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惡毒婆婆

惡毒婆婆

魏誠将腦袋埋在沈玥肩上,大狗似地蹭了蹭,“阿玥,你要怎樣才肯嫁給我。”聲音裏還帶了絲難以覺察的委屈。

溫熱的氣息打在頸窩,有些癢。沈玥用手将魏誠的頭掰離,冷淡道,“将軍,快回去吧,這不合适。”

魏誠皺眉,他寧願沈玥哭鬧,生他氣,罵他……也不想她如此冷淡,像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想他帶兵數十載,什麽場面沒見過?還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難到?他堂堂大将軍,怎麽可能是幾句話就铩羽而歸的。兵書有雲,一策不成再換一策。

魏誠調整了下表情,一臉委屈,眼巴巴地看着沈玥,那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阿玥,你不能不要我。”

沈玥驚悚,這人是學表演的吧?其演技簡直可以媲美奧斯卡小金人了。不過,這模樣還挺可愛的。那雙漆黑暗沉的眼,此時盛滿無害,純良,讓人不自主放松了警惕。

沈玥不由想到了,她曾經養過的那只小土狗。好萌,萌得她想上手摸幾把。

魏誠嘴角不自覺地翹起,她果然吃這一套。兵者詭道也!為了娶到心悅的姑娘,丢點臉算什麽?更何況,這不要臉的事,只要開了個端,後面就駕輕就熟無師自通了。

兵書有雲,戰敵要乘勝歸擊。

還嫌刺激得不夠,拿起沈玥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沈玥被那雙眼睛吸引,早忘記了這貨是傳說中的“煞神”将軍。開始移動手指,在魏誠臉上撫摸。

手感真好!

看時機差不多到了,魏誠在沈玥耳邊蠱惑道,“阿玥嫁給我好不好,以後你想怎麽摸都可以。”

“好。”

等等,她在做什麽?沈玥回過神定睛一看,頓時尴尬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一只手撫着魏誠高挺的鼻梁,一只手撫在他鎖骨處,還有向下的趨勢。

沈玥大驚,觸電般地将手收回來,結結巴巴道,“我……我……”我了半天,也我不出個所以然來。

天哪,她怎麽會做出這種事?她還不怕死調戲了“煞神”,待會他會不會一氣之下砍了她?

“阿玥,你剛答應嫁給我了。”魏誠牢牢抓住核心重點。

沈玥死不承認,“我……我什麽時候答應的?”才沒有,剛才那個不是她,堅決不是。

魏誠也不反駁,好心情地擡手将沈玥耳邊的碎發幫她別到耳後,手順勢滑到沈玥耳垂,捏了下。沈玥驚得跳起來,忘記了自己還坐在魏誠腿上,動心不穩,撲倒在魏誠胸口。

沈玥的投懷送抱,魏誠很受用,大笑道,“嫁給我,阿玥這麽高興啊。”又低頭在沈玥耳邊輕語,“不急,成婚後,你想怎麽撲都行。”不管什麽樣的男人,一旦騷起來都一個德性。

“你……你……”沈玥臉脹得通紅,指着魏誠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怎麽沒發現,這人這麽不要臉啊。

魏誠握住沈玥的手指,正色道,“好了,不鬧了。阿玥,我有件事要告知你。”本來白日約沈玥在天香樓就是說這事的,結果……這小丫頭,說起話來不怕氣死人。

他堂堂大将軍,多少大戰都運籌帷幄,今日,卻被這小丫頭片子,氣得失了分寸。

“什……什麽事。”沈玥有些跟不上魏誠的節奏,這人是四川臉譜協會的嗎?怎麽說變臉就變臉。

“雇傭劫匪火燒別莊的人,查到了,是沈府楊氏身邊的姜媽媽。”

沈玥驚訝了一下,并沒有很意外。楊氏是個什麽人,恐怕也只有原主看不清。進入沈府後,她有讓青蓮暗中打聽過。

當年楊氏本是與沈重有婚約,後來,沈重為攀附冀北侯府。故意隐瞞與楊氏的婚約,娶了義和郡主。後來,冀北侯府敗,義和郡主走後。沈重将剛生了兒子的楊氏,提為了續妻。

這麽些年,楊氏表面對原主疼愛有加,博得了一個賢妻的好名聲。卻是對年幼的原主極為縱容,不管教。讓原主一步步長成驕縱,愚蠢的人。

如今她還雇劫匪縱火,若不是魏誠有派軍士保護,恐怕今日她與青蓮早已命喪火場了。得想個計策,将楊氏這個罪魁禍首引出來才是。

魏誠見沈玥想得出神,一面把玩着沈玥的手指,一面輕語問道,“要不要我來解決?”

沈玥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她不想過于依賴魏誠。

魏誠點點頭,沈玥以後是他大将軍府的當家主母,這些後宅事宜确實該學着處理,“有處理不了的,讓魏真來找我。”

沈玥應下,“嗯。”能有靠山,沈玥自是不會拒絕。

這個時代女子脫離家族,有兩種方式,一嫁人;二被驅逐除名。

以前,沈玥一直謀求的是被家族除名,如今看來,這條路顯然是有點難。以沈重對權勢的渴求,是不可能就此放棄一個可能讓她攀附權貴的機會的。

就算沈玥不能嫁入将軍府,恐怕沈重也會讓她嫁入其他貴族後院,即使是做妾。

能走陽關路,不會有人作死去走荊棘道。而且魏誠能成為男主,自是人品不錯。又位居大将軍,書中結尾時,新帝劉哲登位後,魏誠作為有從龍之功的重臣,更是權傾朝野。

不管從哪個方面,魏誠都是最好的選擇。更何況,她也不讨厭他。至于愛情什麽的,她從不曾奢求。

就算魏誠現在對她好,哪又怎樣?就像納蘭性德詩詞裏說的,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這個世界,永遠不變的是改變!古往今來亦是如此。

