲音頓時小了些。
“我想問一下,你們誰有喬慕的聯系方式嗎?”
“喬慕?”
“咱班的?”
“沒這人吧?”
“诶,是不是我們下一屆的那個……”
“是挺耳熟的……”
“哎哎,唐煜臨同桌,對吧。”
“啊,我怎麽沒印象?”
“所以是咱班的?”
“她怎麽連班群也沒進?”
“是不是沒改備注?這個Tony是誰?”
“傻缺,那是我!”
“……”
王新作為男主角,竟然也會露出頭疼的表情?哦,也很容易理解,他班長生涯的第一次滑鐵盧竟然是在舉辦同學聚會時把一位女同學給忘了。
他握着話筒的手微微出汗。
我在觀衆席上不自覺攥緊了拳頭。
随着他的目光落在唐煜臨身上,男演員終于露出豁然開朗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裏迸出一道聲音,吶喊着:
不要!
我的女孩才不是這場戲的演員,為什麽要去打擾她?
“煜臨,我記得你高中跟喬慕關系還挺好的,你有她的聯系方式嗎?”
女演員A幡然醒悟,她看向唐煜臨:
“對啊,煜臨,你肯定有!”
全場的目光幾乎都投射過來。
我看見特約出演的程雲老師站起身想要制止什麽,但群衆演員的聲音蓋過了程老師的聲音。
“對哦,那個女的是唐煜臨同桌。”
“同桌就一定關系好?”
“誰說不是呢?”
“所以說班長不懂女人。”
“……”
聒噪的議論中,我的女孩獨自坐着,一動也不動。
她像是情窦初開之際便失去心愛之人的少女,又像是無意間弄丢玩偶失魂落魄的小孩。
舞臺正中央的王新,疑惑地看着沒有任何反應的唐煜臨,不由出聲問道:
“怎麽了,煜臨?”
別說了!
我站起身想從觀衆席沖上舞臺,但是身後的佛陀死死壓住了我的肩。
我感受到阿煜在顫抖了,她在害怕……
她把我抱在懷裏,用顫抖的身體護住我,擋住了那些投射過來的,探究的目光。
王新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聚光燈伴随着他的腳步緩緩移動,像是吞噬人心的巨獸。終于,他停在了唐煜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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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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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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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