魏誠注意到沈玥的情緒有些低落,以為她是被楊氏的狠毒吓到了。他沒想到,一個當家主母,竟然會做出這種事。可想而知,這麽些年,沈玥過得定是不好。

魏誠不由心生憐惜,“阿玥,你還有我。”

沈玥沒有回應,而是問道,“将軍說想娶我,是真的嗎?”說完,有些難為情地點下頭。

魏誠嚴肅道,“自是真的。”她仍是想拒絕他嗎?魏誠心中一沉,握着沈玥的手,不自覺加大了力道。

手上一痛,沈玥皺眉,不适地想抽出來,“你弄痛我了。”聲音裏帶着濃烈的委屈,這人怎麽這般粗魯。

魏誠一愣,忙放松了力道,那力道不會讓沈玥覺得痛,也讓她抽離不出。另一只手輕柔地揉着沈玥細嫩的手腕,柔問,“還痛嗎?”

沈玥紅着臉,掙脫了幾下,魏誠輕拍了下沈玥的手背,輕斥道,“別動。”那口氣很像是在說頑劣的孩童。

沈玥低頭,看着輕揉着她手腕的手,修長健美,因為常年練武,指腹有厚厚的繭。手背上有一道長的疤痕,似乎是被刀劍劃傷的。

當沈玥反應過來,她的手已撫上了那道疤痕。

魏誠渾身一震,反手将沈玥的小手,包裹在大手裏。突然,魏誠像想到什麽,激動道,“阿玥,你是不是喜歡我?”

沈玥僵住了,這人……這人……羞惱地狠狠瞪了魏誠一眼,兇巴巴道,“不喜歡!”剛還想着,嫁他不錯,現在,她收回這句話。

魏城笑得歡了,阿玥這兇巴巴虛張聲勢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不管她喜不喜歡自己,他都是不會放手的。而且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喜歡他的。

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

魏誠笑得寵溺,“好好好,阿玥說不喜歡就不喜歡。”眼眸柔得要滴出水來。

沈玥別開臉,狠狠踢了魏誠一腳,嚴肅道,“我有話跟你說。”

魏誠捏捏沈玥的臉,嗯了一聲。

沈玥惱怒地拍開魏誠的手,“你嚴肅點。”

魏誠故作害怕地縮成一團,“阿玥,你好兇,我害怕。”話本子上說,女人喜歡情趣,魏誠現在是360度不要臉。

門外,聽到響動的青蓮擔憂地問。“小姐,你睡了嗎?”

沈玥應了聲,“嗯,準備睡了。”然後伸手去推魏誠,小聲催促,“你快走!”

魏誠不願離開,“可是阿玥還有話跟我說呢。”

沈玥捂着嘴大大打了個哈欠,“下次說吧,我想睡覺了。”

魏誠直覺沈玥接下來的話很重要,是在準備接納他,與他交心。他迫切想立刻談攏,定下來。但又不舍擾了沈玥的睡眠,便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魏誠離開後,沈玥躺在床上,久久未眠。剛才她是準備與魏誠說,若他能做到,婚後,不将她拘在後院,不幹涉她的事業。能做到,只娶她一人。那她就嫁了……

兩人都以為,這段被打斷了談話,會很快就能繼續。卻沒想到,陰差陽錯,卻耽誤了許久,兩人也差點分崩離析。

次日,沈玥一早就接到了一份邀帖。帖子上說是,邀她城西清河畫舫有事相探,落款是将軍府.魏。

是魏誠嗎?應該不是。魏誠的字跡,沈玥有見過,與邀帖上截然不同。貼子上的字跡娟秀清美,一看就是女子所書。

沈玥坐上馬車到了城西清河,将青蓮留在岸上等候,自己則獨自上了畫舫。畫舫精美,船身上印有屬于世家家族的徽章,一個篆體的魏字。

“沈小姐請,夫人在裏面等您。”侍女領着沈玥進入畫舫內室。

室內,一個四十來歲的貴族婦人,跪坐在案桌前。婦人長得美,雖上了年紀,仍能看出年輕時是個美人。只是面容帶了一絲刻薄,破壞了她的美。

不用猜,沈玥都知道,這人是魏夫人胡氏。書中,關于她的着墨并不少,可以說她是書中後期重要的配角,為女主的災難添磚加瓦不遺餘力。書中,在女主剛嫁入将軍府時,魏夫人對女主刁難甚多,還為男主納了很多妾室。

在讀者評論區,收獲讀者磚頭最多的,除了前期的炮灰未婚妻沈玥,再就是這後期的惡毒婆婆了。作為書中唯二的兩個被讀者磚頭眷顧最多的女配,按理說應該是惺惺相惜,同命相憐。

只是看魏夫人,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沈玥掐滅了這不合時宜的想法,禮貌地行了個晚輩禮,“晚輩見過夫人。”

魏夫人斜眼掃了站着的沈玥一眼,“坐吧。”待沈玥坐定後,魏夫人輕抿了一口茶,“本夫人是個直爽人,不喜拐彎抹角這一套,沈小姐應該知道,本夫人約你來是為何事吧?”

記得有個心理學家說過,一般自稱自己是直爽人的,多數是不直爽的。

沈玥搖頭坦道,“晚輩不知。”

魏夫人嗤笑了下,冷道,“沈大小姐就不必在本夫人面前演戲了,你這套對我那傻兒子還有點用,對我啊,呵,還嫩了點。”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